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药王 第39章

玻璃杯撞击的声音是那么悦耳，而蓝司在微微抿上一口之后眉毛忍不住一挑，随后大口大口的将杯中的白葡萄酒全部饮下。

而另一边的艾吉奥在喝完之后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但他还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蓝司，就好像一个等待别人评价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如何？”

“嗯……我没有喝过白葡萄酒，不过酸涩之中带着一丝甜味的感觉倒是挺令我新奇的，而且酒味不算浓烈，应该会适合女性喝吧？”

蓝司的确没有喝过白葡萄酒，因为做菜时一般用的都是红酒、白酒或者黄酒，不过身为一位大银行家的儿子，艾吉奥一生之中喝过不少好酒，他当然知道自己女儿酿的葡萄酒味道只能说是一般，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将其当做世界上最好的白葡萄酒。

“好的白葡萄酒就是这个味道，我的女儿肯定能够和她的母亲一样成为一位优秀的酿酒师，不过可惜恐怕能够喝到的人并不多~”

丝毫没有误导年轻人的内疚，艾吉奥大言不惭的自卖自夸起来，不过看到蓝司似乎的确挺喜欢自己女儿酿的葡萄酒，他也是感觉十分开心，再次替二人倒好酒之后他也是决定先吃再说，毕竟海鲜一旦冷了之后腥味就会变得比较重，虽然有人喜欢这种味道，但他还是比较偏向于一般人的味觉。

用叉子挑起意大利面直接送入口中，奶酪的香味最先进入口中，但随后蓝司洒在蛤蜊上的迷迭香与欧芹却是令艾吉奥眼前一亮。

‘迷迭香’作为意大利菜之中最常用的调味料可以说应用很广，但实际上年轻时候的他并不是很喜欢，因为那种丝丝的苦味令他感觉有些奇怪，可是现在的他却早已习惯了这种苦味，并且他十分享受在这一丝丝苦味之后的甘甜。

“老板，你知道‘迷迭香’的花语吗？”

“迷迭香不是香料吗？它也有花语吗？”

蓝司对于这方面没有丝毫研究，所以完全就是一脸懵逼，而艾吉奥却是轻笑一声。

“迷迭香可是被定义为爱情、忠贞和友谊的象征~而它的花语则是回忆，拭去回忆的忧伤‘你给我的承诺我不会忘记，请你永远留住对我的爱，思念我、回想我’……”

虽然蓝司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该说不愧是‘佛罗伦萨之鹰’吗？此时他在向蓝司述说着‘迷迭香’的花语时那优雅的气质就仿佛一位吟游诗人一般。

不过蓝司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在说出这番话时手指的叉子却是不断搅动着盘中的意大利面，实际上‘迷迭香’在意大利的另一种意思他并没有告诉蓝司。

‘纪念’

意大利人会在丧礼仪式上将小枝的迷迭香抛进死者的墓穴，代表对死者的敬仰和怀念。

‘也不知道在我的葬礼上索菲亚、菲拉维亚还有我的那些‘兄弟们’会不会也为我送上一支迷迭香？’

对于自己的逝去他早有准备，毕竟身为一名真正的刺客大师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自己人生的最后阶段将自己的故事全都写在了纸上。

所以他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十分冷静，甚至可以说他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可以在自己所爱的人之前先逝去，虽然有些自私，但他的一生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的父亲、母亲、弟弟、兄长、叔叔、初恋……

这些他曾经爱着的人都已经先他一步离开，所以此时的他才会有些‘自私’的认为也许不用在看着自己的妻子先自己离开也许反倒是一种幸运。

口中是美味的‘海鲜奶酪焗意大利面’，但是他原本充满智慧的平静双眼却是变得有些迷离，仿佛此时自己坐在的并非无人的奇怪小店，而是家族那个宽阔的客厅之中。

坐在主位上的是自己那位坚毅的父亲，对方总是充满威严，并且以宽阔的胸襟包容他的年少轻狂；旁边则是自己的母亲，对方总是那么温柔，家中出现大变，但对方却依然在他离开时对他叮嘱万分，帮助他走出了最黑暗的时光；再旁边则是自己的那位有些严肃甚至是古板的叔叔，是他教会了自己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刺客，并且帮助他报仇雪恨；优雅的朝着自己微笑的是自己的妹妹，她的笑容一直都是他奋斗的动力；朝着自己不断挥手的则是那位损友达芬奇，年少时二人四处胡闹，在自己绝望时对方给予自己巨大的帮助，帮助他按照‘密函’改造了武器；有些拘谨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儿子，对方和自己年轻时有些像，但是在长辈们的面前则是要拘谨的多……

