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莱瓦汀
座山雕。
正经一点说的话，是作为古埃及王族守护神，被赋予至高无上地位的飞禽——游隼。而游隼的那双能够分辨数千米外小动物身形的锐眼，更是被古埃及人冠以「荷鲁斯之眼」之名。
此时此刻，这只孤傲的游隼佩特夏静静的盘旋在洋馆的上方，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上方的尼禄，闪耀着危险的凶光。
而尼禄，也在打量着佩特夏。
“根据荷尔·贺斯那家伙的情报，这只游隼就是迪奥的宠物佩特夏，持有天空之神「荷鲁斯神」之暗示的替身使者。能力是制造并操控冰。”
荷尔·贺斯交代的情报不多，但长期驻扎迪奥洋馆中几人的替身能力倒是都有提及。
多亏了牛仔的情报，尼禄瞬间便明白了眼前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咴——！！！”
头盔有三根红色翎羽，脖上束着红围巾的佩特夏长吟一声，旋即瞬间扶摇而上，向着天空中的尼禄极速冲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寒冷，一道又一道尖锐的冰锥浮现在翅翼之上，如同浮游炮一般嗖嗖嗖嗖的向着尼禄激射而去。
眼见冰锥越来越近。
身下的「飞艇」骤然发力，顷刻间向着苍穹呼啸而出。
“想在天空中和我尼禄一决高下吗？有趣！
“正好在面对迪奥之前我也有一名一名将他身边左膀右臂一一铲除的必要，就让我在见那吸血鬼之前先来领教一下尼罗河守护神的厉害吧！”
话音落下。
向着苍穹飞去的尼禄及身下的飞艇瞬间顺着轴心做起旋转动作，将身后一根又一根的冰锥悉数避开。
横滚机动。
飞行表演及空中格斗最常见的动作。
而当尼禄全弹避开之后，更是扭过头对死死咬在身后的游隼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挥了挥手做了一个相当挑衅的动作。
‘？！’
佩特夏愣了一下。
旋即佩特夏的目光更加凶狠。
‘这个该死的人类，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畜生吗？我可是替身使者！持有「荷鲁斯神」的天空之神！
‘想在天空中赢过我，还早了百年呢！’
佩特夏这样想着。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漫天的冰锥再度咬紧尼禄的尾翼激射而去。
然而就在第二轮攻势到来的瞬间，尼禄竟然猛地向上拉起机头，直接在空中维持住一个九十度的大仰角整整五秒左右的时间，让紧跟其后的佩特夏来不及反应，一头冲至尼禄的前方。
“……那、那个动作是？！”
站在庭院里，拿着望远镜的小达比死死的望着空中，露出惊愕的神色。
瓦尼拉·艾斯也同样举着望远镜，摇了摇头：“没见过的飞行技巧。”
两人理所当然不知道。
这是在原本的世界，于1989年6月在巴黎航展上由飞行员维克多尔·普加乔夫头一回在全世界面前展现的飞行技巧，因而这一技巧又被命名为——
普加乔夫眼镜蛇机动。
“哼，终究只是动物。
“现在早就不是将游隼当做狩猎的助手对待，乃至当做守护神来膜拜的古埃及时代了，蠢鸟！时代变了！哪怕你能飞到与飞机齐高，也终究不过是依靠「本能」飞翔和狩猎的野兽罢了。
“猎鹰主宰天空的时代，早就伴在莱特兄弟发明出第一架飞机的那一刻离去了！”
然而话音刚落。
刚刚完成了攻守转换，以接近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紧追在佩特夏之后，准备狠狠的来上几发波纹攻击让这蠢鸟试试被追击的滋味时，眼前的佩特夏的动作却是出乎了尼禄的预料。
似乎是早就算准尼禄要出招，佩特夏在这一刻已然猛地拉起鸟头向上划过一道一百八十度的圆弧后又猛地周身翻滚一百八十度调整回水平飞行状态，硬生生从尼禄的锁定中逃出。
航道偏转一百八十度，相背飞离。
“筋斗？”小达比紧握望远镜。
“不对，不是普通的筋斗，是半筋斗滚转——殷麦曼翻转！”瓦尼拉·艾斯当场纠正。
“那个会飞的尼禄掌握这种技巧我能理解，但是这只鸟又怎么会战斗机的飞行技巧的？”小达比感到非常困惑。
“因为迪奥大人对这个时代的战争兵器很感兴趣，有一段时间他恶补了许多军事方面的书籍、影响。而在研究战机的时候，佩特夏正好就在迪奥大人的身边——别看它只是一只鸟，却有着媲美人类的智慧！”
瓦尼拉·艾斯似乎是因为提及迪奥的缘故，语气稍稍有些狂热。
而天空中。
由于佩特夏完成了一记漂亮的殷麦曼翻转的缘故，相背飞离的尼禄与佩特夏齐齐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试图争夺下一轮追击中的「后方」的攻击位置。
而似乎是借了体态轻盈的福，死死锁定着尼禄身形的游隼拉扯一番身位直接来到了尼禄的后方，死死的咬住飞艇的尾翼。
冷气开始蔓延。
巨大的冰锥在佩特夏的双翼下逐渐成型，试图将眼前与天空之神争夺苍穹的凡人击坠与大地之上。
“……你以为咬住了我，以为我的飞行能力没有你出色对吧，佩特夏。”
“？”
佩特夏陷入了疑惑。
这个人类到底想要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佩特夏却是看清了尼禄测过的面庞，以及脸上多出的一样东西——
——太阳镜。
“你输了，佩特夏。”
