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药王 第237章

“叮~”

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小店的大门被推开，而陷入沉思之中的茅场晶彦也是瞬间被惊醒，可是当他看到店内的场景时却是愣了一下，因为蓝司此时所做的事情与他想象之中截然不同。

“欢迎光临，茅场晶彦先生，我自作主张煮了一些咖啡，希望你能喜欢。”

没错，此时的蓝司既没有对茅场晶彦喊打喊杀，也没有像是对待普通客人一样满脸笑容，而是将店内切换成了‘酒吧模式’，而他本人则是站在吧台后，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台咖啡机。

蓝司的咖啡煮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最标准的制作方法，但是系统提供的优质咖啡豆以及他本人几乎完美的操作也是令蓝司制作的‘咖啡’深受一部分客人的欢迎。

而此时蓝司制作的咖啡还有一种叫法‘冰酿咖啡’，这是一种并不算太难，但却极为消耗时间的咖啡制作方式，一般来说想要喝这种咖啡必须提前6个小时进行预约，而蓝司则是因为店内一直供应所以随时都能喝，这事情也就是蓝司这种资本足够的家伙才会去做。

制作方法并不困难，起原理是利用冰块、水的合理比例，介由冷凝自然渗透水压，以 ‘ 点滴 ’ 的速度，一点一滴慢慢等待。

此时面前咖啡杯之中已经有一小杯刚刚制作好的‘冰酿咖啡’，而蓝司也是直接用手示意茅场晶彦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

不得不说蓝司奇怪的反应以及面前这古怪的‘咖啡机’让他感觉十分诡异。

至于为什么他能够察觉到是‘咖啡机’完全是因为浓郁的咖啡香味已经不断在他的鼻腔之中穿梭……

等等！鼻腔？！

茅场晶彦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可没有嗅觉这种东西，因为他与SAO之中的其他玩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并没有身体。

简单来说SAO之中其他玩家的五感完全是通过头盔刺激神经进行模拟的结果，可以说他们的大脑实际上与身体是分开的，但是即使如此也必须有神经才行，但是茅场晶彦在现实世界之中完全没有身体。

没错，茅场晶彦虽然拥有身体，但是他却利用自己的技术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复制到了网咯之中，可以说此时的他既是他，又不是他，而是一个拥有他记忆，思维的复制体，一旦他彻底完成‘复制’那么便可以说他以另一种方式永生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拥有这种的嗅觉，一切都不过是代码罢了，毕竟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可能亲自涉险可是现在……

满脸震惊的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还是选择了听从蓝司的话坐在了吧台前，毕竟对方实在是太过‘诡异’。

如果只是利用‘游戏’的探查能力，那么能够显示对方的‘名字’以及‘NPC’的身份，但是当他利用‘管理员权限’试图去探查对方时得到的却是一堆乱码，或者说仅仅是启动的瞬间程序就彻底崩溃，只剩下一堆乱码。

“蓝司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想不到结果的茅场晶彦微微吸了口气之后直接开口询问，而取出第二个咖啡杯的蓝司却是将已经几乎接了2/3的咖啡杯放到了对方的面前。

“一名厨师。”

对于蓝司的话茅场晶彦没有反驳，但是对方的眼神却是令蓝司充满无奈。

为什么自己说的实话就没有人相信？

不过既然说话没用的话……就让对方的身体相信自己吧。

“茅场晶彦先生，您不打算喝一杯吗？这杯咖啡可是为您准备的。”

对于蓝司的邀请，茅场晶彦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他倒是不担心蓝司在咖啡里放些奇怪的东西，毕竟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备份’，就算被干掉也可以再次‘复活’，可是随后他却是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发现这种咖啡与他想象之中截然不同。

身为程序员的茅场晶彦最熟悉的饮料恐怕就是咖啡了，甚至工作室内也有专用的咖啡，本来看到咖啡冒着烟他还以为是正常的咖啡，但是当手指贴到杯壁的时候却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咖啡杯是冰的，而随后喝下咖啡时更是无比明显。

