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这些被抓去的东瓯人,被当做牲口拴着,跟豢养的猛兽扔在一起,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豢养的猛兽在吃人,而闽越人就在旁边围观。
等我杀了闽越人后,那人被咬掉了半个身子,抓着我的裤脚,挣扎着求我给他个痛快。
大人残忍也就算了,那些孩子也一个个都是畜生,十几个孩子,把一个七八岁的女娃活活折腾死,**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主帅你说,哪有怎么巧的,我今天带人去了就正好撞上了?分明是这种事儿,每天都在发生!”
李当户是灭了三个部落,不过杀的主要是掌权的酋长,并没有把所有人都杀光。
首先说光是暨幽部落有八多户,人口合算下有五六千人,李当户就带了五百多扈从去,即便有机关兽辅助,全杀了的话,也得杀到手软,而这样的部落还有两个。所以只把关键人物都杀了,至于其他人,任由他们逃走。
听李当户说完,卫青反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的确该杀。”
过了片刻,又拍了拍李当户的肩膀说:“你也别把东瓯人想的多好,如果形势逆转,东瓯人将闽越人捉去,做法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我越发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走吧,跟我去见见这些被救那些东瓯人,他们既然已经是汉朝的人了,自然也要为汉朝出一份力。”
月牙弯弯,见过了东瓯人的卫青,终于又回到酒宴,东瓯人那边连哄带吓,就算卫青真将他们当做炮灰来用,也没有人敢有异议。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讨论,这些酋长们也没有商议出个结果,或者说商议出的结果,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坐回主位,卫青看了下案几上的茶水,发现已经凉了,于是命人将凉了的茶水撤掉,然后看着众人旧话重提说:“各位商量了这么久,相信已经有所决断了。那么说说吧,哪家不方便出人?没关系,有难处说出来就好,汉军的人数虽然不多,可去各位部落接人的这点人手,还是能腾出来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内容没有什么变化,但言语间的狠色却彰显无疑。
“汉家主帅...我愿意出人,只是这从部落到东瓯,路途遥远,前些日子闽越王又命各个部落纳粮,如今部落里的存粮已经不多了...”
“是啊,是啊,我等非是不愿意,只是听说闽越王城的粮仓被烧,如今闽越王为了粮食横征暴敛,原本部落里的粮食就不多,又被强征了去。如果不能趁着这段时日组织人手狩猎捕鱼,储存些食物过冬,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剩下的酋长们,或者酋长代表也纷纷附和,这话也不全是托词,闽越王城的粮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卫青又带着汉军骑到了闽越王的脸上,逼得他出兵对峙。
只要是出兵,就要大量的消耗粮食,为了维持军队的运转,闽越王不得不从其他部落嘴里面往外扣。
这让闽越内部也是一片怨声载道,闽越人可没有牺牲小家,顾全大国的思想,他们只会考虑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闽越王的这举动,其实已经给自家埋下了祸根,如果战事打不起来,凭借这闽越王的威望,以及麾下的军队,自然没有部落敢有怨言,一旦兵败如山倒,到那时便是墙倒众人推。
卫青知道这是部落的酋长跟自己谈条件,汉军倒是有充足的余粮,不过还没有奢侈到送给这些闽越人的程度。
卫青道:“既然是王强征暴敛,那好,我带着你们要回来就是了,你们讨回来粮食,也就没必要每日去打猎,自然能腾出人手来护送东瓯人回去。”
闽越王是不可能将粮食交出来的,就算闽越王脑袋秀逗了,他的大臣也会极力阻止。
倒不是多在意这二十八个部落的粮食,而是口子一开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此举也会将闽越部落,推到卫青这边,无异于自决天下。
“这...”
“可是...”
卫青瞥了一眼众人,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闽越王若是不肯,便打到他愿意就是了,难道你们怀疑我汉军的战力不成?”
“不敢...不敢...”
