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714章

“见证你那无限可能性的开端。”

咔嚓。

在那一瞬间，垣根帝督的身体深处便传来了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

“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

站在原地的他，背后那六支羽翼瞬间化作为纯粹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距离最近的削板军霸没办法靠近于他，只得被那股力量强行吹飞。

紧接着。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白色的光扭曲成了一团。

“…哈。”

一个杂乱如接收不良的信号一样的声音。

伴随着那道硝烟炸开，一道身影站在了正前方。

“还真是，多亏了你这家伙的帮助呢。”

纯白色的身躯，略显暗红色的衣裳，就连发色与皮肤，甚至大脑与神经都变成了纯粹的未元物质。

那双眼睛，彻底化作为纯粹的黑红色。

“好久不见了。”

与至今为止的垣根帝督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

不。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垣根帝督才对。

在没有一方通行所干涉的，原本「时间线」上的垣根帝督。

“第一位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呢？”

“……”

一方通行皱起眉头地看向对方。

在这道身影的身后，垣根帝督的本体就倒在了那里。

“喔，你用不着担心那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算本体怎样也都无关紧要了…嘛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已经不存在本体的依靠了呢。”

垣根帝督的分身…不。

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这样，但现在…真的垣根帝督失去了意识，而唯一能够行动的，却只有眼前的这个分身。

但说到底。

他的真正身份，根本就不是所谓被操控的分身那么单纯的地位。

“请容我介绍一下。”

化作为未元物质态的第二位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然后，无穷无尽般的影子覆盖于后方。

一道，两道，然后是数十道，数百道——

成百上千都不止的白色化作为海洋，吞没了整个广场。

那些，全部都是有着同样外貌，双眼与嘴部完全化作为漆黑空洞的人影。

“我们是学园都市第二位的能力，未元物质（DarkMatter）…”

“同时，你们也可以用垣根帝督这样的别称，来称呼我们嘛。”

连带着所有还在现场的未元物质分身，它们的姿态全部转化为了与这些黑红色双眼的人影一样的姿态。

“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被包围起来的御坂美琴等人惊声呼唤着，她们企图用各自的能力来影响对方。

但是没有用。

垣根帝督的数量，一口气扩充到了数公里之多，包括那些观众的人们，还有其余的等级五超能力者们…

所有人都被包围了起来。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

面对削板军霸单方面的质问，现在作为「垣根帝督」的某物便轻松自在地说着。

“这不过是最为简单的理由而已，我说，你们应该懂得二元论之类的道理吧？”

所有的垣根帝督都没有说话，唯独那站在最前面的垣根帝督张开了嘴。

“就好像是有名的都市传说一样，如果一个人在生活中碰到第二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么这个倒霉鬼就会死去…之类的可能性吧？”

“那么我想说的是，这种事情，是货真价实存在的哦。”

曾经作为垣根帝督能力的某物，以着十分轻快的语气大喊道。

“我，确实是垣根帝督，只不过是作为垣根帝督「恶」的一面而具现化而已…其实一直都在这家伙的体内哦。”

“一个人的体内会有着善良与邪恶两种状态，可别说什么还在乎善恶的家伙是小孩子之类的屁话哦，首先，只要是人类，就必然会出于某种因素而产生极端与敌视的心理，不管是世界上任何顶尖的人类也都绝对无法规避这一点，与之相反，这个人也必然会产生一种相对相反的，带有善意的心理。”

“想要破坏什么的意识，以及想要保护什么的意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总之，我所归属的，就是想要破坏些什么的意识啦。”

“反正不管哪一个，终究也都是垣根帝督这种东西…只不过呢，现在更准确的话，就应该要用未元物质（DarkMatter）来称呼我了啊！”

不是能力者去操控能力，而是能力反过来夺得了主管权。

在每个人的体内都存在着善与恶，破坏与守护两种的心理，而现如今，代表着破坏与邪恶的心，就是眼前这个垣根帝督的意识。

而真正的垣根帝督，已经是彻底失去了对于自身能力的控制权…甚至都失去了对自己性格，乃至人格的控制权。

“你想怎么做？”

一方通行平静地注视着对方。

“就算在这里战斗，你也仍旧没办法赢得过我，靠数量取胜可不是等级五超能力者的本质…而且，你对我就有什么战斗的理由吗？”

“哎呀，你还真是变了不少，在我的预想之中你可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性格哦。”

