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丝熊
想到就做,刘季张嘴就问:“我看足下仪表堂堂,威武不凡,只是不知足下姓甚名何?”
领路的男子心里暗暗激动,毕竟刘季自从独立出家门之后,就将这沛县的上上下下经营的像铁桶一样。旁的不说,若是他想要给自己在县城里随便安排的什么职务那恐怕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当然,面上刘季肯定是以县令为尊的。
于是,他立刻双手抱拳,“在下灌婴,见过三爷!”
‘灌婴?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县里卖丝织的商人……’刘季重生到现在44年,前世的记忆早就忘得差不多,哪里记得住详细的东西。
萧何韩信张良倒是知道,也依稀记得秦始皇是自己40多岁死了的,秦始皇死了不久,天下就大乱了起来。虽然现在看起来天下的局势还好,可是谁又能说得准呢?
管他会不会乱,有备无患,能把生意做到全县,灌婴必不是草包,刘季决定收下这个灌婴,于是他宽和的笑道:“未知足下是否有意与我做个长随?”
不管如何,刘季也要为未来考虑,他不愿意对旁人下跪,于是始终没有做什么大官。可是这天下终究是官本位,没有官位,做什么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一直窝在基层养望,等着直接做个大的,到时候免得跪来跪去。
他已经决定此番回去之后就运作一下,将县官挤走,自己做这个县令。毕竟秦代可没有官员异地任职的说法,本地官员多得是。到时候就让这个灌婴做一任狱掾,如果用得顺手,就再提拔他做令吏或者主吏掾。
这些东西刘季早都谋划好了,甚至也都找人推举过自己,让自己具备做官的资格。秦法虽严苛,可是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君不见,后世的洪武一朝动辄就对官员扒皮充草,可是也没见官员们就此收手。
如果始皇帝死了,那自不用说,沛县甚至整个泗川郡就是自己起事的地方。如果秦始皇到最后也没死,等自己一过五十,自己立刻就抹平自己所做的过线的准备,安安心心的做大秦的官员。
虽说不甘心居于人下,可是说白了,始皇帝死之前,凭借他统一六国的威望和手里的兵权,这天下的英雄豪杰绝对是一个都不敢露头的。
灌婴哪里知道刘季心回百转,想了这么多东西。试问天下哪里有不想当官的人呢,商人再好,也不过是韭菜,当官的想割就割。
于是他当即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双手抱拳,向刘季行礼,同时喜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刘季回了一礼,然后笑道:“我许久没去咸阳了,不知这一路上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一说,灌婴面上的喜悦便也没那么多了,双唇颤了颤,抬起眼帘看着刘季,郑重的说道:“我当着三爷的面不敢说假话,这泗川郡去咸阳的路上还真的就有一个关节。我前些日子听说有大蛇盘踞在通向咸阳的驰道上,时不时地就有人遇见。”
刘季面色古怪,想了起刘邦斩蛇起义的传说,可那不是传说吗?怎么这还真有大蛇?那我的赤霄剑呢,别告诉我我手上拄着的这根用惯了的铁棍就是赤霄剑!
抬了抬手,刘季奇道:“既然有大蛇,那为何不告知官府,让官府去灭杀?”
灌婴眼皮子跳了跳,惊愕的说道:“那可是神啊!传说中的白帝之子,官府怎么可能杀他?再者说,那大蛇也是懂得进退,从来不与官府中人为难,只是偶尔吃上一两个黔首。”说到这里,灌婴面色黯然,“像我们这种……像我们这种草芥一般的人物,官府哪里会放在眼里呢?”
刘季看了看周围人愤懑的眼神,又看了看面色黯然的灌婴,立时就明白当今天下,对大秦有认同感的人并不多,只不过是碍于始皇帝的威严,不敢怨怼罢了。
眼珠一转,刘季故作正经之色,只是嘴角带上了一抹明显的讥讽的笑意让大家看的明白。他对灌婴摆了摆手,夸张的说道:“哎~怎可出此怨怼之言,”双手对咸阳的方位一拱,“我大秦自定鼎以来,万姓倾心,四方仰德,我始皇帝虎视八荒横扫六合,我大秦锐士天下睥睨,胡人不敢南下牧马,世人不敢弯弓报怨,区区一条小蛇又怎敢犯我大秦天威?”
