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黄门令果然如钱伯所猜测的那样,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隐藏了他趾高气扬、兴师问罪的事情。
陈皇后听到这里,对身边的黄门令道:“哼,是吗?来人,将陪同前往的护卫都叫来,分开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诺!”
听到陈皇后的命令,爬在地上的太监吓得打了个冷颤,这一幕落到了陈皇后眼里。
陈皇后骄横无礼不假,但这并不代表她笨。
卫青如果真如太监所说,因为姐姐怀有皇长子,就自得意满目中无人,又怎么会肯花重金找到母亲,请母亲入宫劝诫自己?
陈皇后不介意这些太监假借自己的名义狐假虎威,但不允许这群太监把自己当枪使、当猴耍!
片刻之后,抱着拂尘的黄门令低头小步走过来,将整件事情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边。
分开审讯下,那些随行人员可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说清楚。
陈皇后听后点点头,看着下面的浑身战栗不止的太监,语气森冷:“卫青该当何罪?你告诉本宫,他该当何罪?”
“回...回禀皇后,卫青目无尊上,该...该当死罪。”
“好,既然如此,那你再去一趟羽林军,替本宫把那卫青的首级取回来。黄门令,你也跟着去,如果卫青侥幸没死,就替他重新宣读下本宫的懿旨。”
“诺。”旁边的黄门令瞥了一眼爬在地上的太监,不禁有些惋惜。
今天陛下派去报喜的黄门侍郎,都在军营前苦等了半日,皇后派去的人就要硬闯,还执意要兴师问罪,这话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皇后?
难道皇后身边的一个小黄门,比陛下身边的黄门侍郎官威还要大?
回来复命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扭曲事实,蒙蔽皇后,这可是欺君之罪。
也幸亏皇后明察秋毫,否则等事情闹大了,难保不会有人说皇后偏听偏信、昏庸无能,没将事情调查清楚就遣人去兴师问罪。
当了十几年的太监,还没闹明白身为下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简直是取死有道!
第六十一章:下马威
黄门令驱车来到羽林军营前,看着门口腰挎宝刀弩箭,身体直如戈矛护卫,开口问左右说:“门口的护卫,可是羽林军?”
刚才来过一次的护卫连忙解释说:“回黄门令,那些是犯了事儿的奴役,被送来负责日常杂役实务,羽林军的成员年岁比较小,最大的也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尚未成年(古代二十岁加冠成年)。”
黄门令心中暗道:奴役也有如此气度?建章宫里也有不少这种奴役,无论男女全都是低头顺耳,跟椒房殿里的宫女差不多,所有的精气神都差不多磨没了。卫青既然能培养出这样的奴役,想必也绝对是心比天高的角儿。
黄门令扭头对马车右侧的护卫说:“给他一把刀,只要取下卫青的人头,回去就继续做你的小黄门。”
之前这太监听到黄门令的声音,急忙跪倒在地头入捣蒜不停的磕头求饶说:“耶耶,耶耶饶命啊,求耶耶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了奴婢这一会儿吧。”
“季佰呀,不是耶耶不想帮你,只是皇命难为。也罢...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你死后,那些积蓄没人敢动,我会遣人原封不动的送到你爹娘兄弟手里。”
“谢...谢耶耶!”
小黄门听到这里,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他颤颤巍巍的从护卫手里接过刀,看着守在军营门口的护卫,狠狠地咬住牙关,大吼大叫的挥刀就冲了过去。
双方相距不到三米距离时,两位守在门前的护卫,同时举起手中的弩箭,没有丝毫的犹豫,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弩箭的划过两条直线,一根洞穿了小黄门的咽喉,一根射穿了他的心脏。
杀完人以后,两名护卫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如同两座雕像,一动不动得守在门口。
黄门令看看缓缓倒下的小黄门,心里有些酸楚,这就是太监命如草芥,可没办法都是自找的。
他跳下马车走到小黄门面前,帮小黄门合上双眼,低声说:“放心吧,咱家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处理完小黄门,黄门令这才走到两名护卫前,也挺直了腰板说:“黄门令大长丘携皇后懿旨,请通报卫百夫长前来接旨。”
左右护卫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左边护卫抱拳行礼说:“还望尊驾稍等片刻。”
说完转身跑进军营,没有几秒又一位带刀的奴役从军营里走出来,顶替之前离开奴役的位置,继续守在军营前。这幕落到黄门令眼里,对卫青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没过多久,卫青便从军营里大步走出,来到黄门令面前自报家门:“我是卫青。”
黄门令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只道:“卫青百夫长,咱家是椒房殿黄门令大长丘,皇后懿旨要你随我等前往椒房殿见驾。”
卫青听到后问:“可有皇后手谕?”
“自然是有。”
黄门令从袖中出去手谕递给卫青,卫青接过后打开扫了一遍内容。上面只是写让卫青去椒房殿面胜,至于原因为何,去做什么没有说明。
手谕上盖有皇后的章印,这种章印会撒发出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做不得假。
确认手谕没问题,卫青将手谕交给背后的钱伯后,吩咐钱伯交给窦杰。之后才跟黄门令大长丘说:“既然是皇后懿旨,卫青岂敢不从命,走吧。”
大长丘刚要带卫青回去,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密集紧凑的脚步声,声音整齐化一,如同一个整体。
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张季、林仲他们带队训练归来,九十五位羽林军每个人都身负重甲,手持长矛,如同一只只洪荒巨兽,最后霸占驰道同时止步在卫青面前。
经历长达两个时辰的负重训练,所有人都喘着粗气,却没有发出任何杂音,那一双双虎目注视着大长丘等人,就像是在看一群猎物。仿佛只要卫青一声令下,就会奋起将这群人撕成碎片。
几个胆小的太监,甚至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
“这就是卫百夫长所率领的羽林军?”
“不才,让黄门令见笑了。”
“岂敢岂敢。”
大长丘见惯了大场面,但内心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句,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卫青能将一盘散沙训练到这种程度,也难怪传言陛下对他多有偏爱。
卫青道:“走吧,天色不早了。”
“也好,如果百夫长不介意咱家阉人身份,不如同坐一辆马车?”
“卫青本是骑奴私生子出身,何来介意之说,有劳了。”卫青说完跟大长丘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调转马头后,外面又传来车夫求救的声音:“黄门令,这...”
黄门令闻言掀开车帘,探出头往前看,九十五位羽林军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堵住了回去的驰道。
如果以前车夫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抬起鞭子抽过去了,但这次他只能死死的揽住缰绳,根本不敢出言驱散。别说这羽林军里多是勋贵之后,就算只是遗孤子,这架势也几乎要将他吓破了胆。
就在黄门令打算开口时,马车内传来淡淡的两个字。
“让开”
这次羽林军听到卫青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听从命令,让出条仅仅够一辆马车,勉强通过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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