黑暗的垣根帝督讥笑般地说道。

“在暗部大战的时期，你或许改变了现在这个垣根帝督的道路。”

“但不幸的是，在无限的可能性之中…某条或许会存在的发展中，于那个世界里，垣根帝督这一人物，可是会被你确确实实地击败呢。”

“并不是死了，而是比死更加残酷，他的大脑会被打成三瓣，全身所有的内脏都被粉碎，最糟糕的情况下，甚至会被装进和冰箱没什么区别的巨大仪器中进行生命存续。”

“和苟延残喘没什么区别的生命…哈啊！只是这么一想，我就感觉满满的杀意开始灌注进自己的全身了啊。”

一般人可能难以理解吧。

就像垣根帝督现在所说的，如果那种未来…真的是他依靠单纯的推算来计算出来的话，那也仅仅只是可能性，而不是既存的客观现实。

就好像一个人觉得对方有可能是杀人犯而与对方敌对，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测，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性，真实情况是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完全就只是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干的路人，这种情况下，对方是杀人犯的这一可能性就完全不成立。

但仅仅如此。

只是这种构思的想法存在，就已经能构成垣根帝督站在这里的理由了。

“我啊，是负面概念的化身。”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的身影都开始动了起来。

“哪怕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现实，哪怕仅仅只是可能性，哪怕，我只是想到了这种事情。”

“那也会足以构建成让我去战斗的理由。”

“所以嘛，你也应该懂得，倒不如说身为第二位和第一位的我们，本来就该这么去做才对。”

所有的垣根帝督开始变化形态。

从人类的身姿，进一步转化成了巨大的某种生物。

全场十五米的，前端有着如炮口一样粗长触角的，白色的独角仙。

它们的眼中统一都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来互相厮杀吧，第一位。”

没有理由，硬要说的话，大概就只是为了可能存在的某种垣根帝督被一方通行打到残废的未来而复仇的情况吧。

尽管战斗的理由十分不像话，但正因为如此，才证明眼前的垣根帝督是真正意义上的「恶」。

“如果是现在的你，必然能够展现出那个未来的我所无法想象的能力吧，但同样的…现在的我所展现出的这种可能性，你就可以想象的了吗？”

创造与破坏。

一方是作为创造系能力的顶点，另一方则是作为破坏系能力的顶点。

无论以前有过怎样的想法，今天，学园都市的第二位与第一位之间都势必会产生一场大规模的斗争。

“喂…”

削板军霸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况。

垣根帝督的本体，那个留有血肉之躯的人类之躯，正在被一连串的独角仙所包围。

因为已经没有本体存在的必要性了，所以，就算杀掉也没关系了。

“我可不打算关乎周围那些一般人的性命，你和我之间，究竟会导致学园都市毁灭，还是日本毁灭，亦或者是这片日本岛直接沉没之类的事情…我都不在意。”

这么说着的同时，独角仙的包围圈便再度缩紧了起来。

一方通行环视向四周，彻底确认了一切的情况。

首先，他确认到了一点。

自己现在所处的模式，是「末日毁灭者」的时空发电机模式。

“动手。”

无数的独角仙，以着一口气就足以粉碎大楼的气势冲刺了过来。

在这途中，那个叫恋查的改造人似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现在也没有功夫去关心她了。

站在广场最中央区域的一方通行，就这样被无数的煞白包围了起来。

然后。

即使被包围，第一位也仍旧平声平息地低语了一句。

“零点（ZeroZone）。”

紧接着，全世界的时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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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方通行以外，周围的一切都随之无法再自由行动。

不管是将自己包围起来的第二位，还是那些被包围的人群们。

总之，先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一方通行瞬间从原地移动到了半空中。

他抬起了手，操控空间的同时，将无数的人群全部进行了空间转移，直接让他们去到了比较分散且安全的地带。

“然后是人员分配的安排…”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就算将时间停止了，也解决不了垣根帝督的问题。

即使将这些家伙全部传送到宇宙里，甚至是全部传送到黑洞之中，它们也还是能无限再生，甚至可以说，只要垣根帝督的本体还在，他们就仍然可以无限在任何地带复活。

唯一能够解决这种事情的…

“就只有垣根帝督自己才能做到这一点。”

一方通行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昏迷过去了的垣根帝督本体，以及削板军霸。

“既然如此。”

在那瞬间，第一位重新抬起了手。

将垣根帝督和削板军霸，两个人一起传送到最难以寻找到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