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所以，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以埃尔梅罗家臣的身份隐瞒真相，等到我掌握了埃尔梅罗家过后，便可以让你以君主家臣的身份出现在时钟塔内。
但这样，你会在我成为君主前失去所有的自由，只能呆在埃尔梅罗庭院无法外出。”
这个方法虽然最为保险，但莱妮丝不敢保证那些恶趣味的魔术师不会发现东方明镜的消失。
在莱妮丝的认知当中，东方明镜
的存在是绝对会被封印的异端。
方才展现的无吟唱凝聚魔力这点，就足以证明他并不是无法使用魔术，而是缺少一个能够教导他的老师。
况且，东方明镜的沉默说明了他对这个方法的不满，被限制自由的人类，比死了还难受。
“还有一个方案，米哈伊尔……”
莱妮丝的眼中有些认真，这是东方明镜第一次从那个金发恶魔的眼中看见这样的情绪。
“我哥哥，也就是埃尔梅罗二世最近要前往威尔士的一个小山村，到时候会远离时钟塔。
到时候你和哥哥他一起去，关于魔术的问题，你可以问埃尔梅罗二世。”
“可是，老师他不也是半吊子吗？”
东方明镜的突然回答让莱妮丝愣在了原地，但很快，紧紧憋住的双腮便鼓了起来，然后变得放声大笑。
“你知道吗米哈伊尔，你这样说的话我那可怜的哥哥可是会很伤心的！ ”
……
东方华夏，螺旋馆内。
数十位看不见具体模样的人位居在方桌边上，头顶不断旋转的圆顶与地面呈现天圆地方的对应。
“看起来我们都被山岭法庭的仙人骗了，武王伐纣是他们所描绘的骗局，在神代的末尾，作为终末帝国的统治者，怎么可能甘愿沦陷于欲望。”
“帝辛的存在是充满争议的，但争议之下，作为神代与人治的分水岭，帝辛的圣遗物必定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与洛书河图残图出土的文献记载，帝辛将他携带了一生的宝剑，连同洛书河图一同赠予了武庚，而武庚也在发动三监之乱失败后，将宝剑与两图分别赠予了两个不同的人。
大陆所有有魔术基础的东方氏我们都清剿了一遍，伏羲后裔又怎么可能会一直传承到现在？”
螺旋馆的会议室陷入了寂静，随后一个声音在度响起。
“西方时钟塔的天体科君主不是在收录圣遗物吗？说不定他能够带给我们好消息……”
……
与此同时，被要求背着莱妮丝回到埃尔梅罗家的东方明镜也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的床头上，摆放着一个并不精致的木盒，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彻底损坏一样。
第五十一章 置换魔术的可能性
“不不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突然能够使用魔术了？”
前往威尔士的列车中，埃尔梅罗二世的惊呼让与之独处的东方明镜捂住了耳朵，同样露出充满恶意笑容的，还有坐在一旁的莱妮丝。
“不会吧哥哥，你现在才知道吗？明明我都让米哈伊尔在你教室里呆了那么多天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吗！
……也是，你的魔眼能够看见。”
头疼，以及，胃疼……
埃尔梅罗二世憔悴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毫无疑问，个体基础科的报告不会出错，那么出错的，就是东方明镜本身。
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变化无法被轻易的发现。
在短暂的思索中，埃尔梅罗二世逐渐理解了为什么莱妮丝要让东方明镜陪自己前往那个墓园出差。
但是……
“为什么你也要跟过来？”
这句话很显然是对莱妮丝说的，而后者则是露出了十分惋惜的神情。
“我的未婚夫要陪着哥哥你前往那么一个鲜为人知的村庄，身为未婚妻的我怎么可能放心下来呢？”
突然，东方明镜看见了来自埃尔梅罗二世同情的目光，同样在那目光之中，还有着解放了的激动。
老师他……也不容易啊……
“距离目的地还有段时间，先来让我看看你能够使用的魔力元素吧。”
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再度传来，在这专门为君主出行的列车中，并不用担心会被监视到。
再简单的准备过后，埃尔梅罗二世见识到了一个差点惊掉双眼的现实，而莱妮丝更是在看见埃尔梅罗二世呆掉了之后捧腹大笑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颠覆了现代魔术师的常识？”
