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内容不予显示
再旺盛的精力,也会在这种车轮战中消磨殆尽,何况他和优菈的状态都不算好。
而原本等在原地、与荧汇合的计划也因此破产。
那附近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连用来留下记号的物品也基本丢了个干净;
避开丘丘人行动的痕迹,一路上东躲西藏,他将剑插在雪地里,翻出下面黑色的泥土,远远看去像是一条醒目的黑线,要比脚印清晰的多。
至于会不会在魔物的践踏下变得模糊,他就无法决定了。
最终两人来到了这处山洞,不断有魔物从这里经过,似乎正在山里绕圈子,外面是意义不明的嚎叫。
喘息之余,他们便被迫藏到了现在。
但最重要的问题并不在这里:
最初他还以为是小概率的偶然事件——雪崩过后,附近的野兽与魔物会因此被惊动,既然遇上了,可以用运气太差解释过去;
但在顾白发现发狂的丘丘人不只一个,而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后;
他便意识到,事情在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变化。
被污染的魔物……
顾白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轻轻划着。
到了这一步,运气的说辞显然不再有用。
他看向优菈,“那些魔物不是被清剿干净了吗,还有漏网之鱼?”
只凭几队骑士肯定无法顾及整个雪山上的魔物,因此,在任务期间,优菈她们只是解决了被魔龙力量所影响的那部分。
“如果只从前几天的结果来看,不可能有。”优菈同样紧缩眉心。
“那就是污染源二次泄露,又影响了一批魔物……不,也说不通。”
这个想法涌现的瞬间,就被顾白自己否定。
“你是说阿贝多出事了?”
“嗯,刚才确实这样想过,虽然是最合理的一个猜测,但我觉得可能性太小了。”
无论理性还是感性都是如此。
从理性而言,他清楚阿贝多的实力,轻易就出意外也太小看对方。
至于感性的角度,如果真有一个阿贝多都会失手的麻烦,指望如今的自己更没戏,顾白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
“那只剩愚人众了。”优菈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阿贝多留下我们的目的吗,就是为了看守几个入山口……”
“为了进山,他们故意制造了一场雪崩?”
“嗯,我越来越怀疑,那场雪崩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制造出的混乱。”
“太巧了。”顾白摇摇头,“要是我们没生病,要是荧没外出,都会迎来完全不同的结局。还是说这一切他们都提前预测到了?太巧了。”
“可很多事就是在巧合中发生的,最少我这次发烧就是这样。”
顾白没有反驳,他沉默了一会:“这样来看,假设他们在撤退前带走了一部分污染源,也不是没有可能,先保留这个推测吧。”
又拿起树枝画了几个圈,他又自言自语道:
“我还是想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总要先回去。”
是的,不管有多少阴谋浮出水面,总要回去再说。
现在的他们躲在山洞里,外面是游荡着的丘丘人,自身都岌岌可危,做不了任何事。
但好歹可以做些准备。
顾白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拿起树枝,将这几天引起事情变化的关键节点写在地上,随后连成一条线;
从在蒙德时伪装成人的骗骗花、到听闻雪山上的变故。和阿贝多的实验、自己的发烧,以及优菈的病倒,再到雪崩和发狂的丘丘人。
他盯着地上潦草的导图,手指轻轻敲击在地面上,看了许久,随后还是摇摇头。
不对,这个猜测也不可能。
原因不变——这些事情的发生与串联,都过于巧合了。
很难支撑起其中的逻辑。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雪崩过后选择在营地附近待着,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事到如今,他总有种提线木偶的感觉,当下的每一件事环环相扣,他被操纵着往前走,自以为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等回头看时,才发现根本没有选择的空间,一切就像是早被预定好了一样,他正无可挽回地朝着最坏的结局走过去。
即使已经察觉到了连接在身上那一根根透明的丝线。
无力、烦躁的情绪涌现,这一次他却没把推测划掉,而是用一个圆圈了进去。
又在旁边写了几个字,顾白扔下树枝。
留给荧看吧。
现在该做得是想办法从山洞脱身。
想到这里,他看向优菈,她倚在石壁上,垂着脑袋,不断点着下巴,又有快要睡着的趋势。
顾白见状推了推优菈的身子,等她迷糊地睁开眼:
“别睡,我陪你说说话。”
这种极寒的温度下,人在睡着后,身体的各项机能运转开始放缓,体温、呼吸也会慢慢降低,何况她还发着烧,会致使病情加重。
严重的话,一旦睡着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我又睡着了吗……”优菈揉了揉脸,“本来只想稍微闭一会眼的。”
寒风灌进洞口,她抱起双膝,肩膀在微微发抖,脸上失去了血色:
“顾白,我有点冷……”
顾白摸摸她的手,指尖冰凉,他没说话,将优菈抱在轻轻怀里:
“这样好点了吗?”
上一篇:原神:提瓦特剑神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