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行走于崩坏的大地 第537章

稍微在暖乎乎的被窝中挣扎了片刻后，琪亚娜猛的坐起了上半身。

一晃动，剧烈的晕眩就险些让琪亚娜瞬间失去意识。

“呜……好难受……”

虽然身体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不过，一个晚上的锻炼，却让琪亚娜的精神完全没有缓过神来。

作为律者，操作虚数内能这样的能力对于西琳来说几乎是等同于本能，可对于琪亚娜来说，却完全不是那样。

除非彻底将自己的意识和身体交给崩坏意志，否则的话，琪亚娜几乎无法动用掌握空间的权能。

这并非是能力不足的缘故，从理论上说，作为第二律者的素体，西琳可以做到的事情，琪亚娜就不可能做不到。事实也的确如此，琪亚娜使用空间能力的前置条件是完备的，她所缺乏的东西，是一般的律者诞生之时就被刻在本能中，类似于【知识】这样的存在。

如果只是单纯的使用崩坏能进行战斗，别说是女武神或者说崩坏兽了，就连再普通不过的一般人也能够做得到——所谓的死士，从本质上来说，也是崩坏能对于人体进行强化、增幅的形式之一。和普通人相比，女武神的优势并非是针对崩坏能的使用，而是她们所持有的对崩坏能的抗体——圣痕。正是因为有了圣痕，所以女武神可以无视或者减弱在崩坏能对于个人意志的侵蚀。她们所持有的力量，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死士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由于崩坏能的性质相对特殊的缘故，单纯的使用崩坏能去干涉外界，效率是很低的，通常，女武神对崩坏能的用法一般分为两种——强化自身，或者，将之作为能量注入自己所持有的特殊武器之中，来发挥武器的力量。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使用崩坏能来将自己的骨骼强化到和钢铁等同的地步，和使用崩坏能直接制作出钢铁。前者，但凡是天命的现役女武神，就没有做不到的；可是，能够做到后者的，除开现任的理之律者之外，就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了。这样来算的话，还不如将崩坏能全都用于增幅自身还比较划算。

西琳对琪亚娜说过，和女武神、死士之流使用崩坏能的方法不同，律者使用能力的过程，通常会分做两步——首先，通过成为律者之后被加诸在身体上某种有别于正常人类的器官，来确认、感知自己所拥有的，亦或是游离在周围中可以被调动的崩坏能。然后，将这些崩坏能，纳入某种身为律者所天然知晓的规则、公式、以及知识之中，以此来将自己所持有、操控的崩坏能高效的化作直接干涉外界、环境、物理法则这类东西的现象。而律者对崩坏能这样的用法，其具体表现形式，正是对某种物理法则的直接干涉。

因此，即便是在不存在空气的月球，只要使用风之律者【渴望宝石】的力量 ，西琳也能够单靠崩坏能就呼唤出等同于台风的超强涡流。

然而，对于琪亚娜来说，就算西琳和她说了这些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首先是第一个问题——现在的琪亚娜无法正确的认知自己所持有观测到的崩坏能。

无法读懂的语言，再怎么样的努力去看，读不懂的东西就是读不懂。在没有崩坏意志的加持下，琪亚娜没办法理解有崩坏能所编织而成类似于【语言】的信息，理所当然的，无法将崩坏能高效的转换做对虚数内能的操作。

也正因如此，即便琪亚娜拥有着和西琳对等的硬件条件，认知的偏差依旧让琪亚娜难以真正掌握自己的力量。

可是，反过来说，既然琪亚娜的问题是认知上的不完善的话，只要把认知扭转过来，琪亚娜自然就可以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

不得不说，位处于崩坏之上的那个“祂”的确无愧与“神”这一称呼。成为了律者之后，西琳也得到了“祂”所赐与的，如何将崩坏能转化作对空间之力进行操作的公式和知识，编织出这种东西的理论、步骤、知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是何等的复杂。

那是无法解明，几乎等同于构成这个世界本身的真理、法理这一层次的存在。

琪亚娜很聪明，虽然一般情况她懒得动脑子，然而，只要琪亚娜认真去想，很多问题她都能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很快的得出解答。不过即便如此，想要去理解这样超脱人类的法则对于琪亚娜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幸运的是，琪亚娜现在需要知道的，只是【应该怎么做】，而并非是【这样做的原因】。拿数学题目来进行比喻的话，琪亚娜现在所需要清楚的只是某道题目的做法，而并非是做出这道题目的方法。因此，作为第二律者的素体，意识中又存在一名知晓着解答的第二律者，琪亚娜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能初步理解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将崩坏能转化为虚数内能。虽然还无法直接掌握空间，不过，照着这个势头下去的话，应该总有一天，琪亚娜可以完全掌握本该属于西琳的力量吧。

当然，那个代价就是——

“啧——这不是完全没有好好休息么？”

忍耐着能让人轻易失去意识的晕眩，琪亚娜咂了咂舌，有些难受的嘟囔着。

偏偏，已经得到了休眠的身体活跃得完全没有平静下来的意思，要是就这样继续窝回被窝里面的话，大概会躺到浑身酸痛也说不定。

“……好烦。”

甩了甩发出阵阵刺痛的脑袋，琪亚娜强迫自己掀开了被窝，走到窗口，将窗帘猛的拉开。

阳光洒落在琪亚娜的脸颊上，春季初升的阳光柔和而温暖，以一天的起始而言算是很完美的开端。

时间是上午七点，因为是星期六的缘故，芽衣也没有过来叫琪亚娜起床，只是在听到了房间的动静之后打开了琪亚娜的房门。

“琪亚娜，早饭已经做好了，快过来吃吧，等下我们还要去迎接学院长和士郎他们。”

琪亚娜愣了愣，嘴角猛然间勾起了一丝欣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