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药王 第398章

“蓝司先生，是关于樱或者凛的事情吗？”

因为远坂葵现在还在医院进行治疗，所以远坂凛名义上的监护人依然是言峰绮礼，在加上蓝司平时的习惯，言峰绮礼得出这样的答案可以说并不算奇怪，或者说这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蓝司却是摇了摇头。

“言峰神父，今天来找您并不是因为凛她们的事情，而是因为有件事我想向您确认——————当年远坂时臣先生的死亡真的是雁夜他做的吗？”

看着一脸认真的蓝司，言峰绮礼却是有些失望，毕竟他早就知道蓝司对于当年的事情无比怀疑，但是因为远坂葵的证词所以对方也从未在这件事上深究过。

‘难道说是葵女士彻底恢复了？不可能，毕竟葵女士她也不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她所知道的便是间桐雁夜杀死了远坂时臣，而当年知道我杀了老师也只有吉尔伽美什一人，难道说是吉尔伽美什他故意透露给了蓝司？’

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毕竟共犯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向别人坦露犯罪事实？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但问题在于一般人做不到不代表吉尔伽美什做不到。

这个家伙追求的便是‘愉悦’，他说不定真的为了所谓的愉悦出卖自己。

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苦修士造型的言峰绮礼突然露出了宛若孩童一般纯真的笑容，蓝司在感觉古怪的同时也是不禁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言峰绮礼当年所做的事情可以说十分完美，除非有人能够回溯时间，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当年弑师的事情，所以此时哪怕面对蓝司的质问他也有着无数的办法将其回避，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毫不犹豫的露出了灿烂笑容。

“没错，正如蓝司你所想的一样，老师正是我杀死的。”

看着蓝司越来越严肃的表情，言峰绮礼脸上的笑容反倒是越来越盛。

言峰绮礼的笑容越是灿烂，蓝司的表情越是难看，因为他现在只是怀疑当年同时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翻滚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对方会直接承认这件事？要知道他问的可不是对方。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承认了，那么他也没有继续废话的必要了。

“欧拉！！”

“太慢了！！”

面对蓝司迎面攻来的双拳，言峰绮礼居然瞬间侧身，随后一记下勾拳直攻向蓝司的腹部。

没有想到对手反应居然会这么快的蓝司也是大吃一惊，但好在长久以来修习‘流水碎岩拳’所练就的反射神经令他的身体几乎本能的选择了规避。

言峰绮礼的拳头几乎是擦着蓝司的腹肌划过，但就在蓝司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对手的攻击之后却是发现言峰绮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踏出一步几乎整个人都挤到了他的怀中，同时攻击他的右拳并没有收回反倒是手肘猛地攻向蓝司的胸口。

“啪！！”

伴随着一声皮肉交击声却是看到蓝司单手挡在心口退开数步，而言峰绮礼却是并没有按照八极拳的习惯贴身而上，反倒是站在原地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蓝司。

“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店长你的实力果然不弱……这样的话就更有趣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对方再次欺身而上朝着蓝司冲来。

八极拳的攻击方式大开大合，但同时也不缺乏贴身断打的招式，无论是之前的‘穿心肘’，还是随后的‘铁山靠’，一旦展开攻击，无论是手、肘、膝、还是腿和脚都瞬间化作杀人的凶器。

一直以来蓝司都觉得自己的拳法不错，毕竟‘流水碎岩拳’的修习他的老师邦古觉得他并不适合自己的流派所以只是教了他最基本的‘流水阵’，但是通过视觉、听觉甚至是触觉与第六感锁定敌人攻击方向，从而进行反击的能力也的确BUG，除非超过他的反应速度，那么大多数情况下他都能够依靠反手获得优势。

但是此时面对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自己袭来的言峰绮礼，他却是发现自己就算能够察觉到对方的攻击角度，但是却不一定能够完全封住对方的攻击。

