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宽敞的庭院里,焉耆王匍匐跪倒在卫青面前,一日之间天堂地狱,昨天他还在为得不到汉朝的女人而遗憾,今天已经狼狈的如丧家之犬。
堂邑父用西域的语言告诉焉耆王,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之前徘徊在焉耆国境内那些游兵散勇的首领,是大汉的冠军侯!
就是他趋势水龙,淹没了焉耆国,如果不选择臣服,就会被扔进湖里,做水龙的口粮。
焉耆王在被擒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命了,但当他得知自己败给的是,汉朝的冠军侯时,很想伸手自己一嘴巴,昨天想着见汉朝的冠军侯,今天人就到面前了。
他很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
那种委屈就像小孩子,被大人抢走了最钟爱的玩具。
直到此刻,焉耆王终于明白了,跟汉朝的冠军侯相比,自己就是那个小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卫青很清楚,正因为是小孩子,所以才没有自知之明。
如果你不打他一顿,他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总会拿自己的无知当勇敢,拿自己的天真当智慧,那自己的莽撞当勇敢。
这种人,跟他老好好讲道理没有任何意义,能做到,只有把他彻底打服了!
卫青看着堂邑父说:“翻译给他听,城中剩余的粮食,只够吃半个月的,半个月后如果打不下龟兹国,所有的焉耆居民全都得饿死。”
堂邑父点头,将卫青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给焉耆王,原本慌乱的焉耆王,听到卫青的说法后,呆傻在原地。
凭借焉耆国这点残兵败将,怎么可能会是龟兹国的对手!这是要让焉耆国所有的居民全都去送死啊!
绝望之下的焉耆王,抱着堂邑父的大腿声泪俱下,鼻涕横流,希望堂邑父跟卫青说,求求仁慈的汉朝冠军侯,让焉耆国居民一条生路。
卫青看着焉耆王的表演,丝毫不为所动,死在他手里的异族,早已不下十万,慈悲之心他有,前提对方是汉人,在焉耆国的居民没有成为汉人之前,他的心比铁石还要硬。
“告诉他,哭没有用,哭死了,我就再立一个焉耆王。”
果然,堂邑父说完之后,刚才还痛哭的焉耆王,瞬间停止了哀嚎,说到底他在乎的还是自己的王位,关百姓何事?
等焉耆王不哭了,卫青这才继续说道:“告诉他只要听我指挥,攻打龟兹国易如反掌,我能让水龙离潮,也能让火龙降世,但如果妄图不轨,焉耆国的贵族活着的不少,我不介意谁来焉耆王,哪怕是个孩子!”
自知没有反抗的机会的焉耆王只能认命。
东瓯王、闽越王那个不是拥有数十万百姓,披甲数万,在卫青面前,还是只能纳头跪拜,区区焉耆王而已,三两句敲打便老实下来了。
等焉耆王离开,夏侯晔走过来汇报情况说:“尸体都已经扔出去烧了,鲍罗、却庚他们正在将幸存的居民,赶往上游干燥的地方。
我命令人杀了些羊羔,打算用来充饥,食物应该还能坚持月余左右,再长的话,就连渠犁那边也承受不了。”
余粮比卫青想象中的还要多,主要还是商队那边提供了大量的粮食:“一个月足够拿下龟兹国了。”
夏侯晔眼前一亮说道:“您的意思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卫青取出地图,指给夏侯晔看完龟兹国的地形后说:“龟兹国地势较高,国内便有四座大山,其中霍拉山中间的萨阿尔明山之间的小路,恰好通往焉耆国,换而言之,龟兹国想要大举进攻焉耆国,就必须走这条路。
刚到渠犁国的时候,我在赵瑜的保护下逛过这里,发现两山之间有一段路相对狭窄的山谷,最是适合设置伏兵,如果再堵住前后,便是一条死胡同。
如今大雨刚过,未来一段时间必然是晴空万里,在谷中设置引火之物,再想方设法将龟兹国军引入这里,从上方射下火雨,龟兹国军面对火烧烟熏,必然溃不成军。
随后趋势焉耆国的勇士直接东进,配合其他埋伏在龟兹国外的羽林军,一举将其拿下!”