并没有一般咖啡的苦涩，反倒是有一种异样的醇厚。

“冰酿咖啡，也可以说是水滴咖啡，或者荷兰水滴咖啡，制作方法也与一般咖啡的冲泡不同而是通过‘萃取’获得咖啡，消耗的时间比较长，但是我却很喜欢，特别是满身大汗的时候喝上一杯不仅舒服而且提神希望你也喜欢。”

蓝司的话令茅场晶彦恍然大悟，但是随后当他将咖啡杯放下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却是扑面而来，蓝司的表情也是变得更加严肃。

“只要上门，即使是恶客我也不会失礼，但是茅场晶彦先生，可以请您告诉我您来找我的目的吗？”

并没有恶言恶语，甚至声调也与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强大的压迫感却是扑面而来，茅场晶彦甚至感觉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

第三十二章 压抑的怒火与中立邪恶（5/6）

蓝司认识桐人是在游戏刚开服没有几天的时候，那个时候桐人陪着蓝司完成了任务并让他收获了第一次的高级食材，无论是草药还是蜂蜜他到现在都受益匪浅，也许桐人没有感觉，但是蓝司却一直将他当成朋友。

而亚丝娜也是通过桐人认识的，之后的迪亚贝尔更是与二人一同攻略BOSS时才结识的，不过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蓝司了解的实际上并不算早，或者说桐人将蓝司当成NPC从来没有提过游戏世界的事情，蓝司只当是普通的游戏，但是在第一次攻略BOSS的时候桐人与亚丝娜的聊天却让蓝司了解到了SAO是‘死亡游戏’的事实。

只可惜蓝司无能为力，毕竟以他的实力就连第一层的BOSS都只能勉强单刷，他不觉得自己能够与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茅场晶彦’对抗，可是自此之后蓝司却也一直默默支持者‘黄金骑士团’的事情，比如亚丝娜、桐人还有黄金骑士团的其他人所使用的武器都是由他亲手制造。

可以说蓝司虽然并没有掺和进‘SAO’这个世界之中，但是实际上他的影响力却是不断透过桐人还有亚丝娜传播开来，可是也只能这样，毕竟蓝司他并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不过幸运的是迪亚贝尔做的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好。

先是依靠讨伐第一层BOSS的声望获得了几乎所有玩家的支持，随后统筹生活类玩家，再接着就是将小孩子还有年龄比较大的不适合战斗的玩家保护起来。

在第一层攻略开始之前死亡了接近一千的玩家，但是当迪亚贝尔开始引导普通玩家之后这数个月的时间死亡的玩家甚至不到三位数，其中很多一部分都是属于自杀，关于‘生命之碑’蓝司也曾经去过，上面记录着每一位死亡玩家的时间与原因。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蓝司将对方暴揍一顿，毕竟这里是他的店，而不是对方可以随意修改的‘SAO’，但是蓝司忍住了，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直接动手可以发泄自己的怒火，但是却无法拯救更多的人。

当初在‘龙门’的时候蓝司甚至愿意背负骂名与‘杀人犯’进行谈判为的就是那一丝缥缈的希望。

明明力所能及，明明只需要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名声就有机会拯救成百上千的无辜者……这实在是一笔无比划算的交易。

毕竟大不了以后他不再在这个世界随意出现就好了，至于是否会有人感激他？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特地去知道，因为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心安。

他不是圣人，甚至不是英雄，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将来的某一天即将陷入永眠时自己问自己一句‘你后悔吗？’的时候能够坦荡的回答一句‘不后悔’罢了。

害人需要理由，但是救人不需要。

如果非要有一个理由，那么他曾经发誓过绝对不会推开任何一双向自己求助的手掌便是他的理由。

此时也同样如此，明明内心几乎被怒火填满，但是他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制作‘冰酿咖啡’与其说是为对方准备，不如说是为自己准备，通过这种需要耐心的料理让自己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不过不管怎么兜圈子，蓝司都没有忘记自己与对方见面的理由。

哪怕他强行控制自己，但是隐藏在心底的怒火还是难免透过他的双眼表现出来，此时茅场晶彦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人类，而是一个怪物便是最好的证据。

