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319章

超能力者若是使用与他们法则不同的魔法，等待着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你基地里的那群家伙们那么多，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使用？”

“虽然说魔法是为了没有资质的人能追赶上像你们这些有才能的人而准备的力量体系，可总体来说依旧还是需要入门槛的。”

伊利沙里纳一边说着，一边将某种如卷轴似的事物铺在了地面上。

“那些人对于魔法的理解，可比你要差远了。”

“啧。”

“别说使用魔法了，就连用生命力精炼魔力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也都办不到。”

当然，这并不是说一方通行就能办到的意思，一方通行本身在那之前对于魔法依旧是一窍不通。

一方通行眯起双眼。

他看向伊利沙里纳为他所准备的一连串纸张字符，上面所描绘的都是一些他看不懂，无法理解的内容。

与其他的异世界不同，一方通行可以凭借自己庞大的演算能力直接理解出陌生的语言来，可对于具备着某种独特含义的仪式内容，他就很难做到完全理解。

科学与魔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擅自用科学去解析魔法侧的知识，那本来就是困难到极致的内容。

但是。

“没问题吗？”

“没问题。”

一方通行没有犹豫。

“只要这东西‘能解读’，就已经足够了。”

不需要在意困难程度，也无需关心这些无用的问题。

对于一方通行而言，只需要确认有解读的方法就好。

就像是高数题的结果，或许中间的过程复杂到了极点，没有人能够演算出来那些算式内容，但一方通行不一样。

只要能解答，对于他说就已经足够了。

“那么，具体我应该怎么做？”

“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伊利沙里纳看向一方通行，脸上的表情却是很严峻。

“这个秘术的效果就是能够一口气直接净化灵魂本身，对于那个小个子的女孩没有什么帮助的效果，但对于那个蓝发的少女却有着很大的效果。”

“你只需要跟随着我的动作，一步一步顺着我的行动来就好，我会辅助你进行魔法的使用，但机会只有一次。”

“什么…？”

“我说过了吧，这个是秘术，能够使用的机会也仅仅只有一次而已。”

失败了的话就没有希望了。

一方通行紧抓着手中的纸张，皱起眉头。

“怎么样，还打算开始吗？成不成功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在那过程中，你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魔法的侵蚀？”

伊利沙里纳以着十分严肃的眼神对一方通行说道。

“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魔法与超能力的冲突，真的会令你死亡的。”

反射什么的是没有用的。

就算将精神力加持了也没有意义，那是直接对一方通行的身体进行打击的某种效果。

如果一方通行真的在使用魔法的过程中出了差错，使得超能力与魔法互相冲突的话——

等待着他的，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反噬。

“哼。”

相反，他冷哼了起来。

无视于伊利沙里纳异样的表情，一方通行缓步地走到了雪地的正中央。

“我站在这里就行了吧。”

“你……”

“别多嘴多舌了，现在继续浪费时间的话，那家伙就会多痛苦一秒钟。”

一方通行撇着嘴，无趣般地说道。

“我可不想再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了。”

“……我明白了。”

伊利沙里纳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既然对方已经做好了觉悟，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践踏这份觉悟。

伊利沙里纳站在一方通行不远处的前方，双手微微抬起，她闭上了双眼。

“跟着步调来吗…”

一方通行并不懂得魔法究竟该怎么样去使用。

但是，他却可以依靠不同的手段来施展出类似的结果。

他的能力，是可以操控世界上所有能量方向的力量。

只要依靠这一点就可以构建出虚构的矢量轴，然后，在那建立并不存在的物理向量，同时来逆向解析面前所发生的现象，如果这样子做的话，就可以获得无限接近于真相的结果。

那将会是等同于宇宙大爆炸规模的理论。

一方通行闭上双眼，将双手与伊利沙里纳一样地，微微扬起。

回想起至今为止的一切，他忍不住沉思了起来。

从一开始，那名少女仅仅只是因为意外而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现如今已经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呢？

记不清了吧。

但是，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

——早在不知何时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为了一方通行身边，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那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过路关系了。

——嗡！！

那是，犹如歌声一样的声音。

听起来十分的怪异，像是某种符文，又像是某种古老的歌声。

一方通行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他听到了如和声一样的声音，但周围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人。

这就是魔法的不可思议之处。

然后，该轮到自己了。

‘将所有的文字内容都转化为数据，然后，一步一步地倒退分析。’

就像是从结果得出算式这样的根据，一方通行将从本质上的结果来开始逆向演算。

无数串的数字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零和一的交错，令得他的面前组合成了一副巨大的拼图。

拼图本身所需要的材料其实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所需要的，不过是要将这些散落的部件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方法而已。

他开始利用能力，将数据转化为自己能够理解的手段。

——噶。

一方通行张开了嘴，传出了不属于喉咙鼓动的声音。

然后，结果开始发生变化了。

咔嚓咔嚓咔嚓———

从他的身体各个部位，传来了如崩裂般的声响。

他一瞬间瞪大双眼，就连那双眼睛也都布满血丝，流出了血色的液体。

是反噬。

超能力者一旦使用魔法，不管是任何效果，都将会制造出对身体莫大的伤害。

他首先感受到的，是自己体内某种事物炸裂的声音，很有可能是脏器，也有可能是血管和神经。

疼痛跟不上精神，在那之前，一方通行已经感觉自己无法出声。

可是。

‘还没结束…’

魔法的演算结果还在继续，也就意味着仪式还没有结束。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地将人类无法发出的声音吼了出来，这是过去的他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

身体的四处又传来了更大的破坏。

一方通行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用余光看到雪地上已经满是鲜血，那都是他的血。

破坏还在继续。

这一次是腿，然后是耳骨的后方，紧接着甚至连肺部都波及到了。

如果下一次是心脏或大脑之类的地方，那一瞬间他就会迎来灭亡。

但是。

一方通行始终都没有停下自己的行动。

他瞪大着双眼，明明眼前所显示的事物是冰天雪地，但他却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

那是碧蓝色双马尾的少女，在自己的公寓里，与自己一同生活，一同胡来的场景。

从一开始的末日世界，到现在为止回归原点的世界所经历的一切。

从仅仅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的她，到现在为止身份地位有阵很重要概念的情况。

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位？

是朋友？是战友吗？是恋人吗？还是家人吗？还是如同最后之作一样相等的地位？

不一样。

最后之作在一方通行的心中占据着无可动摇的地位，然而，初音未来的地位并不是这样子。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他所需要的并不是什么恋人，最后之作在他的身边，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与家人的关系。

那么，初音未来又是如何呢？

他似乎想明白了这一点。

——互相守护。

并不是家人，也不是恋人，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的立场。

这一刻，一方通行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在守护别人的同时，其实，也一直都在渴求着别人对他的守护与拯救。

所以。

啪嗒。

等到意识彻底恢复过来的那一刻，他已经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方通行的嘴里呢喃着些什么，但他却无从得知那些话语的意义，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连睁开眼睛的力量也都没有了。

听到了耳边所传来的最后的声音。

“善与恶。”

“你选择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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