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阿尔托莉雅,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实现愿望的工具,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
所以,迈开脚步,去做你真正应该做的事情吧,理想,或许并不远......”
猛然的回过头,人来人往的窗外是黎明升起的彩虹,就像刚才那个声音一样,令自己不安的内心安定了下来。
“王啊,你的身姿真是令我钦佩!哪怕是我也没有可能战胜的魔龙,居然在你解放了圣剑之后被轻易的斩杀!”
高文笑着举起了酒杯,同样还有站在他身侧,用双手捧着木杯,眼中依旧闪闪发光的加雷斯。
“王的技艺足以登上顶端高文,能够见证预言的成真,即使是我也无法在此时露出悲伤......”
“崔斯坦卿,高文卿,经历了那样的战斗,王已经很累了,这种时候就不要来打扰王的休息了吧?”
“贝迪维尔卿说的没错,王已经很累了,庆功宴的打扫就交给我们吧。”
从人群中走出的贝迪维尔与凯打断了高文与崔斯坦的吹捧,但注视着这一切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
但,即便如此,阿尔托莉雅还是展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想,我的确有些累了......”
与凯点头示意,阿尔托莉雅的身影也是在贝迪维尔的搀扶下离开了舞会中心。
而看见此时的高文与崔斯坦已然愣在了原地,因为就在刚刚,那位高洁到如同神明般的王,居然朝他们露出了微笑,并加以道谢?!
“王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啊啊,高文卿......若是不能让王露出那样的笑容,我们的存在,是何等的悲伤......”
“哥哥,你听说了吗,王的事迹似乎传到了海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列颠以外的骑士加入我们呢?!”
走出喧闹的展厅,阿尔托莉雅长疏了一口气,人多的环境并不适合自己,但更多的还是内心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
“贝迪维尔卿啊,我且问你,这座王庭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走廊上,阿尔托莉雅询问着,询问着这无比空旷的王庭过去的主人。
但得到的回答,则是除了过去有个异父异母的姐姐,便没有了其他的王储。
答案不是这个,阿尔托莉雅的直觉告诉她,真相并非如此。
就像是在旅途中梅林对自己施加的幻术一样,阿尔托莉雅认为,一定是有人欺骗了整个世界,而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无比的重要!
没有去询问梅林的下落,在阿尔托莉雅的心中,梅林的存在已然不再重要。
在门口别过了贝迪维尔,推开房门时,晨光便透过窗户照射在了床头拜访着的誓约胜利之剑上,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而阿尔托莉雅注意到,一缕不同于光辉的微弱晨光,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不起眼的桌上,在那上面,还有着被百合花盖住的,洁白无暇的信件。
阿尔托莉雅的记忆里没有这封信的来历,但内心的悸动还是让她走向了桌子的方向,并将其打开。
致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说明我已经离开了你们的身边。请不要感到担心,我只不过去了一个,本该属于我的地方。
莉雅,你想要抵达的理想太过遥远,这是来自兄长的告诫,也是一位骑士的劝诫。
不妨将目光放在当下,不去想那么遥远的未来,只有当下展露出的笑容,绽放的鲜花,才是你真正能看见的理想国度......
至此
卢瑟·潘德拉贡亲笔
晨光在不经意间照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脸上,仿佛是在擦拭着什么,不断摇晃的晨光映照着那不显眼的泪痕。
“我的,王兄......”
将信件与百合花放进木盒,擦拭掉了眼角的痕迹。阿尔托莉雅的目光放在了同样被晨光所照射着的,深蓝色披风。
王的房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贝迪维尔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因为阿尔托莉雅才进去不到一刻钟。
而且,在王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披风......
“贝迪维尔卿,帮我召集所有的圆桌骑士,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阿尔托莉雅的话语斩钉截铁,贝迪维尔也在听见命令后朝着阿尔托莉雅离去的反方向走去。
圆桌之上,现存的圆桌骑士汇聚于此,每个人都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今日的不寻常。
而那份不寻常,则是来自于白铁盔甲外,那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深蓝色披风。
“今日,
我将卿等聚集于此,将要宣布卡美洛的正式成立。以及......”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有些悲伤,在与自己相对的空缺席位上,那道从天窗照射而下的光芒中,一个坚挺的身影似乎正冲自己微笑。
伤感在一瞬间消失,自信重新回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脸上。
“从今天开始我不仅仅是骑士王,也是......亚瑟王!”
