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没人告诉我梦是真的！ 第14章

但比起过去因为被抑制力各种强制修复的无能为力，现在的东方明镜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法，而摘星楼也正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

“说起来，子牙先生你似乎很想离开孤的朝歌？”

随着东方明镜的开口，姜子牙原本维持的假笑停滞在了脸上，对于心中想法被看穿的情况，姜子牙也只能去置之否认。

但东方明镜还是看出了是什么让姜子牙选择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姬昌还在自己的帝宫后院里，就像是过去对待国仗以及皇后一般，只是限制了行动能力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留在孤这帝宫好了。刚好西伯侯为殷商卜算天命迟迟没有答复，有了子牙先生的帮助，我相信西伯侯他很快就能够给孤一个答案。”

在听到这句话后，姜子牙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看着东方明镜一脸温和笑意的面容，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卜算殷商天命？自己怎么不知道殷商马上就要亡了，还是在自己和西伯侯的互助下推翻的。

让自己和西伯侯两个始作俑者去推算一个必定灭亡的气数，这不是必死的局吗？

“怎么，子牙先生有些热了？”

随着东方明镜的声音再度响起，姜子牙这才意识到一滴汗水从额头滑落到了脸颊。

一种恐惧从心头油然而生，这是自己从被元始天尊收入玉虚宫后，第一次对除了师兄以外的存在感到恐惧。

在姜子牙的眼中，无论是这个国度还是这个地域，几乎最后的结局自己都能够算的出来，但是眼前的人却是一片迷雾。

正是这样的迷雾带来了无法预测的恐惧，就像方才认为伪装成食梦貘的四不像能够对对方产生影响，结果只是几个呼吸就回过神来一样。

东方明镜那仿佛有了某种底气一般的笑容，让姜子牙有些不寒而栗。

正如姜子牙所想的那样，如今有了姜子牙提供的封神榜构图，以及彻底想起了早在穿越前就在学习周易时早就接触过的洛书以及河图。

如果说，以前只是模糊的认为应该去那么做，结果却被抑制力的强制修复当头一棒。那么，现在的东方明镜有了能够在顺从命运的同时，修改命运的机会。

“就这样决定了，等会孤便让人带子牙先生你去西伯侯那里。”

随着东方明镜踏出房间，姜子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了四不像的身上，心中不由的惆怅这不就乱套了吗？

本该在七年后才正式见面，结果却因为这样的事情提前到了现在......

姜子牙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看了这个外界所说的，荒淫无道，暴戾无度的帝辛。

无论是施压，还是对细节的掌握，甚至是心计都不像是一个被狐妖魅惑的暴君所能表现出来的。

但更让姜子牙头疼的是，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西伯侯？

“要不......还是吕尚吧？”

......

而拿着玉石琵琶走出房间的东方明镜，刚好撞见了仿佛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苏妲己，在她的脸上似乎还有些许的忧愁以及对玉石琵琶的渴望。

还没等苏妲己开口，东方明镜便将手上的玉石琵琶丢向了她的方向，还没等苏妲己反应过来，东方明镜就已经朝着内宫走远。

“这琵琶你放摘星楼上去，等能够化形了再来找我，我有事需要征求她的意见......”

抱着琵琶的苏妲己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单独询问玉贵人的意见，但还是轻轻抚摸着琵琶露出了笑容。

【离开帝宫的你你独自来到了摘星楼上，尽管还是白天，但天空上浮现的天体与星星是那么的明显，神代的空气使你心旷神怡。】

【你将覆盖着摘星楼地板的猼詍皮毛掀开，尽管儿时狩猎的异兽有些令你追忆，但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在那之下的河图阵图

上。】

【原本因为记忆模糊而导致尚未刻画完成的河图阵图被你补全，看着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图案，你明白，激活这个阵法还需要属于神代的造物。】

【你站在摘星楼上眺望着西岐方向，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对神代离去过后，让加护继续眷顾人类的方法，但殷商的覆灭依旧无法改变，这使你想要将眼中的一切永远的保留在脑海里。】

【入夜，关于姬昌与姜子牙的出现让你倍感头痛，尽管有想要将其扼杀在帝宫内的想法，但你明白，你绝对无法和元始天尊站在同一个台阶上。】

【正当你意识逐渐开始下沉时，门外的动静让你在一瞬间恢复了清醒，藏在枕头下的泰皇剑也在一瞬间拔出对准了来人。】

“苏妲己？这么晚了来孤的房间做什么？”