战斗不到一分钟蓝司的肩膀、胸口和腹部各自受到一次攻击，虽说依靠波纹的力量强行撑了下来，并且此时这些地方已经逐渐开始治愈，但却无法改变他陷入弱势的事实。

不过蓝司这一次可不是来找言峰绮礼比试的，在意识到拳法之中自己已经彻底落入劣势，他也是毫不犹豫的使用起其他能力，毕竟蓝司在战斗方面最大的优势便是通过不同世界获得的各种能力。

将这些五花八门的能力相互组合为最合适的战斗方式才是最适合蓝司的战斗方式。

虚空灵能不断在蓝司的身上蔓延，而察觉到不对劲的言峰绮礼也是放弃了之前与蓝司的对峙瞬间欺身而上，但是他的攻击刚刚到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随着幽暗灵能的覆盖蓝司好像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第四十二章 实在是令人——————‘愉悦’啊~！！

对于蓝司突然的‘消失’，言峰绮礼可以说有些猝不及防，但是随后他却是很快便冷静下来。

曾经身为圣堂教会下属第八秘迹会的一名代行者，言峰绮礼可以说一直以来都与各种诡异的敌人打交道，后来更是因为圣杯战争的原因拜远坂时臣师完成了‘用魔术打败魔术’的成就，所以他并没有胡乱的攻击，反倒是沉心静气之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摆开架势的他身体四周几乎完全被锁定，任何侵入到他身体四周的敌人都会受到狂风暴雨般的回击。

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无声无息的接近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的便是‘意外’。

借着‘虚空灵能’蓝司可以短时间内在虚空位面行动，可以说此时的他与言峰绮礼正处于两个完全不会相交的平行世界，但是在接近对方的一瞬间二者的世界却是再次相交。

言峰绮礼根本没有想到对手的攻击会跨越空间攻击而来，一双被波纹包裹的铁拳却是迎面袭来。

“欧拉！！”

直到攻击命中言峰绮礼之后蓝司才再次发出了往常的咆哮声，而通过他的大吼声波纹呼吸法也是随之告诉运转，双拳之上的波纹更是变得无比耀眼。

蓝司出手可以说毫不留情，但是言峰绮礼被击中之中的情况却是远超蓝司的预料。

无论是将对手击飞、击杀、甚至是被挡住，蓝司都不会太吃惊，但是他居然一拳贯穿了对方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太过吃惊蓝司本来连贯的连续攻击却是产生了破绽，而言峰绮礼却是好像没事人一般抬手挡住了他的他接下来的攻击，最后他也是不得不猛地一跃退回了契他们的身边。

看着言峰绮礼被击穿的身体居然蠕动着逐渐恢复，蓝司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言峰绮礼……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司此时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曾经的那个‘言峰神父’已经被杀死，而现在他面前这个不过是一个占据了对方身体的怪物，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会杀死自己的老师。

而面对蓝司的质问，明明身体已经被破坏过一次，他却是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反倒是一如既往的面带笑容。

“我是什么人？当然是言峰绮礼……”

“你别想骗我！我和凛确认过‘言峰神父’的事情！按照凛的说法她虽然并不喜欢言峰绮礼，但是在她看来对方却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师兄，不仅经常受到远坂时臣的夸奖，而且与对方的关系十分好，如果你真的是言峰绮礼的话，为什么要杀了远坂时臣？”

要知道当初因为间桐雁夜的事情蓝司可是调查过一段时间，但是奈何三个当事人两个人已经死了，其中一个虽然见到了，但是对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至于唯一的幸存者却是精神失常，导致蓝司根本无法调查下去。

所以他也是不得不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去询问其他几个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其中作为远坂时臣女儿的凛便是一位十分关键的人证，所以蓝司选择了相信凛的话。

但是令蓝司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说完之后原本面带微笑的言峰绮礼却是愣了一下，随后居然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

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的人哪怕只是微笑便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更别说突如其来的大笑更是让蓝司愈加怀疑对方的身份。

“没有想到我在凛的眼中居然是这样的形象？真是令我意外啊！不过这样的话也就越来越有趣了，我真的很好奇当她得知是我杀死了老师之后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这实在是令人——————‘愉悦’啊~！！”

