作者：清风予酒
至少，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很少有人能够跟得上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剑技足以称为上上者。
虽说阿拉什知道自己一个Archer没有资格去锐评Saber的事情，但阿拉什依旧认为，那看似持平的交锋，实际上正在以微小的变化逐渐拉开差距。
不只是阿拉什，早在一旁用精灵眼阅览全过程的摩根也是有些阴沉着脸。
并非是光芒照亮黑暗的常规剧情，来自亚瑟的剑，每挥动一下所释放的魔力，都足以将一个城池的城墙进行破坏。
若非有着自己所留下的剑鞘，恐怕胜负早在很早便能够揭晓。
并非是东方明镜无法压制住亚瑟，而是东方明镜赫然发现，自己的幻想具现并不能模仿对方圣剑的攻击。
对方那剑鞘的效果并没有随着剑鞘的瓦解而消失，而是在解放的同时融入了身体当中，成为了自身得一部分。
除此之外，东方明镜并没有什么能够对其进行针对的能力，而亚瑟所拥有的【人理守护者】则是强行将亚瑟拉到与自己同一水平的层次。
有着地脉供给魔力的亚瑟丝毫不用担心，甚至Beast所带来的污浊也强化着他的每一次攻击。
倘若要另辟蹊径，必须找到另外的特攻对象，身为对幻想种特攻的自己，很显然在对抗亚瑟这上面，或许还没有摩根得心应手。
“王兄，我可不认为这是在对我的夸赞......”
摩根的话语伴随着心声的落下而出现。
在感到诧异的同时，东方明镜也逐渐理解了摩根在失去了选定之杖所带来的增幅魔术外，依旧拥有着其他的能力。
虽说考虑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正义的群殴总归好过一个人的挨打。
但摩根毕竟是一个法师，还是宝具被封印的法师......更何况，这场战斗的展开，表明了自己与亚瑟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
但以目前形式来看，对于胜利的机会来说，有些难以揣测。
毕竟自己的魔力接近无限，而借助地脉以及圣杯的亚瑟，也算是接近无限。
【人理守护者】的加持，因为遇见了并非人理产物的自己而进行了弱化，以至于最多将本该落败的亚瑟，强行提升到了与自己五五开的地步。
持久难下的战斗并非东方明镜所希望的，越拖下去，关于美露莘的危险就大一点。
‘危险，什么危险？’
站在场外的摩根有些发懵，从很早开始就没有观测到美露莘的举动，而现在东方明镜又说她有危险？
地表最强之龙，能遇见什么危险？
摩根不知道，但更加不知道的，是心中的不安越发的严重。
总觉得，这份危险与自己息息相关，但自己又察觉不出来......
片刻后，摩根选择了停止思考，并再度运用起了意识魔术进行连接。
“不知王兄可曾听说过，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
第二十四章 向吾父挥舞叛逆之刃
尽管对于莫德雷德的出生，是需要隐藏起来的秘密。但是此时的摩根，已经不想再向他隐瞒些什么。
借用从东方明镜身上取下的血液，以此依靠着从中提取出的基因序列，从而不断改良研制着最合适的载体去成为自己与其的孩子。
由于只有一滴血液的原因，导致大部分基因序列是由自己提供。以至于莫德雷德的诞生并不如自己所设想的那样，成为一个类似东方明镜那样高挑身子的男性王者。
但那一滴精血的存在，也足以让莫德雷德成为不弱于绝大多数骑士的存在，甚至能够威胁到阿尔托莉雅的性命。
毕竟是为了从阿尔托莉雅手中夺回属于东方明镜王位的工具，被复仇蒙蔽双眼的自己便是按照那样的方面去对其进行培养。
与其余为了保护阿尔托莉雅而创造出来的人造人不同，作为货真价实培育
出来的，能够成为自己与东方明镜两人孩子的莫德雷德，则是为了杀死阿尔托莉雅而存在。
在故事的最后，就仿佛是梅林经常念叨的那个故事一般，背负反叛之名的莫德雷德杀死了阿尔托莉雅，在那剑兰之丘上，的的确确让阿尔托莉雅濒临死亡。
只是，重新拾起早已经随着时间泛黄的信件时，看见那些泛黄的字迹，摩根不由得有些后悔将莫德雷德当成完成目的的道具。
甚至，这个目的还是错误的......
