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考虑到造价问题,做敢死队是不可能了,但布置在某些关键的位置,执行死亡率超高的任务,不用担心反水的情况出现。基本上每处重要的守卫都有机关兽。
其次就是持续作战能力了,人跟马都得需要休息,机关兽不用,如果拼着大不了就报废的话,一些精良的机关兽能连续数天高强度的作战。
这五架机关兽的型号叫丘时牛,丘时牛是山海经记载的一种生物:又西山三百二十里,曰槐江之山。丘时之水出焉,其清洛洛。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八足二首,马尾,其音如勃皇,见则其邑有兵。
丘时牛一经现身,就代表了会有狼烟四起的战事发生,这种布防在宫殿中的机关兽也正是如此,一但被启用,就代表有战争要发生了。
此时乌洛兰仆也已经看到了建章宫升起的狼烟,他知道自己又被卫青耍了,只恨不得将卫青生吞活剥。
匈奴军的士气也是一跌再跌,或许连卫青自己也没想到,由于乌洛兰仆是跟着卫青屁股后面一路追来,因此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被杀死的那三波匈奴人的尸体。
当一具具尸体,摆在匈奴军面前的时候,一次可以是愤怒,二次是同仇敌忾,可第三次士气无可避免的会遭到打击。
那是天神钦定的孽子啊,凭借自己这些凡人,真的能杀死他吗?拥有这种想法的匈奴人不在少数。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乌洛兰仆这时候已经退无可退,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再板一次命!
“目标,建章宫!”
必须在才长安派出救兵之前,攻破建章宫,杀死孽子!
卫青站在城墙上由近到远眺望,建章宫外的护城河,在外的空旷场地,留下一路马蹄印的管道,已经光秃秃的田野,全都笼罩在皑皑白雪之下。
护城河的冰已经被卫青派人提前砸碎了,此时烈日炎炎虽然寒冷,却是照射在河里漂浮的冰面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匈奴的大军终于到了,匈奴军脸色苍白,神色有些虚浮,唯有一双似乎能喷出火来的眼睛,泛起无尽的杀气。
五千人不算多,但五千骑兵绝对是非常壮观的。
建章宫的城墙修的非常高,站在上面眺望,卫青的脑海中蹦出一个词:“鼠潮!”
站在高,风自然要大些,卫青身上的藤甲撤掉,只穿着被血染红的铠甲,他的身形稍显单薄,腰却挺得笔直,就如同他手中的宝剑弯不下去。
苏建也站在卫青旁边,看着压上来的匈奴军,他是身体在抖,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兴奋,或许都有?
对于西汉人来说,跟匈奴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只有一方从精神到肉体被彻底磨灭,才可能化解这份仇恨。
“卫百夫长,苏建原本应该在三原县跟匈奴人厮杀,后来临时被调到建章宫时,内心是有些怨言的。没想到拖卫百夫长的福,即便被调到建章宫,依旧能跟匈奴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厮杀。”
卫青闻言转头看向苏建,眼前敌众我寡明显局是不妙,可即便如此不仅没有畏惧,反而忍不住摩拳擦掌大干一场,这就是汉人的精神吧。
如果两宋上到皇帝、下到文官也能有这种态度,又何惧契丹、西夏?
卫青又想到了现代,华夏从被八国入侵,再到将五常挨着的痛揍,靠的是什么?
不是武器精良,也不是人多势众,靠的是精神“寇在前,随死吾往矣”的精神!
卫青冷笑道:“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匈奴人抵达建章宫后开始整理队列,其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再左右的簇拥下,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揽住缰绳朝着城头望来。
左右也不时的有人骑马开到他旁边,像是在请示什么,接到命令后又立刻返回,继续指挥匈奴骑兵开始围城。
攻城战不是野战,难度要高得多,必须坐好准备,并且制定好作战计划才行,如果如乌合之众前赴后继的冲上来,别说是攻下建章宫,能不能碰到卫青的衣角都是个迷。
此时双方距离一二百米左右,卫青走到城墙头,朝着下面大声喊道:“我乃汉少府军百夫长卫青,下面匈奴首领可敢报上名来。”
卫青的声音清脆嘹亮,百米外都能听得清楚,下面的匈奴人闻言同时看向了乌洛兰仆。
即便这些人都知道孽子的年岁不大,可听到这声音后还是吓了一跳,太年轻了。
如此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二百扈从,将拦截的匈奴骑兵杀的七零八落,那成年之后又得多厉害?最恐怖的是因为年龄小,不像李广已经四十多了,再多熬个二十年就能把他熬死,至于卫青...如果能活到七十,那未来五十年是将是匈奴的梦魇。
卫青如果知道匈奴人的想法,只会告诉他们一句,还五十年的梦魇?二十年就推平你匈奴!
