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772章

然而，最应该抽泣的人没有哭出声，反而是她这个负责衔接的人，默默地落下了眼泪。

“没事的，克珑。”

青年温柔地拥抱着自己，他轻声，用着真正面对亲人才会有的态度去诉说。

“这场战争啊，马上就要结束了，用我们人类的手…亲自终结这一切哦。”

这世界上绝对不存在没有可能成功的事情——因为，这世界本身就是一场游戏。

即便是一垓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依然是可能性。

只要有可能，那么，就一定会有可能迎来名为成功的结局。

里克，始终都是这么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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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修改了那一百七十多个人的记忆，然后将已经搜集好了的数据全部转交给了他们？”

“也不能说是直接就递到手上，那样的话也未免太瞧不起别人了。”

两人简单地吃着刚刚做好的料理，一边继续聊着之前的话题。

“之前说的那些战场，基本上都是真的，只不过…多半都是我介入进去，然后改变战况，甚至有的是直接修改了地精种或者森精种，以及其他种族的记忆，然后引发的一场斗争。”

“在这种情况下，把那些人引诱到里面去，同时将已经准备好的情报安排在那里，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如愿以偿地拿到手了。”

“当然，有的时候我可能会直接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然后再直接把东西交给他们，这样的话肯定会认出来我的身份…所以我直接改写了这群人的记忆，让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是‘自己在某个种族的设施里找到的这些情报’，以及从来都没见过我的这种想法。”

只是依靠一百七十多位幽灵们自己的力量，想要完成这一切实在是太困难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无法完成，但是——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付出生不如死般的代价。

里克确实是要让所有人都活下来，但是，为了情报而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活着，真的还能算是活着吗？

或许，这就是属于他们的觉悟吧。

…不，但不好意思。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他才不管那一套。

管你是什么觉悟不觉悟信念不信念的玩意，既然本大爷来了，那就别想着再靠残害自己的方式来牺牲般地获取情报，这种狗屁不如的扯淡方式？门都没有。

或许有的人认为，这样子做是践踏了属于幽灵们早已决定好的觉悟。

可惜的是，对于身为第一位的一方通行而言——这些又算个什么狗屁啊？

如果所谓的觉悟就是要让这些人不得不冒着让自己后半生都生不如死的结果来实行的话，那么——就算是觉悟，一方通行也都会毫不留情地把它们碾碎成渣滓都不如的破烂。

以着自己永远无法享受幸福，不得不靠牺牲些什么才能换来的觉悟？

关老子屁事。

为了幸福而做出身体上与精神上的自我牺牲？小混混，谁在乎啊？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正因为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所以，他才会毫不留情地去扯烂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即使是要践踏某人的心意，但只要能够确实地保护住他们，他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做下去。

只要是挡在一方通行眼前，碍眼的东西，就全都——连根不剩地碾碎掉。

就算利用暴力，就算要用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让所有人的心意都遭到践踏——也总比那些让自己满身疮痍地活下来所得到的结局要好得多。

没错。

正是因为他能做到这一切，他才会是最强。

才会是绝对的一方通行。

在他的眼里，就只允许存在着一条路——通往所有人都笑着迎来欢喜结局的单行路。

“…搞什么？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

初音未来微微笑着，有些开心地说道。

“只是感觉，更喜欢你了而已~”

“…说的什么破玩意。”

第一位无动于衷地撇着嘴，继续吃着眼前的料理。

第五百六十六章 各自战斗的理由

经过简短的午饭时间后，一方通行和初音未来再度回归了话题的讨论。

一方通行手拿着那些各个种族所属的情报文档，初音未来则是歪着头地在他的身后看了过来。

“完全…看不懂呢。”

“上面都是各个不同种族的语言才组成的文档，没学过对应语言的你，看不懂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但明明一方你自己也没学过，为什么你就能看懂啦…”

——那是因为，即便是没见过的语言，我后天依旧靠自己学习清楚了。

在冲出去帮助一百七十多号幽灵们搜集情报的同时，一方通行也顺带在各个种族的阵营内，连带着也将对应的语言都学习了下来。

仔细想一下，这个世界上的种族有足足十五种左右，每一种的语言都是自成一体的，想要在这种世界之中学习清楚各个种族的所有语言，不管怎么想都是纯粹的天方夜谭。

不过对于一方通行而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拥有着超人级的演算能力，经历过学园都市充分开发的大脑，再配合上本身就相当于量子计算机水准的演算能力，就算只是一个体系的语言也都能在几十秒内全部学习完毕，再多十几种语言又能花费多少功夫呢？

当然，这些内容讲给初音未来听的话就太复杂了，而且说过以后肯定也会产生新的问题。

为了避免麻烦，一方通行就将这些原因都埋于心中。

“就这样，详细的情报也都和你解释的差不多了。”

将手中所有的情报内容一字一句地和初音未来解释，让她也明白了这个世界当前的具体战况后。

一方通行便给她安排了一个特别的任务。

“现在开始，你就到我刚才和你说的坐标地点，去保护那些聚集在那里的人类们。”

