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846章

“既然是「善」的顶点，那我这边可就好商量了。”

声音携带着模糊不清的电磁声。

以着人类难以理解的话语，背后长出黑翼的怪物，笑了。

“那不妨就来见识一下，「恶」的顶点吧？”

轰！！！！

无视于魁札尔那边的意愿，一对黑翼猛地喷射了起来。

第一位的身体，以瞬移般的速度来到了她的面前。

嘭——！！

黑翼的前端横扫一击，金星女神的身体，便如同飞出的弹头般砸在了神殿上。

力量穿透过神殿的阶梯，将不远处的林间全部碾碎。

整个用来防御的结界都猛地颤动了一下。

“那——那那那那是什么啊？！！”

“呜哇…总算是用那个了呢。”

第一次见到黑翼的豹人已经被惊讶得连魂都快没了。

“为什么人类的身后能长出翅膀来啊！是天使？不不天使的翅膀也不会有黑色的吧！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与其说是天使，倒不如说是吓死人的恶魔才对吧！”

哗啦——石碓散开。

魁札尔重新从那里起身，只是。

“这…”

她的腹部，被黑翼直击的位置，出现了流血。

这是至今为止的几次激斗中，从未有过的现象。

而且，那对翅膀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是十分的难以想象般的恶心。

“不会有错的…那就是「恶」，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恶」！”

这是足以为全世界带来凌驾于人类领域之上的终焉气息。

没有什么恶意，虽然这对羽翼本身所代表的性质是「恶」，但其真正所蕴含的气息，不过是纯粹到极致的「杀意」而已。

像这样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漆黑之翼，让此刻的魁札尔不禁联想到了某些事物。

没错。

曾经一度击败过自己的恶之神，特斯卡特利波卡。

现在，从一方通行身上所涌现出的这种黑之翼，根本不下于那位恶之神当时所带给自己的气息。

他慢慢地靠近向了自己。

“咕…喝啊啊啊啊——！！！！”

魁札尔怒吼着，重新扬起了手中的剑刃。

她以着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怪物的眼前，从侧下方，朝上挥舞起手中的剑刃。

嘭——

无形的力量将她的剑刃拦下。

并不是单纯的反射，而是另一种，她根本不可视的念动之力。

魁札尔无视于武器被挡下的战局，她站在原地，以回身踢的形式将强大的力量猛地涌现出来。

黑翼正面与其攻击冲撞在了一起。

硬生生地，连整座城市的重量都能匹敌的踢击——被那对黑翼强行拦截住。

“怎么现在反而变得失了智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女神？”

“为什么…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样的「恶」！”

明明之前的一方通行，应该是既不属于善，也不属于恶的中立领域才对。

但此刻的他所爆发出的这股力量与气息，毫无疑问，是直逼特斯卡特利波卡等级的恶之意。

“人类的话，根本就不应该带上和那种家伙一样的气息…！”

这位羽蛇神怒吼着，一边不断地将力量施展下去，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开始了颤抖。

但不同于有些被激怒般的魁札尔。

此刻的一方通行，并没有丧失任何理智。

“稍微看清楚点吧，女神混蛋。”

一瞬间，战局随之改变。

从左右两侧直接延伸开来的黑翼，一边无声地咆哮，一边横向地，猛地切割了过来。

那是足以破坏月球的锐利度。

而这样的一击，一方通行则是根本毫不留情。

“在你这家伙眼前站着的本大爷，可不是你所想的某个人。”

“给我好好认识清楚这一点啊，混账东西——！！”

紧接着。

单单只是那攻击所造成的余波，就瞬间扩散了开来。

然后——

半径三百米，高度约一百五十米的庞大冲击。

以这对黑翼的力量为原点，贯穿了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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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哈…呜哇…”

初音未来俏脸微红，可爱的脸颊上遍布汗水，喘息不断地倒在一边。

乍一看似乎很引人遐想…但并不是如此。

“为，为什么要突然释放那么庞大的攻击啊！和说好的范围完全不一样啦！”