这是阿尔托莉雅选择将那名字延续下去的方法,也是记录着,那比自己更加优秀,更加耀眼的,真正的王......
而与此同时,在天台上的摩根则是在瞬间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用权能观察起尽头之塔的情况。
封闭,安静,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封印照常运行,但似乎多出了两个东西?
精神的疲惫让摩根无法长时间的去查看,因为摩根要用魔力去做更加要做的事情。
魔女的权能将感知扩散到了岛屿全面的范围,不断的搜寻着,搜寻这那个人的身影,并在心中期盼着现实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而最终的最终,那一缕残存的魔力还是让摩根找到,就在那白龙陨落之地,那属于,圣枪光辉的残存神秘......
手指的炸响让摩根无数了指甲欠入手心的疼痛,一切的感知都变得空白,只有那个残酷的真相不断回荡在摩根的脑海中。
王兄他将自己催眠,然后为了阿尔托莉雅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与白龙一起,彻底化作了历史......
“阿尔托莉雅!你这个,你这个本该真正消失的家伙!”
失去某人的情绪将积攒许久的负面完全的爆发,憎恨,愤怒,埋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存在。
如果不是阿尔托莉雅的诞生,拔出石中剑的便是自己的王兄。
如果没有阿尔托莉雅的诞生,被世界所记录的便是自己的王兄。
传送魔法的作用将摩根送回了工坊,感受着寒冷的地窖,摩根的心也是无比的冰凉。
烛火照亮了房间,在阴寒的风中摇曳。
摩根的实现被放在桌上的黄金盒子所吸引,在那里面所存放的,是自己王兄最后的遗留之物。
一滴血,一滴精,以及那仿佛永远不会失去光泽的,王兄的第一次......
“阿尔托莉雅,我要夺回属于王兄的一切。就用,我和王兄的孩子,将一切夺回!”
信,并不存在,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这座工坊内。
或许,只有那摇曳的烛火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那本该属于摩根的信......
ps:该死的抑制力!坏事做尽!这次居然不缸正面了,直接偷摩根小姐的信!
一定要把这家伙抓回去狠狠的鸿儒!然后在折磨中狠狠的雌堕,变成专属的r13q!
第二十七章 在恍惚间,将格蕾错认成了摩根
“故事的结局就是这样,一直坚信着那位不存在于世的兄长,并想要从骑士王手中夺回属于那个王兄一切的摩根被人们称为了妖妃。
而在那之后,摩根与骑士王的的确确按照魔术师的预言,因为理念的不同而站在了对立面。也是在剑兰之丘过后,摩根才在黄金宝箱的下方,看见了那位王兄遗留下来的信。”
“不不不,格蕾,你要知道,这和常规的亚瑟王传说冲突太多了。且不论亚瑟王是否是女孩子这点,单单是那个所谓的兄长是否真实存在过都是个问题。”
莱妮丝打断了格蕾的话,虽说刚才埃尔梅罗二世说过有那么一个传说,但考实性十不足一。
然而被莱妮丝打断了的格蕾也没有再借着说下去,只是用兜帽继续遮住了脸沉默了许久。
“你们在讲什么呢?”
从帘幕背后走出的东方明镜有些疑惑,不久前似乎因为撞到了是东西而陷入了昏迷,可是睁开眼时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
意识里多出的记忆只是占据了小小的一偶,就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受到那样的伤居然只昏迷了十分钟,米哈伊尔,你难道平时有在健身?!”
“莱妮丝,别忘了格蕾也是有缓冲垫的,你这样说太失礼了......”