就像是贝迪维尔带走了阿尔托莉雅一样，赶到剑兰之丘的自己捡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莫德雷德。
并在无人知晓的工坊内，将她的灵魂引入了世界的尽头，以此来换取新的人生。
但，魔女的命途并不适合莫德雷德，从将她从剑兰之丘带回来的那一刻，摩根便知道终究会有一天，莫德雷德还会再度拿起那把事实上是从东方明镜所制作的众多宝具中，最有特性的灿然辉煌之王剑。
这柄剑的来历只有摩根清楚，那是再目睹了石中剑之后，东方明镜模仿其性质而随着【侵刃黄金】一并作出的两个宝具。
但握住剑的剑柄并不趁手，于是便被丢弃在卡美洛的宝库当中，似乎被看守的骑士认为是选王之剑的姐妹剑，是象征着王位继承的王剑。
本该是如同东方明镜那一身盔甲一样散发着银色光辉的剑，但由于自己的介入，让其染上了复仇的雷霆，成为了形状被扭曲的魔剑。
但这并不能够否认这柄剑的存在，是王位继承者所应当拥有的剑，而它的主人，事实上是东方明镜，但却被莫德雷德所拥有。
那群无可救药的卡美洛骑士似乎将卡美洛宝库里所拥有的财报认为那是亚瑟王的功绩，但摩根却无比清楚，那全然是东方明镜日以继夜为了磨练自身道具做成的能力，而不断堆积起来的结果。
而现在，是时候让本该闪耀的剑，去发挥它应该发挥的用处，让本该展现在他面前的人，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是那个扛着剑的家伙吗，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吗......”
熟知亚瑟王之死的东方明镜自然能够经过摩根的三言两语，去推断出站在摩根身侧不远处的骑士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个和阿尔托莉雅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女，却有着不同于阿尔托莉雅不动神色的大大咧咧。
但仅仅只是在与亚瑟的对峙中，用着一瞥余光对其打量，东方明镜倒也没有因为莫德雷德是女孩子的意外。
毕竟就连在自己所经历的那段历史当中，就连正统的亚瑟王都是女孩子。那么提供基因，让摩根去创造出的莫德雷德，也必然是女孩子。
毕竟两个女人能生出来的孩子，除了女孩子还能指望是男的吗？
在心中不由得摊了摊手，对于摩根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关系并不想要去追究。
但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明镜却察觉到了些许的伤感，这种感觉没来由的出现，就仿佛诞生出这种情绪的人并非是自己。
处于战斗漩涡中的东方明镜自然无法察觉到来自远处摩根的情绪，在心中衍生出伤感的那一刻，摩根便切断了意识魔术的连接。
但是握紧选定之杖的手，以及发抖的身体都在告诉莫德雷德，此时的摩根陷入了自己时常偷摸入那间魔术工坊木屋时，看见无数次的悲伤。
在暗自哭泣的同时，将金色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胸口，哪怕自己很想上前阻止，但在很快自己的母后便放弃了那样想要自杀的动作。
莫德雷德无比清楚，能让自己母后露出那样神情的，除了自己的父王别无他人。
哪怕只是父王的遗物，也足以让自己的母后进行着完全不符合她平常的追忆。
“丫的，你这混蛋！”
并没有佩戴【隐藏不贞的头盔】而冲向了战场的最中央，只是挥舞着手中赤雷之剑的目标，并非是已经做好防御准备的亚瑟。
而是借助来自亚瑟的斩击，跃向空中，准备迎合莫德雷德向亚瑟发起进攻的东方明镜。
突如其来的进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其中最意外的，莫过于亚瑟·潘德拉贡。
作为与莫德雷德打过交到的亚瑟，即使个体不同，性别不同，但依然能够一眼分辨出莫德雷德的真名。
从一开始就在提防着莫德雷德的出手，哪怕是亚瑟自己，对于【人理守护者】这个BUFF只对东方明镜生效这点无比的清晰。
倘若莫德雷德再参与进来，打破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妙平衡，自己的落败恐怕如兵败山倒。
同样僵住的，还有因为东方明镜居然认为自己会为了复仇而去和阿尔托莉雅上床，并且还要将她用魔术性转成男性后，才成功提取基因而感到伤感的摩根。
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很多时候
，就连摩根自己也无法掌控莫德雷德的行为。
更何况经历了卡姆兰之战后，对自身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误会有了深刻反思过后，放开了对莫德雷德的束缚。
只是现在，这样毫无征兆的脱离了自己的身边，前往着东方明镜方向，向着他挥动灿然辉煌之王剑的莫德雷德，让摩根有些措不及防。
来自莫德雷德的攻击无比迅速，东方明镜也有些感慨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居然有着反水的可能性。
但转念一想，无论是对面货真价实的亚瑟本尊，还是有着“亚瑟”称号的自己，都是莫德雷德特攻的对象。
就算是莫德雷德将攻击锁定了自己，那也只需要将她引导到亚瑟身上，就能够化解此刻的危机。
“那个王兄！莫德雷德她......”
