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待月明
还有你把多余的牛奶免费给平民喝了,平民对于牛奶的需求降低了,牛奶本就不高的价格会被打压低吧?
所以把牛奶倒到河里,你就不用支付运输牛奶的车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吃坏肚子,更不用担心牛奶的价格会被打压。
与这个道理一致的还有某些面包店,甜点店,这些店铺当天做完的面包甜点,会有很大一部分丢掉,甚至还有专门的毁坏这些蛋糕甜点的地下室。
为的就是避免给民众吃了后,有人吃坏肚子来讹诈,甚至因为有人每天蹲丢弃的面包,甜点,而导致面包甜点的需求量下降。
总而言之,资本家的屁股和平民是不在一个地方的。
王灵官听不懂牛奶倒到*。9_.驷×#四^→叁」∩坞陆∝'司中?⊙转群:河里是什么梗,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还是听得懂的。
王灵官恨恨道。
“这群为富不仁,为了一家私利倒行逆施之辈,王某将其全部杀了,收其家产充公,赈济灾民。”
周衍比出拇指。
“替天行道。”
但凡王朝末期,肯定有一批土地兼并的毒瘤,这些毒瘤是真正的死不足惜,甚至王灵官将其杀了还算是对他们好了,要是没杀他们,将其丢到灾民里面,怕是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王灵官哀然道。
“替天行道,替天行个鸟道,灾民死的死,亡的亡,这群虫豸趴在百姓身上吸血几十年,快活了几十年才死,就这样的世道,居然还有人指望说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什么恶人迟早遭报应!”
王灵官从怀里又摸出了个烧饼。
王灵官小时候就是一个农夫的孩子,饥饿与寒冷伴随着王灵官长大,父亲在王灵官五岁时候被冻死,母亲在王灵官七岁时候被饿死。
与父母一起的,还有王灵官的发小,一些一直很照顾王灵官的家族老人。
那时候王灵官就很疑惑了,为什么家里的好人不是饿死就是冻死,那些强占田地,逼得人饿死的乡绅富豪们个个吃的脑满肠肥。
老天爷是瞎子吗?
于是九当王灵官4觉醒血脉,杀er了一批过来强收贫叁民最后一点口粮的衙役5之后,祂就清楚了。
“……这世道谁都靠不住,要别人遭报应,只能自己上。”
“我就是大正的报应!”
王灵官咬了口烧饼,在过去,吃口烧饼对于底层平民的王灵官来说都是过年才能期盼的事儿。
“所以我杀完了我家的衙门太爷,乡绅富豪,带着我家的兄弟杀上南州道,屠了当地的伏虎军,大寒军,车次军,阵斩三十二位上将军,剿灭镇守大正南都的上柱国—肖央郡。”
周衍,小阎君面色微变。
肖央郡是当初大正王朝硕果仅存的上柱国大将,在大正王朝连年大灾,农民起义接连不断的时候,就是这位上柱国带着他的十万百战雄师到处剿灭农民军队。
征战十余载,无一败绩,但凡到了起义地点,全都是摧枯拉朽的将起义军剿灭。
正是有了这一支雄师,大正王朝还没扯下最后的遮羞布。
但这百战雄师到底打不过天命所归,王灵官觉醒后就带着自家的起义军对上了肖央郡。
肖央郡这百战百胜的上柱国被王灵官接连斩杀十五位大将后,无可奈何的看着王灵官冲到了自己面前。
王灵官又杀了十三位在上柱国身边每一位都有自己传奇半生的大将,最后将上柱国肖央2♂″氿四←丝散≈偲仲⌒:郡斩首。
肖央郡在这次战役中其实就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他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在了王灵官的眼前。
王灵官给了肖央郡该有的报应。
王灵官忍不住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祂到处都是刀伤剑痕的身体。
“我还记得当时我全身都是血,衣服都被血蘸饱了,那些大将也不是易于的,有几个拿着开山斧,擂鼓锤砸在我身上,嘿,那一次打完,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缓过气来。”
“之后……”
王灵官眼眸精光闪烁。
“我带义军东上,准备去冲破大正神都。”
小阎君开口道。
“我知道,后面是不是赵文和下了旨,准备招安你们了?”
王灵官点头。
“嗯,这劳什子的皇帝说要封我镇国公,手下都有官位,以后大家都是吃皇粮的人。两位兄弟不知道吧,之前被府衙杀了爹妈,和我说要捅破这个鸟天,去神都坐王位的,之前因为饥荒吃了自己孩子,说要县太爷,皇帝老儿血债血偿的,一听到可以当官封侯,一个个的全都跑来找我说要不算了吧。”
周衍,小阎君乐的笑出了声。
不说孙悟空当年听到自己当个天官都激动地恨不得007工作,光是水浒里面的好汉超过一半都是把招安当做人生目标来实行的,就知道招安在古代有多少诱惑力了。
别看这9些起义的农民对皇帝老儿八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皇帝老儿一说招安,正三常的起义农民就恨五不得把自己的膝盖送给皇帝老儿,给皇帝当个最忠心的狗。
周衍好奇的问道。
“王前辈之后是怎么做的?”
王灵官一拍大腿。
“我原本想将这些家伙全杀了的,但是我一个好友,一个老书生跟我说,要是同室操戈,会出内乱的,老书生跟我说了个法子。”
王灵官朝着周衍,小阎君眨眨眼,这动作有些俏皮,但内里的杀意与血腥却怎么都遮盖不住。
“我去绑架了那皇帝老儿的亲兄弟,亲女儿,然后叫来我家兄弟,那招安的宦官,让宦官亲眼看着,我的亲兄弟把皇帝的亲女儿,亲兄弟,一个个的活剐了!”