就连一路上表现的礼仪得体的‘契’此时也用危险的目光看着茅场晶彦，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比不上自己的‘御刃者’，即使是让她杀人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而茅场晶彦不愧是能够做出将人类作为试验品的人，甚至在蓝司通过系统的鉴定也似乎在说明这一切。

“茅场晶彦 中立邪恶 D”

蓝司开店了这么久，唯一的混乱阵营就是阿飞，但是因为蓝司的引导对方也是改变了不少，至少增加了他的底线，而邪恶阵营同样少见，上一个走进店里的还是迪奥。

对方的阵营是‘秩序邪恶’。

至于说‘秩序邪恶’与‘中立邪恶’的共同点是什么？

很好理解，无论是秩序邪恶还是中立邪恶都可以理解为‘坏人’，不过他们的区别却不小。

秩序邪恶的人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传统的坏人，甚至一部分很难被察觉。

他们在理论上会依循自己的标准，尽其可能地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管是否伤害到他人；他们重视传统、忠诚与纪律，但不在乎自由与生命的价值；他们依循规则行事，却不抱持怜悯或热情。他们喜欢阶级制度，因为可以统治下属，也听令于上级；他们不愿意违背律法或承诺，这一部分是出于本性，一部分则是因为依赖纪律的保护，以免遭道德立场相左的人反对……

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坚持着不伤害妇女儿童的原则，在他们看来自己之所以作恶是为了‘理想’而不是单纯的作恶，所以他们有些时候表现的极为坚强，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理想’也是‘信念’！

可以说秩序邪恶的人在精神层面要比中立邪恶还有混乱邪恶更加恐怖。

而迪奥便是位于那个世界‘秩序邪恶’阵营的顶点，甚至有人将其称之为‘恶人的救世主’，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恶人所崇拜的魅力。

这一点蓝司不会否认，但是不否认并不代表他会饶恕对方，那毫不犹豫斩落对方头颅的‘PLUCK’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茅场晶彦所处的‘中立邪恶’则是一般人传统意义上‘坏人’，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他们并不会像‘秩序邪恶’的人一样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但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依然选择了这条道路。

毫无疑问茅场晶彦所做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具有‘标志性’。

他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将会带给更多的人死亡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选择牺牲他们来完成自己的梦想。

至于最后的‘混乱邪恶’？

混乱阵营几乎都是不正常的人，混乱善良有着自己的坚持，哪怕做错事也不会后悔，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坚持，所以他们的善良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混乱中立是绝对的个人主义者，他们所做的事情几乎没有规律，全凭个人心意；混乱邪恶则是彻底疯子，几乎可以被归类为这一类的人都是彻底的反人类存在。

而蓝司虽然无法通过系统来辨别自己的身份，但是蓝司却知道自己应该属于‘中立善良’。

他不是‘秩序善良’，因为‘秩序善良’是纯粹的善良，他们不会与恶谈判，但是蓝司会。

之前他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明哲保身，但是机会就在眼前，他绝对不会让它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凝视着茅场晶彦的双眼充满了强大的压迫感……

第三十三章 我们做个交易吧

即使知道自己是个‘分身’就算真的被干掉也无所谓，而且SAO主机之中保存的备份可以将自己‘复活’，但他现在依然感觉到一种本能的恐惧，可是早就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他却并没有就此退缩。

强作镇定的再次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他也说出了这一次来找蓝司的目的。

“很简单，我只是想要来确定一下你的身份而已，据我所知‘SAO’这一款游戏之中并没有名为‘蓝司’的NPC，同时也没有你的玩家资料，既然如此你究竟是和谁？或者说你究竟是什么？”

“我说过，我是个厨师。”

蓝司的回答一如既往，场面也是再次冷了下来，但是茅场晶彦并不打算放弃，所以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说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我换一个说法，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来改变SAO这个游戏的？我通过后台检查了你们这家店，还有今天的那家店，所得到的数据全是乱码，根本无法进行修改，而且你们本身也是如此，甚至连那些普通的玩家在吃完饭之后获得的BUFF都是这样，可奇怪的是他们本身的属性我却可以改变，那个BUFF就好像……贴在上面一样。”

