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药王 第405章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原本紧张的气氛倒是缓解不少，卫宫切嗣在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了压惊才继续解释起来。

“实际上今天的事情需要牵扯到‘圣杯战争’这个特殊的魔术仪式……”

根据卫宫切嗣的说法‘圣杯战争’这个魔术仪式本身就存在问题，所以才会召唤出那种满是黑泥的奇怪圣杯。

关于这点蓝司倒是觉得不对劲，毕竟他之前可是夺下了间桐家的魔术刻印，虽然后来转移给了樱，但是一些资料他也是了解的，比如‘圣杯战争’这个魔术仪式就算失败也不应该召唤出那种奇怪的东西，蓝司怀疑可能是在这个仪式中间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因为他也不擅长这类东西，所以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卫宫切嗣接下来说的事情却是令蓝司十分在意。

比如根据他的观察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他虽然夺下了圣杯，但是在察觉到圣杯的异常之后直接让自己的servant破坏了圣杯，这也导致多余的魔力沉淀了下来，下一次圣杯战争恐怕不需要等60年就会再次开始。

而且……

“上一次圣杯战争之中虽然我发现了‘圣杯’的异常，但代价却是我被那些‘黑泥’侵蚀。”

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开了自己领口露出了里面诡异的伤痕。

“这些伤痕最初还没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而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之前我曾经去医院查过，根据医生的说法是器官衰竭……我恐怕活不到下一次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了。”

说道这里，卫宫切嗣沉默了下来，而另一边的卫宫士郎却是瞬间瞪大了双眼。

“切嗣！！”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卫宫士郎，卫宫切嗣却是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士郎，不要伤心，实际上我过段时间也打算告诉你这件事，不过今天恰好因为蓝司先生的事情所以我才干脆趁机告诉你，这是我当年所犯下的罪，我也必须用生命去弥补它……”

卫宫切嗣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他也并非没有杀过无辜者，但就算杀死无辜者也肯定是为了救下更多的无辜者，但是唯独这一次是例外，因为一场错误的魔术仪式导致无数人丧生，甚至之前在圣堂教会看到的那些被黑泥侵蚀的不成人形的人也可以说与他，或者说他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早已有了觉悟。

甚至可以说当年要不是恰好救下了士郎，他说不定早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第三章 二人的交易（二合一）

对于卫宫切嗣这个人蓝司并不怎么了解，而知道的情报也是通过言峰绮礼所了解的，但是对方今天所做的事情，也导致蓝司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相信对方所说过的话，不过从卫宫切嗣所说的话他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男人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坚定意志。

“如果切嗣先生您说的是‘圣杯战争’的事情，那么我答应您了，如果不知道话那就算了，但既然让我知道了，我也会不会逃避！”

听到蓝司话的卫宫切嗣也是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毕竟哪怕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但也足以说明他的确是和自己想象之中一样的人。

但是随后他却是摇了摇头。

“不，实际上我希望拜托蓝司先生您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没错，我希望拜托您能够陪我一起救出我的女儿！”

说完之后他也是直接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而且还不等蓝司开口，对方又再次举起自己的手。

“我知道我的请求实在是无理，但是我所认识的魔术师之中蓝司先生您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一个，我只能拜托您了，当然我也不会让您无故冒险，我愿意用家族的魔术刻印作为交换！”

虽然此时卫宫切嗣的脑袋正抵着身下的榻榻米，看起来有些窝囊，但是他的表情却无比坚定。

毕竟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够救出自己的女儿，那么别说是自己的尊严，哪怕是他的生命他也愿意付出。

至于家族的魔术刻印？

他并不希望士郎被卷入魔术师的世界，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残酷，他更希望对方能够和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哪怕是终有一天他提前逝去，他也不打算将自己的魔术刻印交给对方，毕竟要知道当年他的父亲正是因为家族的魔术刻印才成为了的‘封印指定’。

