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575章

‘因为能力过多的关系，导致身上的气息变得杂乱无比吗？’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博丽灵梦才无法对自己能否平安穿过大结界下以准确的定论。

‘能想到的原因不难，至今为止获得的超乎常理的力量太多了，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吧。’

哪怕是回到一开始只拥有着学园都市超能力的时期，恐怕也还是会在气息方面出不少问题。

‘而且。’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

一个让当下的一方通行十分在意，在意到连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进去的事情。

‘所谓的，属于神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量，他多少都能够联想到其本质与源头。

唯有这个完全不同。

所谓的神明气息究竟为何？这个纠结了他许久的问题，就算是学园都市最强的头脑也都无法考虑清楚。

他至今为止所遇到的特异存在实在是太多了。

有着凝聚了各种绝望而诞生的世界级的魔女，有着自身被世界本身所眷顾着的龙之骑士，也有着凭依于与恶魔之概念相关而诞生的魔神，或是在其手下所诞生的深渊之恶魔。

但这些存在，无论是谁也都不应该会让一方通行自身沾染上所谓的神之气息才对。

就算与具备着天界力量的大天使，神之力·加百利有所接触过，对方也不应该在自己的身上也具现出那种相同的特性来才对。

那么结果到底是什么？

这对于本来的一方通行来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的难题。

…没错。

如果是本来的话。

‘仔细想一想。’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静止。

唯一还在正确思考的人，就只他自身。

‘我所需要考究的可能压根就不是那么往后的事情。’

有时候，一些看上去复杂的问题，其本质可能十分单纯。

之所以久久无法被人们解开，可能只是因为这些人用来看待问题的手法太过于复杂，仿佛在用拖沓冗长的公式来解答最基本的乘除法一样愚蠢。

一方通行其实也是一样。

他太过于关心那些深奥的问题，不断地依靠自己至今为止所经历的不属于原本世界的其他人们来进行比较，企图寻找出他们所给予自己的异常。

那根本行不通。

因为，从一开始，异常就并不是这些人所带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只需要最基础的想法就能解决。’

他应该回到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之前。

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也不是在之前任何世界时所经历的一切。

而是真正意义上，连穿越各个世界这种事情都没有遭遇前的过去。

一方通行究竟为什么会拥有现在的一切？又是为什么才会遭遇到现如今所有的一切呢？

答案十分简单。

最开始的原点，是为了去达到他过去所梦寐以求的某个境界。

‘要真是这样的话——’

那是早在一切悲剧发生之前就决定好的结果。

学园都市最强的等级五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唯有他一人才能抵达的最终领域。

同时，那也是整个学园都市所追求的，名为超能力这一现象的终极目标。

「SYSTEM」。

其蕴意为，以非神之躯领悟神之意识。

“绝对…能力者（Level6）。”

那正是他为什么会遭遇到这一切之中的根本原因。

人类无法实现与神同等级别的计算。

所以。

只有七名等级五超能力者之中排行为第一位的一方通行才有机会安定达到，那个无人能及的究极领域。

“喂，你刚才是怎么啦？”

他稍微回过了神来。

坐在一边的博丽灵梦与爱丽丝，两人都以着诧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而实际上，一方通行的后背和全身近乎都被汗水所浸湿。

在不知不觉的震惊情况下，他甚至下意识地关闭了自身对于能量控制的反射。

“刚才突然间看向远处，就好像是发现了躲在某处的什么人一样，现在又突然楞起神来，究竟是怎么了？”

“……”

“不要突然间摆出这幅莫名其妙的样子来！很吓人的！”

但博丽灵梦的话语并没有被他听进耳中，相反，一方通行则是尽全力地去思考着刚才为止所想到的一切。

能力者会依靠多次的战斗来提升对于能力本身的影响性。

只要事先确立好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后，再提前预备好相对应的战场，告知相对应的敌人后再进行历练，对于能力自身的开发性也会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准。