率先做出回答的是一脸胃痛的埃尔梅罗二世,同样还有撑着脑袋露出坏笑的莱妮丝。
东方明镜皱着眉,对于那个所谓的缓冲垫也有了些许的猜测。
望向一旁的格蕾,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格蕾的身体不经意间的颤抖了一
下,随后更加的隐藏起了身段。
“要听听吗?一个关于王的故事......”
微弱的声音从格蕾的方向传出,相较于不断因为一些事情而相互争吵的莱妮丝与埃尔梅罗二世。
静悄悄坐在一侧的格蕾,显得格外的安静。
当然,这句看似毫不起眼的话,让东方明镜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个花之魔术师的身影。
摆着手拒绝了格莱的询问,脑袋传来的痛感还是让东方明镜坐在了埃尔梅罗二世一同围聚的圆桌上。
没有去理会因为莱妮丝用肯尼斯的事情让一直占据话术上风的埃尔梅罗二世感到的胃疼,而是再度看向始终侧对着自己的格蕾。
“那个魔术师后来怎么样了?”
卢瑟·潘德拉贡的一生如同升空的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甚至熟悉的圆桌骑士都尚未凑齐,就已经随着神代的终结而落幕。
而那个被自己亲手关进尽头之塔的花之魔术师,在故事的后续中究竟会扮演怎样的一个角色这点。
东方明镜依旧有些好奇。
只不过,格蕾没有立刻回答东方明镜的提问,而是抱着本该挂在房梁上的魔方沉思了良久。
久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花之魔术师在王子的幻术下陷入了对不列颠命运无能为力的轮回之中,而在王子随着神代消失之后的不久,他也便从幻术中挣脱了出来。”
格蕾的回答让东方明镜陷入了思索,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样的故事发展还是不由的有些唏嘘。
说到底,梅林才是玩幻术的鼻祖,如果不是有着摩根的帮助,自己分析他的幻术所得到的能力也不一定会有效果。
想到这里的东方明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自己刚好听见了埃尔梅罗二世所说的故事后,做的一个无比相似的梦而已,为什么还要对故事的结局抱有期待呢?
“但觉醒了人类情感的魔术师认为自己是有罪的存在,所以依旧将自己放逐再尽头之塔......”
格蕾接着说下去的话让东方明镜出现了恍惚的记忆重叠,同样看向格蕾方向的,还有将抽着雪茄的埃尔梅罗二世赶出木屋的莱妮丝。
“不过真实的故事是因为湖之妖精联合着王子,将魔术师舍弃在塔外的肉体封印。再加上后续为了防止魔术师逃离,湖之妖精额外朝里面丢了两个宠物。
所以,觉醒了人类情感的魔术师只能孤独的呆在尽头之塔里,亲眼看见那轮回了无数次的幻境,真正抵达现实的那一天。”
“好似,开个香槟先!”
声音伴随着东方明镜的拍案而起响彻在了房间内,比起一脸微笑的莱妮丝,格蕾就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一般缩到了角落。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东方明镜也只好将心中对梅林好似的激动收起,调整好心情后走向了蜷缩在角落的格蕾伸出了手。
威尔士的阳光从那并不能做到密不透风的木屋屋顶中斜射下来,而在这之下,是东方明镜朝着自己微笑着伸出手的举动。
过去的十五年里,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异性,更何况自从数年前自己的模样开始发生变化之后,所有人都对自己敬而远之的现在。
那个一脸微笑着向自己伸出手,只是为了向刚才失礼的举动所道歉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安心。
“握住他的手,然后,不要再松开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亚德没有发出警告,说明声音的主人并不在这间木屋。
格蕾有些胆怯,那个声音自从十几年前的某一日,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自己了之后就一直存在在耳边。
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陷入睡梦中的自己,都会梦见自己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前,注视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拔出石中剑。
而那个所谓真正之王的故事,也是在这十几年里支离破碎的梦境中,断断续续的拼凑而成。
而现在,那个声音居然让自己握住眼前之人的手......
兜帽下,低着头的格蕾有些颤抖,自从自己的模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仿佛是在为了成为另一个不是自己的人。
那种事情,那种自己不再是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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