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882章

轰——！！

当这种想法传来的时候，眼前就已经飞射而来一道诡异的光辉。

是弯曲的。

“这次又——是什么啊？！”

上条当麻的身体飞速地朝着地面倒下。

那东西的反应速度超越了人类的规模，如果，不是自己拥有着类似前兆感知之类的累计力量，恐怕早就已经在说话的瞬间便已经被杀死。

以着诡异弧度飞射而来的，是一把飞镖。

飞镖一边划过上条当麻原先的位置，一边直线扫过，他身后的那座雪峰。

那座山峰，被连根切开。

不止如此，被切开的位置处闪过了一道白色的弧光，接着，整座山峰的根部，就好像是从根本上什么都没有一样，就连空气之中，也都投射出一种白色如玻璃状的方块形事物。

那不是错觉，是货真价实地出现了某种如方块一样的白色事物。

上条当麻以前有见识过这种东西。

‘英国那边的，圣剑卡提那…那东西有着能切开时间与空间构成的维度力量…’

当卡提那这把剑切开维度次元之时，在眼前就会浮现出一种犹如白色的，断面时空的事物。

人类无法理解三次元被切开后变成二次元的景象。

所以，在上条当麻的理解之中，那种白色如空间断面的正方体，就会从维度与次元之中脱离出来。

这便意味着维度被切开的这种事实。

如今，那种现象，毫无区别地出现在了一方通行与上条当麻此刻的眼前。

‘糟了…那岂不是就意味着，那个怪物甚至还具备着切开时空间程度的力量了？！’

这并不是学园都市的超能力所办到的效果。

「阿波罗」…这把武器所化作的姿态，本身就具备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枪支模式下，只是一发简单的光弹就能轰飞整座山丘。

飞镖模式下，只是一次横向切割就能切开阻拦在前方的一切物质，锐利度锋利到连维度都能切开的强度。

虽然学园都市的第一位自身也具备有同样操控时间空间的能力，但他并没有依靠能力加以使用，只是单纯地利用新获得的武器，来就此练手罢了。

回旋的飞镖飞过一周后，随之落到了他的手中。

这一次，形状再度发生了改变。

上条当麻见到，正前方的天空上，多出了一道细长的痕迹。

——？！

还没等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右侧的地方，就已经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雪原被掀起数百米高的积雪。

那是，由机械片甲所包裹而成，无限延伸出去的长鞭。

这条鞭子在落到地面，将地面激起一阵冲击波后，进而又朝着右侧的方向，直线横扫而来。

“开什么…玩笑啊！！”

上条当麻不可能躲得过。

那种东西所带来的冲击是幻想杀手不能抵消掉的，所以，自己就只能拼命地躲闪。

可人类的身体是根本不足以躲避开那种速度的。

刺猬头高中生的脚下，猛地朝着雪地踹了一脚，让自己的身体犹如滚下去一样，直接飞窜了下去。

轰！！身后，传来了毁灭的爆炸声。

尽管那东西直接在身后炸裂开来，没有正面打在上条当麻的身上，光是如此，冲击就已经突破了音障，使得无数岩石碎块砸在了他的身上。

后背上传来了什么东西动弹的声音。

“咳…？！”

冲击使得上条当麻不禁吐出了几口血。

好在内脏没有受到牵连，不然的话，接下来的行动与战斗都会成为巨大的问题。

可是…

“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伙的攻击，比起第一次见到时变得更加井然有序，甚至精密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连碰到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上条当麻确实具备有足以直视如前兆般事物的力量，但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根本就没有给他展现出这种力量的机会。

长鞭收回到他的手中，进而又变幻为了某种其他的姿态。

这一次。

是包裹了一方通行的右手，犹如弓一般的状态。

他高举起右手臂，一道暗红色的光辉在那把弓枪状武器的前端闪现了起来。

大约三秒钟。

而这段时间内，上条当麻则是尽可能地，有多快就跑多快。

但并不是为了逃跑而迈开脚步。

而是为了尽可能地冲到第一位的面前，对其挥起拳头。

‘不能再继续逃避了！在体力耗尽之前，必须尽快把这家伙打倒才行！！’

拼尽全力，争取出来的时间大约也就只有三秒钟。

而在这期间，上条当麻甚至都没跑到一方通行前方的十米内。

三秒过后，一切就都已经终结。

从那把弓枪一体的武器之上。

暗红色的球体，脱离了出来。

嘭！！！

一瞬间，全长五十厘米左右，看起来犹如篮球大小的暗红色光弹，分裂了。

从原先只有一个的个体，一瞬间变化为遍布天空般的数百个。

绝望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刺猬头高中生猛地抬起头，那无数朝着地面落下，并且每一发威力都能贯穿地表的暗红色光之箭雨——轰射而下。