明明只以为攻击的场所大约只会在这片森林的有效范围之内，所以她便将结界只扩充到了这个等级。

但接下来的战斗，完全超出了这种预期。

若不是初音未来及时察觉到力量的改变，在一瞬间就将结界进行了变化，加大了结界力量的输出。

可能此时的乌尔市与埃里都，已经彻底化为了灰烬都不剩的存在吧。

出乎意料的是，因为保护的力量十分得体的关系，眼前的神殿还算是保存完好，而其他的环境则是完全被毁坏掉。

豹人已经被余波震的眼冒金星地晕了过去。

一方通行漂浮在原地，他进而看向了跪倒在那前方的女神。

“从武力上来讲，我已经赢了。”

“……”

“愿赌服输，那把斧头我就拿走了，当然，你这家伙也会丧命于此，没意见吧？”

「三女神同盟」，是打算将乌鲁克贡献，同时吞噬掉吉尔伽美什王所持有圣杯的这么一个组织。

就算没有去帮助乌鲁克人民的想法，单单只是为了与该隐所在的阵营对战，一方通行也不会让眼前的金星女神活下来。

于是。

其身后的那对漆黑之翼，毫不留情地从上到下地劈了下去。

就这样劈开了魁札尔·科亚特尔的脑袋——

“等等啦！！库库尔姑且还不是为了杀掉人类才行动的啦！”

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前。

豹人就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第六百二十一章 凌驾于善恶之上的理由

“…啊？”

“所以说，你就没注意到吗？明明是献祭人们，但被献祭的人却连一个死掉的也没有，被抓来的乌鲁克士兵们也都是全员生还，库库尔也压根就没打算直接进攻乌鲁克那座城市喔？”

豹人接连不断地说着，企图让一方通行停下那最后的一击。

“哎呀，真没想到最后居然会被你这家伙给救了呢。”

“咦——喂等等库库尔你这家伙恩将仇报呀啊啊！！！”

还不等豹人回过神来，她就已经被魁札尔一把扔飞了出去。

身为善之顶点的女神，能够无效的也只有善之领域的攻击，而一方通行的黑翼，已经是超越人类领域的杀意之力，相当于是「恶」的顶点。

被这样水准的攻击袭击后，虽然不至于说是濒死的伤势，但也绝不是能靠自己的治疗就能立刻恢复过来的程度。

现在的话，只要释放那最后一击，就可以夺走眼前敌人的性命。

然而。

一方通行却随之落地，消散掉了那一对漆黑之翼。

“哎呀？不打算取人家的性命吗？”

“在杀你之前，姑且先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遗言。”

站起身后，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

进而，那副眼神开始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你的身上，曾经存在过纯粹的「恶」，而且并不是简单就能解释的等级。”

“既然如此，明明犯下了如此罪恶的你，又为什么会变为非善非恶的存在？又为什么会在刚刚突然变回恶的存在？”

在直视到一方通行的黑翼后，魁札尔便彻底注意到在一方通行身上的闪光点了。

他曾经必然有过无法挽回的行为，那样的行动，将他促之为「恶」，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有那种黑色翅膀的原因。

但现在的一方通行，并不属于纯粹的「恶」。

或者说，压根就不属于「恶」，也不属于「善」。

明明他过去已经做过了某种无可挽回，相当于屠杀般的事情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说…天天总是把善啊恶啊之类的玩意挂在嘴边，有什么用啊？”

听了魁札尔的话后，第一位无趣地撇了撇嘴。

“没有错，一点都没错啊…我过去确实是做过无可挽回的罪孽，即使是到现在也都无法改变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也根本不想去否认这一切。”

“而我也确实是因为这种缘故而进入到黑暗的领域，选择过恶的道路…但现在看来那都不过是胡扯的废话而已。”

“…为什么？”

魁札尔无法理解一方通行想要说的话。

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种既不属于善，也不属于恶的情况呢？

“善也好，恶也罢，无非就只是一种阵营关系而已。”

这是属于一方通行自己得出的答案。

那是他巡游了无数个世界，在见识过无数个世界的故事后，才能够得到的结果。

“我曾经确实是犯下过罪孽，这是不可改变的「恶行」…所以呢？所以我就应该一路遵循着这种恶的开端，不去做出任何的改变吗？”

“我确实是杀死了无数的人，犯下了巨大的罪孽…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对其他的人见死不救。”

在这无尽的世界旅程中，他见识过了数不尽的悲剧与绝望。

因此。

“我不打算否认掉自己的罪孽，所以啊…如果是为了保护其他的人不遭受到和这种罪孽同样的悲剧的话——我又有什么必须要绑定善或恶阵营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