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629章

“要选择支配力量，而不是被力量去支配。”

如此的话，直接便在少女的心中回荡了开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 从寂静复苏的死尸

芙兰朵露具备着十分强大的，可以破坏「目」这一概念的能力。

这股力量强大到，就连她自身也都抑制不住，力量的破坏效果，远远凌驾于她的姐姐，蕾米莉亚·斯卡蕾特之上，即使双方的种族都是吸血鬼，可依靠着这种超乎寻常的强悍能力，芙兰朵露自身的破坏力也便就此抵达到了任何人都难以衡量的高度。

在整个红魔馆之中，她就是破坏力最强的存在。

即使她是身为比蕾米莉亚还要年幼的吸血鬼少女，她也依旧具备着如此不可撼动的地位。

然而。

也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她的身份是更加年幼的妹妹，所以，她自身的心智也才会显得更加幼嫩。

强大的力量，若是没有同样强大的心灵来支配的话，最终只会导致一个结果。

使用力量的人，会被力量所反噬，支配。

而芙兰朵露就是这样子的下场。

因为那过强的破坏力，就连她自身也都难以抑制，她的姐姐为了让这股力量安定化，可控，不伤及到自己的妹妹，便不得不将她囚禁在红魔馆的地下室中。

也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缘故，才导致芙兰朵露的精神十分异常，十分紧绷。

这就是为什么此刻的她，甚至连一方通行的一根手指都破坏不了的缘故。

因为她的精神太过于不稳定了。

正是因为力量与精神不成比例，才会导致力量影响到了精神方面，无法驾驭的过大力量，反而会变为使用者自身最为严重的负担。

芙兰朵露被关在地下室的原因，正是因为自身无法完美承接住这种力量的破坏欲，才会导致精神也都就此受到巨大的影响。

而一方通行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灵能发电机」，那是可以操控所有精神领域的力量。

利用这种能够操纵世界上所有精神领域的能力，一方通行可以直接骇入进芙兰朵露的精神，将其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进行扭曲与欺骗。

现在，她所看到的事物已经不再是她所认为的事物。

对于芙兰朵露来说，她可能看到的是属于一方通行的目，但实际上，这仅仅只是第一位利用发电机的能力蛊惑了她而已。

其手中所握着的不过只是房间内随处可见的，那些花瓶的目而已。

当然，花瓶的目被捏碎以后，下一个出现在芙兰朵露手中的将会是其他事物的目。

沙发、床铺、桌子、吊灯…

房间内一切事物的目，都将会被她认为是属于一方通行身上的目。

而她即使将房间内所有的目都抓在手中，也依旧都没办法抓住属于一方通行的目。

“为什么…？到底，到底出了什么错呀！”

这是芙兰朵露所不具备的。

她虽然拥有着概念等级上的破坏能力，却不具备能与之相称的强大精神。

而一方通行却又在此完全不同。

他不仅具备着不输给芙兰朵露的能力，同时还具备着凌驾于其上的精神水准。

力量的强弱不是只能靠单纯的破坏力，才能决定的。

即使将一切的目都捏爆以后也依旧没能伤及一方通行的身体分毫。

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整个房间内没有「目」可以再破坏，已经是下意识般地屏蔽掉了属于一方通行自身的目。

第一位所具备的强悍精神力，就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水平。

“你差不多也该醒悟了吧。”

“醒悟…什么？”

“当然是你口中所谓的最强，给我搞清楚了，最强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样的程度啊。”

正是因为身居最强，所以第一位此刻才能够明确地说出来这样子的话语。

只是空有力量的话根本就不是最强的。

在很过去的时候，一方通行通过了学园都市的能力开发，一口气便就此觉醒了属于自身本质的超能力。

而在开发出这种能力的时候起，他就已经站在了最顶点的位置。

力量的强大，甚至比芙兰朵露所造成的影响还要严重，那时候，不单单只是周围的人与他为敌，甚至连无数的军队，乃至于整个学园都市都将他视作为毫无缘由的怪物。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能力就已经是全学园都市最强的等级了。

然而，那时的他，精神却是要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软弱。

空有一身力量，却丝毫没有能驾驭这种力量的心境，这样子的人，与其说是在使用力量，倒不如说是被力量反噬了也不为过吧。

可他现在却完全不一样。

“你…明明，只是人类才对吧。”

不知不觉间，少女也算是冷静了下来。

她因为周围已经没有再能破坏的事物，导致那颗暴躁的心就此冷却了下来，原本还打算继续捏碎周围那些目的那只手，也就此放了下去。

但她却又进而用着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向了对方。

“只是人类这样贫弱的种族，看起来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才对…为什么你能施展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我的力量明明远远凌驾于你，却根本赢不了你？”

即使是活了将近四百九十五年之久的少女也根本无从得知这样子问题的答案。

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类，却轻而易举地开口了。

“因为是我掌握了力量，而不是力量掌握了我。”

“…欸？”

