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725章

“——哎呀？”

站在房门外的，是那道熟悉的娇小身影。

“这可真是比我想的要有意思/return。居然提前就能猜到我的到来吗？/escape。”

最后之作。

但是，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同。

外貌、身体特征、声音，全部都是属于她的，但唯独语气…不，可能还有更深方面的更替。

“你并不是最后之作吧。”

一方通行平静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位神态完全不同于最后之作的少女。

“但也和第三次制造计划不同，这并不是什么其他的情况，也就是说…”

“按照你的猜想来看，御坂大概就是这个庞大网络的集中个体吧。/return。”

存在于御坂网络之中的，某种东西。

那既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而是一种介于其中之间的产物，甚至于还要远远凌驾于最后之作对于御坂网络以上的控制权。

那简直就像是这个巨大网络的唯一核心，简直就是——

“…御坂网络的，整体意识。”

就算不说，一方通行也已经猜到了这一点。

本来，他就是一直都佩戴着那个黑色的项圈型电极，而这个电极也一直都在将他的脑波与御坂网络互相连通着。

即使已经不需要演算辅助，他也仍旧可以将这个电极连接在脖子上，让自己的大脑与御坂网络连接在一起，需要的时候就可以通过这股庞大的网络来获取无与伦比的计算力补足，甚至可以在其他的世界中来达到跨世界使用。

正是因为还戴着这个电极，一方通行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最后之作的异常。

“但是啊，和我想的要差很多/return。在我的意识之中，你应该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依靠御坂网络的演算领域才对/return。但是现在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御坂们的演算能力对你来说也仅仅只是一种补足，一种可有可无的力量而已了吧？/escape。”

“嘛，我也很清楚，你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也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就是啦/backspace。”

如果要说御坂网络最大的管理者，那不会是最后之作，而是眼前这个附身于最后之作意识之上的少女。

她拥有着远远凌驾于一切的控制力，不管是赋予一方通行的演算控制，还是对于其他任何妹妹们的控制，一切全部都是最高级的权限。

那么，像这么神奇的一个存在，如今又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在第一位的面前呢？

“今天的一切，也同样都入在我的眼中了哦/return。”

透过最后之作，那位最高级的整体意识便如此地说道。

“你在与第二位的残象战斗之时，遇到了御坂们生前的残余信息所化作的个体/return。嘛，虽然说那些仅仅只是伪劣品而已，但这一点终究也是反映了你对于我们的观感与态度/return。”

面对那些由未元物质所构成的妹妹们，一方通行当时根本就没有犹豫，毫不留情地就选择了下杀手。

从表面上来看，这简直就意味着他根本没懂得反省，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些妹妹们的存亡。

“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也才彻底地看透了你现在的想法/return。”

不同于先前带有压迫感的气息，整体意识的语气，突然间变化了。

“从最开始的纯粹之恶，又进步到以破坏来进行守护，无关于善恶的概念来自主行动，然后，现在居然都已经进步到能依靠过去所犯下的罪孽来警醒自己，以此来阻止其他人的悲剧来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吗？/backspace。”

乍一看之下，这就好像是一方通行在为了赎罪而强行去做的事情而已。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

“你啊，是真真正正地想要阻止眼前的悲剧，是真正地想要以过去的罪孽来提醒自己，正因为过去曾犯过巨大的罪孽，所以才更要尽量让世界避免再出现这样子和自己一样的罪孽…是这样子的想法吧？一方通行/return。”

说到这里，整体意识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惊叹了起来。

“说实话，在我看来，你的精神觉悟可应该达不到这么高的水准才对哦/return。”

“…怎么讲？”

“本来的你，这时候应该会因为第二位所制造的事情而迷茫，会为杀不杀死我们那些劣质品而感到纠结才对…但是你突破了，你完全走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道路，直接打破了你原本的那些迷茫与纠结/return。”

听着整体意识的话，一方通行反而在心中暗自默认了她的说法。

那是当然的。

如果，没有至今为止这一切变化的话。

“…因为和你连接在一起的关系，就算是御坂也都能注视到你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喔/return。”

言下之意，也就是一方通行去到其他的世界这件事也已经被整体意识所知晓了。

“哎呀，该怎么说呢？/backspace。居然还真的存在着其他世界这一点，首先就已经令御坂感到难以想象了，如果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都让其他的妹妹们知道的话，想必会造成不得了的结果吧？/backspace。”

“不过，我更多在意的，还是你现在的变化/return。”

她摇晃着身体，轻笑般地说道。

“与小上条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但是，同时又和他慢慢汇聚在同一个位置的道路/return。”

“要说你是英雄的话也有些奇怪…所以，姑且就用反英雄来称呼你吧/return。”

如果是原本的一方通行，仅仅只依靠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是必然不可能发展到这样子的精神成熟度。

但是他去到了其他的世界，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人和物。

在有了更高的阅历，明白了更多的一切后，一方通行知道，诸如自己一样的罪孽，悲剧，实际上在世界各地到处都在。

而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悲剧才导致无数无辜的人们遭受不幸的话。

那么，他也愿意以自己过去所犯下的血债来当做记忆，正是因为自己曾经知道，给别人带来悲剧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所以，才更应该为了阻止这些悲剧发生而战斗。