第十一章:火烧龟兹军,龟兹国十面楚歌
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曾计司马懿诱夺粮草,再利用诈败之术,将司马懿父子三人引入埋伏葫芦谷内。
谷内提前准备积干柴引火之物;周围山上也多用柴草虚搭窝铺,装作蜀军粮仓,最后内外皆伏地雷。
待到司马懿中计之后,山上火箭射下,地雷一齐突出,草房内干柴都点着,火势冲天。
可惜历史上并没有这段,所以罗贯中只好利用“机械降神”,一场大雨剿灭了蜀国复兴之望。
这个计策,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引诱敌人进入埋伏圈,只要能做到这点,再堵住出口,哪怕没有冲天火势,也能以弱胜强,大败对手。
司马懿生性多疑,且足智多谋,所以为了诱使他上当,诸葛亮计谋连出。
然而卫青要对付的不是司马懿,而是西域的龟兹王...
卫青并不是针对龟兹王,只是想说西域的诸王都是垃圾!
“只要把焉耆国遭遇水灾的消息放出,以西域人贪婪的性格,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不用我们诱使,龟兹国自己就会派兵来攻击焉耆国。”
卫青轻描淡写的分析道,他从抵达渠犁国开始,就已经制定好了这一系列的计划。
夏侯晔听后拍手赞道:“尤其是之前大雨连绵,阻断了消息传播,所以龟兹王并不清楚焉耆国被攻下,也就不会谨慎多疑,最多也不过是派几个探子来一查究竟,确认情报无误后,变回发兵来打。
如此便会进了埋伏,等到消灭了龟兹国的部分主力,龟兹王震怒派兵来战,便可趋势焉耆国的勇士为先锋抵挡住第二波龟兹军的最强攻势。”
卫青点头,随之又补充说:“焉耆国再西,姑墨在东,在进攻之前可以提前联系姑墨国策应。如果龟兹国将残余的主力调到西边防守,姑墨国便可从东边攻打,起到牵制作用。
面对左右夹击之势,届时龟兹国必然疲于奔命。如果龟兹国真把所有的兵力都派出去,那首都必然空虚,到时候便可先散播谣言,再组织精锐乘虚而入。”
如果是像汉朝、匈奴,亦或者朝鲜这种中大型国家,贸然出兵首都,显然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然而龟兹国人口只有八万,还分布国内的各个位置,首都能有两三万人就不错了。
就这配置,哪怕是全民皆兵,能有多少?
也就是卫青不希望损失太多罢了,否则带着手里接近万人骑兵,硬啃都能给他啃下来。
龟兹国的城墙,又不是汉人的城墙坚不可催,夜里派赵云跑过来,一夜之间都能给它把墙拆喽,如果朱厌也在的话,更简单的了,往战场上一占,对面士气先减三成再说,也不知道韩妃那妮子现在跑去哪里了。
像李当户他们虽然没派人过来联系,但至少知道在龟兹国附近徘徊、寻找机会,而韩妃从分开口,就彻底失去了消息,仿佛根本没有出现在西域过。
......
在卫青念叨的时候,韩妃正坐在朱厌的背上,旁边随之狂奔的是貔貅。
貔貅看着背后越来越远的阿尔泰山脉担忧的说:“翁主,往北走就到了草原了。”
他虽然不清楚韩妃的计划,可草原毕竟是匈奴的底盘,若是不幸遇到了匈奴军队,凭借他与朱厌,怕也是插翅难逃,匈奴的马太快了。
此时的韩妃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嬉笑,一反常态的换上了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虽说她来的时候给自己看过面相,此行虽是有惊无险,但现实如此谁有能说的清楚呢。
别人只知道她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是被冠军侯宠坏的小姨子,是鸣雌侯得意学生,却不知道韩妃自幼早熟,从她离开河内郡,来到长安之日起,就为今天做准备了。
“草原呀?我要的就是到漠南,把冠军侯的消息告诉匈奴,将匈奴引入西域!”
貔貅和朱厌闻言同时止住了脚步,异口同声的说:“为什么,这太危险了!”
韩妃理顺了额头被风吹乱的秀发,妩媚且自信的笑着说:“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才值得去冒险,放心吧,只要匈奴集结兵力征讨西域,我们就往回跑,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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