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药王 第616章

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加快进食速度的saber，蓝司忍不住一头雾水的看了对方两眼，只可惜最后依然得不到任何答案。

一般来说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很少会发生交锋，毕竟所有人都在试探对手试图建立情报优势，真正的战斗往往是在第二夜，而正常来说第二夜的战斗在造成减员的同时也会破坏平衡造成大乱斗的产生，甚至根据爱因兹贝伦三家的记载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第二天圣杯战争便结束的情况。

不过对于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来说却不比考虑这种事情，大家都用自己的方式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现代生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蓝司的错觉，当他与众人回到卫宫邸后却是发现府邸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卫宫切嗣倒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茶室之中等着蓝司他们回来，但是他看向berserker或者说南丁格尔的眼神有些畏惧。

的确，这一次圣杯战争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不怕死不代表不重视自己的生命，他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的生命当做筹码罢了，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南丁格尔为他准备的‘治疗方案’实在是太过恐怖。

如果是以前的他说不定还能试试，但是现在他怀疑自己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心态如常的听别人讨论如何将自己的身体拆成零件并且进行修理的。

但不管怎么说卫宫切嗣的情绪变化还算是有迹可循，可是乔治情绪的低落却是让人有些不解。

对方自从被召唤出来之后给大家的感觉就不错。

强大、温柔、充满亲和感再加上外形不像是蓝司那么‘锋芒毕露’，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升级版的蓝司，可此时的对方却是抱着茶杯一脸沉默的坐在卫宫切嗣的侧面，蓝司也是忍不住用眼神向卫宫切嗣询问了起来，对此卫宫切嗣的反应也很简单，他直接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十字架。

很明显既然问的是乔治，那么这个八成不是红十字，也就是说宗教吗？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霓虹当地奇怪的信仰了。

很多人因为巫女的缘故觉得在霓虹本土教派的信众更多，这种认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问题在于信仰本土教派的霓虹人对于自己的信仰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牢固，基本属于只有逢年国家才会想到，平时很少会去在意它。

反倒是作为舶来品的基督教在霓虹因为‘黑船事件’以及明治维新后本国领导者疯狂的抛弃旧历史的行径在霓虹一直广受欢迎，那个时代的疯狂现代人根本想象不到，比如将用了千年的旧历（与天朝同步的农历）彻底改成了公历，甚至通过法律的方式禁止本国人过春节，或者说将春节移到了公历的1号。

这种在许多人看来神奇的操作却的的确确的发生过。

‘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并不是什么太罕见的现象，不过一般来说为了迎合当地那些宗教也会发生一些改变，比如在非洲有很多人信仰基督教，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实际上非洲那里很多人信仰的耶稣是一位黑人。

难道说对方是受到了什么冲击三观的事情？

蓝司想要开口询问一下，但随后他也是注意到了似乎人比较多，所以便暗暗决定找机会去再开口。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机会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一开始只是杰克黏在蓝司的身边，当樱回来之后也一直黏在他的身边，甚至还趁着蓝司看不到的时候一脸骄傲的看着一旁羡慕的几人就仿佛是在说。

‘和蓝司贴贴的人是我！’

不过随着夜晚的降临樱被蓝司强制要求回房休息，而杰克则是同样被哄着入睡，当夜深人静之后整个卫宫邸中也只有几人还醒着。

其中便包括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一脸微笑，但此时却捧着杯子坐在庭院之中看着月亮发呆的乔治。

但就在这时一阵玻璃碰撞声却是突然在耳边响起，乔治也是不自觉的看了过去，毕竟此时屋内住着的可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按理来说只要希望的话应该是不会发出这么明显的何时能有，而对方这么做等于是在提醒他‘我来了’。

随后他便看到了有些令他意外的一幕。

左手端着一个大盘子的蓝司右手夹着一瓶什么东西的同时还用手指捏着两个玻璃杯。

“没打扰你吧，乔治先生？”