擦掉眼泪的同时艰难的挤出话语，而埃尔梅罗二世也逐渐恢复了最初的冷静。
“不是以生命力为代价形成魔力，而是直接从空气中调动……这显然不符合现代魔术的标准。
更像是处于大源尚在时的魔法……不，往幻想种方向猜测，是精灵……”
无论哪种对于现代魔术基盘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冲击，颠覆认知尚不可能，但说不定会被时钟塔的君主抓去解剖。
随着埃尔梅罗二世将几个试纸摆放在了东方明镜的面前，随着轻声低语，试纸的颜色逐渐变成了绿，红，棕，金，蓝几种不同的颜色。
而这些颜色所对应的，正是处于时钟塔少数流派中，对应五行的颜色。
“五种属性……太奇怪了，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并不需要
将魔力寄宿在任何介质当中，只需要开口以及心念所动就能从空气中调动魔力，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渊博的知识，恐怕已经认为在眼前的家伙不是人类了。
不知为何，埃尔梅罗二世有一种感觉。
这是当前的极限，而非东方明镜的极限，他的起源……前所未闻。
“在你来伦敦之前，你还记得什么事情吗？”
东方明镜摇了摇头，关于过去的事情，是一场被火焰燃尽的美梦。
而从中带出的，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精致首饰盒，以及父亲留给自己的三尺木盒。
尽管无论是首饰盒还是木盒都已经残破不堪，但它们都像是被施加了某种诅咒一样，就连埃尔梅罗二世也无法打开。
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螺旋馆似乎是为了寻找什么而对自己的家施加了“泄露东方基盘”的罪名。
“沙皇的魔术刻印吗……我倒是听说过他们企图利用精灵的力量对反抗军进行清剿。”
“精灵，还可以控制？”
看向埃尔梅罗二世的东方明镜有些无法理解，因为在认知当中，精灵的存在就像是妖兽一样属于自然诞生的灵，除非心甘情愿，否则是绝对无法控制的存在。
但埃尔梅罗二世在思索片刻后还是给出了回答。
“在时钟塔中收录了一个名叫置换的魔术，过去似乎有着将寄宿在卡片之中的使魔置换到肉体上，从而成为超越人类的可能性。
以目前的资料来看，沙皇想要的就是将只与三公主契约的精灵寄宿在契约中，从而将精灵与沙皇的统治进行绑定。”
“听起来就像是圣杯战争中的英灵凭依到人类身上一样，不过我听说这个魔术的甚至连置换两个相近的物品都做不到，是个再低劣不过的下级魔术。”
莱妮丝的打断让埃尔梅罗二世叹了口气，看向东方明镜的方向有些若有所思。
“置换魔术的概念远非于此，但以现代魔术师的研究与补全需要千年的时间。如果米哈伊尔确认了沙皇刻印有着置换魔术的概念，那么兴许米哈伊尔能够使用属于精灵的能力。”
埃尔梅罗二世与莱妮丝的对话让东方明镜陷入了沉思，尤其是那句和英灵的凭依一样，置换魔术真的能做到这点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将英灵寄宿在卡片上进行置换，但置换后的人格会是你自己还是英灵本身没有任何的实际案例去证明。
理论上来看，只有英灵认可你的存在，或者你的灵魂盖过英灵本身，才极大有可能以原本的人格进行主导。”
……
威尔士的一处鲜为人知的村庄内，一头银发的少女长舒了一口浊气，合上古朴的书籍同时，将背后的兜帽盖住了脑袋，推门而去的，是不远处的墓园。
“亚德，今天说是会有新的老师过来，你觉得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我说格蕾，明明你长的不差，干嘛总是拿兜帽遮住啊！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
笼子里不断折腾的魔方叽叽喳喳说些什么，但此时的格蕾只有可以见到新的老师的喜悦。
毕竟成为守墓人后，村民们便更加的敬而远之，能够交流的只有名为亚德的魔术礼装，以及路过的游商。
在走出墓园的那一刻，格蕾看见了前来的红袍男子，以及站在他身侧的，东方明镜。
莱妮丝的存在被格蕾无视，看向东方明镜的目光有些疑惑。
在自己的心中，似乎有着一些异样的感觉，就像是……遇见了家人？
分卷 : 梦境·不存于世之光
第一章 进入梦境的多样化方式
“布拉克莫亚墓园的守护者，在少数的记录中似乎是为了照顾亚瑟王的遗体而存在。”
莱妮丝的话犹如揭开伤疤一样，让放下茶壶的格蕾再次扯了扯脑袋上的兜帽。
这样的举动自然无法躲过东方明镜的眼睛，毕竟从刚才开始，绝大多数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