意识魔术的突然连接，正如刚才被切断的一样突然。
在空中做出反应的东方明镜并没有给予摩根将话语说完的选择，而是在仓促的话语说出一半后将她打断。
关于莫德雷德，东方明镜自然清楚她的来历以及结局。并未完整的佩戴【隐藏不贞的头盔】的莫德雷德，足以证明她是为了在某个时刻进行宝具释放的准备。
并非像某个只知道王与美人的大力骑士，身为反叛骑士的莫德雷德，也有着她的聪明。
东方明镜并不清楚莫德雷德的动机，但东方明镜却知道，只要对其稍加引导就能够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
而在亚瑟面前演上一手反水的好戏，似乎更能够达成自己想要的结局......
“所以放心吧摩根，就安心交给我好了......”
意识魔术的连接让摩根得到了回复，原本因为被误解的伤感，也在此刻变成了些许的震惊。
莫德雷德的袭击并不在计划内，本来设想的，是上前成为东方明镜的助力一同对抗那个来自异世界的“阿尔托莉雅”。
虽说有着些许的相似，但其根本上却大不相同，只是一眼摩根就能分辨出谁才是自己真正的兄长。
而将莫德雷德推上前的原因，也正是可以借助一并战斗的过往，让莫德雷德见识到自己父亲的强大绝非那个只知道卡美洛的笨女人能够比肩的。
顺道再让他们父女相认，自己轻轻松松认个错就完事了的皆大欢喜，似乎并没有因为莫德雷德的冲动而被搅黄。
但摩根不得不去佩服自己兄长临场应变的能力，面纱遮盖住的脸庞下，有着些许的崇拜。
只是相较于东方明镜与摩根两人的惺惺惜惺惺，不断挥动着王剑的莫德雷德，则是宣泄着一直以来目睹摩根哭泣，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愤怒。
哪怕在摩根口中，自己的这位父王如何如何的完美。
但在莫德雷德的眼中，让自己母亲难过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绝对不能放过。
始终贯彻着这点的莫德雷德，不断将这些年来的愤怒完全倾泻而出，就连东方明镜也不由的感叹一句，莫德雷德的进攻不像是演的。
并未放下剑的亚瑟有些不知所措，那不断向着东方明镜发起进攻，并将其与自己拉开距离的莫德雷德，似乎真的不是冲着自己而来。
也正如亚瑟所说的那样，莫德雷德从来不会去思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此刻的莫德雷德依旧想要弄明白。
眼前遮盖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才能让自己的母亲如此的为他痴迷，如此的神魂颠倒。
至少，在此刻的莫德雷德看来，这样一个抛下自己母亲，让自己母亲伤心这么多年的东方明镜，并不配当自己的父亲......
纵使莫德雷德并没有表现出除了愤怒以外的情绪，但东方明镜依旧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虽说莫德雷德几乎是阿尔托莉雅的翻版，但却有着与自己相似的魔术回路，甚至手中握住的那把剑也似曾相识。
在思索中对莫德雷德的攻击进行着规避，即使力量高于常人，但所拥有的技巧，却是杂乱无章的进攻。
算不上不列颠骑士正统的剑技，也算不上真正的乱如麻绳，总归是能够造成些出其不意的伤害，但以目前来看，离那个结果还远远不够。
早在接触亚瑟的那一刻，东方明镜就意识到了他无法轻易的离开圣杯之孔太远，但莫德雷德的宝具却能够做到远距离打击。
无非是大型的魔力放出，其中夹杂的，也正是现在似乎是对自己的，无尽的愤怒与憎恨所带来的，对“亚瑟”特攻。
自己无法对亚瑟造成致命的伤害，甚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出现的【人理守护者】的天赋，导致了强行拉长了本该很快就能够结束的战斗。
但是有着莫德雷德介入，那么本该无限延申的局面也得到了破局。
基于杀死亚瑟王的传说，亦或者向着亚瑟发起反叛之刃的莫德雷德，无疑是击溃对方的最佳打
手。
而现在的自己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亚瑟放下手中的剑，从而让剑鞘的被动失去“正在战斗中”的判定，以此来造成一击必杀的结局。
无论是计划着这一切的东方明镜，还是站在外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摩根，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知道了对方的计划。
缓缓抬起手的摩根注视着左手上的三划令咒，那是将莫德雷德召唤而来后的产物，也是作为Master的证明。
起初摩根认为，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用不上这玩意。毕竟无论是莫德雷德还是自己，都有着不弱于绝大多数英灵的能力。
更别提在这之上，还有着仅仅过去了两个半小时就击溃了四位参与者的东方明镜。
一切都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随着东方明镜与莫德雷德的远去，亚瑟放下了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
而就在此时，摩根艰难的将手背面对着远处的莫德雷德与东方明镜，随后咬着牙缓缓开口。
“以令咒下令，向着你的父亲，释放宝具......”
这一句话摩根说的无比艰难，但站在远处望向摩根的东方明镜则是露出了笑容。
哪怕是是没有建立意识魔术的当下，摩根依旧推测出了自己的计划。
‘果然，摩根她从小就聪明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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