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耳喵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此刻呈现于雁夜眼前的,无疑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并非是一对一的战斗,而是军势与军势的对峙。
燃烧着幽幽青色火焰的不死人士兵、如同阴影一般漆黑无光的镰刀战车、二十多米的巨大战象。虽然和Rider的军团相比数量具有不小的劣势,但就气势而言却是丝毫不弱。
尽管有些不同,但两位当事人却是毫无疑问——两千年前高加米拉的血战已然于此时重演。
“呣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Berserker坐在巨象之上,高举战斧,激动的向着Rider发出狂怒的呼号。
他是如此迫切的渴望这一战。甚至他寄托于圣杯的愿望便是“与伊斯坎达尔的再战”。
并非是他对伊斯坎达尔有什么仇什么怨,亦或是对他有所不满、心怀憎恨。
之所以如此单纯的渴望着和Rider的战争,仅仅是因为他对两千年前的那场战争感到深深的遗憾而已。
“住手,Berserker!”
雁夜试图阻止自己的Servant卷入这场死斗当中。
这不该是自己的战斗……葵还在等着我。
为什么突然扯到了我这边?
雁夜对此感到不解。并且为这种无由来的战斗而愤怒,为不在压制自己的出力、完全解放宝具的Berserker感到恐惧。
“保存魔力,优先攻击Lancer——”
雁夜徒劳的叫喊着,然而并没有什么软用。
原本听从指挥,在Berserker当中也像是相当顺从的Servant,此刻完全的狂暴了起来。那种负担给雁夜带来的巨大折磨几乎让雁夜崩溃。
另外一边,同样将自己的Master背在身后的Rider,骑在自己的爱马布塞法洛斯上,发出雷霆般的怒吼,向着Berserker的死者军势发起无畏无惧的冲锋。
“来吧,大流士!”
即使曾经击败自己的军队已然来到眼前,但Berserker依旧毫无惧色。
并非是狂化麻痹了他的恐惧。
实际上,Berserker正为这场战斗而感到狂喜。甚至连雁夜让他立刻脱离战斗的命令都完全听不见,眼前只有自己的宿敌。
当年他与伊斯坎达尔在高加米拉会战之时,他在数量、军备、地形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得到彻底的胜利。
大门在大流士眼里,亲人的安全和波斯王的尊严显然比国家和军队的存亡更为重要。
担忧被伊斯坎达尔俘获的母亲和儿女的安危,他没有让已经贯穿了马其顿阵型的骑兵继续扩大优势,而是头脑发热的让他们直接袭击伊斯坎达尔的大营。
之后,手下将领突然行动失误让自己的阵型出现了缺口,再加上战前月食对士气的打击,以及猪队友拜苏判断错误放弃抵抗二十投……接连不断出现的失误,平白无故的将到手的胜利拱手送了出去。
这场莫名其妙的失败,让大流士三世至死也无法释怀。
他一直认为,尽管伊斯坎达尔的战略正确,但那最多也只会让他和自己五五开。哪怕是波斯中央阵线的缺口出现得晚一小会,摇摇欲坠的马其顿防线就肯定会率先崩溃。
不甘心。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胜机是先出现自己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