不再只是单纯地为了某人某物而战，更多地，是为了一个确切的概念。

一个坚不可摧般的觉悟。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一方通行，已经不再是什么恶党或善人所能够描述的领域。

既不是英雄，也不是恶人。

硬要说的话，那就像是站在黑暗领域的反英雄吧。

作为最凶最恶的反英雄，在各个世界之间，为了罪孽与悲剧的瓦解而战。

“不过，夸奖的话稍微放下，就算如此你也仍旧不能完全与小上条相提并论喔/return。”

“想要达到这种地位的话，你仍旧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嗯，能去到其他的世界这一点对你来说倒是一件不错的好事，这反而更可以让你的精神不断成长起来，甚至连我都无法想象你今后道路上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return。”

随后，就好像是将一切都说完了一样，整体意识便安心地叹了口气。

“原本还有些担心最后之作和小番外放在你这边会不会出问题…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呢/return。”

“然后，你身边也已经有了能与你一起行动的人，多多关怀一下，属于那个蓝发女孩子的心吧/return。”

她的身体犹如断线木偶一样，直接朝着地板倒了过去。

但在那之前，一方通行就先一步将最后之作的身体接住了。

今天，整体意识对于自己的评价仍旧不断地在心中徘徊着。

‘…但是还不够。’

他很明白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他也清楚，不能因为受到这么两句赞扬的话，就认为自己是好人，善人。

一方通行慢慢走出房间，将最后之作送回到她的床铺上，静静地关上了房门。

对于他而言，仍旧有着早已准备好的一条无尽道路。

“未来的路还很远啊…对于我们而言。”

白发红眼的第一位，站在那窗台前，静静地凝视着夜空的月色。

第五百三十三章 猿梦

现在是夜晚十一点钟。

大部分人应该都在这个时间已然入睡，但对于熬夜党而言，这种时间只能算得上刚刚开始。

“呜哇…今天也真的是很累了呀。”

“一端览祭实在是很棒呀！到后面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小吃街，还有灯火祭奠之类的活动，实在是让人感觉不自觉地兴奋呢！”

一端览祭结束后，两位少女也随之回到了她们的住所之中。

神代由佳与姬野美琴。

现在，这两位女孩反而是居住在了一起。

原因很简单，神代家现在，一直都处于被警备员那边进行详细调查的阶段，虽说想要住下的话是没问题，但各种各样的东西堆积成一团，而且神代由佳也不想再继续住在那种…已经死过了很多人的地方。

考虑到这一点后，她便直接跟随姬野美琴来到了对方所居住的公寓之中。

“但是，对于我来说，最精彩的果然还是一方通行大人的表演呀！！”

“大人…？”

“欸？那，那个——我是说先生啦！”

虽说自己的好朋友由佳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着那位叫做一方通行的偶像，但一口气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大人这样子的称呼来，多少还是很羞耻呀。

姬野美琴连忙岔开话题，并将目光转移向了手机。

“但是，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新鲜感了呢。”

“感觉确实是这样呢…”

两名少女均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这样各自抱着一个抱枕地蜷缩在了沙发上。

大型的活动总是能激起参与者的浓厚兴趣，在参加这个活动的前一天晚上可能会因为过于激动而睡不着觉，但在活动结束后，有些人便很可能就此体会到一种落寞般的，空荡荡的失落感。

这其实是因为期待度过大，导致自身在那之后所迎来的反差感也会更大。

现在的两名少女基本就是这幅状态了。

两人都是妥妥的熬夜族，平日里就算是上学也都会卡在十二点左右才睡觉，但今天的话，反而因为一端览祭的关系而失去了熬夜的兴致。

想要找点什么去玩也想不到该玩些什么，同样地，就算想看点别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就连最喜欢的偶像Live录像也都看了个遍，明明就拿着手机，但却根本不知道该拿手机做些什么，刷视频，玩游戏，这些都提不起性子，但依旧还是死死地攥着手机。

可能这也是当代年轻人大部分的生活情况吧。

“由佳，我稍微有些困了呢。”

“确实是呀…”

姬野美琴微微打了个哈切，受到她的影响，神代由佳也是感觉双眼有些充斥上了疲惫感。

虽说平日里已经养成了十二点左右才睡觉的习惯，但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明明是难得两个人一起住的机会，结果居然就只是这样子而已，也没能一起做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不过，好歹在一端览祭上也算是收获到了不错的回忆吧。

回想着今天一天的行程，神代由佳也总算是耐不住般地打了个哈切。

“呜哇…果然，还是睡觉吧…”

“赞同…现在完全找不到该干些什么才好呀。”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两人倒是格外地很调和，彼此之间都不会产生什么吵架之类的情况。

喝过两杯热可可然后好好地洗漱刷牙之后，两人便一起进到了卧室内。

因为卧房只有一间，所以她们也不得不挤在一起来睡了。

但好在姬野美琴买到的床铺是够大的类型，因此也不用担心太多。

穿着差色睡衣，两名少女一左一右地躺在了床铺上。

“那，由佳，我就关灯喽。”

“嗯，明天起来还要去上学的吧。”

就算发生了这些事情，就算度过了一端览祭，明天的生活仍旧还是要照常地度过。

带着这样的想法，姬野美琴便是随之关上了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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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