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972章

“没关系。”

但初音未来仍然在呢喃着。

她平静地，犹如只记得住这些话一样，仅仅只是一昧地追随着自己心中的那个目标而已。

“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

“不管挡在我们面前的人是谁，我也都会把他们全部撕开，没错，用属于你的这份力量哦。”

少女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背后的翅膀。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们是在一起的呢。”

“今后也一定，会一直在一起，所以，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世界仍然在发生着微小的变动。

而促使这一切发生的。

便是为了将已不存在于此世的某人，逐步追溯回来的少女，一心疯狂所导致的结果。

属于这座学园都市所导致的暴走，仍然在持续着。

以非神之躯，超越神之领域

第七百零八章 化为灵魂的白色怪物

“咦？你怎么了，当麻？”

茵蒂克丝走在接近于深冬季节的街道上，疑惑地回头，看向了身边的上条当麻。

“…不，我只是稍微感觉有些不自在而已。”

“欸？不自在是指…”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太懂。”

上条当麻抓了抓自己的右手。

然后，又将那五根手指，紧紧地合拢了起来。

“只是总感觉，我似乎忘掉了些什么事情。”

“…对于我来说，恐怕很重要的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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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缥缈。

天与地的概念似乎还都没能诞生，五感，六感，甚至是以上的一切感官都没有办法生效。

自己究竟是谁，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这样的问题，根本没办法解答。

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没办法维持。

就好像是将时间停止后，对于被静止时间的人来说，这一刻只是一瞬间，但对于在静止的时间中还能行动的人来讲，这一刻，即是永恒。

时间与空间，数量与层次的概念，全部都消失。

无边无际，漆黑不可见底。

…然后。

仿佛听到了，什么本该永远都不能听到的一声响声。

咔嚓。

就像是玻璃被雨滴敲打。

咔嚓咔嚓。

就像是厚实的纸张被来回晃动。

咔嚓咔嚓咔嚓咔咔咔咔咔——！！！

然后，破碎了。

人类的灵魂，直接出现在了那里。

“——？！”

一方通行。

他一瞬间就浮现在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从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的沉眠中，苏醒了过来。

我…

“还活着…？不，不对…”

在确认到自我意识仍存以后，一方通行便立刻看向了自己现在的身体。

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连最基本的内衣也都没有，脖颈处的电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以自己的视角看不见身体上的情况是如何，但他从额头处揪了几根头发下来，顿时确认到，自己那苍白的发色仍然没有变化。

这么来看的话，血色的双瞳应该也没有变。

“…能力也都还在。”

将右手朝前伸出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空间之中一切的事物都要归于自己的掌握之下，那种神奇的感觉。

操纵世界上所有能量方向的超能力，仍旧还在。

但是。

一方通行将手，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心脏。

没有跳动。

诡异的是，明明全身都有温热的感觉，心脏却仍然不是处于跳动的状态，就算操纵内部的血液流动去刺激它，使得它强行跳动，自己的感受也仍然没什么变化。

更超乎寻常的是，他总算是注意到了，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既不是学园都市，也不是之前所在的那个黑洞内。

而是在宇宙里。

在一片浩瀚无际，周遭只能看见遥远星体的太空之中。

依靠操纵矢量的能力，他的反射可以帮他规避掉所有的有害射线，以及宇宙中无比冰冷的温度。

但纵使如此也绝对解决不了他的氧气问题。

一直以来，一方通行若是想在宇宙中自由行动，就必须要通过「末日毁灭者」在自己的头部内部开辟出一个空间，连接到地球那边的大气区域，以此来供自己呼吸才行。

但现在，别说是「末日毁灭者」了，就连一套像样的衣服也都没有。

那他又是如何保持在宇宙中进行正常呼吸而不被憋死的呢？

不，说到底——

现在的一方通行，根本就没有在呼吸。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该死的。”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他确实是已经死了。

但是，此刻的一方通行仍然存在于此。

与其说是幽灵，更像是一具会动的尸体，可一方通行很清楚自己身体现在的情况，那绝不是单纯的物理学或生物学所能解释的，甚至于——这根本就不是一具正常的身体。

该不会，自己就算不依靠反射，也能继续在这宇宙空间里继续行动吧？

这种下意识的想法之下，一方通行不自觉地…关闭了反射。

唰——

属于宇宙的有害射线，以及各式各样的影响，再加上难以想象的超低温，瞬间覆盖到了他的身体。

好冷。

冷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被冻到连思想都僵硬的一方通行，毫不犹豫地取回了反射。

要是有衣服就好了。

当这种下意识的想法，再度浮现于他心中的时候——

衣服就出现了。

“…啊？”

就连一方通行自己也都愣住了。

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是那套标志性的，黑白色条纹相间的上衣，以及看起来比较名牌类的牛仔裤。

自己那套最早时期，大概每逢夏季都会穿的衣服，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多出了心想事成类的能力？”

不可能。一方通行立刻就否认了这种想法。

他进而想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比如让自己跑到最后之作和初音未来的身边，或是让自己时光倒流，回到还在屠杀御坂妹妹们的那个时期，亦或者是最简单的给予自己一罐咖啡之类的想法，都没有实现。

可口袋里却又有其他的触感。

掏下口袋，拿出来的东西…是学园都市制造的手机。

裤子口袋里则是那把长久以来都没有动用过的，暗部时期所使用的手枪。

难不成…这些东西都是根据自己的回忆重塑出来的？

“质感也和真的没什么区别，那我要是换件衣服呢…？”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后，他身上的衣服就变为了灰白色——纯白色的大衣，以及黑白相间的大衣。

最终又是变回到了那一身黑白色条纹的短袖体恤。

…看起来只有衣物能随意变更的样子。

而且，自己无论是体外还是体内，亦或者是精神方面的矢量情况，都有着与正常人类完全不同的结构情况。

“哈！如果是这么来看，那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灵魂的状态了吧？”

真的是很神奇的结果。

按理来说，所谓的灵魂姿态应该会变为一种什么都碰不到，常人看不见摸不着，亦或者是透明人之类的体质吧。

可一方通行并没有变成那样，并且，他也很确认，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就是单纯的灵魂之躯。

不过，无所谓了。

“管它是灵魂还是僵尸，只要能动，还保持有正常的思考意识就行啊。”

不亏是学园都市真正的第一位，无论面临任何诡异的场景，他都能够以着最快的学习速度去进行吸收了解，学园都市最强的头脑，果真是名副其实。

“只要确认没问题就好，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首先，得去看一下那群家伙的情况了。”

不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自己本土的世界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灵魂系统来确认。

一方通行本能地在心中呼叫着系统的存在。

…没有，反应。

第二次，他试图呼唤出系统的道具栏来，也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尝试了足足数十次，一次成功的结果也都没有，甚至于他直接喊出声，也没有任何事物出现在他的眼前。

系统消失了。

不，或者应该说…那个什么灵魂系统仍旧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被呼唤出来。

“是因为我已经死了，现在的状态只是灵魂，所以根本没办法对我起效的意思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啧…第一位顿时想到了一大堆的麻烦事情。

如果没办法启动系统的话，就意味着，他没办法跨越世界，回到属于自己原本的地方。

而且，留存在系统道具栏里的东西…恐怕是一件也都拿不出来。

诸如纳特俄斯、阿波罗，以及末日毁灭者之类的武装类道具，应该也都是没戏了。

如今在自己手中，能动用的东西就只有一把手枪和手机，以及无论如何都不会丢失的各种能力。

这可真是麻烦…是史无前例等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