虽然他依靠个人实力让别人不敢窥伺家族的魔术刻印，但是士郎如果继承的话，他面对魔术界的明枪暗箭还能够支撑下来吗？

至于说会不会因为士郎无害所以被放过？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毕竟无论是时钟塔还是圣堂教会，不管明面上再怎样光鲜亮丽，他们都不会放过眼前的肥肉。

那些魔术名门的魔术刻印他们难道不窥伺吗？

但是为什么不出手？

很简单。

因为不敢，但是士郎呢？。

就算士郎什么都不做，他们也可以给他随便盖上一些帽子，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所以说如果有一天他离开这世界他也会选择带着自己的魔术刻印一同消失，而不是将其留给士郎，因为他知道这个魔术刻印只会给他带来无穷的麻烦。

既然本来就是准备放弃的东西，那么拿来作为交易的东西他也自然不会有丝毫心疼。

“卫宫家虽然并不是什么魔术名门，但是我们家族研究的魔术却十分特殊，其原理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但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设计‘时间’的特殊魔术，而且我根据家族魔术，一种原型是大型仪式的魔术创造出的‘固有时制御’可以依靠魔术刻印使用，这对蓝司先生您来说应该可以迅速增强实力，您觉得如何？”

毫无疑问他所使用的‘固有时制御’有着不少的缺点，比如加速每提升一倍对于身体的压力成倍增加，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对于身体的压力也会成倍增加，即使是鼎盛状态他也不敢连续多次使用‘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但就像是卖东西的人肯定是着重介绍自己东西的优点而不是盯着缺点说一样，卫宫切嗣所说的事情也没有丝毫谎言，最多就是没有说全罢了。

而另一边的卫宫士郎也是被卫宫切嗣所说的事情给吓到了。

原来切嗣还有个女儿吗？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或者说切嗣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

还有为什么切嗣要拜托蓝司而不是自己去救……

等等！

突然卫宫士郎想起一件事。

卫宫切嗣真的没有救过自己的女儿吗？

在自己出院之后对方便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每年他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并且委托藤村家照顾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与藤村大河关系那么好的原因，对于他来说对方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

不过吃惊归吃惊，卫宫士郎还是连忙同样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

“蓝司先生！我也拜托您了！！”

看着卫宫切嗣与卫宫士郎的样子，蓝司却是沉默了下来，就在卫宫切嗣感觉冷汗已经开始不断从额头划下时蓝司才终于开口。

“我无法保证我会答应你，但是你可以试着说服我。”

得到蓝司回答的卫宫切嗣这才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是直接被拒绝，毕竟双方根本不熟，他之所以请求蓝司不过是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愿意帮忙的人。

‘魔术师杀手’的名声究竟有多差，从他被肯尼斯还有远坂时臣称之为‘野狗’便可以了解一二。

“没问题！实际上关于圣杯战争这个魔术仪式单纯依靠一个魔术家族根本无法设计与完成，所以最初的散架，也就是所谓的‘御三家’远坂、间桐以及爱因兹贝伦决定各自负责一块，其中御三家远坂家负责提供地脉，间桐家提供令咒，而爱因兹贝伦家族则是提供‘小圣杯’，我的妻子‘爱丽丝菲尔’正是上一任‘小圣杯’的人选……”

“等等？你的妻子？小圣杯？这是怎么回事？根据间桐家魔术刻印的记载那不是魔术道具吗？”

关于‘小圣杯’的事情蓝司的确从间桐家的魔术刻印之中了解一二，但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魔术道具吧？用来沟通冬木市地脉之中的‘大圣杯’，从而完成这个魔术仪式。

听到蓝司话的卫宫切嗣先是一愣，因为他没有想到蓝司居然搞到了间桐家的魔术刻印，但是随后他却是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小圣杯’的确是一种魔术道具，毕竟我的妻子实际上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圣杯战争而专门培养的人造人，而她的心脏便是‘小圣杯’的核心……”