也许是因为说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他的声音也是逐渐平静下来，而蓝司在听到他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这家店的特殊之处即使到现在蓝司也没有完全搞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一件事那就是B级的邦古也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接，甚至连死亡之后的人也会出现在店内，再考虑到客人来自不同世界，其中还有的世界存在着真正的神明，但是这家店依然肆无忌惮的将店门开在那里，再加上店内几乎无所不能，其BUG不言而喻，在蓝司看来那个将耳钉送给自己的男人最少也是一个神明级别的存在。

这样存在制作的店怎么可能轻易被摧毁？

而看到蓝司脸上冷笑，茅场晶彦的心情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其中既有兴奋，也有揣测。

兴奋是因为这里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特殊，而蓝司身为店长似乎知道一些东西，而揣测则是他不知道蓝司是否有方法彻底夺取整个‘SAO’就好像今天刚开的那家店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蓝司却是突然开口，而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是否回答你。”

“没有问题。”

茅场晶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毕竟身为一名‘研究者’的他所拥有的求知欲也是远超常人，更别说他那疯狂的愿望了。

“你为什么要将无辜的一万人关在‘SAO’这个死亡游戏之中？”

“因为‘梦想’！”

这一次的回答同样没有丝毫犹豫，可是回答的答案却是完全出乎蓝司的预料，而且他的眼神也是无比认真，甚至可以说是狂热。

‘他是认真的。’

仅仅是眼神就已经向蓝司透露了这个信息，而蓝司也是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测。

他曾经考虑过对方是为了报仇，又或者是干脆反社会人格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却又将这两种选项排除，因为报仇的话没有必要等到现在，至于反社会人格他八成也已经直接归入‘混乱邪恶’了。

可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对方的回答会是这个？

梦想？

梦想是杀人吗？

就在蓝司满脸震惊的时候‘茅场晶彦’却是一脸兴奋的说了下去。

“没错，就是梦想！SAO这个世界就是我梦想的具现化！我从小就渴望着能够前往‘异世界’，在‘异世界’之中与怪物厮杀，了解‘异世界’的文化！可是当我长大之后我却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的世界根本不存在，所以我选择由我亲手制作出这样的世界！”

茅场晶彦所说的感情蓝司并非不能理解，就像是他在见到自己的‘泰格老师’之前看到猎人们狩猎的飞龙时的那种震惊与狂喜他是真正经历过的，可是理解归理解，他无法想象对方的疯狂。

毫无疑问‘茅场晶彦’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不然也不可能制造出这样一个以假乱真的世界，但是同样他也是一个疯子，因为他将无数的无辜者卷入其中。

“既然如此，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为什么要将无辜者卷入其中？”

“很简单，因为就算我能够创作出一个世界，但却无法创造出‘人类’的存在，毕竟人类的存在与完全按照程序运行的机械不一样……”

茅场晶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如果说之前的蓝司就像是森林之中蓄势待发的捕食者，那么此时的他已经毫不犹豫的向着猎物露出了獠牙。

茅场晶彦敢肯定，自己如果继续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那么对方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动手。

的确他本身就只是一个虚拟的存在，一个拥有着茅场晶彦记忆的‘替身’，他死亡也无法影响到本体，但是既然被赋予了记忆模拟出了类似人格的存在，那么他便也有着人类最基本的欲望——————求生欲。

不怕死不代表想死，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据。

“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

‘茅场晶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蓝司，似乎不太了解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蓝司到底想要‘交易’什么，比如对方能够拿出什么，又需要什么，不过幸运的是蓝司并没有卖关子的打算。

“没错，交易，至于交易的方法也很简单，帮我抓住茅场晶彦，我完成你的梦想。”

蓝司说完之后面前的‘茅场晶彦’就好像看一个疯子一样，因为蓝司所说的话完全可以说是自相矛盾。

“你疯了？”

“不，我没疯，甚至可以说是恰恰相反，我现在无比理智，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抓住你的脖子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