乌洛兰仆听到卫青的喊话,伸手示意背后的射雕手准备,同时虚与委蛇的道:“我乃匈奴左右大当户乌洛兰仆,今日大军压境,庶子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乌洛兰仆你这是说笑话不成,你人数虽多,但急于赶路来已经是饥寒交迫、人困马乏,在我眼里不过是强弩之末,真的还有一战之力吗?
乌洛兰仆,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呼延当的匈奴千骑长,他很识时务,已经带着部队投降与我。不仅生命无忧,更是好酒好肉,日后更是加官进爵,前途光明。
现在长安的汉军已经整装出发,顷刻之间便能赶到此地,翻手之间便可将你覆灭。我卫青怜惜你乌洛兰仆敢不惜一死侵入长安外,可谓是勇气可嘉,如果愿意带领诸位匈奴勇士投降我汉朝,不仅性命无忧,更等荣华富贵,岂不比做个刀下亡魂要强的多?”
乌洛兰仆听到这话心叫不好,卫青这番话倒不是真想招降,而是要动摇军心,别管呼延当有没有投降,乌洛兰仆都要一口咬定他没投降:“哼,呼延当乃我匈奴一等一的勇士,即便是战死也绝不会投降。汉儿都是懦夫,除了苍茫逃窜挖,就只剩下花言巧语了。”
卫青摇摇头,居高临下指着下面的匈奴军说:“乌洛兰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考虑下背后的匈奴勇士们吧。我听说匈奴的男人死了,他们的妻子会被别人抢走,孩子更会沦为奴隶生死由命。
想想吧为了那些只会将你们妻子拖进自己帐篷,将你们的儿子视为猪狗货物的畜生们而牺牲,值得吗?”
卫青的话可谓是尖酸刻薄,虽说是文化不同,但人都有一个天性,那就是自私。除了部分男人外,没有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霸占?吹箫助兴的事儿,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
现在自己十死无生的厮杀,背后女人就被人抢走瓜分,谁听到后也不会好受。
别说是寻常的匈奴勇士,就连乌洛兰仆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有些堵塞,好在匈奴人除了欲望外,还有对天神的虔诚。
因为这份信仰,乌洛兰仆更坚定了杀死卫青的决心。
卫青还在侃侃而谈之时,在乌洛兰仆的示意下,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射雕手高举长弓,一箭射向站在城头的卫青。
这一箭又急又快,站在卫青旁边的苏建发出一声惊呼,想要扑过来将卫青推开。
就在这时卫青的右手一把握住射来利箭的箭杆,面对距离额头不到五公分的箭头,从始至终未曾后退半步。
同时周围的护卫也纷纷搭箭拉弓,丘时牛肩膀、头部的弩箭也已经上弦,匈奴与汉军的战争也就在这一箭之后拉开了序幕。
匈奴军杀过来的非常仓促,再加上都是骑兵,根本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没有攻城车不说,也没有浮桥、云梯。
如果搁在后世,没有云梯、没有攻城车的话,根本进不了城,更别说攻城了,但这时代人的素质要强太多,甚至可以趴着城墙间的缝隙往上爬。更不用说能直接冲进来的匈奴精锐,好在卫青这边准备充分。
留守建章宫的都是穿的铁甲,由两三千片鱼鳞状或叶形状的甲片组成,甲片近四千片,重至几十斤。
至于匈奴只有精锐穿的是铁甲,其他匈奴骑兵就算有铁甲也没用,他们的马不行,想杀上建章宫还是靠爬墙,穿个几十斤的铁甲爬墙,绝对是找不自在。
这时候城外已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前部的匈奴军约莫两千多人,他们跳下马分成七八个方阵,跑向护城河。
同时精锐的匈奴骑兵也已经随时准备,等战局变得混乱之后,突袭进入城内,将汉军杀的人仰马翻。
卫青将整个战场一览无遗,总的来说参与攻城的匈奴人数虽多,但阵型散乱,毫无章程可言,就跟赶鸭子差不多乱七八糟的:“终究是奴贼,游牧民族又如何懂得攻城。”
此时的指挥权已经交到了卫青的手里,不仅是因为卫青的地位高,最重要的是卫青能打,能打的匈奴人畏惧三分。
“丘时牛投石,所有弓箭手开弩预备!”
卫青说完,传令兵接令,立刻将消息传达到丘时牛,同时朝城墙两侧飞奔,传达卫青你个的命令。
五架丘时牛接到军令后,不约而同的抓起已经准备好用来建造的巨石,朝着匈奴的阵营砸了过去。
一枚枚巨石砸下来,如同天降流星,砸落在地面后裂开的石子飞溅,砸在人身上留下一道道骇人的伤口,血更是从伤口处不停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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