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待月明
周衍爪子痒痒的，但也不敢动，也不敢反抗，只能弱弱的问道。
“女娲娘娘，这地方……难道没祛除干净？”
女娲的道场可不在这个秘境，女娲现在还留在这儿，周衍只能怀疑这地方，那个让东岳大帝陨落，让女娲血祭了那么多妖族与人族炼气士的家伙还活着。
需要女娲这个级别的神灵日日看守。
女娲用手指撑开了周衍的嘴角，盯着周6衍的牙齿看。零∨￥＠≌%＂″≤
到底还是小孩子可爱。
这么一对幼齿，女娲都想把周衍抱回家了。
“不是哦。”
女娲放开了扣着周衍嘴角的手，另一只手开始摸周衍更柔滑的腹部。
“这地方可没有什么怪物……”
周衍不解的歪了歪脑袋。
“没有，怪物？那女娲娘娘你来这儿做什么？”
女娲面色黯淡了些。
周衍扭着脑袋看之前看到过的，万妖尸骸垒成的骨山处。
周衍之前看万妖入城的时候，心里就想着东岳大帝遭重，女娲来擦屁股，现在女娲不是来擦屁股的话……
外面那么多妖族尸骸什么意思？
它们怎么死的？
那个欺山大王挖心做什么？
女娲在这时候轻轻的呵了声，周衍听出了女娲语气中的复杂。
白毛孽畜回头，视线正好对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女娲。
“……妈妈是来这儿借着东岳大帝的神职，人妖同流的。”
周衍惊讶的微微张嘴。
“人妖……同流？”
嗖，＃嗦】←：四懿‰§棱七‰<阾 这话的意味，信息量，高的吓人。
女娲哀然道。
“人妖争执已久，千年前就已经发展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人母，亦是妖皇。”
“帮人族吧，那些我养着的妖怨我，帮妖族吧，我那些人类孩子会跑到我的道场，跪在门外哭。”
“小白，你说那些时候，我该帮谁？”
周衍：“……”
周衍家附近有一个家庭，这家有一个老父亲，老父亲有两个孩子，一个从小聪明，高中毕业后靠着灵活的脑子找了一份好工作，只花了几年就买了房，买了车。
另一个比较愚钝，高中○○出来后，现在也就是个出租车司机，穷的连孩子都不敢生。
两个孩子都算是比较孝敬这个爹，不过因为收入的问题，单论物质上的孝敬，肯定是有钱的儿子给的多。
然后等着老人快死了，老人颁布遗嘱的时候，想和有钱的儿子商量，说是没钱的儿子不太行，要不财产有钱的三，没钱的七？
有钱的儿子当即不满了，自家爹他孝敬的多，遇事儿送医院，找医生也是他做的，凭什么另一个拿得多。
没钱的儿子包括爹则是觉得有钱的儿子有钱，多让点怎么了？
之后就这么吵了起来，爹是身体不好，吵了几句活生生的被气死了，两个儿子因为分财产的问题，闹到法院去了。
自那个时8候，周5衍就7清楚了，6一个6家庭想一3碗水端平是4不可能的4，家家2都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女娲这样的大神，也陷入了这家里孩子争夺利益的两难之中。
女娲哀愁的靠到了身后的王座椅背，再将周衍按到了祂的胸口，手温柔的抓周衍背后的毛。
“我很长一段时间，选择两不相帮，就让我两个孩子自己斗，谁赢都行。”
女娲又开始摇头。
“但那些小泥点子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有上进心，那些妖族都要被屠杀干净了。”
被摁在胸口的周衍闷声闷气的说道。
“然后，女娲娘娘你救妖了？”
女娲摇头道。
“我想救，但救了有什么用，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一世吗？”
“后来……”
女娲抓了抓周衍的脸颊肉。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周衍抖了抖。
“主意？什么？”
女娲温柔的笑。
“就是人妖合流，妖族已经输了，那就输的彻底点吧，我的那些小泥点成了就成了，就让他们成一辈子吧，但作为胜利者，别做的太绝，给失败者留点香火就是了。”
周衍霎时间如遭雷击。
年轻人惊叫道。
“觉醒者，其实是女娲娘娘你的手笔？”
女娲点雨＋．Han：]i∠◇六℃↓衫私{～寺贰头。
“绝大部分是，那些半神，真神可不是我能动手的。”
“东岳大帝陨落后，我带着最后一些愿意和定下了约束的妖族来了泰山秘境，将这些妖族的血肉灵气靠着泰山大帝的神权改入六道轮回，至此之后，所有凡人都有机会成妖，人族不灭，妖族不绝。”
周衍目瞪口呆。
女娲低头又亲了口周衍。
“小白，你想过没有，其实妖族已经算是思想文化上的灭族了。”