虽说蓝司的外形更具威慑力，但是很明显这种威慑力对于乔治来说并没有意义，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蓝司就是来找自己的。

原本他是想拒绝的，毕竟现在他的心情也不太好，只是随后转念一想，也许和蓝司聊聊能回答自己的问题。

“并没有，蓝司先生，请坐。”

“那打扰了，我带了点夜宵和酒，要喝点吗？”

一边说着蓝司一边坐到了对方的旁边，同时将酒与餐盘放到了二人的中间，而对方却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谢谢，不过酒的话就算了……”

对此蓝司也是忍不住有些奇怪。

“我带的是葡萄酒，我记得教会的神父也是允许喝葡萄酒的吧？”

虽然对于宗教的事情蓝司并不感兴趣，但是对于宗教的饮食他却是查过一些资料，所以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摇了摇头。

这不禁引起了蓝司的兴趣……

第二十一章 圣人的疑惑（2/5）

蓝司听说过的版本是神父作为神的牧羊人，所以不允许喝酒，但是唯独葡萄酒是例外，因为有人说葡萄酒是圣人之血，甚至传说中的‘圣杯’所盛放的也是葡萄酒。

面对蓝司有些好奇的目光，乔治这才发出了无奈的笑声。

“就是这样啊……”

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才向蓝司解释起来。

“虽说因为‘圣杯战争’的原因，我获得了这个时代的一些基本常识，但是真当我开始了解这个世界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变得无比陌生，即使是我无比熟悉的教会也变得……不认识了。”

说道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蓝司的错觉，总感觉这位‘圣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

“我是一名基督徒，因为从我的父母开始便是如此，我一直以来也以此为骄傲，因为在我的印象之中我的父亲不仅仅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同时也是一位最优秀的官员，因为他的原因无数人可以安居乐业，他总是教育我让我遵从主的教导保护弱者与无辜者并宣扬主的荣光……”

随着对方有些絮絮叨叨的言语，对方的形象在蓝司脑海之中也逐渐变得丰满起来。

并非壁画与典籍之中所记载的那种完美的形象，反倒是一个更像是人一样的形象。

有着自己的家人，有着自己的努力，有着自己的疑惑，当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一个并不算完美，但却也令人心生向往的人。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反倒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变成现在这样，毕竟能被冠以‘圣徒’之名足以说明对方精神之坚韧。

但是直到最后他终于知道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昨晚他前往冬木市的教会。

之前曾经说过，因为蓝司的缘故，圣堂教会基本放弃了冬木市的教会，所以派遣来的神父也不是战斗人员，而是一名普通的神职人员，除了出生于圣堂教会之外与普通的神父并无区别。

而乔治昨晚隐瞒自己的身份仅仅是以一名普通信徒的身份前往教会祈祷则是引起了那位神父的注意。

凌晨的时候教会之中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的确足以吓人一跳，但不得不说乔治哪怕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无法掩饰自己作为虔诚信徒的气质，所以在发现乔治之后对方虽然吓了一跳，但双方却进行了一番不错的交流……至少最初乔治是这么认为的。

最初只是教义方面的讨论，但是随后当双方不自觉的提到了现在的情况，乔治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现在的生活真是不错，至少不像是以前一样没事还会冒出土匪强盗以及毒龙什么的东西’之后二人之间的气氛便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对方却是表示也许正是因为缺少了‘试炼’，所以现代很多人缺少信仰。

而乔治则是认为信仰的确十分重要，但如果能够看到现在的人们安居乐业，那么神明也会感到高兴。

对此对方似乎有些不满，并且用数据开始向乔治讲述起了随着时代的进步，信徒的比例反倒是不断减少。

而蓝司默默听着对方的话后迟疑了两秒才忍住了来一句‘就这’？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发现了圣堂教会当年所做的事情。

虽说蓝司当初与吉尔伽美什一战几乎将整个教会都拆了并检查了一边，后来圣堂教会也对其进行了重建，但蓝司检查的东西可不包括纸质资料，谁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但是没有想到对方似乎郁闷的一天的理由似乎只是这种小事？