面对东方明镜的质疑，被泰皇剑抵住脖颈的苏妲己并没有任何的动摇，转而开始从肩膀上褪去本就轻薄的衣衫。

借着月光，白皙的皮肤如玉般透亮，散落在腰间的长发则是透露出艳丽的桃红。

随着将最后一片粉红的布条卸下，完整的玉人出现在了东方明镜的眼前。而这，也让始终保持不动的泰皇剑出现了些许的颤动。

苏妲己用手轻轻推开面前的剑身，在骑上东方明镜身子的同时将剑重新插回了剑鞘，魅惑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帝上恩德，妾身无以回报。所以......这是狐的报恩......”

第三十一章 还是毛茸茸更有吸引力

洁白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子里斜射入房间，照亮了骑乘在身上的苏妲己。

看着视线前方透露出倾尽一切神情的苏妲己，东方明镜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准确来说，是对“苏妲己”没有任何的感觉。

但尽管如此，还是在苏妲己准备倾下身子贴在一起时，将其反转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狐的报恩？你现在这副模样，可不是狐狸。”

突然被压在身下的举动让苏妲己有些愣神，但更多的是对刚才东方明镜所说的话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面对在身下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的苏妲己，东方明镜本就因为姬昌和姜子牙的事情弄得烦躁的心情变得有些无奈。

“我不是说过了吗，除了我交给你的事情以外，其他时候不要跟着我......”

尽管知道了苏妲己是儿时时期的那个狐狸所化，但毕竟听命于女娲。自从姜皇后以及国仗因为时间线收束而丧命后，东方明镜便失去了对她的安心感。

像现在这样突然说狐的报恩，东方明镜并不觉得会有这么巧的事件发生。

如今摘星楼的河图阵图已经补全，但依旧缺少能够同时存在天与地之中，能够代表整个神代的宝具。

封神榜必然是要在收录完神代碎片后归还上天，而与封神榜相同质地的玉石琵琶，则是用来制造赝品的绝佳道具。

待到封神榜回到天穹，作为赝品存放在地上的封神榜便能够成为锚点，连接天地的同时，将神代的强化继续影响着后世的人类。

从而让后世的人们不再仅仅依靠神明，而是更多的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实现心中的愿望。

尽管如此，东方明镜不敢保证元始天尊以及其他仙人不会观测到自己想要做什么，除非他们并不想加以干涉，而是选择让姜子牙独自面对。

不过作为同门......应该不至于让姜子牙一个人当怨种吧？

“可是，你的气色很差，是因为姜子牙吗？”

苏妲己的声音让东方明镜回过神来，看着下方眉眼间都带着妩媚的女子，东方明镜还是选择了闭上眼准备下床。

但是，苏妲己却拉住了手......

“为什么要逃？是因为姜子牙，还是因为我的这幅躯体？”

东方明镜有些意外的转过头，看向苏妲己的同时点了点头。

尽管什么都没有说，但苏妲己还是看见了东方明镜眼中的生疏。而这份生疏，明显是对于自己如今的这幅皮囊。

这是苏妲己第一次后悔选择用这幅身躯接近东方明镜，哪怕是因为杀掉皇后等人而被责令时，都没有这样后悔过，甚至厌恶身为“苏妲己”的自己。

全然是因为自己成为了名为“苏妲己”的伪物，从而失去了像往昔依偎在他怀中的机会。

苏妲己咬了咬牙，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苏妲己绝对不会再以这样的方式接近东方明镜，但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坚持的话......不妨变回去？仔细想想，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你原来的样子了。”

原本咬牙切齿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呆滞，苏妲己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着女神变身加持的身躯会遭到嫌弃，但还是低着头露出了金色的耳朵以及尾巴。

“不是这个，是原来的

样子。”

随着东方明镜的声音再度响起，苏妲己的头低的更低了，身影也是逐渐被光晕所笼罩，直到一只金色的幼狐出现在床榻上才完全消散。

看着蓬松的金色毛发，东方明镜不由得感叹还是作为原型的模样更有吸引力。尤其是那看起来和枕头无异的尾巴，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恐怕东方明镜已经想要用手抓上去了。

随着苏妲己抬起头，眼中的试探以及渴求一览无余。

在对视良久之后，东方明镜才在叹了口气后，略显无奈的重新回到了床上。

尽管现在是春日的夜晚，但在搂住苏妲己的那一刻还是感受到太阳般的温暖，丝毫没有因为毛发过多而感到不适。

被东方明镜搂在怀中的苏妲己尽力的去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尽可能的将来自羲和的加护盖过这千年来阴之龙脉的阴冷。