说道这里卫宫切嗣的表情充满了无奈与悲伤，而蓝司也是突然想起之前卫宫切嗣说过他为了不让‘黑泥’出现让自己的servant摧毁了圣杯，也就是等于说对方摧毁了自己妻子留下的最后痕迹？

“抱歉……”

蓝司不自觉的道歉了一句，倒不是觉得戳了别人的伤口，毕竟这件事是卫宫切嗣自己提出来，纯粹是因为他之前将‘小圣杯’称之为魔术道具。

而卫宫切嗣则是摇了摇头。

“没事，这件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我的女儿，伊莉雅在出生之后便被选为下一任‘小圣杯’的容器。”

“等等？！你的女儿？不是说人造人……”

“我的女儿是真正的人类，但是因为她有着爱丽丝菲尔的血脉，所以是天生的‘小圣杯’容器，可以说我与我妻子的结合本身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一个‘试验’，而毫无疑问试验的结果是‘成功’，他们也决定通过手术将她改造成‘容器’……”

“啪！！”

卫宫切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蓝司原本手里抓着的茶杯瞬间炸开，而原本杯子里的茶水更是溅了蓝司一身，不过蓝司却是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到一样。

如果说‘人造人’是被创造出的，将其是当人还是当道具还可以说是个人理解问题，甚至无论支持还是反对这个观点的都有不少人。

那么将一个被母亲生出的女孩通过人为的方式改造成一种特殊的魔术道具……这已经完全越过的底线，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更别说是蓝司。

“蓝司先生……”

卫宫切嗣小心的问了一句，而蓝司却是摆了摆手，随后用自己的波纹将身上的水渍彻底蒸发。

“抱歉，吓到了你们，请别在意，切嗣先生请继续说。”

“好的。”

因为被蓝司吓了一跳，所以卫宫切嗣也是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再次开口，毕竟他所说的事情可以说是他内心最大的‘秘密’。

“实际上关于伊莉雅的事情我与我的妻子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如果我和妻子能够成功，那么圣杯战争也就此宣告结束，如果我们二人失败的话，那么下一届圣杯战争也是60年之后，伊莉雅……我们的女儿那个时候也因为年龄原因不用再登上战场，可是这一次圣杯战争却是出现了第三个选项……”

说道这里卫宫切嗣也是沉默的看着身下的榻榻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正等待着蓝司的‘审判’，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却是伸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问题，不过作为交换，我希望能够彻底解决冬木市之下的‘大圣杯’，卫宫先生您愿意帮忙吗？”

“蓝司先生……”

听着蓝司的‘交换条件’，卫宫切嗣一时间心情极为复杂，毕竟在他看来这个根本算不上条件，毕竟如果他能够做到他绝对会去做。

‘蓝司他果然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吗？’

不仅仅拥有比肩servant的实力，而且愿意倾听自己这个‘弱者’的请求，卫宫切嗣发现自己那已经变成黑色幽默的人生在最后似乎多了几分幸运。

关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事情蓝司与卫宫切嗣也是进行了详细交流。

蓝司所掌握的情报源于间桐家的魔术刻印，虽然设计一些爱因兹贝伦家的机密，但是并不算太详细，而卫宫切嗣掌握的情报则是弥补了一些基础方面的空缺，在二人的努力之下总算是整理出了一份更加详细的资料。

而在两人进行情报交流的时候另一边的卫宫士郎也是带着契去了一趟厨房找到了添水的地方，之后便是由契负责给蓝司以及卫宫切嗣端茶递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卫宫士郎也是在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蓝司和卫宫切嗣说的事情他基本听不懂，但是他又不愿意离开，最后坐在一旁听的脑袋晕晕乎乎。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只喵星人正盘着身体趴在自己身边的门口，他也是不自觉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喵星人的身上。

