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甚至在不久前，东方明镜就已经通过所谓的模拟进行了分析，如果没有自己灵魂的介入，如今所持有的躯体也不过是一具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空壳。
再度握紧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施加任何加护，就连魔力也没有进行放出。
缓缓走向阿尔托莉雅的方向时，东方明镜抬起了手，而阿尔托莉雅也同样发起了进攻。
剑与剑碰撞在一起，随后化作了残影不断的在双方身上留下痕迹。
比起阿尔托莉雅那崭新的铠甲，失去了铠甲的东方明镜身上，不断被留下透露着金色光芒的伤痕。
然而，疼痛并没有让东方明镜退缩，而是以更快更强的速度挥动着手中铁剑，而阿尔托莉雅也是逐渐感觉力不从心。
【你觉醒了天赋“舍命 （A）”：倘若陷入绝境，那便付出一些代价去开拓一条道路。处于该天赋下，随着困境的变化，你的所有属性都将得到大幅度的增强，并无视被命中的特性。】
“莉雅，太过于理想的理想是无法抵达的梦，你口口声声说你想要让人们露出笑容，但你真的有去了解过他们需要什么吗？”
挥舞着剑的骑士宣泄着内心，抵挡着攻击的王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大源枯竭，人们吃不上饭，你觉得你能靠理想去拯救他们吗？”
一步向前，一步向后，单手与双手，剑与剑的交锋，逐渐转变了攻势。
“神秘衰退，旧不列颠人都将迎来消亡，你认为单靠你的理想能够拯救他们吗？”
“就算你阻止了伏提庚回归神代，作为最大神秘残留的你，难道不是促使不列颠灭亡的真正原因吗？！”
东
方明镜诉说着，将自己对亚瑟王的处境完全的说了出来。
阿尔托莉雅是否会去相信东方明镜不清楚，只是对于眼前这个被梅林所欺骗的王妹，东方明镜做不到对她坐视不管。
“我会去建造一个能够抚平任何伤痕，安抚任何灵魂的国度！哪怕是遥不可及的理想也罢，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真正的未来？！”
阿尔托莉雅嘶吼着，将深埋在心底的情绪尽数发泄了出来。
手中的石中剑再度闪烁起了魔力的光芒，迎上了那高高落下的铁剑……
ps：石中剑要下场了吗？！明明早上才被拔出来，那种事情不要啊！！！
第十五章 折断的剑，动摇的理想，想要杀掉某人的心
象征着不列颠最后的神秘，尤瑟王所遗留下的名为“选王之剑”的传承。
骑士王如同预言一样在抵达了王庭后，在人们的欢呼雀跃中拔出了那把，象征着【神秘】的石中剑。
从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成为了名为“王”的某种东西。
大贤者所指引的王，将带领着人们走向胜利，推翻联合外族的卑王伏提庚，在这片名为不列颠的岛屿上建立起新的王都……
“妈妈，骑士王真的能让我们吃上饱饭吗？”
一个不知道地名的村庄内，被瘦弱女子抱住的孩童发出了询问。
有关新王拔出预言之剑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不列颠的每一个地方。
女人笑着抚摸着孩童的头，看向了被风雪所覆盖的枯地。
“会的，因为骑士王他啊……可是我们的王啊……”
……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了王庭内部，梅林所构建的结界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同样碎掉的，还有被铁剑轻易斩断的石中剑。
阿尔托莉雅看着手上遗留的半截剑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停留在了原地。
“莉雅！”
凯在一瞬间冲出了梅林的身侧，用身子挡在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那把断掉的石中剑在结界破碎的那一刻就被梅林施加了幻术，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持有者能够看清楚真相。
对于这样的情节展开让梅林十分的不满意，并非是因为阿尔托莉雅输给了东方明镜。
更多的是阿尔托莉雅逐渐开始动摇的内心。
拔出石中剑就代表着被认可了作为王的意志，但是现在，这份意志却动摇了……
关于这点，梅林有些许的不满。
