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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情况正好和现在反过来——你坐在旁边,我躺在床上,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你找出扫把打扫好,托人帮我带了午餐,自己却忘了吃饭,最常问的话是“头还疼吗”,果然是反过来了。”
“那天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午后。”
顾白指了指窗外:
“再接着,我们就认识了,有时起得早能看见你从骑士团门前跑过,微微喘着气,大家互相打个招呼,不会多说什么话。还有晚上,每隔几天你来我房间,那时候我们还不算很熟,坐在沙发上礼貌地聊一些近况。”
“那些时候一定想不到未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从你值夜那天开始,其实那天凯亚跟我说了一些话,大致是有时间和你多聊聊,因为我是外乡人,能让你下意识收起些代理团长的担子。”
“是不是挺感动的,真相是他有事想要支开我,才故意选了你值夜的时间……”
“但后来我想了想,支开我的办法有很多,其实,还是关心更多一些。”
“上面算是起因,授勋的那天你跟我说过有压力的事,我正好在学做菜,当然很乐意了。”
“然后是丽莎,她来找书的时候喊了荣誉骑士帮忙,正好赶上你昏迷的时候。”
“荧和派蒙也一直参与在里面,还有安柏,最后是她背着你飞了回来。本来全部是毫不相干的事,却全部巧合似的纠缠在一起,就成了这个样子。”
顾白吐出一口气,看着窗外,认真地说道:
“琴知道吗,对我来说,不论是你,还是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就像是午后的一团微风,能捎来阳光的温度。”
“风明明是看不见又抓不着的,但伸出手的时候,却能在掌间感受到一阵柔软的触感。”
“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了,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不管以后会怎样,它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差,大家……”
说出这句话时,顾白向后仰了仰身子,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放下来,随意地向后摆去。
“包括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或许是摆动的幅度有些大了,他无意间在床边触碰到的是一个柔软的物体。
那也是一只手。
……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是午后,天空碧蓝如洗,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刻,西风大教堂里走出来一对年轻的男女。
黑色头发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的少女比他矮一些,穿着白色的修身衬衫,手里抱着制服,金发束成利落的马尾。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面前广场上,在一地散落的花瓣面前停了一会。
然后可以看到男人指着地面,对少女说了些什么,他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伸手比划了一下,那是西风骑士团的位置。
少女便抬起俏脸,轻轻绽开笑颜。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两人,不知道来教会是有着什么事。
男人看了她一会,弯下腰从碎花中翻了翻——他捡起一颗相对完好的蒲公英,就这样递给身边的少女。
如果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会捂住脸叹口气,送给女孩子的鲜花当然要亲手从花店里买,更不要说,谁送花会送蒲公英啊……真是一个恶劣得没救的男人。
但那个女孩子就这样把地上拾起的蒲公英接过去,他们继续向前走,她向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
然后一起默契地对视一眼,笑了笑,一起将那颗蒲公英吹散。
迎着风,他们好像还说了什么。
在这座名叫蒙德的城邦,蒲公英是自由与希望的象征,顶端白色的绒球是它的种子,在开花之前,不能自由飞行只是尚未成熟。
但总有一天会真正意义上成熟的,那时它们乘着风,可以飞向任何一处地方。
白色的种子飘啊飘,飘到广场的风神像下。
迎着明媚的光线,它最后挂在了吟游诗人手中的木琴上。
诗人欢快地抚动木琴,指尖和琴弦的触碰奏响鲜活的音符:
“传说,巴巴托斯出征曾言道——
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弯腰谢幕,巴巴托斯新传终于告一段落了。
最开始的时候,本来是喝醉了随便唱着玩玩的,但没想到真有这么多人来听,比那些老掉牙的史诗有人气多了。
没办法,有人气也就代表着一场演奏结束后会有更多的摩拉,就只能一直这样编下去喽。
他抱着胸站在原地,看着人群渐渐离去,心情很不错。
蹲在地上收起帽子里的摩拉,他在不远处暼到一道还算熟悉的身影,哦,原来是那位经常来照顾自己生意的好心的先生。
平时他喜欢一个人前来,在旁边听完一整场演奏,然后一脸佩服地放下几枚摩拉。
今天却不一样,这位喜欢独行的先生在身边带了名女伴。
话说回来,的确是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看着越来越近、并肩经过自己面前的两人,正轻轻地笑着说些什么。
郎才女貌,温迪悟了。
“二位,还请留步……”
看着疑惑地转过头的他们,吟游诗人笑着抚动木琴。
“就由我来为你们唱首情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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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45章到现在,琴的这段剧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总体上做的还不错,心里松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这样吧,他们的故事也还要继续)
月下龙奇潭 : 第65章 有人准备袭击骑士团!
新的一天。
顾白从床上醒来,狠狠地打了个哈欠。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人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是昨晚睡觉时忘记拉窗帘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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