而就在东方明镜因为久违的毛茸茸昏昏欲睡时，脑海中出现了苏妲己的声音。

“摘星楼......还缺什么东西对吗？

前段时间女娲娘娘给了我们一根树枝，是扶桑树遗留的枝干，说是用来向西岐投诚用的。因为我在朝歌，所以那根树枝现在还留在轩辕坟内。”

东方明镜没有开口回答，但是有关扶桑树的信息已经陈列在了脑海中。

对于传说中连接三界的神树，东方明镜不清楚为什么苏妲己会突然提起，但东方明镜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河图的阵法是基于神代才得以显现，随着神代与大源相继消失，才造成了后世无法对其解析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原本的计划看似合理，但是等到大源也一同消失，谁又能保证这个阵法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得用什么方法将地表法则也一同锚定在这神代的末尾才行......东方明镜不由得这样想到。

但还没等东方明镜开口，苏妲己的声音便再度在脑海中响起。

“如果......如果妾身不再是苏妲己，而是以真正的面孔出现，大王你会喜欢上妾身吗？”

小心翼翼的试问在脑海中回荡，原本因为扶桑树枝的事情睁开眼睛的东方明镜再度闭上了双眼发出了询问。

“这得问你自己，如果灵魂不变，我成了另一个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会！”

苏妲己的回答斩钉截铁，但东方明镜却思索了许久，才给出了回答。

“那么，我也许会吧......”

从这一刻开始，苏妲己有了超越位列仙班的愿望，那便是成为真正的自己，然后嫁给他，连同灵魂一起......

【你从苏妲己的口中得知了扶桑树枝的消息，并决定用洛书建造一个与摘星楼相对的祭台，以此来将地表锚定在神代的末尾。】

【次日，你将建造鹿台的计划交给了比干，而原本算到这件事本该交给他的姜子牙则是显得十分的懵逼，并在你回到书房时拦住了你......】

“帝辛！究竟是你能看到未来，还是金毛玉面告诉你的未来？！不，不对，兽没有这个能力......

回答我帝辛！你那双眼睛，究竟能看到多远的未来！天命，本不该如此！”

第三十二章 《归藏》《连山》《易经》

对于姜子牙拦住自己的去路这件事，东方明镜并没有感到多少不悦。

毕竟与姬昌一样，虽说被囚禁在帝宫内，但有着部分的自由，首先就是为了防止像过去皇后以及国仗那样，悄无声息的就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当中。

当然，也是为了看看姜子牙究竟会以什么样的姿态与姬昌相处，毕竟姬昌太公心心念念盼望的贤者，现在可就在这不大的帝宫内，甚至身边。

“多远的未来？天命不该如此？那么敢问子牙先生，何为天命？”

“知天命，顺天意，你明明知道这个朝代没有未来......”

姜子牙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即使是始终对天命掌握在手中这点有着充足的信心，但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整个人无比的矛盾，甚至无法猜透。

殷商的灭亡是必定的结局，这就是天命，本该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东方明镜会沉沦在妖狐的怀抱，享受着这个时代最后的美好。

但是，现在看来，对方在知道殷商会灭亡的情况下，依旧在反抗些什么......

注视着东方明镜的姜子牙逐渐沉默了起来，但东方明镜则是笑了笑与姜子牙擦肩而过。

“结局不会改变，但在这个时代，孤便是

天命！”

看着逐渐远去的东方明镜，姜子牙的背后升起了一丝凉意。

结局不会改变，说明看见未来的，是东方明镜而非金毛玉面。但最后的那一句话，却让姜子牙死死的注视着远去的身影，回想起了下山前元始天尊说过的话。

代表人的自己，去推翻受神代眷顾的殷，并协助周取而代之，告诉人们神性比不过人性......

但，这只是元始天尊为自己安排的试炼，是一种任务。而真正能够做出回答的，是那个看似暴戾无道，却心思缜密的殷商之主。

并没有思考太多，作为必定会站在对立面的姜子牙选择继续执行元始天尊安排好了的天命，除此之外，东方明镜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过是推动殷商覆灭的催化剂。

反正殷商必然被周取而代之，将封神榜归还上天的自己也有了前往仙境的资格。必定成为仙人的自己并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一切都只不过是徒劳无用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