无论是作为被设定好成为理想之王的道路，还是想要从阿尔托莉雅身上感受到更多有关人类的情感，这样的动摇都不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王”应该有的东西。
但尽管如此，梅林依旧轻笑着走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身边。
“好啦好啦，没事的啦莉雅，那把剑，本来就是会断掉的来着。
所以啊莉雅，不要因为剑断掉了而怀疑你将要踏上的道路。作为王的旅途，现在才刚刚起步而已……”
随着阿尔托莉雅的眼中逐渐恢复了高光，梅林的嘴角也是再度上扬。
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这不过是启始的一段再小不过的插曲。
无论如何，东方明镜与阿尔托莉雅之间必定会抉择出那唯一王座的人选，在此期间，无论产生任何变故都能够让原本枯燥的指引之路变得令人期待。
没有什么比去猜测一个看不见未来，甚至就连当下也难以稳定的家伙，更能让梅林感到愉悦。
看向东方明镜的梅林依旧保持着贴心大哥哥的笑脸，如沐春风般的话语逐渐回荡在王庭中央。
“不愧是作为兄长的存在，但是很可惜～是你输了呢卢瑟！”
梅林的话让凯和阿尔托莉雅都愣在了原地，只有东方明镜沉着脸，想要看看梅林究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王的剑有好几次都能够要你的命，但碍于血缘关系始终没有下得去手，看看你的身体吧卢瑟，你早就已经遍体鳞伤了……”
我……没有输？
阿尔托莉雅抬着头看向了面前孤身一人的东方明镜，那几乎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姿态，却有着十分惨烈的伤痕。
而东方明镜也是在梅林的话音落下后放声大笑起来，作为长兄的他怎么不知道梅林想要表达的意思。
骑士王，是不能有败绩的啊……
但同样，输这个字并不可能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那唯一能够做出回应的，便只有一个……
在笑声中折断了方才战斗中使用的铁剑，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败北。
但这样的举动却让阿尔托莉雅的脸色有些苍白，那轻易被折断的铁剑毫无疑问是凡物，但却斩断了自己手上的王剑。
而那看上去像是在自嘲什么的大笑，阿尔托莉雅不知为何，总觉得胸口好痛好痛。
是剑？是剑在哭泣？！
原本紧紧握住断剑的手在一瞬间松开，
那份胸口的伤痛也随着断剑插入地表，从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行为是有违骑士道的，阿尔托莉雅只是迟疑了一秒便想要再度将其捡起来。
而梅林却用法杖拦住了想要弯腰去捡的阿尔托莉雅。
“选王之剑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遗失了，所以王啊，我这就去为你准备，你真正应该得到的武器！”
还没等阿尔托莉雅反应，梅林便擅自做出了决定，而这样的决定，让阿尔托莉雅舍弃了方才的情绪动摇，将精神与情绪重新调整为了骑士王的状态。
“骑士卢瑟，为了不列颠的未来，我会坚定自己的理想，并加以实现！”
像是在做出某种承诺，但在东方明镜的眼中，更像是弱小的妹妹下定了决心，要想去做些什么的告别。
但，东方明镜不会对其进行鼓励，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我以潘德拉贡的姓氏询问你，如果连不列颠的现在你都保护不了，你如何证明你能够实现未来？”
梅林更够感觉到，名为“理想之王”的道具在诞生裂痕。
虽说这样的变化让自己感到心跳不已，但好歹是自己费劲心思制作的玩具，就算要坏，也不该是现在。
太早了，一切都太早了……
理想的动摇，石中剑的折断，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自己无法用双眼看见现在与未来的人类。
尽管眼睛告诉自己，无论选择东方明镜还是阿尔托莉雅，最后的结局都是以人类的胜利，不列颠的灭亡而告终，只不过是存续的时间不一样罢了。
所以在这基础上，选择干预起少女的命运，让本该早有预料的，名为理想之王的故事，因为一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人加入，从而让这故事变得更加绚丽多彩……
在拥簇着阿尔托莉雅离开的同时，回头看向东方明镜的方向，那无论何时都充满自信与正义的脸上在阳光下出现了一抹紫色。
“果然，这双眼睛还是无法看见你啊…….