“不过，有一点我要改正一下，你有一句话说的确实没错。”

一方通行看着眼前的吸血鬼少女，发自内心地说道。

“只有站在所有领域的顶点，才能够叫做真正意义上的最强，空有强悍的力量而无法驾驭，那样子的家伙，根本就算不上强者啊。”

“你的能力，明明可以轻松杀死这世上近乎所有的生命体，为什么却杀不了我这个弱小的人类？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啊，就像我所说的，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足以驾驭这种能力的心灵，所以你绝对赢不了我。”

“我有自信，我的精神与力量是呈现绝对正比的，不管是怎样的力量老子都能将它轻松驾驭住，不是压制，而是完全地驾驭，所以我能赢你，即使你的能力有着毁灭性的效果，本大爷也绝对不会输给你这样的家伙啊。”

乍一听像是嘲讽似的语气。

可芙兰朵露却很诧异地清楚着，对方此刻的说法，绝对不是单纯对自己进行嘲讽。

看着那似懂非懂般样子的金发少女，一方通行没有再长篇大论，仅仅只是转过了头。

“没能理解我说的这些，就只能证明，你的心智远远还没有迎来成熟啊，吸血鬼小鬼。”

明明眼前的少女，应该是年龄远远超越了一方通行数倍的程度才对，四百九十五年的时光绝对不是任何人类所能比拟的。

可第一位的心智，却毫无疑问地要凌驾于对方之上，而且，还是远远凌驾的程度。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能够被称作为最强的理由。

学园都市的第一位。

那种头衔，可不单单只是破坏力来得强才能够获得的。

“这样一来你也算满意了吧。”

“啊，嗯…”

芙兰朵露看了看周围，发现整个房间都被她破坏得不成样子。

甚至连床板都不剩，完全看不出来，这里原先其实是一间卧室才对。

一方通行没在乎这些，仅仅只是将身体靠在满是灰尘的墙壁上。

“你要玩的弹幕游戏是我获得了胜利，既然如此，那就给我老实交代清楚本大爷想要的情报究竟是什么。”

“情报…？什么情报呀？”

“…啊？”

但正当一方通行打算从芙兰朵露的嘴里得到些情报的时候，面前的少女却是露出了一副茫然无比的表情。

“…你给我等下，可别告诉我，你压根连一点这些家伙的内容都不知道？”

“欸…？这些家伙是…指谁呀？”

“不是一开始就躺在那边的尸体混蛋还能是哪里的家伙？可别告诉我，这群家伙就只是如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缘由地在你这里蹦出来的这类鬼话啊！”

“啊…好像，确实是突然就从半空中蹦出来的呢。”

芙兰朵露以着平平无奇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来。

“嗯，芙兰想起来了，好像是几个星期以前吧，芙兰还在睡觉的时候，突然间被某种动静吵了起来…醒来的时候，那些玩偶们就已经出现在房间里了。”

“虽然芙兰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还是想和它们好好玩一玩，结果一不小心，欸…就，统统都变成这样子啦。”

这就是费尽心思打了一场仗后所得到的胜利果实。

老实说，这样子的情报，还不如没有。

这样子的信息量…根本就没帮上一方通行哪怕一丁点的忙啊。

“我早就该想到的才对。”

“咦？想到什么？”

“根本就不该指望你这样的死小鬼能帮到忙，不帮倒忙就已经很不错了啊！”

即使是最强领域的第一位，有时候也还是会面临一些始终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比如说现在。

他早该清楚，自己至今为止遇到过无数次年幼小鬼的经历应该让他明白，小鬼这样子的族群究竟有着如何拖后腿的效果…

到头来根本就是白费一趟吗？混账玩意…

“不，也不能说是白费。”

他重新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堆积成一片的尸体区域。

“至少这些家伙的尸体还在，带回去研究分析的话，多半也能够确认出来它们究竟是不是那家伙分身的可能性…总之，有总要比没有好啊。”

虽说比预期的进度要慢了太多，但姑且还是有帮助的。

一方通行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怪物的残骸带出这里，研究清楚这些家伙的真身，如果吗不是他印象当中的那个存在，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挽留在这幻想乡了。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尽力尝试去分析名为博丽大结界的事物，在尽可能不影响这一切的情况下，妥善地离开这里。

然后，尽快地去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管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小鬼，都还在等我啊。”

需要牵挂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

一想到这里，一方通行也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摇了摇头，坚定地走向了那些怪物的躯体方向。

然后。

就在他所行动的那一瞬间，房间内，便闪耀起了光。

“咦？”

站在其身后的芙兰朵露也是同样地察觉到了异常。

她将视线一点点地，转移到了那些怪物的躯体残骸上——

“眼睛…在发光？”

本应化作为无数尸体的残骸。

此刻，它们那如死灰般的眼眶内，直接闪起了不该存在的异常色泽。

猩红色。

“…开什么狗屁玩笑。”

那一瞬间，第一位就搞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