而坐在自己身边的四人则是他一生之中最爱的四个女人，其中最年轻的一人是‘克里斯蒂娜’，在他的心中对方永远是那副年轻的模样，永远是那么热情似火，与她相伴的日子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随后一位慵懒的妇人则是他人生之中第二个走入他生命的女人‘卡特琳娜’，对方原本是一位伯爵妇人，对方有着成熟女性的智慧与温柔，这令他流连忘返；最后一位则是他的妻子，也是陪伴了他最长时间的伴侣‘索菲亚’，经历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步入了中年的他在前往君士坦丁堡时遇到了对方，而那场巧遇也令二人各自走入了对方的人生之中，也正是从认识她的时候开始艾吉奥不再拈花惹草，同时也是对方为他生下了自己的儿子，以及自己人生之中最后的珍宝——————自己的女儿‘菲拉维亚’。

对于老来得女的他来说宛如开心果一般的女儿不断治愈着他受伤的身心……

可是这温馨的一幕却反倒是令他的双眼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因为除了索菲亚、菲拉维亚以及自己的儿子和妹妹之外其他人却早已离他而去。

但哪怕是在幻觉之中能够与他们再见也令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有些时候艾吉奥总感觉是个笨蛋，在拥有的时候他不屑一顾，但是当他失去之后才感觉后悔莫及，唯一令他庆幸的是这件事在他逝去之前总算是想通了。

‘那封信……希望她们能看到吧……’

“老板，谢谢你。”

当他的双眼再次恢复清明时他也是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而蓝司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不出意料应该是与‘特殊食材’有关，所以他也直接应了下来。

“能让客人您满意那就最好了。”

蓝司的话令艾吉奥眼前一亮，因为蓝司的话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但随后他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就算猜对了又能如何？而且此时的他也不想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他只是单纯想要去享受眼前这道看似简单的食物，仅此而已。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蓝司。

“老板，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这是什么？”

看着手中精致的金色物体蓝司显得有些好奇，而艾吉奥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魔方，是我一次冒险得到的战利品，据说是源于被灭绝的‘第一世代’……”

在艾吉奥看来蓝司就算不是‘神’，但至少也是‘神的使者’，而假如他手中的‘金苹果’是假货，那么送给对方也无所谓，而如果是真货的话他无论藏在哪里都能被对方取来，那还不如直接放在对方这里，至少‘圣殿骑士’应该没有能力在这家店内抢东西。

虽然艾吉奥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已经退休了，不想再和那些事情扯上关系’，但是他既然能够不畏死亡的帮助来自天朝的年轻女刺客‘邵云’，那么就代表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曾经，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再次获得了新的家人，他又有了新的牵挂。

而看着对方递来的‘金苹果’蓝司也是放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但是却根本找不到应该如何打开的线索，他也只能无奈的放在一旁。

看着蓝司的动作艾吉奥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

第三十三章 你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一个老套的复仇故事……

在将‘金苹果’递给蓝司的同时，艾吉奥也在蓝司没有注意到的角度用袖口在眼角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他不知道刚刚对方是否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还是找了个话题暂时转移了蓝司的注意力。

“老板，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应该是一个葡萄园园主吧？毕竟一般人家的女儿可不会酿葡萄酒送给自己的父亲作为礼物。”

对于蓝司的话艾吉奥也是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个线索实在是太过显眼，蓝司找到也并不会令人感觉意外。

“而且，艾吉奥先生您应该也是一位强大的‘战士’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而艾吉奥在听到蓝司的话后则是沉默了好几秒，最后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果然是好久没有动手的原因吗？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发现了……”