“亚瑟王的遗体？时钟塔旁边那个不是……”
从格蕾的手上接过红茶，看向莱妮丝的同时发出了询问。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人知道亚瑟王的遗体究竟保存在哪里，但绝对不会是时钟塔旁边的亚瑟王之墓。
根据传说，最有可能的便是与摩根一起前往了阿瓦隆之庭，但那只是少数人口中流传的野史。
“毕竟你想，像摩根这样的荡妇，怎么可能抵达无垢之人才能前往的幻想乡呢？”
莱妮丝撑着脑袋把玩着身侧东方明镜的那撮白发，自从确立了身份，就越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要是被些来历不明的女人抢走了可就不好了。
“创造了绝大多数圆桌骑士的荡妇吗……”
东方明镜陷入了沉默，毫无疑问有关那个时期的传说就是这样。
“其实还有一个关于骑士王的传说
，摩根与亚瑟王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因为不列颠大源枯竭的原因很早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甚至就连圣遗物也没有任何记录。”
埃尔梅罗二世给出的回答让莱妮丝以及东方明镜都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亚瑟王以及摩根还有一个哥哥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同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还有在不远处踩着梯子，垫着脚将亚德挂在墙上的格蕾。
某种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同样传来的，还有格蕾的惨叫。
东方明镜只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盖在了自己的脸上，随之传来的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花香……
“终于，等到你了……”
……
【检测到个体陷入休眠，正在加载梦境……】
【梦境加载完成，正在导入个体……】
【你出生了，映入你眼中的是辉煌的皇宫，但在你眼中出现的还有一个犹如风中残烛的老者以及一个被斗篷遮住，但能够看见露出银发的男子。】
【哪怕只是幼儿，凭借着“天慧”的天赋，你轻易的听懂了他们的交流，并从魔术师口中得知了你并不是被不列颠岛加护的新王，或许需要另想他法。】
【作为旧王的子嗣，你依旧被赋予了“卢瑟·潘德拉贡”的名字，在不列颠的地界似乎被誉为俊美，聪慧的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的存在被旧王与魔术师隐藏，但作为王子，你依旧有着出入自由的权利，但并不能以潘德拉贡自称。】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发现不列颠的一切都可以出现在你的眼中，只要你想要去看，不列颠的任何一处角落都不是问题。】
【你觉醒了天赋“千里眼 EX”：神代的残余使你的双眼能够看见不列颠的当下，但同样也有无法查看的存在，比如说卑王的领地，比如说你的父亲以及那名魔术师。】
【灵魂的悸动使你尝试起了骑马与射箭，但你逐渐发现，在这片地界似乎更加精通长枪与长剑。】
【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名字所带来的加护使你成为了王庭中独有的美少年。即使只有个位数的年龄，但依旧吸引着王庭内异性的目光，这使你十分的苦恼。】
【灵魂所带来的技巧使你在骑乘和用剑的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即使不曾被旧王以及魔术师教导，你的技艺也远超王庭内的绝大多数骑士。】
【技艺的增加使你有了外出的想法，没有人限制你的行为使你十分轻易的便以“卢瑟”之名前往了周边的城市，去见证过去只能在房间里才能看见的不列颠的全貌。】
【你骑乘着宫廷里随意牵出的白马，感叹着不被约束的美好。借助千里眼的作用，帮助不少城镇村落清剿了隐秘在森林里的野兽，使你有了少年英雄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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