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行走于崩坏的大地 第1050章

第十六章 八年前，初见魔术

陷入黑暗的五感与意识，突然感觉到了一片赤红。

视野中的景象进入了一片混沌。

等到眼球恢复了捕捉光线的机能，卫宫士郎才发觉到，自己已经站在了昏红的道场中。

刚刚还十分朦胧的思考和意识如同被突然惊醒一般，变得清晰可见。

“这是……”

下意识的抬起手掌。

虽然并非如同意识陷入黑暗之前的所见到像是六岁时的自己那般稚嫩，却也并非是现实中十六岁时的自己所拥有的手掌。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

……记忆回溯，并没有因为刚刚所发生的突发状况而终止么？

就在卫宫士郎显得有些呆愣的辨别着现在的自己所陷入的状况之时，他甚至在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到——

——就在他的对面，穿着一席看起来就很轻松的浴袍的自己的养父：“卫宫切嗣”，和现在的他一样，也在发呆。

不用说，这个借用了【卫宫切嗣】这一形象的意识体，并非是卫宫切嗣本人，也当然并非是来自于卫宫士郎记忆深处的幻影，而是解放了羽渡尘的力量，进入到卫宫士郎所持有的意识空间之中的符华。

——虽说，因为借助了羽渡尘的力量，符华的意识体在读入了卫宫士郎记忆中对于【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映像以后，就可以近乎完美的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作为卫宫士郎记忆中的养父，安插进此时此刻卫宫士郎正在进行的记忆回溯中，而正常来说的话，被符华所扮演的【卫宫切嗣】也会随着第二段的记忆回溯开始做出符合卫宫士郎记忆的行为。

……可当符华读取了那个【卫宫切嗣】在这一记忆片段中的行为和言行以后，她却并没有跟着那段资料的演示模仿卫宫切嗣，反倒是在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原因也很简单——她在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了解到了，被陈列在卫宫士郎的资料之中的，那个名为【魔术】的东西，到底是为何物。

就和——作为崩坏能抗性具体显现的圣痕一样，一般来说，普通人类的身体里面，并不存在能够让魔力流通的神经。

为了能够让原本无法使用魔术的人体进行转变，那就必须在身体的内部，做出可以让魔力流通的拟似神经。而想要正确的将这样的行为进行下去的话，那就必须要有将自己的身体跟全部神经都彻底统御的集中力。

——若是有杂念出现，将密集分布在身体中每个角落的集中力，给夺走哪怕是千分之一的话，被强行制作出来用以转换魔力的拟似神经就会毫不留情的侵蚀全身，将身体、神经这些东西像是字面意义上那样的完全撕碎。

“……”

这种修炼方式。

原来如此，该怎么说呢……

……还真是不愧对它【魔术】的名字，属于完完全全的邪魔外道啊。

在完全理解了自己所扮演的【卫宫切嗣】接下来将会教导卫宫士郎的东西之后，符华的心中忍不住升上了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每一次锻炼都重新制作出转换力量的通路，就算没有实际看过卫宫士郎对魔术的修炼，可长达五万年的经验，以及对于力量的理解，却依然让符华在区区一瞬间就完全理解了这样的锻炼方式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以她们这些女武神的视角来看的话，卫宫切嗣所教导给卫宫士郎的那个东西，和每次锻炼，都在往自己的身体中重新植入一次人工圣痕近似。

既然和植入人工圣痕近似，卫宫士郎的锻炼，若是失败了的话，那下场，当然就不难想象。

——若是害怕死亡的话，你的魔术水平就不会进步。

——所以，既然身为魔术师，那么一开始的所需要做好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那是很可悲的，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