虽然艾吉奥并没有承认，但他的话却等于默认了蓝司的话，不过随后他却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蓝司。

“能告诉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吗？虽说‘退休’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出过手了，但我好歹也是本色出演，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察觉到破绽吧？”

熟悉艾吉奥另一个身份的人一提到他无疑都会用充满崇拜的语气向其他人介绍他的一生，在众人的眼中他是振兴了‘兄弟会’的领导者，他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同时他也是一位优秀的老师，为无数的年轻人指引了方向。

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年少时也是一位叛逆少年，打架斗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连翻墙的本事也不是在成为刺客之后学的，而是年轻时为了翻进异性的家里而锻炼出的，不过在经历了正常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剧变’之后他却是开始逐渐变得成熟。

而他现在不过是展示早已被他隐藏起来的一面罢了。

“艾吉奥先生您虽然觉得隐藏的很好，但是锻炼过的人与没有锻炼过的人从手掌上就能看得出来，而且我除了是一名厨师之外同时也是一位铁匠，您身上武器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再加上您给我的感觉并不普通，所以我觉得您应该是一名‘战士’。”

面对蓝司的理由，艾吉奥也是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随后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之前便一直在考虑自己到底是在哪个方面失误了，但是得到的答案却几乎完全不可复制，一位本身实力强大的铁匠，而且还感觉灵敏，这是什么噩梦难度的对手？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

根据之前对蓝司的‘测试’他已经基本确定了蓝司并不是‘圣殿骑士’的人，而他也相信对方在得知了‘圣殿骑士’的事情之后也绝对不可能帮助他们，毕竟圣殿骑士的目标实在是太过疯狂，一旦他们成功那么整个世界都将毁灭。

‘我还真是劳碌命，明明已经退休了，甚至好不容易要迎来一个‘长假’，居然还要考虑他们的事情……’

可是抱怨归抱怨，他却是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老板你知道‘assassin’这个单词吗？”

“知道，‘刺客’啊，怎么了吗？”

“实际上我是一名‘刺客’。”

“那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刺客。”

听到蓝司的评价，艾吉奥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和我印象之中的‘刺客’不太一样吧？”

也许是因为对方随意的态度令蓝司也放开了一些，所以在与艾吉奥聊天时他也显得有些随意。

“不一样吗？”

“当然，我印象当中的刺客应该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刺杀所有目标的恐怖存在，艾吉奥先生您总是喜欢笑所以感觉不太像。”

“也许我是伪装的呢？要知道故事你的杀手可不会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我是来杀你的’，而是需要悄悄潜伏到目标身边再将其杀死，而也许我也是伪装着来接近老板您的呢？”

艾吉奥只是单纯觉得蓝司有趣所以才不断追问，可是蓝司的回答却是令他有些意料不到。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虽然我也感觉我不太擅长看人，但是艾吉奥先生您在刚刚吃饭时露出的温柔笑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蓝司就如同他自己所说，从小就不擅长与人接触，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一路狂奔，比起与身边那些必然要分开的人交流，他更加在意自身，可是当他遇到了那个改变他命运的男人之后一切却都改变了。

在店内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去观察自己的食客，他也许依然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但是他至少学会了分辨对方是否喜欢自己做的食物，而艾吉奥当时的表情绝对不会是假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看着蓝司一本正经的表情，艾吉奥反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原本他还想继续像之前一样随意糊弄过去，可是随后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看错了哦，我的确是一位刺客，一位手上沾着无数鲜血的刺客……”

一边说着他猛地张开右手，一柄‘袖剑’也是从袖口之中弹出。

看着带有血槽的袖剑蓝司也是沉默了，对方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一把优秀的武器不一定都带有血槽，但是带有血槽的武器必然是为了更高效杀戮而存在。

身为一名铁匠蓝司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

“艾吉奥先生，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我没记错的话，‘刺客’应该是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吧？”

“没错，身为刺客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并不是因为什么古板的教条，仅仅是因为我们需要保护自己，以及我们的家人。”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面对蓝司疑惑的表情，艾吉奥却是用叉子轻轻敲了敲面对空盘。

