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知道了。”阙嘉福嘟囔着嘴巴,依依不舍的把怀里的镜子放到原位,这时庖厨也做好了早餐,三人围绕一桌用餐。
阙嘉福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又扭头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卫青问:“找什么?”
“没有酒吗?”
“早晨吃饭喝什么酒!”
阙嘉福怒了,堂堂冠军侯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你说过的,我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
卫青惊呆了,李广那酒鬼跟你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啊!
把酒当水喝的话,喝饱了也就算了,你这是把酒当饭吃!?
“喝,随便喝。”卫青不想科普普通人早上起来新陈代谢是最好的时期,这时不该摄入酒精。
因为你说再多都没用,像阙嘉福这种体质,哪怕泡在酒里估计都不受影响,至于指望她喝酒喝死...这辈子是别想了。
看到了酒,阙嘉福这才肯罢休。
昨天夜里於单的注意力都在公事上,阙嘉福更是掉进了酒坛子里,菜没有吃几口。一觉醒来后,腹中饥饿难耐,再唱早晨时,才品尝到食物的美味。
第二十八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用过饭后,於单再次对汉人的食物称赞不已:“在部落里的贵族们,最大的梦想就是抓个汉人的庖厨,同样的食材,你们汉人做的吃食就是好吃。”
在草原上,最常见的做饭方式,就是将所有的肉,一股脑的扔进锅里煮,也没有去腥味的香料,只能靠长时间的熬煮,等煮到没有腥味了,便捞出来吃。
如果是地位高一点的小贵族们,则可能撒上一些盐巴,吃起来就更有味道些。
实力强大的武人身体健壮不受影响,可如果是普通人,因为吃了太多油腻,导致肠胃很容易出现问题,再加上风吹日晒,草原百姓的寿命比汉人更短。
卫青笑道:“如果小王子来到了长安,会发现比这还美味的食物,每天都能享受到。”
“冠军侯的盛情,恕我无福享受。”於单也不想跟卫青进行无意义的斗嘴,他自己也清楚,跟卫青斗嘴就是自讨苦吃。
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因为他手里两王四个二不说,还带了三条A,跟他比嘴上功夫,哪怕自己占了上风,对方直接王炸以势压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谁让四年前如今长安,非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成就了他冠军侯的声望。
“哈哈哈,或许吧,公主如果想要每天都有喝不完的酒,不妨来长安,到时候你想喝多少都行。”
阙嘉福撇了撇嘴不屑的说:“算了,在草原上我也有喝不完的酒。就算喝完了,大不了再去抓几个汉人来换。”
“那公主抓人的时候,小心阴沟里翻船,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林仲代替卫青待在马邑,张季也留下来帮林仲处理事务,孙伯则代替张季,待在了卫青身边。
阙嘉福见到孙伯后,眼睛就时不时的飘向孙伯。
她看不出孙伯的实力深浅,可越是这样,就越感到孙伯深不可测,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是在自己之上。
她默默地对自己说,日后如果在战场上见面,一定要头也不回的逃走。
随后战船缓缓的升空,战船前往距离马邑较劲的太原郡。
要了解汉人文化,显然马邑并非一个好的选择,常年饱受战乱城市,和常年保持稳定的城市,培育出的居民也大相径庭。
随着战船缓缓的在太原郡外降落,卫青三人牵着马走下战船。
阙嘉福非常不满卫青的做法说:“为什么不能直接飞到城内,还要骑马过去?我特意没有穿靴子!”
没有马镫的情况下,穿木屐骑马,哪怕是从马背上长大的少女,也是无能为力。
卫青上马后,握住缰绳转身对阙嘉福笑道:“从这边骑马进城,只要半个时辰左右,如果战船飞进去的话,光是见太原郡太守,再跟太守表明来意,一个时辰都不见的能结束。
到时候太守肯定还会派人随行保护,如果你愿意后面跟着百十号汉军,那就让战船飞过去吧。”
“哼,派人保护?我看是派人监视吧。”阙嘉福嘴上不饶人,却还是乖乖的换上了靴子。
三人骑马顺着小路,往晋阳的方向走。
晋阳还有个名字叫龙城,跟匈奴圣地龙城同名。
这也导致王昌龄的那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在后世解读中出现了分歧。
一说诗句中的龙城是晋阳,而飞将自然是指李广,毕竟李广确实被匈奴誉为“飞将军”。
一说诗句中的龙城是匈奴的圣地,那飞将自然是指马踏龙城的卫青。
当然还有种说法,诗句中指的是卫青和李广两个人,古人的意思猜不透,说不定只是强行凑在一起的。
就如同王维的那句“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事实上“不败由天幸”这句,通常指的是霍去病。王维“张冠李戴”只是为了合辙押韵而已。
晋阳也经常遭受匈奴的骚扰,但并不像马邑那般,时刻暴露在匈奴的铁蹄下。再加上这些年匈奴内部起了纷乱,无暇再骚扰汉朝边境,也使得晋阳得意休养生息。
小路两边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种的都是小米,也就是粟。
和大米相比,小米具有耐旱、贫瘠土壤和耐储藏的优势,适合在干旱而缺乏灌溉的地区生长。
而小麦的话,如果不去皮磨面,口感非常差,去皮的话,成本又上去了,像白嫩的精面通常是勋贵吃的,百姓根本吃不起。
卫青指着粟苗介绍道:“春季粟一般在三月底(阳历四月底)播种。粟的生长周期是三、四个月左右,大概七月份就收成了。”
於单骑在马上侧身摘下一株粟苗也说道:“我们匈奴其实也种庄稼,只是跟你们不同,是将一些种子撒咋地上,等到了收获的季节,再迁徙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并不是我们不愿意种植,只是草原上不适合种植作物,当年中行说尝试过开垦土地,希望能学着你们汉朝那样种植作物,稳定收成,结果就是前两年还可以,但很快草原就变成了荒野。
匈奴不能失去赖以生存的草原,所以只能选择这种随便撒一把的方式,看看能不能赶上个好年,秋天的时候能多收些粮食。”
卫青知道於单所说不假,漠南草原地区土壤含沙量很高,平时靠草皮保护土壤,一旦开垦,表层土壤会很快被风吹走,只需一两年就会彻底沙化,甚至变成流动沙丘,甚至会影响到汉朝的土地。
后世TG每年要用巨额资金防沙,就是当初尝试开垦草原酿下的恶果。
将草原变成沙漠容易,可将沙漠变成草原却难上加难。
其实如果真要到了亡命一搏的程度,只要占领一片草原,就派作物类的大妖种下一片作物,然后层层推进,不出百年整个草原就会变成荒漠。
匈奴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地,更不要说和汉朝对抗了。
但这样的话,汉朝也要被笼罩于沙尘暴之下,对于农耕民族而言,不让他们种地,这简直比残暴的匈奴更可怕。
所以这种绝户计的做法,即便汉朝的官员知道,也不会采用,就算真有人想尝试,卫青也不会出言制止,华夏是要传承万世的,跟匈奴这种游牧民族一换一,都不是血亏能形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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