说完,刘季呸的冲地下吐了口痰。
从通俗意义上讲,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楚人,是六国之人,若是大秦对六国之人宽容一些倒也算了,可是大秦年年徭役,百姓们的日子虽说过得去,但是却也比从前苦了些。
这些不识字,没文化,又没有见识,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百姓们管你什么千秋大业,管你什么流芳千古,让他们生活变差了,那就是最大的原罪。
刘季的一席话,众人只能听个七七八八,不过大体的意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尤其是说完了之后还要吐一口痰,明显是在嘲讽秦朝。
一时之间,众人倒也都哈哈大笑。
这一举动要是让有心人看到,刘季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得被砍光。
可一来,这里的人都是沛县的父老乡亲,受着刘季的恩惠,拿着刘季的好处。
二来,刘季自己在出行前自己给自己活动了人脉,给自己升了个官,现在的他是沛县的县尉正经八本的秩四百石的官身。就算有人去举报,可是空口白牙又没有录音,这官字两张口,在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的时候谁不维护自己本阶级的利益,谁就会被所有人排斥。
再者,自己说的也都是好话,吐痰这种事情,本就是正常,到时候也能有个辩解,大不了摘了官帽子呗。
三重保险之下刘季也不必那么小心。
说笑了一阵,看着面色还有些忧虑的灌婴,刘季一拍胸脯,大包大揽,“区区一条小蛇,若是让我见了,我就顺手一剑把它宰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畜都力大无比,可是刘季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说前世的人类力量是1,那么这辈子的人类力量就是5,人人都能开碑裂石,那刘季的力量至少就有50!毫不夸张的说,若不是还没见到那个项羽,刘季都想说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就算那蟒蛇在凶狠,它还能比前世的蟒蛇凶狠50倍?到时候岂不是手到擒来?
刘季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觉得自己这把简直稳得不行,飞龙骑脸,我就问你怎么输?
别看这名望看不见摸不着,别看某人说枪杆子里出那啥,可是名望这东西,本就是配合着力量使用的,现在刘季的实力只能有这么大,那名望的作用就相当明显了!
第五章 芒砀山太祖斩蛇(一)
在官道上走了不到半天,刘季已经开始百无聊赖的用手里的铁棍戳着自己影子的头部,每天都是赶路赶路。得益于这个世界人们的身体素质要更好一些,徭役的队伍一天能走六七个时辰,一个时辰差不多能走30多里路,一天差不多能走个200里。
看着气氛沉闷的队伍,刘季心中有些无聊的烦躁,又有着平安无事的安心感,他笑着对已经开始以自己的手下自居的灌婴颇为欣慰的说道:“这样倒也挺好,一路平安无事的就到了咸阳。”
灌婴张嘴就想要吹捧一番。
“救命啊……啊!!”
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呼救声和惨叫,因为转了半个弯的道路被树林遮蔽,所以大家也都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
灌婴立刻闭上了嘴,假装刘季刚才什么都没说。
队伍里出现了一阵骚动,人们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儿感觉到不安和恐惧。
当的一顿手里的铁棍,刘季对着骚动的人群压低了声音喝道:“慌什么?也别吵!都给劳资把嘴闭上。”
说着,刘季对所有人拱了拱手,“诸位父老是我亲自带出来的,所以我一定会把大家全都带去咸阳!现在听我的,赶紧跑,咱们先避避风头,大家放心。只要咱们不出声的往后退,咱们就不会遇到危险!”
话音还没有落,树林的另一边就飞过来一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刘季的面前。
遭受到如此打击,这个人竟然未死,挣扎着看着刘季,他突然大声的哭嚎起来,“这位大爷,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
刘季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这不是都让人听到了吗?你这是强按着牛头吃草啊!
你不仁我不义,干脆利落的,刘季当即就大义凛然的说道:“好,我帮你!可我首先得保证我这些乡亲们的安全。你不必担心,我刘季说到做到,等我把乡亲们安顿下来之后,我一定回来救你家公子。”
‘对,我得把乡亲们安顿下来,只不过是把他们送到咸阳去安顿罢了,到时候我再会来救你们,如果你家公子能撑到那个时候的话。’一身正气的刘季说完,带着乡亲们就要跑。
看着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在这里说胡话,等乡亲们安顿下来自家公子的尸体恐怕都凉透了。这家伙被打飞出来这么远,早就没了半条命,于是他一口气没吊上来,直接就死了。
正要抬着这位兄弟将他一同带走的刘季暗道了一声晦气,能把人打飞出这么远,这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
“三爷,这该不会是遇到了白帝之子了吧!”灌婴骇然的说道。
刘季看着迷信的灌婴蹙了蹙眉,看到条蛇就叫他白帝之子,哦,还没看到呢。
那我刘季带着顶红色的发冠,难道我就是赤帝之子了吗?刘季没说自己的衣服,因为那是墨绿色的衣服。
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不耐烦,刘季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就这么巧,我们还是先走。我觉得与其说他们遇到了白帝子,倒不如说他们有可能是遇到了强盗。毕竟强盗多常见啊!”
灌婴想想,倒也是这个理,于是他就飞快的说道:“我们快走吧,既然不是……”他想说既然不是白帝子,而是强盗的话,那我们也会有危险。
看着远处的那道巨大的白影,灌婴错愕中有带着恐惧的张大了嘴巴,继续说道:“白、白帝子……”
‘嘶……这人话说一半是什么……妈呀,我这乌鸦嘴!’刘季对说话说了一半的灌婴非常不满,可看到灌婴一直看着身后,刘季心里一梗,回头差点扭断了脖子,然后也看到了那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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