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369章

监视着面前的大荧幕，天命组织的主教就在这里。

奥托·阿波卡利斯。

一切的一切，实际上都被他注视在了幕后。

“您所关切的那个人，似乎陷入到了爆炸的席卷当中。”

“我知道。”

他平静地对身旁的少女说道。

一名身穿黑色礼服，背后有着金色数据流，白色长发，但面前却被另类的金色眼罩所遮挡的少女站在了他身边。

“但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

“哈…真是的，你该不会察觉不到吧。”

他肆意地笑了笑。

“——你该不会真以为，那种程度的破坏，能奈何得了他吧？”

身旁白发的少女忍不住愣住了一下。

“那么，接下来…”

作为天命的最高主教的他，此刻直接扬起了双手来。

亢奋无比的表情浮现于他的脸颊。

“——好戏，可才刚刚开始喔？”

第二百七十一章 黄昏、战舰、超能力者

完全无法捕捉到正常的方向流向。

这里没有天空和地面的概念，明明是站在这里的感觉，脚下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够解释这一切的支撑物。

艾萨克·牛顿曾经所发现的重力法则在这里丝毫不适用。

不。

就连他这个超越物理法则的结晶都无法解释这一切，更不要说区区物理法则的发现人了。

——此时此刻，一方通行就漂浮在这片怪异的空间当中。

“我记得…”

依稀还记得自己之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自己干掉了属于逆熵手下的第一律者后就一路找到了可可利亚所在的研究所，然后…那边突然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要来了吧，可可利亚很可能在那实验室内提前安防好了一大堆的炸药，企图靠这种方法来炸死自己。

单纯的爆炸是不可能伤的到他的。

…然而在那场爆炸之中，又有什么其他的现象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和之前初次降临于这个世界以及第三次崩坏时所遭遇的情况，一模一样。

“是时空。”

没有错误。

遭遇了这么多次以后就算是一般人也都能隐约猜到各种各样的情况，而拥有着学园都市最聪明头脑的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一点。

自己很有可能遭遇到了，类似于时空乱流一类的状况。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无法观测出这里周围的能量流动，因为在这里，通常的物理法则根本不适用。

自己没办法在这里找到正常物理世界内的各种能量方向，所以，也就根本无法将其操控。

可是。

虽然这里确实不存在正常物理世界的能量方向…

但也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方向’。

一方通行清楚地记得，自己在之前两次进入到这个空间来以后，都感应到了某种怪异的能量方向。

就和当初遇到晓美焰时候所遭遇的情况一样。

对方的能力是将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下来这种现象，就算是他的矢量操控能力也无法奈何其分毫。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

因为他自身的能力所对标的‘矢量’，并不是常规物理意义的‘矢量’。

——世界上一切能量的方向。

靠这种能力的话，他就连精神领域也都能直接操控。

“我可以…”

他说出了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猜测。

“抓住时间的矢量方向，将其进而操控。”

不止如此，时间与空间，两者虽然是两种词汇，但本质上依旧可以被算在为相关联的一体。

如果在限定意义上的话，一方通行，甚至可以操控时空本身的方向。

但那种终究也只是一种完全不存在实际的猜想，一种相当于不切实际的假说罢了。

那种现象他至今为止从来都没有做到过，也根本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嗡。

然后，某种声音从他的身前响彻了起来。

是位于一方通行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一方通行本能地感到了惊愕，但他还是将手按在了项链上，令其转化为了某种其他的姿态。

「末日毁灭者」，那是能够加以他能力进行辅助的强力武装，目前为止一共分为两种姿态，「粒子发电机」模式，以及「灵能发电机」模式。

粒子发电机给予了他操控世界上所有粒子的能力。

灵能发电机给予了他能任意操控精神领域的能力。

那么，名为「末日毁灭者」的武装，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

那是连一方通行自身都不知道的现象。

武装本身所具备的潜能，正在因为外界的影响而一点一点地迎来进化。

哔哩——

他看到了。

六台紫黑色的发电机，一瞬间，变化为了某种怪异的姿态。

他的脑海中在顷刻间便蹦出了一个怪异的词汇来。

“难不成这东西还能操控时——？！”

在那之前就已经诞生了结果。

六台发电机爆发出某种规格外的次元级力量后，他的身影被正面吞噬。

然后，世界化作为纯粹的洁白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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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狂风，席卷过眼前的这座城市。

地面上的易拉罐随之晃动，自然是因为狂风的影响。

但，风又是因为什么而被卷起来的呢？

——成百上千，无数的黑影在天空中闪过。

那些，全部都是崩坏兽。

沧海市，这座城市，过去本应是一座十分科技化且热闹繁华的城市才对，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崩坏所造成的影响。

然而至今为止最大的一次崩坏，也已经是在两年前零五个月的时候所发生的了。

第三次崩坏，那是两年半以前所发生的最为浩瀚的崩坏事件，虽然其本身仅仅只是在长空市制造了影响，但其内部的撼动却是足以令整个世界都为之惊愕。

有传闻说，在第三次崩坏之中出现了连律者和舰队都无法阻挡的恐怖怪物，然而在数个月之后那怪物便随之消失，在之后的两年内更是连丝毫的波澜都没有。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怪物的正体，就在这座城市。

“…这搞什么啊？”

一道白色的人影站在这座高塔之上。

这座塔原先应该是天线塔之类的设施，现在因为整座城市都被崩坏兽入侵的关系而彻底报废，但不妨碍它依旧是沧海市最高的一座建筑。

一方通行他，就站在这里，一只手摇晃着苦涩的罐装咖啡，那是他先前在远处的贩卖机内所拿到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咖啡，不过品味实在是不怎么地。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放在这种无聊事情上面。

“这幅场面就好像海底的鱼群成群向前窜的现象一样…只不过直接看起来要更加恶心就是了。”

这座城市叫做沧海市，一方通行之前从附近的路牌上看到了这样子的词汇。

然后，他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自己这次会降临在这种地方？

虽然前几次也都算是有逻辑可言，不过那两次也都是降临在接近于第三次崩坏的位置才对，为什么这一次就落到了完全规模不同的城市里？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他的现象。

他的脸，逐渐被黑色的影子所覆盖。

一方通行放下手中的咖啡罐，看向了头顶——白色的云层上端似乎出现了什么其他的影子。

那是一艘飞船。

其规模范围，足以覆盖整条街道不止的巨大飞船。

“那个…”

那艘飞船的规模看起来和天命的休伯利安号比较接近。

不过仔细看就可以发现细节部分完全不一样，巨大的飞船简直就像是突然浮现出来的一样，而且，周围无数的崩坏兽也都开始向着那飞船的部位聚集了过去。

一方通行的心中，也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动摇感。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是来自于系统的提示。

“是要让我跑到那玩意的上面去？”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总比没有目标的时候要好得多。

一方通行对于这一点还是比较清楚的。

他将手中的咖啡罐再度扬起，稍微晃了一晃，随后便打算一饮而尽。

——啪嗒。

蓝色的光弹贯穿了他手中紧握的易拉罐。

铁罐在地上来回晃动的声音随之响起，一方通行转过了头，看起来是崩坏兽。

它们环绕于自己的身边，以圆形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对于人类来说，无路可逃。

“有意思。”

不过，第一位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它们的身上。

看着半空中逐渐远去的巨大飞船，一方通行，笑了。

“——可别让我太无聊了哦？”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