王灵官双目怒睁。
王灵官去绑架皇亲国戚的时候,可是亲眼看着这些皇亲国戚发国难财,在民众易子而食的情况下还不断提高粮价,肆意兼并民众赖以生存的土地。
你既然不仁,我又何须讲义。
所以王灵官将绑来的皇亲国戚放到那位看起来矜持且傲慢,在王灵官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宦官面前的时候,王灵官很欣喜的看到那位宦官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之后王灵官要自家手下一个个上来活剐这些皇亲国戚的时候,这位侍奉天子的宦官都吓得尿了出来。
大正的报应,就是王灵官。
小阎君赞许道。
“倃八≡≥四≈糤_〃五中,>群[=:断了自家后路吗?”
王灵官哀然道。
“对,我那些兄弟被我断了后路,只能硬着头皮随我上了神都,杀败了皇帝老儿,吊死了所有皇亲国戚,富豪乡绅。”
“之后王某搜刮大正国库赈济灾民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儿。”
王灵官将祂的上衣穿了起来。
“这皇帝老儿为了延续自家的国祚,什么手段都使上了,血祭,生祭,求神拜佛,年年搞献祭仪式。”
这一点周衍也清楚。
当初在蓬莱岛,周衍就听过赵文和说过,祂年年祭祀天帝,但天帝们就没理过祂一次,所以在大正覆灭后,赵文和黑化了。
王灵官咬牙切齿。
“当时王某准备把这些害人祸人,为了一己之私将民众当做祭品的玩意全烧了,参与这些事儿的人全部点天灯!”
周衍比出拇指。
“做得好!”
小阎君也点头。
“死不足惜。”
当初看到王灵官摧枯拉朽的摧毁一支支军队,即将兵临城下的时候,赵文和那边是什么都做了。
哪怕是西来佛教这种以人为法器的邪性宗门,赵文和都录用了。
周衍和小阎君不用去看历史,都知道当初赵文和为了让天帝理祂,到底杀了多少人。
五“但是……”
王灵官叹了口气。
辘“王某那位一直在身边出谋划策,帮着王某推翻了大正王朝的书生对于这些祭品仪轨挺感兴趣,他从某家手里截留了不少东西,私底下研究。”
周衍忍不住摇头,这书生……
真就是作死。
“研究了两天吧……”
王灵官又咬了口烧饼。
粫“这位书生不见了,找不到了。”
搜王灵官盯着周衍,语气严肃。
索“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问过这位书生的弟子,孩子,他们全都没看到这个书生是怎么消失的,最可怕的是……”
:王灵官指了指祂的脑袋。
“我发现,王某开始不记得这个书生的名字了。”
周衍,小阎君相继面色变化。
这说法……
有点像当年青丘遭遇的事儿。
王灵官将最后一口烧饼放入嘴里,边咀嚼边说道。
“这事儿有些不对,王某收集了这位书生研究的外道法器,邪门的祭祀工具,但研究了不到几天,就有一批兄弟过来,找王某询问……”
王灵官有些气。
“王某是否想称○○帝。”
接下来的事儿周衍,小阎君都清楚,王灵官功成身退,把这皇帝的位置丢给其他人去争了。
“王某不想当,但我那些兄弟逼着我当,他们甚至都已经分好了自己未来要管什么地方,当什么王侯将相。王某没法子,只能带着让那书生消失不见的法器离开了神都,准备找个地方当个闲散农夫,过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王灵官面上淡笑,似乎对闲散农夫的生活非常向往。
边上的小阎君向周衍说了句。
“幸好王灵官走了,不然大正之后,怕是还是封建时代。”
作为真神的王灵官一向是整个起义军的核心人物,这样的人物走了,起义军就失去了核心支撑誀《♀倃泤⊥□司±·□鵡『∈4仲*Q:,彼此之间就四分五裂,最终以民主共和的方式建立了东夏联众国。
“某家离开了神都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潜心研究让那位书生失踪的法器与祭器。”
王灵官在身上摸了摸,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件虎头,脖颈处断裂的金属器皿。
王灵官盯着这玩意儿说道。
“这是一个伏虎宗的祭器,某家去伏虎宗的原址找过这个宗门,最后发现这个宗门……似乎……只存在于文字历史中。”
周衍不解的问。
“什么意思?”
王灵官挠头道。
“就是,一些史书,当地的乡志,县志里面有这个宗门,还写了宗门内一些高人,有仙法凝聚的法器,但王某去找的时候,发现乡志,县志里面记载的与现实有出入。”
“比如宗门没有乡志,县志写的那么大,比如宗门里的高人,有的真的存在,有的根本不存在。”
第十七章 增殖
周衍猜测道。
“坊间传闻,自然半真半假,与现实有出入才是真的。”
王灵官摇头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某家之前去一个修道门派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门派有十三位弟子,但给弟子的房间却有十五个,各种信息与法器,修炼留下来的痕迹也证明这个门派过去有十五个弟子,但现在就十三位,剩下的两位,像是和我那位书生朋友一般,失踪了,没了,找不到了。”
王灵官这般人物,此刻语气中也带着微微的颤。
四“像是有什么怪物,将某些存在,抹去了。”
周衍有些了解了。
漉“然后王前辈研究来,研究去,研究到这一切的事儿,其实都发生在灵山?”
王灵官又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回答道。
“王某发现这些之后,慢慢开始做梦,梦中王某来了灵山,随后在灵山看到了自己的坟包与墓碑。”
凄傻子都知道坟包与墓碑是什么意思,也是这个微妙的意思,王灵官才决定来灵山走一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