“咦？现在就要去吗？”

初音未来有些惊到地说着，刚刚才了解清楚情报，居然这么快就要动身了吗？

“倒不如说是已经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一方通行看向洞穴的外面，视线透过天空，仿佛是在看向远处的某些东西一样。

“过不了多久，不…很有可能就在这几天之内，甚至是今天就会发生。”

“森精种和地精种的同盟，然后，与天翼种那边，这三方势力将会…彻底陷入完全爆发的战斗状态。”

刚刚，一方通行就已经为初音未来讲过了这些相关的情报信息。

这最为重要的三个种族分别都有着各自才有的强大底牌。

森精种所具备的是名为「虚空第零加护」的，专门对付幻想种的手段，地精种所具备的是名为「髓爆」的，专门对付神灵种的手段。

而天翼种所具备的，则是专门对付这个世界所有种族的——堪称最强的手段。

也就是阿尔特休的「神击」。

一旦他的神击释放而出，森精种与地精种的两个同盟必将就此一并释放自己的底牌，连带着，他们的同盟种族也都会将彼此潜藏的底牌统统释放出来，投入到与神击的对抗之中。

那个时候，如果，里克所准备的计划出现了差错。

结果将会变成什么样呢？

“…攻击的余波完全朝着大陆本身打下来，最好的情况，地球也会因此而陷入到半毁灭的状态。”

这所有种族的兵装，一方通行近乎都调查过了，也都获得了对应的情报，唯独阿尔特休的「神击」究竟如何，威力有多强？发动条件为何？这些都一概不知。

但根据其余种族想要抵抗「神击」也都必须花上这么多代价的情况来看，那个「神击」的力量，至少也得有摧毁这颗星球的生态圈——不，甚至有可能连星球本身都足以破坏的级别。

若真是这样的话，只凭这些同盟的力量就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

里克的计划成功了的话那还好，攻击的力量将会被成功诱导，直接贯穿星球，使得「星杯」现身，最后再让这棵被破坏的行星回溯过来，谁都不会出问题。

如果，计划出现了哪怕半点差错，最后的力量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去被诱导。

最坏的情况下，这棵星球——应该会直接炸开，这和让星球中枢露出的意思，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世界会迎来最基本意义上的「毁灭」。

当然，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一方通行自然很清楚，正因为他本人自己就手握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所以他才清楚，阿尔特休的「神击」如果落到地面上的话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正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才需要更加确保一件事。

“你要负责保护住那些一般人们的安危。”

“如果在战斗期间，战斗的余波打向了他们那边的话，只凭这些人类自己是绝对挡不住的。”

如果是初音未来的话就可以办到，一方通行很确信着这一点。

曾经，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末期，最大能够连同地球表面所有人类文明一起毁灭的天使之力袭击——也被初音未来和他的力量一起挡下了。

虽然多少都是有依靠一方通行输出的成分在内，但如果达不到足够强的力量，初音未来是绝对没办法和他一起去参与到事关世界毁灭的战斗之中的。

“嗯…稍微有点好奇呢。”

考虑了一下后，初音未来再度说道。

“一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去为那些人们的安全而着想呢？”

“啊？”

“啊，那个，我不是想说别的意思啦，因为本身就算你不去说这种事情，人家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来保护这个世界的人们哦，还请不要错意呀。”

只是初音未来仍然无法理解一点。

一直以来，一方通行给她的感觉，就是只有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这样的程度。

从一开始在黑暗中化身为恶党，以恶来守护光明世界的人，然后再到无关善恶，只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而战斗。

但这次的情况，很显然已经完全超出了‘只为手机电话铺里的家伙们而战’这种理由。

但是。

这种话才问出不到一秒，少女自己就直接露出了释然般的表情来。

“啊…难不成说…！”

第一位轻轻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自己都悟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说出来了。”

一方通行没有再去多说些什么。

他缓缓起身，来到一边的石桌上，稍微喝了口烧热的水。

“情报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收集了，但唯独天翼种那边，我还有挺多没弄明白的地方，所以接下来我稍微出去一趟。”

“嗯，我明白的。”

她也是同样地起身，温柔地微笑着。

正因为彼此已经心意沟通，完全理解。

所以，接下来就算要做些什么，理由是什么，也都已经无需多谈。

“那，路上小心喔。”

“啊啊…用不着为我这种怪物感到担心。”

白色的身影缓步走向了洞穴的入口处。

“你以为我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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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虽然之前说了，因为行程被安排减小，要做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该有的代价还是必须要付出的。

阴暗的房间内，里克一人捂着腹部，额头流出冷汗地咬着牙，低吟了起来。

——深黑色，如腐蚀般的皮层。

那是被天上飘落的黑灰所侵蚀才会有的迹象。

可是这并不自然，因为一般的黑灰就算落在身上，无非也就是让皮肤稍微烧焦，而且也仅仅只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