“汉军天兵,势不可挡,区区闽越王何足挂齿。”
如果有人敢在这时候提出质疑,那卫青不介意用他所在的部落,再展现下汉军的战力:“既然如此,那正好,此事我去跟闽越王谈,你们先把人集中到一起,等我的消息。”
卫青说到这里见没有人出声,又说:“看来你们没意见,那我就当做默认答应了。现在把闽越王从你们手里抢去多少粮食,统一汇报下。
如果闽越王肯将粮食交出来,你们就拿着粮食护送东瓯人回去。如果闽越王不愿意,或者拿出来的数目对不上,那我就带着你们的人,亲自过去拿,直到跟你们的数目对上了为之。”
卫青说完后,萧白带着“账本”过来了,坐在卫青下手位,取来笔墨等待这些人开口报数。
囿卟柯渚驮诮鸹部落旁边,挨着汉军,想跑是没可能了,干脆一咬牙站起来说:“闽越王在上月强征我部落新粮五十石,还望汉家主帅提小人主持公道。”
旁边的萧白听到后,边写边念说:“闽越王强征囿卟柯渚粮五百石,下一个。”
萧白张张嘴的功夫,就送五十变成了五百,将新粮替换成了精粮。
囿咔醭ぬ到后,下意识的想要开口纠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告诉他,如果能攻克闽越王城的话,自己岂不是能拿到五百石精粮?想明白后,脸上之前的忧虑,立刻变成了狂喜。
其他酋长明白过来,眼睛都红了,一个个争前恐后的报数。
数字都是夸大的,有些更是夸张到百倍,千倍,萧白没有按照他们说的记载,而是根据每个部落能拿出来的人,然后估算个数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出的人越多,到时候获得的战利品就越多。
原本这些酋长或者酋长代表,已经做好被卫青当枪使的打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听说能有战利品划分,不禁喜出望外。
卫青没有让他们失望,在所有部落都登记一边后,又说:“今日被剿灭的三个部落,只死了酋长一系,还有那些与汉军动手的壮年,至于其他人还没有清理干净。不知在座的各位,有谁愿意代劳?”
“我愿往!”
“俺也愿去!”
“还有俺。”
.....
这些人根本没有顾及颜面,这些部落之间也时常发生冲突,败的一方就要成为奴隶,又或者被奴役。彼此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现在三大部落里面能打的都被汉军杀光了,正是掠夺抢人的大好时机!
就为了出兵,这些酋长及代表们,差点当这卫青的面打起来。
卫青看着眼前丑陋的一幕,嘴角划过一抹轻蔑的笑容,不怪我没把他们当人,是他们自己没把自己当人看。
另一边东瓯国主动内属的消息传到了长安,百官为天子贺,文字墨客提笔做赋,司马相如更是做赋如喝水,短短五天之内,就写出了三篇赋,两篇是拍天子马屁,不过写的最好的那篇是在拍卫青马屁的。
赋中将卫青描绘为爱兵如子、英明神武的统帅,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敌人闻风丧胆,不敢与之一战。
如果卫青看到的话,甚至会怀疑这吹得是叫卫青的,还是吹得姜、孙、韩、白的缝合怪。
然而司马相如虽然吹得离谱,但是刘彻看到后很开心,不仅点名夸赞司马相如工作做得好,还赏赐了不少钱财。
最后还命人把这篇赋挂在了未央宫内,恨不得让来未央宫的人,每天都看一遍。
不得不说,卫青在南方做的确实够漂亮,汉军几乎兵不血刃,就令东瓯内属,闽越遭受重创,从结果来看已经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前些日闽越王的使节来了,愿意向汉朝称臣,并且年年纳贡。
如果纳贡称臣了,汉朝也就没有再出兵的理由了。
为此朝廷内部又分成了两个声音,一方面是希望答应闽越王的请求,一方面是希望能趁火打铁,直接发大军荡平闽越,从此平定南方之乱。
双方各抒己见,都有各自的道理。
答应闽越王停战,一方面是闽越毕竟是百万人口,想要拿下闽越,单靠两郡的兵力明显不足,如果要发动十万以上的军队,已经关乎到了国运,必须要从长计议,且不可莽撞行事。
而且在东瓯内属后,闽越军再没有踏入汉朝半步,可以说没有理由再对闽越发兵,可以说出师无名,因此应该答应闽越的请求。
反对闽越称臣的理由就更简单粗暴了,趁他病、要他命,以前是不好打,所以才不打,现在闽越跟东瓯拼的两败俱伤,王城的粮仓还被烧了,简直时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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