这种无法将故事走向掌握在手心的感觉，卢瑟，你究竟能让我感受多少乐趣？！”
梅林不知道的是，他在注视着东方明镜的同时，东方明镜也在注视着他。
欺诈师梅林，这几个字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东方明镜的心中。
毫无疑问，造成骑士王最后悲剧的，正是梅林不断选择干预走向的行为。
并且，在不列颠再度将要分崩离析之时，携带着真相，离开了骑士王的身边，独自一人前往了幻想乡。
让骑士王，亦或者是阿尔托莉雅一人，去面对那无法触及的理想，以及最后的末路。
注视着阿尔托莉雅离去的背影，偌大的王庭中央再度只剩下东方明镜一人。
身上的伤痕并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别人的东西一样，完全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连东方明镜都无法预测这具身体是否会在和阿尔托莉雅的理想进行冲突时，突然一下崩溃。
但比起与阿尔托莉雅进行无必要的冲突，东方明镜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梅林，不能再让他对阿尔托莉雅进行错误的干涉！
【你走向了被阿尔托莉雅遗弃的断剑，插在地上的剑哪怕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舍弃掉剑的阿尔托莉雅已经没有了持有这把剑的资格，尤瑟留给不列颠最后的神秘也画上了句号。你看着断剑若有所思，在思考片刻后重新将它捡了起来。】
【你回到了房间，由于幻术的熟练，熟睡中的美露莘并没有察觉到你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战斗。你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只有在美露莘的身边，你才能够感到片刻的宁静。】
【关于阿尔比恩魔术礼装的制作完成还有段时间，在此期间，你决定使用现有的技艺将断掉的石中剑进行修复。】
【你用魔力对石中剑进行了重构，原本因为被你斩断，甚至因为阿尔托莉雅丢弃而淡暗无光的石中剑，也在接触到你魔力的那一刻再度闪烁起了比阿尔托莉雅拔剑时，更加耀眼的光芒。】
【天赋“道具作成 （B+）”成长为“道具作成 （A++）”：并不具备魔术师天赋的你有着极高的作成天赋，比起制作高额数量的道具，你更专精于独有的宝具上。在这样的技艺下使你能够制作出神器以下的宝具。】
“道具作成？”
东方明镜有些差异的回忆着脑海中的画面，恢复石中剑出厂设置这点其实没有任何难度。
况且，与其说是自己通过魔力修复了它，倒不如说是因为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后，它自己就恢复了原样……
关于这把由尤瑟王遗留下的传承之剑，东方明镜有些无从安放。
但做出遗弃剑的行为，并在梅林的帮助下获得新剑的阿尔托莉雅，必然是不会再重新拾起
这把象征着【神秘】的石中剑了。
“抱歉，只能暂且委屈你了……”
若是在常人看来，对着剑自言自语的东方明镜绝对是精神出了问题。
但东方明镜从来不认为剑只是剑，它更像是与之并肩作战的伙伴，值得被尊重和爱惜。
【你获得了宝具“隐秘现实的光芒”：通过光芒覆盖住剑的表面，被遗弃的剑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名字与样貌，在他人看来，被魔力包围的武器无法分清真实的样貌与间距，在白刃战中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由于宝具特性，在你真名尚未被确认时，任何看穿本质与视线补正的能力都无法看透光芒。
同样，这份能力不仅仅适用于武器身上……
【你获得了宝具“不曾被铭记的必胜之剑”：效果暂且未知……】
【你将黄金剑握在了手心，就像过去拔出时那样与你无比的契合，甚至你感觉到一丝来自剑的亲近，这让你感到有些疑惑。】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和摩根搬出了王庭，有了阿尔托莉雅坐镇，王都正式更名为了卡美洛，而作为王兄的你自然无法停留在属于骑士王的王庭内。这让摩根差点想要派遣人造人前往王庭对阿尔托莉雅进行暗杀，但这样的举动被你制止了下来。】
【对于阿尔托莉雅的理想你表示尊重，无论这是否是从尤瑟亦或者梅林手里接过的理想，作为王兄的你始终对阿尔托莉雅的选择做出支持。】
【借助不会被不列颠人记住的特性，你无视了不列颠人民的民风淳朴，一遍又一遍的将种植之法传递到双脚所能抵达的任意一座城邦与村镇，但结果让你怀疑起了让这个版图上的人，是否因为神代衰退导致了小脑萎缩？】
【你看着足足四指厚的栽培，种植，开荒等各种能够拯救当下粮食稀缺问题的记录陷入了沉思。
在过去两个半月时间里，你背着美露莘走遍了骑士王所统帅之地，但毫无疑问，比起这种需要亲力亲为的去劳动，深受神代利益的不列颠人更希望作为骑士王的阿尔托莉雅带来属于王的奇迹。】
【你开始怀疑起了这片岛屿的人类是否有着拯救的价值，而每当这个时候，美露莘便会轻轻依偎在你的怀中，用她的方式让你躁动的内心安定下来。】
【一年约定的那个舞会近在咫尺，你看着卡美洛一副欣欣向荣的光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怀中美露莘那细微的呼吸。这一次，你并没有使用千里眼观测岛屿的现状，也没有去看阿尔托莉雅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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