虽说盯着喵星人发呆似乎不太合适，但是至少比听天书要好点，可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原本正在休息的铃也是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卫宫士郎忍不住有些紧张，但是当他发现铃并没有逃跑后他也是不自觉的压低了身体，随后

“喵？”

“喵喵？？（这孩子是不是傻？？）”

听到铃叫声的蓝司也是不自觉的看了铃一眼，而卫宫切嗣同样注意到了蓝司的反应，也是不自觉的顺着蓝司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卫宫士郎以及铃，不过卫宫士郎却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声音已经消失，他只是想捏捏铃的肉球，只可惜一旦他试图伸手铃便会躲开一段距离，无可奈何的卫宫士郎忍不住的叹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是在他耳边响起。

“喵星人实际上胆子都不大，你贸然的伸手过去它们肯定会害怕，特别是当他们看不到你的手时候更是如此，所以最好弹开手掌慢慢朝对方伸过去，哪怕对方逃开也不要操之过急，如果对于最后没有逃走也不要太急，先挠一挠对方的下巴……”

看着向卫宫士郎演示‘如何接近喵星人’并将手伸到自己下巴前的蓝司，铃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喵喵喵……（蓝司他也是个笨蛋……）”

“喵喵……（不过给你个面子好了……）”

一边说着它一边自觉将自己的下巴放到了蓝司的手掌上，而蓝司也是趁机向卫宫士郎展现了自己MAX的撸猫技巧，原本还一脸高冷梳着尾巴的铃最后连尾巴也瘫成一团整个倒在蓝司的手里。

虽说一直以来蓝司都知道铃在自己撸她的时候，她的叫声是表示开心，可是当了解了兽语之后听到对方摆着一副高冷的姿势说着‘就是这里再用力点’‘慢点，不要太快’以及‘好舒服’时蓝司的表情也是略显微妙……

第四章 久别重逢（1/5）

最后直到蓝司与卫宫切嗣的交流完成卫宫士郎也没有撸到铃。

虽说蓝司相信如果自己抱着铃也不会拒绝被卫宫士郎摸两下，至少以前他不会感觉太奇怪，但是自从掌握了‘兽语’之后蓝司却无法再做出这种事情了，毕竟虽然无论是视觉，还是脑袋都告诉蓝司自己眼前的是一只喵星人，但是配合上不自觉脑补出的‘蓝司你居然让我给别人撸，是不是外面有猫了？’的奇怪画面，最后他也是只能放弃继续想卫宫士郎传教（猫猫教）的计划。

不过在离开时卫宫士郎似乎并没有放弃，并且还和蓝司说自己会继续努力学习与喵星人相处。

对此蓝司自然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但是唯独关于铃的事情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对方，毕竟铃与其他喵星人不太一样，而且蓝司还能听到铃的自言自语，比如——————‘胸口没有蓝司大的人我才不会他碰’。

因为铃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微妙，即使是蓝司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别人，只能将其藏在心里了。

在与卫宫切嗣告别时他们也是约好了等他准备完毕他便会去蓝司的店里通知他，到时候二人再一起出发，在此之前蓝司也是可以多做些准备。

战斗的准备他倒是随时都做好了，不过也要与一些朋友打声招呼，其中最关键的便是乔鲁诺，对方现在在自己的分店里‘打工’，自己出去有段时间，如果不和他说声说不定他会胡思乱想。

正好拜托波轮埃尔夫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吧？

正好抓紧这段时间帮乔瑟夫将‘义肢’做好，对了，还有实验制作的‘诅咒武器’也要准备好……

蓝司突然发现自己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少。

关于‘诅咒武器’蓝司实际上早就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是自己的那把‘血之回忆’，正好这把武器已经逐渐无法适应他的高强度战斗，再加上契的原因他已经很少使用，最多拿来当做备用武器，再加上之前被黑泥彻底侵蚀，现在干脆趁机重做一把好了，图纸也可以改一改。

明明刚刚回家，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内容’也是排的满满的，但是他却感觉到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