随着言峰绮礼的大笑声停下，他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像是之前一样夸张，但正是因为如此，那仿若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以及扭曲的言语让蓝司简直感觉不寒而栗。

他从未想过自己之前一直信任的男人居然是如此扭曲的‘怪物’。

而就在蓝司与言峰绮礼争锋相对的时候，东木教堂的十字架上却是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金发男子。

矗立在高处的他俯视着下方的吉尔伽美什虽然是言峰绮礼的servant，但是此时的他却丝毫没有因为对方陷入劣势而紧张，毕竟圣杯战争早就已经结束，而他也找到了补给魔力的方法，对他而言就连‘充电宝’都已经找到了备用品，言峰绮礼对他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找乐子’吧？

再加上对方最近一段时间沉迷制作那种奇怪的食物，所以他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对他来说言峰绮礼是他无聊生活之中的乐趣，毕竟他一眼便看穿了这个在其他人眼中‘完美’的言峰绮礼的本性，那副宛若苦行僧一般的外表之下是无比空洞的内心，而他也正是用‘愉悦’将其填满。

而另一个男人他同样好奇，正如两人刚刚相遇时他所说的一样。

‘像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想要将其变成自己的收藏品。’

他是一个与言峰绮礼截然相反的男人，而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之间的战斗除了实力的碰撞之外便是信念的交击，他发自内心的好奇最后二人之间的胜负。

蓝司并没有注意到教堂上方的吉尔伽美什，但是另一边持有令咒的言峰绮礼却是在对方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可是他却并没有使用令咒让对方给予自己帮忙，毕竟他可是十分清楚自己的老师当初利用令咒强制命令对方的结果。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蓝司。

“以令咒之名！强化！”

手臂之上的令咒瞬间被激活。

虽说因为黑泥的侵蚀言峰绮礼的战斗力比起第四次圣杯战争时下降了不少，但也因为黑泥的侵蚀，他也获得了一定的‘不死性’，毕竟此时的他早就已经不能说是真正的生命，而且他还拥有着更加恐怖的能力，那就是‘黑泥’本身的腐蚀性。

相较于肉体的侵蚀，对于实力强大之人心灵的摧残反倒是更加恐怖……

第四十三章 死了？无聊的结局（1/5）

不过一年时间不见，蓝司所爆发出的战斗力可以说远超言峰绮礼预料，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其最大的底牌便是他身体之中的‘黑泥’。

为了测试‘黑泥’的能力他曾经用各种生物测试过它的杀伤性，随后根据他的测试发现黑泥对于死物更多的是一种侵蚀性，虽然杀伤性同样恐怖，但也仅此而已，但是对于活物却是更加夸张，除了单纯的侵蚀性之外，还可以影响目标的思维方式。

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在黑泥之中幸存下来的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卫宫切嗣，一个则是自己当时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

他发现卫宫切嗣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这导致他甚至将对方从自己的‘猎物名单’之中直接移除，而吉尔伽美什在他看来除了获得了‘受肉’之外则是没有任何变化，至于他自己？

在他看来他好像挣开了枷锁一般，曾经那些束缚他的‘道德’‘戒律’‘法律’之类的东西再也无法阻碍他，他感觉自己从未像今天一样真实的‘活着’！

所以在他看来他用‘黑泥’攻击蓝司的话对方无论是像卫宫切嗣一样陷入虚弱还是和自己一样获得‘解放’都是他的胜利！

虚弱自然不用多说，他能够轻松干掉对方；

而如果获得‘解放’，这在他看来比单纯的杀死对方更加令他‘愉悦’！

至于像吉尔伽美什一样？

至今为止他测试过的数十个目标没有一个成功过，这种小概率事情可能发生吗？

不过虽然在他看来自己握着‘必胜的牌’，但是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黑泥可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操纵，他应该如何让蓝司被黑泥覆盖然后彻底被侵蚀？

