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396章

奥托从始至终，都在凝视着这一切。

一方通行走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上，捡起他扔在一边的镰刀纳特俄斯，将其犹如灰烬般地消散在空间之中。

所以从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

一方通行，一直都是在遵循原则才陪那位少女战斗的。

不管是着装上女武神装甲前还是在着装上之后的交手当中，他始终都只是保持着迎合对方的状态来进行战斗的。

如果可以的话，一方通行一瞬间的速度就能超越世界上最快的战斗机，一拳就可以达到远超核弹爆炸后无数倍的威力，甚至只靠一击飞踢就能够将整个地球这颗行星都进而撼动。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势均力敌的。

即使丽塔这位S级女武神拿出了最强的女武神武装，使出了她所具备的最为强悍的力量来，也依旧无法战胜眼前这个白色的怪物。

打个比方。

就好像用先进的摩托车追逐即将脱离大气层的火箭一样，那根本就是摸不着杆子的事情。

可是。

掌声，随之响起。

“精彩。”

在奥托的注视下，负责保护自己安全的丽塔彻底被击败了。

即便如此。

“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

第二百九十章 「掌握一切之人」

“啊？”

就连一方通行自身都感到无比迷惑的话语。

“你在说什么玩意？”

“我早就料到你具备着这么强悍的力量，毕竟，根据我们的观测，你可是连律者都能轻易压制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战胜不了区区人类呢？”

一方通行忍不住用着怪异的表情看向了对方。

不对劲。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

即便如此他依旧还是选择了让那个女仆和自己战斗，明明，这一切应该都是丝毫无意义的情况才对。

而且。

他当即便吐露出了连自己都感到不爽的内容来。

“…你在监视我？”

“哎呀，毕竟你在两年多以前就已经算得上是整个世界都知晓的名人了，第三次崩坏之中连第三律者的存在都能轻易压制的角色，怎么可能无人知晓？”

即便是到了现在为止，奥托的语气依旧还是显得如此平和。

因为他很清楚。

一切，就应该是这样。

“当然，从最开始唯一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也就只有我而已，对于你的一切，我可是十分地看重喔。”

“不知道你这么高明，究竟清不清楚一件事情？”

怪物用手轻轻地弹动自己脖子上的电极。

就如同猎豹对自己的猎物，磨擦利爪一样的行为一般。

“至今为止站在我面前的混蛋们，全部都已经变成了一堆渣滓。”

那不是威胁。

那是实际行动。

奥托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逼近的杀气，可以想象，只要自己进而再说些什么的话，眼前这个连S级女武神都能瞬间击败的怪物就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下杀手。

但是他还是笑了起来。

如果是到了这种地步的人，一定都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感到担忧，就算不会，也多少都会为了自己的计划而谨慎起来。

可是，这个男人却没有。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些什么，我尊敬的客人。”

以最为恭敬的话语，他继续说道。

“我从一开始的打算，就不是要对你产生恶意的行为。”

“啊？”

“你看，就算是让丽塔那样的人来对你进行战斗，也终究只能算得上是‘切磋’而已…不，或许连切磋都算不上吧。”

“这样子的程度，可远远算不上恶意的行为喔？”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不管敌人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还是律者都没有区别，说到底，身处于最强位置的他根本不会因为这些身份而产生动摇。

那么既然如此。

——奥托，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监视自己的？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这些事情的？

突然间。

一方通行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硬要说是恶意的话。”

天空上。

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飘落了下来。

“真正的恶意行为，应该是，这样子的行动才对吧？”

一方通行看清楚了。

那是金色的，羽毛。

奥托一只手微微抬起，伴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羽毛犹如幻影一般地闪耀着璀璨的金光，飘落了下来。

“…拟态·羽渡尘。”

紧接着。

在一方通行的注视下，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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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托凝视着站在眼前的人。

他已经彻底无法动弹了。

白色头发，红色双瞳的人，就犹如失了神智一般地站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的双眼丝毫没有神韵。

看着这一幕的奥托，双眼反而是微微颤动了一下。

“…被控制了。”

羽渡尘。

那是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近乎是唯一能够直接抗衡律者的武装，在武器内部植入了律者核心的神之键。

而羽渡尘就是那十几种神之键当中的其一。

羽渡尘的能力是操控意识与精神，可以直接操控看到那些羽毛之人的大脑信号，进而制造出只有操控者本人才能完美掌握的幻境世界。

但那并不是奥托所持有的神之键。

他所具备着的，就是可以复制他所理解的所有武器——包括神之键的一种强大武装。

虚空万藏。

依靠这种力量，奥托可以将自己所理解的，名为羽渡尘的神之键再现于此世之中，同时对敌人加以影响和操控。

虽然其效果远远比不上真正的羽渡尘，但在这种时候，应该算是足够了。

可是。

奥托的脸上，反而露出了无比紧张的神色来。

“…真的，操控成功了？”

他下意识地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识去行动。

金色的羽毛浮现而出，他所构建出的种种环境，就此浮现了起来。

他可以诱导对方做出任何事情。

他可以让对方以为自己在做任何事情。

看着面前犹如牵线人偶一样的一方通行，奥托反而感到，自己的心跳飞快地加速。

明明是已经操控了对方的结果。

但是，他依旧对此而感到惊慌。

不…

“…为什么会被操控了？”

——对于他来说，一方通行被他的羽渡尘所操控这一点，反而令他感到不满。

“难道不是那样吗？不，不对…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那位，那个存在明确地告诉我了答案才对！”

“难道那个人不是他？…怎么可能，他明明不是律者，也没有依靠任何神之键的力量，即便如此也都能够做到这么多的事情，毫无疑问就应该是他才对！”

“「神」的旨意是不会错的！我要找的那个人，绝对就是他才对！”

他犹如发疯一般地低吼了起来。

可是，尽管他这么做，一方通行被羽渡尘所操控这一点依旧是事实。

他咬紧牙关，平复下了自己的心境。

…这也不算是坏事。

至少对于奥托来说，成功操控了对方，就意味着可以直接将对方当做为自己现在就能掌握的一颗棋子了。

虽然与理想的结果相差甚远，但不管能不能操控对方，最终所得到的结果，只会是对奥托有利的情况。

姑且先，调查清楚他的身份是什么吧。

奥托直接抬起了手来，他对准一方通行的脑袋，只要这样子做就可以观测到对方脑海中记忆最深处的内容，就此，就可以搞清楚那神秘莫测的力量与身份的正体究竟是什么了。

虽然对方之前表现过了连各种各样的攻击都能轻松弹开的力量，但现在看来，依旧无法逃脱羽渡尘的操控。

就这样子。

奥托的精神意识，顷刻间便是涌向了一方通行的大脑最深处。

——噗。

他的腹部，被破碎的声音所笼罩。

“…噗…哇啊？！”

一双绿色的双眼瞪大到最极致，下一秒钟——

他所认为的‘现实’，粉碎了。

轰——！！！

犹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下，一方通行的身体，天命组织，不——就连这周围的一切，全部都粉碎成了玻璃一般的残渣。

“还真是有意思。”

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与他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完全不相符的情况下，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用那只有些瘦弱的手臂贯穿了自己的腹部。

——那个本应被自己直接操控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