这一瞬间，佩特夏感觉到了危机。
然而没等佩特夏再一次作出变动，眼前的尼禄微微修正了一下方向，将飞艇所挡住的那样东西展现在了游隼的眼中——
——太阳。
太阳神拉的光辉，直至的刺入荷鲁斯神的眼中，瞬间便令它目光一闪。
这一闪，却是闪去了它的生命。
肥皂泡沫流淌在尼禄的指尖，化作一道道狰狞的圆盘轰向佩特夏脆弱的身躯。
“——泡沫割刀。”
波纹的光辉映入游隼的眼睑。
四溅的鲜血与领域飘散在苍穹之上。
天空之神，坠落在大地。
——
文笔果然还是不太行，写不出板野马戏的味道。
第23章 亚空瘴气 其一
啪嗒。
啪嗒。
伴随着两道沉闷的响声。
荷鲁斯神与黄色节制的尸骸自空中落在了迪奥的庭院中，落在了泰伦斯·T·达比与瓦尼拉·艾斯的面前。
至于胜利者尼禄，依旧坐在飞艇上，站在洋馆上空十米左右的低空中，俯瞰着院中的二人。
“瓦尼拉·艾斯和……达比的弟弟？是你们对吧？”
尼禄看着下方二人问道。
听着尼禄的话，小达比皱了皱眉头。
“从荷尔·贺斯那里知道的吗？”
无需尼禄回答。
尼禄的灵魂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Yes！Yes！Yes！
小达比了然，根本不用等尼禄开口便继续追问。
“荷尔·贺斯告诉了你多少情报？我的替身能力？艾斯的替身能力？迪奥大人的替身能力？”
Yes！Yes！Yes！
Yes！Yes！Yes！
No！No！No！
“也对，荷尔·贺斯那家伙对于迪奥大人的「世界」一无所知！如果他也像我们一样理解了迪奥大人究竟是何等的伟大，想必绝不会生出一丝一毫背叛的想法吧？”
听着小达比的自言自语，尼禄稍稍有些不爽。
尼禄伸手一指：“读心术。这就是你的「阿图姆神」的替身能力？虽然已经听荷尔·贺斯说过了，但这样亲眼见识过后，我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恶心的替身。”
“请随意评价。和我那个会因为一丁点杂音就扰乱心境，且将出千视作理所当然，毫无赌徒荣誉可言的哥哥比起来，这种程度的评价不仅不会让我感到生气，反而只会让我想要悠哉悠哉的吃上一块甜品，静静的听你骂上一个小时，听你能骂出什么新鲜的东西出来。”
“那就免了，我是来找迪奥的，不是来陪你们这些杂兵过家家的。”
“杂兵啊……”
听到这句话，小达比似乎是想要忍住笑。
憋着笑的小达比扭过头看向身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对于打嘴仗没什么兴趣的瓦尼拉·艾斯：“听见了吗，艾斯？这家伙说你是杂兵哎！”
“你太自满了，齐贝林。
“仅仅干掉几个凑数的替身使者就狂妄到想要直面迪奥大人、战胜迪奥大人了吗？何等的愚蠢，何等的渺小。”
瓦尼拉·艾斯缓缓的抬起手。
一股不祥且暴戾的气息回荡在周围的空气中，狰狞的替身自虚空之中露出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气的身形，彰显着自身的存在。
——亚空瘴气（Cream）。
迪奥的手下中唯二既非以「塔罗牌」亦非以「埃及诸神」命名的替身使者。
当亚空瘴气的身形完完全全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那一刻，就连作为友军的小达比都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脚步往一边挪去。
小达比在畏惧。
在畏惧这能从此世空间中销声匿迹的替身，更在畏惧着持有这替身的达比。
“现在是迪奥大人重要的「午睡」时间。
“我瓦尼拉·艾斯，决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迪奥大人宝贵的休憩！”
瓦尼拉·艾斯如此宣誓。
狰狞的「亚空瘴气」直接将自己的本体吞入口中的暗黑空间，甚至紧接着将替身本身的脚和身子也吞入口中，只留下脑袋和一双手露在空气之中。
“比起那边的黄色节制，你的亚空瘴气才是真正意义上攻防一体的替身啊，瓦尼拉·艾斯。那么问题来了，你的亚空瘴气的「射程范围」并不是那么远啊，究竟有多少米呢？
“我的「天堂阶梯」是驾驭重力的替身，是天空的霸主。
“我可不会于愚蠢到放弃自己的优势，转而在狭窄的地面上与你缠斗。就让我看看你这迪奥的门神，究竟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吧……”
明明嘴上说着嚣张的宣战之语，尼禄却与「五辆轿车」笔直的向天空中飞去。
越飞越高。
越飞越远。
转瞬之间便彻底消失在了瓦尼拉·艾斯与小达比的视线之中。
“……喂，艾斯！那家伙怎么跑了？”
小达比看着尼禄消失的地方，有些茫然的说道。
然而从亚空瘴气狰狞的口腔中露出一张脸的瓦尼拉·艾斯只是瞪了一眼小达比：“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达比？”
“啊，这个……”
小达比有些紧张：“你也知道我的「阿图姆神」想要发动能力的话必须要让人产生败北感！通常来说我是依靠自己的读心术让人露出破绽的，但没想到荷尔·贺斯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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