蓝司顿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样子对方应该也是和乔纳森·乔斯达先生一样体会到了这道料理之中所加入的‘特殊食材’吧？虽然只是借助系统的帮助，但是我可不能辜负对方的期待！’

而另一边的艾吉奥看着蓝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样子并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特殊能力的意思，那就好办了。’

“老板，你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一个老套的复仇故事。”

第三十四章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4/12）

艾吉奥的话令蓝司眼前一亮，对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小店之中的蓝司而言，从客人的口中得知关于他们的故事也算是蓝司少有的一种娱乐方式，甚至他考虑是否要将自己所认识的人都写进一本书里。

并不是为了炫耀或是其他什么，只是单纯希望能够让自己不会忘记那些所认识的人。

而艾吉奥也是并没有去管蓝司而是一边喝着酒一边述说着那个属于他的‘传奇’。

“我所在的家族‘奥迪托雷家族’是佛罗伦萨一个普通的银行家家族，至少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我是如此认为，年轻时的我嚣张、叛逆，总是与朋友们与别的家族发生摩擦，但是直到我的父亲被抓走之后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家族‘奥迪托雷’所代表着什么，我们家族一直都是‘刺客家族’，而我的父亲也是一位优秀的刺客。”

说起‘刺客’二字的时候艾吉奥的表情无比自豪，不过他的声音却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明明说着的是自己的事情，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却让他仿佛成为了一名吟游诗人，向他展示了一位刺客大师波澜壮阔的人生。

年少轻狂，再到家族惨遭灭顶之灾，为了保护母亲与妹妹前往自己叔叔所在的庄园，在那里他受到了训练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刺客’，而他随后也走上了属于自己的复仇之路。

那是的他就宛如汹涌的烈焰，他将曾经的仇人燃烧殆尽，但过于汹涌的烈焰不仅灼烧了敌人，同样也伤害到了同伴甚至是家人，而当他的叔叔被圣殿骑士杀死之后他也开始追寻剩余‘圣器’踪迹……

杀死一个个目标，不断寻找真相，直至最后将‘圣器’彻底埋葬。

可是蓝司原本以为故事应该就到这里结束，毕竟对方已经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使命，他用半生的时间与敌人战斗，并且最后取得了胜利。

可是艾吉奥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继续述说着之后的生活。

从‘君士坦丁堡’归来的他与自己的爱人结婚并且孕育了一子一女，而也正是从这个时候之前那个有些压抑，但是却又令人热血沸腾的故事开始逐渐变得温馨起来。

要是故事并没有断层，蓝司甚至怀疑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不同于之前心脏的剧烈跳动以及内心的澎湃情绪，此时的他能够从对方的言语之中感受到难言的温馨，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明明是一种令人温暖的力量，但是他却感觉到一阵阵刺痛，这是‘嫉妒’？

蓝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在这种时候冒出这种负面情绪，可是直到艾吉奥放下手中的酒杯蓝司才从奇怪的精神状态恢复过来，而此时蓝司为对方做的菜早已被消灭一空，就连对方带来的葡萄酒也早已被二人分食殆尽。

“呼~”

猛地吐出一口气，艾吉奥也是双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

此时的他虽然依然是中年人的外貌，但是却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蓝司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搀扶对方，可是一只手却是突然挡在了二人之间。

“老板，多谢了，不过……接下来的路必须我一个人去走了。”

艾吉奥看着蓝司心情也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将关于自己的事情告诉对方，哪怕一些秘密他刻意隐去，但就算是他说出的一些事情却足以引起滔天巨浪，毕竟艾吉奥可以说干预了教廷的权力更迭，而当时教廷对于整个欧洲的影响不言而喻。

可是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却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告诉别人，可是艾吉奥却知道有些秘密他必须带进坟墓之中，但是此时向蓝司倾诉了一些他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毫无疑问在艾吉奥看来蓝司是一位优秀的听众，生者无法与对方见面，自然也无法将秘密带回去，而亡者……

‘要是让那群圣殿骑士知道这些事情说不定也会变得有趣起来？想要将消息传出去但是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