周衍抿住了嘴唇，之后点头。
周衍刚才在想，女娲把妖族血肉进化混入轮回之中，让人有机会化妖，这不是主动逼着人类自己分群，之后同族操戈吗？
到头来还不是要重现人妖相争的场面？
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觉醒者的繁衍能力很差，而且繁衍出来的后代不一定是自己的血脉。
像是蚩尤与英招的后人就是混沌血脉，像是五色牛这种半神，也生的出鬼级的觉醒者。
简单来说，觉醒者已经形成不了有着同种血脉的族群了，哪怕觉醒者没人性，哪怕觉醒者拥有正常人类所不能企及的力量，他也必须扎根在人类群体里生活。
妖族这个族群的合理性与延续性，在无法保证后代，且数量极少的情况下，已经彻底消失。
污妖族成了人类的附庸，哦不，根本就是人类中的变异体，其只能在人类的生活圈与文化圈里生存，周衍就没看到过不享受人类的文化娱乐的觉醒者。
当然在这种算得上可悲的情况下，女娲也给这些妖族的觉醒者一些补偿，那就是任何的凡人，一旦觉醒就是人上人。
哪怕是最低级的妖级觉醒者，卖力气都能比正常人赚得多，且难以生病，寿命更长。
陸这些妖族觉醒者在人类的生活圈里，能比人类活的更舒服，更轻松。
钐“等等……”
周衍想到了什么。
“女娲娘娘，人间的佛道道统？是不是你……”
二之前小阎君在见到吕纯阳的时候问过，为什么人间修行者道统已经衰败到了连一个能打过魔级觉醒者的都找不出来了。
要知道吕纯阳这样的道祖可还在，就算道统断绝，也该能再次传承的。
女娲很满意。
“你这小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机灵，没错，是我削了人族的修行天赋，但不是为了你想的那样，主要原因是为了保护凡人。”
周衍喃喃道：“保护凡人？”
说起道统，其实东海国这从东夏文明圈里分裂出去的国家，就有完整的钦天监传承，但这钦天监的后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还有神霄道的道统，即南极长生大帝的一个道统，明明传承也算是完整，但到现在大小猫几只，完全不够看。
现在看来，是女娲削了人类的修行天赋吗？
不过削了天赋，不是为了减少人类与妖族觉醒者的对抗，而是为了保护凡人？
为什么？
为什么削人类的修行天赋能保护凡人？
女娲没就这这个问题解释下去，周衍现在还弱，听不得这些秘密，而是转口说道。
“这个计划小白你当初听了之后，也说很有趣，还说愿意融入人族的妖族，算是活成了保护动物了。”
周衍：“……”
……保护动物？
也是……一
现在的世界，确实人类是主体，而且是科技发展，文化娱乐，意识形态的绝对主体。
至于不到人类数量五万分之一的觉醒者，那相较于人类，还真就是可以天生享受福利的保护动物了。玖
“那……”0
周衍想问如果有些强力的妖族觉醒者当军阀，高○○官，引起比较大的影响呢？萋
这个问题一出口，周衍又闭上了嘴。爸
自己是瑞兽，是专门给人类带来祥瑞的白泽，怕是妖族的觉醒者在人类内部闹得太大，女娲就会派遣自己这类下属去压制妖族觉醒者。
当保护动物就要有保护动物的觉悟。
再加上人类中也有小阎君这类人道神……
要知道在百年前，社会环境在彻底恶化之前，觉醒者可是被政府强力镇压，都不能出现在凡人面前的。
第二十一章 天亮
周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年轻人心里忍不住笑。
周衍之前听英招说过，为了解决觉醒者夺舍的问题，陆吾这家伙用命盘向天帝祈祷，祈求过。
天帝没理。
之前周衍没理解，现在理解了。
搞觉醒者可能会让女娲人妖合流的计划受到影响，到时候会恶了与女娲的关系。
陆吾犯贱去挑衅女娲，天帝不会，所以对于陆吾的要求，不论是勾陈上帝还是紫微大帝，除了装看不到，还就只能当看不到。
“所以……”
周衍询问道。
“这泰山秘境是真的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娲娘娘您来这儿，只是来借陨落的东岳大帝的神职权柄？”
“嗯……”
女娲捏了捏周衍的鼻子。
“东岳大帝那等人物，这世上能有几个能杀了祂还在祂的道场耀武扬威的，泰山秘境只是没了人，可没什么邪祟危险。”
周衍欣喜道。
“那泰山的通天柱……是不是也很安全？”
女娲缓缓摇头二．△澌四弎伍～．*°中ˉ√转◇○：。
“北天门还在的时候，通天柱还能坚持，北天门下坠后，通天柱摇摇欲坠，要是西天门再下来……”
周衍：“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