蓝司准备了不少话，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随后便看到一名身穿睡衣的红发少女突然出现在二人的身后。

“那个，蓝司还有乔治先生……没有打扰你们吧？”

“我们只是随意的闲聊而已，master，无须在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虽然一个人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纠结的气息，但是作为一名servant对方无疑还是很完美的，至少在面对阿能时他收敛起了自己身上奇怪的气息。

“没什么，就是醒了之后出来走走恰好看到你们两个……”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就连蓝司都注意到了乔治的气质变化，作为对方master的阿能自然也注意到了，所以她早就准备与对方聊一聊，但碍于大家她也是一直忍到了晚上，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偷偷从房间里溜出来却是发现蓝司已经坐在了乔治的身边。

而且阿能恐怕不知道的是除了她之外实际上自己的两位舍友也同样没有睡着，只是她们都特地假装没有发觉，不得不说这也是她们之间的默契。

此时的阿能直接坐在了蓝司的身边，同时将身体从蓝司那一侧探出。

“我能喝一杯吗？这样待会儿也能好睡一点。”

“当然，要我陪你喝一杯吗？”

“请吧，master。”

蓝司和乔治都没有阻止对方的意思，而阿能则是为自己倒上了一杯之后先是小小眯了一口之后才忍不住发出了感叹声。

“乔治你不尝尝真是可惜了，酸酸甜甜的，我倒是很喜欢。”

对于喜欢吃酸甜口苹果派的阿能来说，如果眼前的这杯酒是醇厚的干红的话，说不定她也不可能这么豪迈的喝下去，但是对于保留了更多葡萄果糖的甜葡萄酒很明显更适合她。

而在喝完一口，或者说酝酿结束之后她才再次开口。

“乔治，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听到阿能话的乔治也是点了点头，毕竟最初看到阿能脑袋上的光圈时他可是被吓了一跳，但好在后来也是意识到了对方绝非自己所读圣典之中的天使后才松了口气。

“虽说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实际上我也信仰着我们那里也有属于自己的教会，不过与我们拉特兰人不同的是实际上那里大多数人都并不存在信仰……”

这还是蓝司第一次听能天使主动谈起关于自己的信仰问题，他也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细心的听着对方讲述，而能天使则是仿佛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单纯的讲述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乔治先生，您听说过‘猫猫教’吗？（3/5）

虽说蓝司与阿能认识的很早，但是实际上关于二人的‘过往’却都从未交流过，毕竟作为朋友而言也不会刻意探寻对方曾经的过往。

反倒是桂言叶与亚丝娜因为一些意外反倒是接触了对方家里人。

而能天使很明显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对她来说她只是单纯的从此时的乔治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从小能天使便属于比较充满活力的类型，在企鹅物流的队伍之中她也属于那种负责调解气氛的人，这也足以看出她的家乡并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城市，但即使如此当初追着自己的姐姐与莫斯提马离开家乡的她在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城市时那种迷茫也可想而知。

与家乡截然不同的人让她最初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是现如今的同伴在最初见面时她也产生过‘对方会不会很难相处’的想法，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德克萨斯正一脸不爽的单手撑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她，当时的她还怀疑是不是对方不欢迎自己，直到后来不小心发现对方实际上只是pocky吃多了有些牙疼。

当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她更是忍不住露出了压抑许久的笑容，而发现了的德克萨斯更是真的对能天使板了好几天的脸，不过也幸亏如此双方成为了好朋友。

即使是她这种乐天的性格，在来到一个新环境之后也会显得不知所措，所以她在意识到了rider，或者说乔治的情绪变化之后才会忍不住的去担心对方，毕竟要不是自己的缘故，对方也不会在这个时代被唤醒。

