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552章

远坂葵出生于数代前有祖先是魔术师的禅城家，现在虽然是和魔术无关的平民，但血脉中依然流动着魔术因子。正是因为看中这点的远坂时臣向其求婚并得到了回应，婚后生下了拥有惊人魔术素养的两姊妹。

寇自清仔细打量了一下远坂葵后，感觉到了这是外表古风，内心温柔的女子，如果说伊莉雅的母亲爱丽斯菲尔是“动”的话，葵就是“静”的妈妈，给人的印象就是家教良好的大小姐变成了母亲的感觉 。

总的说来，十年后凛继承了其外貌，而樱继承了其举止。

“樱！”

远坂凛在呆愣了一会儿后，大喜过望的叫了一句本想走过去，但是很快又忍住了，并不是因为母亲远坂葵阻止了她，实际上远坂葵也差点走了过来，两个人最终停住脚步是因为她们都知道，魔道家族定下的契约不可更改，这是凌驾于感情和亲情上的东西。

凛和葵一个从懂事开始就被教导要有魔术师并且崇拜父亲的女儿，一个却是带是充分理解远坂时臣的非人价值观并盲目的爱着丈夫的妻子。

两个女人都明白，樱已经不是她们家的人了，哪怕这份亲情和血脉无法割舍，却也是不能相认，樱似乎感受到了她们的想法和克制，眼眸也是垂了下去不说话，牵着寇自清的手用无声的话语希望寇自清带着她离开，寇自清摇摇头然后开口道：

“凛，还有远坂夫人，樱就算过继到了间桐家，也是你们的亲人。”

听到寇自清这么说远坂凛露出喜色，她到底还是太小，而且就算将来长大了也实在无法和‘秉承优雅’的父亲那样严格的遵守魔道尊则，反而是远坂葵对于丈夫诺言的忠诚压制住了母爱，开口道：

“远坂家只有一个女儿。”

远坂葵的声音柔和动听，但是说的话却让樱全身发冷，本来多少有了一点光彩的眼眸再一次变得无神起来，寇自清没想到就算是面对自己这样的‘小孩’她也是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让魔术家族的盟约有所动摇。

寇自清想到现实中有读者评价远坂葵的内心和时臣一样有着巨大的扭曲也说不定，寇自清一直觉得fate/zero命运长夜中的前夜，也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除了樱和凛这样的孩子外，登台的众生演员，其实都有取死之道，不管是不是无辜，但是性格和命运在圣杯的扭曲之下，都是如此。

寇自清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天龙八部，这并不是金大师的那部小说之名，而是出自佛经，许多大乘佛经叙述佛向诸菩萨、比丘等说法时，常有天龙八部参与听法。天龙八部是八种神道精怪，各有奇特个性和神通，虽是人间之外的众生，却也崐有尘世的欢喜和悲苦。

“爱丽丝菲尔和远坂葵，到底谁是乾达婆呢？”

寇自清在为自己的比喻好笑的同时，心中却多了一种禅意。看到这一次圣杯战争似乎有一种透彻的领悟。

间桐樱拉了一下寇自清的手道：

“尼桑……回去吧。”

看着她无神的眼神，再看着面无表情的远坂葵还有忍不住泪的远坂凛，寇自清摇摇头道：

“何苦呢？”

天龙八部各有命运，佛并不干涉，不过寇自清却准备干涉，罕见的用上了法术‘气色迷离’，气色迷离就是利用气运影响其他人的法术，这是邪术也是正术。

远坂葵身体一震，理智仿佛气球一样被戳破了，汹涌的感情再也无法压制，直接跑了过来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二女儿，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喃喃自语的道：

“对不起，樱，妈妈不该说那么绝情的话……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煎熬，有什么事情会比母亲和女儿骨肉分离更加痛苦的呢？为什么你这么瘦了，为什么你的眼神已经如此绝望了，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变成这种模样……妈妈有好多疑问，却不敢说出来……”

间桐樱身体一僵，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小手，不知道是不是该回抱妈妈，这时候远坂凛也跑了过来，喃喃的叫着妹妹的名字道：

“樱，樱……”

这感人的一幕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毕竟是在超市这样的地方，寇自清打了一个响指，所有人一震，就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这并不是道术，实际上寇自清刚才施展气色迷离已经用掉了法力了，这一次用的是魔术中的暗示魔术，魔术师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存在，为了不让普通人围观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暗示魔术就是这么用的。

莫名的不想靠近某个地方，一些奇怪的爆炸会觉得是煤气管道爆炸，哪怕不合理也不会去细细思索，明明是个陌生人却觉得他是自己的亲戚之类的都是暗示魔术。和催眠或者寇自清的道术气色迷离又是不同。

情感爆发之后远坂葵花了好长时间才回复了冷静，用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和两个女儿泪水，和樱说着久别重逢的话儿，寇自清只是看着不打搅她们。

“实在抱歉，我忽然失态了。”

就算是面对一个小孩子，远坂葵也保持着了无比礼貌和教养的一面，微微向寇自清鞠躬，寇自清连忙躲开，对于日本来说鞠躬是一种礼仪，对寇自清来说让未来岳母鞠躬道歉实在受不了。

“阿姨，我并不是魔术师，虽然出生在间桐家，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需要用魔术师的准则和我说话，我知道远坂家主很重视这个，也能理解你压抑感情的理由。但是这一次只是意外碰面，并没有破坏任何协议，就算是陌生人如果相互对的上眼说一会儿话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