短时间之内黑泥甚至无法破开对方身体四周那种金色的光芒。

斟酌再三，他决定利用自身的特殊恢复能力诱导对方攻击自己，然后再趁机控制住对方，但也不能露出太过明显的破绽。

有了决定，他的行动力也是不差。

“砰！”

一脚踏碎地面，同时身上因为之前战斗而破破烂烂的神父服也是瞬间炸裂露出了他那丝毫不逊色于蓝司的强壮身体，随后蓝司便看到对方手臂上的奇怪‘纹身’开始亮起异样的赤红光芒。

蓝司消失不见，而言峰绮礼则是在那凹造型，现场的画面一度变得极为诡异，但是对于此时正站在十字架上的吉尔伽美什来说反倒是令他更加好奇。

毕竟蓝司消失之后就连他也找不到对方的位置，而言峰绮礼在使用令咒强化身体之后身体素质已经不逊色于一些servant，两人的战斗随着白热化也是更加令他感觉好奇。

虽然按照场面上来看蓝司占据着优势，毕竟言峰绮礼的‘令咒’毕竟是消耗品，但是吉尔伽美什却十分清楚言峰绮礼绝对不是那种弱小的男人，所以他十分好奇究竟是蓝司能够瞬杀言峰绮礼，还是言峰绮礼能够反杀蓝司。

突然，言峰绮礼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波动。

随后他猛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踏下左脚。

虽说‘八极拳’的关键在双手之上，但是却并非说脚步不重要，而是因为脚步更加基础，已经融入了使用者的习惯之中，比如最基础的‘跺脚’，不仅可以攻击敌人下盘，而且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是八极拳几乎所有招式基础之中的基础“砰！！”

东木教会前的地面直接被踏碎，如果是普通人被其踩中恐怕脚掌会瞬间变成肉糜，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顺着身后的破空声他却只是看到一柄如同门板一般的大剑朝着他迎面袭来。

‘不好！！’

身后的攻击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偷袭的话，那么真正的攻击在哪？

左右还是后方？

不对！是头顶！

猛地抬头，言峰绮礼也是瞬间瞪大双眼。

面前是迎面刺来双手巨剑，头顶则是全力一击的蓝司，无论是哪个都不能忽视，但是——————正好！

言峰绮礼做出了完全出乎蓝司预料的反应。

他居然对于迎面袭来的双手巨剑不管不顾，同时双手架住头顶。

“轰！！”

“噗嗤~！！”

借助下坠力量蓝司的攻击虽然被言峰绮礼架住，但是他脚下的地面却是彻底裂开，同时他的裤腿也是瞬间炸裂露出了他健壮的小腿。

可是这些都是小事，因为之前被蓝司从抛出的双手巨剑此时径直贯穿了对方的胸口，可是对方胸口之中不仅没有流出鲜血，而是无数黑色的液体蔓延而出。

有着血色纹路的双手巨剑也是被腐蚀的发出一阵阵悲鸣声。

而面露疯狂的言峰绮礼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口毫不在意，因为伤口之中涌出的黑泥在落地之后居然如同浪涛一般朝着上方席卷而去。

蓝司察觉到不对劲试图躲避时却已经为时已晚，因为之前还抵挡他攻击的言峰绮礼却是反抓住了蓝司的双手。

蓝司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翻身双脚直踹言峰绮礼的胸口，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身体在被击中之后居然又是涌出一阵黑泥。

“轰！！”

被一脚踹飞的言峰绮礼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布置在东木教堂四周的结界之上，体内散落的黑泥也是彻底将结界摧毁，但是至少这一次减速令言峰绮礼姑且稳住了身体。

不过哪怕受伤颇重，但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将蓝司引到了自己设置的陷阱之中，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意外！

无论是对方获得‘新生’，又或者是干脆被腐蚀为一句枯骨都无所谓！

如同果冻一般包裹着蓝司的黑泥不断蠕动着，就仿佛其中有人在不断挣扎一般，但没过一会儿反抗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小，直至逐渐停下，而言峰绮礼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盛，直到黑泥逐渐平静下来落入地面。

死了？正是无聊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