平时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但本质上她依然是个温柔的女孩。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意识到蓝司居然与自己同样担心着乔治的心理问题时，她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而另一边的蓝司对于‘教会’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认知……哪怕他现在算是某个神社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了依然如此，实际上他的印象大多源于文本资料以及某位女神大人，在他记忆之中对方平时说的最多的几句话其中之一便是——————‘请问您听说过‘阿库西斯教团’吗？’

但是在能天使的讲述之中他却感觉对方所信仰的教会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更加简单，或者说没有追求？因为按照阿能的说法他们并不会主动向别人传教，一般来说都是被动的进行传教，而教会的教条也是以约束自身为主。

而另一边的乔治也并没有像某些故事里的狂信徒一般怒目圆瞪大喊一声‘异教徒’便要直接动手，反倒是沉默的听着阿能说着自己的信仰，甚至还偶尔会插上几句。

作为旁观者看着两位信仰不同的人进行交流，蓝司总感觉这似乎与他一开始想象之中的画面不太一样。

但答案很快便出现了。

“我一开始挺好奇那位神父所羡慕的‘中世纪’究竟是怎样的，所以我拜托lancer的master教我如何使用电脑然后查了一些关于那个时代与教会有关的事情……的确有许多令人钦佩的人存在，但是我看到的最多的字眼却是‘十字军东征’以及‘女巫审判’，那个时代的人对于信仰是狂热的，但是却与我印象之中不太一样……”

论信仰，整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超过眼前的男人？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反倒是有些无法理解，自己所守护的教会为何最后会变成这样？

他并非没有遇到过异教徒，这其中既有敌人，也有朋友，但更多的还是与他无关的路人，而他也曾经为了说服更多的人信仰自己的神而努力，只是当时他所付出的是汗水与鲜血，比如在他的传说中最著名的那一次‘屠龙’。

在信仰伊斯兰教的利比亚地区，他曾经遇见过一只在当地肆掠的毒龙，对方将水源污染致使无数人染病或者死亡，而他为了这些无辜者勇敢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最后击败了那只毒龙。

最终那些异教徒们受到他的感染选择了信仰基督教。

“生命会消逝，但是信仰却会永存，我对于我曾经的牺牲从未后悔，因为我拯救了无数的无辜者，这其中既有真正的信徒，也有因为权力斗争失败而被冠以信徒之名的人，但是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书本记载之中所发生的事情，难道说他们觉得这种用刀剑逼迫他人的信仰有意义吗？真正的信仰源于内心，而不仅仅是单纯嘴里念叨的那几句话，对此，我……无法理解。”

虽说乔治在死后被赐予了‘圣’的名号，甚至直接被称之为‘圣乔治’，但这些都是他死后的事情，对于他本人而言，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信徒，甚至不是主教，不过是一个在凡人之中身份比较高的信徒罢了。

对于当时教皇所做的决定，他本不该进行评价，但是这种违背他信念的行为却又令他备受煎熬。

身份的差距，信念的区别，对于自身所做之事的怀疑……

曾经勇敢赴死的他内心之坚韧远超大多数人的想象，甚至可以说他拥有着‘钢铁般的心脏’，只是无论他的内心再坚硬也有着独属于他的温柔，可是那记载在历史之中的事情却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背叛了一般。

这一切仿佛一柄从身后刺出的匕首击中了只属于他的‘弱点’。

即使是毒龙也无法让其退缩的男人，此时却因为内心的迷茫变得脆弱不堪。

而面对有些不知所措的乔治，蓝司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终于开口，只是他说的事情却让乔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乔治先生，您听说过‘猫猫教’吗？”

“猫猫教？？那是什么？？”

虽说乔治本来也没有指望别人能够安慰自己，毕竟他的内心越是坚韧，裂开之后越是难以修补，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蓝司居然会说这个，难道说对方口中所谓的‘猫猫教’能解决自己的疑惑吗？

明明理智告诉他这个听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教会之中八成不大可能隐藏着他所需要的答案，但蓝司身上那令人不自觉产生信任的气质却是令他不由的被蓝司接下来所说的话所吸引……

第二十三章 ‘教会’的‘革命’（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