“——完蛋了。”

这也是上条当麻最后的想法。

下一个瞬间，毁灭的风暴就已经吞没了刺猬头高中生的身体。

这样一来，这家伙就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第一位的表面上是这样去想的。

然而。

烟尘消散后，他却得到了不一样的结果。

被直接破坏的，半径两公里内都化为灰烬般的土地上。

高高举起着右手的刺猬头高中生仍然站立在那里。

“…这家伙该不会铁打的身子吧？”

就连一方通行，在看到这样的一幕后，也都忍不住去吐槽起上条当麻来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终将拯救魔神的少年

两人伫立在这片雪原所汇聚而成的战场上。

“有必要花费精力到这个地步？”

一方通行看向不远处仍然站在那里的上条当麻，用着不太大声，却仍然能被对方听到的声音说着。

“那家伙是之前打算毁灭全世界的家伙，我是不知道你和那种家伙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展开啦，我也压根没那个心思去在意。”

“只是，就算我不打算杀掉她，这个世界里其他的家伙们也都不会放过她的吧？粗略计算也该有个六十亿的数量，你能保证自己可以在这么多人的手中保住那家伙的性命？”

“啰嗦…”

刺猬头高中生拼尽全力地支撑着自己现在的身体。

要说没有受伤，那才是骗人的。

经过刚刚那么一轮的狂轰乱炸，上条当麻的身体各处都已经出现了无法忽视的损伤，身体内部的内脏部位也都遭受到了冲击。

想必，学园都市的第一名从一开始就没有下绝对的死手。

不然的话，就算不依靠那种来源不明的武器，他只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地上踩一脚，随意就能释放出足以毁灭半径几公里，不，甚至更大范围的破坏了吧。

甚至以一人之力就足以毁灭整个丹麦。

可即使是面对着这样的怪物，上条当麻也不愿就此低头。

他紧握着满是鲜血的右拳，将薄弱的力量灌注进颤抖的双腿。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欧提努斯是不能被这个世界所原谅的人，是已经犯下过罪孽的家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挽回的人。”

“…所以呢。”

“可我也没说过，要就此否定她的罪孽吧。”

上条当麻抬起了头。

与一方通行视线对上的，是一双充满了坚定与正面意志力的双眼。

“欧提努斯确实犯下了罪孽，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撼动的事实，但是——！”

“就因为这样，所以就要在这里，毫不留情地将她彻底杀掉？连一丁点的情况都不去确认，就要毫不犹豫地杀掉她吗？！”

力量彻底灌注进了双腿当中。

似乎语言真的能够为他带来行动的力量，上条当麻，以这幅虚弱的身体，恢复了健全的行动能力。

那是来自于意识力的加成。

“欧提努斯确实是需要定罪，但绝不应该就在这里就被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们所杀死！她不该遭受到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如果连这一切的真相都没搞明白，就直接下达杀掉对方的决定，那各个国家所存在的法律与道德说法又有什么用啊？！”

在上条当麻的心中，欧提努斯一直都不是需要被原谅的角色。

相反，正是因为她身负这种罪孽，才更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审判。

而不是这种，在任何人都无法知道的角落内，惨遭无情的暗杀。

连因为什么而行动的理由都无法被告知众人，连这一切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都不让任何人知道，就这样子，完全地消失在世界的角落中，让世界认为‘这样就好了，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不清楚，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反正已经死了’这样的结果。

…开什么玩笑。

如果所有人都带着这样的想法去对待罪人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世界，又能算得上是什么狗屁东西啊？！

这就是上条当麻为之行动的理由。

即使，挡在自己眼前的，是足以撼动全世界的毁灭怪物，他也绝不会就此罢休。

“那家伙可是足以摧毁全世界的混蛋，一个不小心就能把我认识的家伙也都一并杀掉，我是不在乎全世界的人怎么样啦，但我也有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战斗这样的理由才对吧？”

“这样说确实没错，但欧提努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会再继续破坏这个世界了！”

“跟我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就算我不打算出手杀掉她，你就能用同样的说法说服全球其他的六十多亿人？”

“就算不能，我也要为了让这种事情成功而努力。”

他紧握住右手，站在那名被全世界都舍弃的少女面前。

两人对六十亿人。

只为了让眼前的少女，获得最为公正的结果，而不是毫无缘由的荒唐死亡结局。

“正因为我明白着，有能够让欧提努斯彻底变成人类后，再遭受到公正审判的方法，所以！我才要用这只右手的力量，去打破那些毫无缘由就对她发起自私审判家伙们的想法！”

没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