那么，若是在战斗之前就不知道敌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稍微回想一下吧。

至今为止，一方通行究竟都面对过多少超出了他预料与想象的强大敌人？又究竟遭遇过多少不属于科学体系的强大敌人？

正面死斗交手的次数，比在学园都市所经历的一切都还要多得多。

某种意义上，这甚至要比对两万名军用克隆人的屠杀实验来得还要更加快捷。

这大概就是为何一方通行会被博丽的巫女看出来，其身上具备着所谓‘神的气息’之类的事物吧。

因为。

现在的第一位，很可能，已经太过于接近那样子的一个领域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于是，思考总算是被强行中断。

回过神来看向前方，面前的少女正以着十分不满的表情看着自己。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个人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思考着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很让人火大的耶！以及你刚刚突然间看向远处又是怎么一回事，那边难不成还藏着什么人吗？”

一方通行深吸一口气，彻底回过了神来。

“…什么都没有啊。”

“哈…？”

本以为在一通发飙过后，对方就会说一些刚才愣神这么半天的原因吧，可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敷衍的一幕。

博丽的巫女不满的表情越发浓重，就这样死盯着自己，但一方通行却并没有任何打算解释这一切的想法。

“差不多就这样吧，反正之后的话再试着找到那个叫妖怪贤者的家伙就好了。”

“什么差不多呀，差好多啦！刚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有那边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啦！”

“可真是缠人的家伙…这么想搞清楚就自己去想想看好了。”

“我又没有什么古怪的读心能力，怎么可能做得到那种恶心的事情啦！”

身旁的巫女依旧还在不悦地抱怨着。

一方通行无可奈何般地叹着气，他想，就算把自己所想的一切都告诉她们，这两人也肯定没办法理解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不如闭口不提任何相关的事情。

“啊呀，这就打算要离开了吗？”

看到对方拄着拐杖起身，爱丽丝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博丽的巫女就在眼前，而且已经不是敌对的状态了，想要问些什么的话可就只有趁现在了喔。”

“已经没有那个必要，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让那家伙继续牵扯下去也不会有丝毫的帮助了吧。”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听起来就好像是瞧不起我的感觉啊。”

灵梦连忙起身，心中的好奇感让她打算再次去对面的一方通行询问之前的一切。

然而。

才刚刚走出神社的门口，犹如荧光一般的点缀便就此飘落了下来。

“咦…？”

几人禁不住般地看向了四周。

灵梦微微挑起指尖来，白色的点缀落在了这里，进而又是周围的一切都落下同样的色泽。

“雪？”

天空，都已经被纯洁的白雪所覆盖。

周围的一切到处都是白雪纷飞的一幕，明明几秒钟以前还不是如此，虽说天气很冷，但也应该还没到足以下雪的地步才对。

更何况，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五月份。

就这样子，异常的影响之下，幻想乡的五月，彻底被冰雪的季节所覆盖。

在那之后的。

——从不远处的天空上，再次闪起某种奇特的光点来。

“那也是雪吗？怎么感觉稍微有些不太对劲…噗呀！”

博丽灵梦眯着眼睛地看向天边，下一刻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少女揉了揉鼻子地抱怨了起来。

“呜哇…突然间变得好冷，好烦…都已经是这种季节了，应该不会是有人在偷偷说我吧…”

“躲开呀灵梦！快点躲开呀！！”

才刚刚提出的猜想就这样子被毫不留情地打破。

前方。

犹如火箭一般袭来的少女一边呼叫着自己的名字，一边直接朝着她这里的方向轰射了过来。

也就是，朝着神社飞速袭来。

“完蛋，刹不住啦！！”

“什，什么啊——？！”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就好像是飞机坠落似地，高空飞下来的某人直接撞在了灵梦的身上。

咣当——！！！

两道身影重合起来之后，随之便一起翻入到后面的神社内，引起了一连串的剧烈动荡。

呼啸而起的飓风使得爱丽丝的发丝微微被扬起，而一方通行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两人的脸上都禁不住地露出了某种同样的表情来。

“你不对此感到惊讶吗？”

“渐渐习惯了啊，来到这地方以后我已经彻底认清了，像这样鲁莽的混蛋到哪里都绝对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