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内容不予显示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
“何必呢,明明有更轻松的选择。”
阿贝多指向下方的山谷:
“原本是想让你少点痛苦,等你看够了景色,直接把你推下去,可惜,是你自己戳破了。”
“既然结果都一样,我宁愿清醒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就摔死强。”
“算了,别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
“嗯,还是别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血不断从顾白的嘴角渗出来,“最后一刻,果然还是轻松点比较好。”
“那就换个话题,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很好奇,说说这个吧。”
“总不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哦?”
“在来到雪山之前,我曾碰到过一只变异的骗骗花,虽然做不到你这种程度,但理论上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
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停下来深呼几口气,冷空气钻入肺中,却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顾白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血一滴滴落在雪地上,阿贝多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出言打扰,宛如一位合格的听众。
歇了一会,顾白低声道:“它溜进我住的地方,最开始被它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闹鬼,搞得人心惶惶,后来才发现,是一朵骗骗花导致的。”
“原来是那个失败品,我倒是没能想到,它正好会去往你的住处。”
“那朵骗骗花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让我知道,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能力。所以,无论后续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奇怪了。就比如现在,你变成阿贝多的样子,坐在我身旁。”
“但还不够。”阿贝多认真想了想:“这个解释太牵强,只是这样,和我扯不上多少关系。”
“是啊,远远不够,还有其他的地方。”
“愿闻其详。”
“大概是昨天……不,前天,荧在山脚下遇到了一名叫做砂糖的炼金术士,是阿贝多的学生,因为前几天的课题赶来雪山,而当时在蒙德城里,为她布置课题的人,其实是你,对吧?”
阿贝多的脸色没有变化,闻言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不错,继续。”
“而那天我正好发了烧,荧把阿贝多喊来帮我治病,而那个阿贝多,同样是你。”
说到这里,顾白并没有露出揭开谜底的表情,而是皱起眉头:
“换句话说,她将砂糖碰到几天前的你的事,告诉了当时的你。”
“就不能是阿贝多真的去了蒙德城一趟吗?”
“有位朋友在我前往雪山之前告诉过我,从杜林的残骸发生异变开始,阿贝多就一直在雪山上。而就算他真的回来,如果有时间去布置课题,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去骑士团一趟。”
“原来是这里露馅了。”
阿贝多的笑意更盛:
“好,就按你说得,假如真的存在一个冒充阿贝多的人,但这和我与你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确定,你的目的是我。”
“说说看。”
“雪崩。”
“你居然还遇上了雪崩,那可真够倒霉的。”
“拜你所赐。”
“为什么一上来就认定是我?”
“因为太巧了。”
阿贝多摇头失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因为太巧了,巧到我们三个人,一个外出,一个生病,还有一个彻底失去战斗力的时候,雪崩恰好到来,哪怕错过了其中一环,结果都会截然不同。”
顾白淡淡地看着他:
“所以,与其说是巧合,这一切反倒像精心算计,不是吗?”
“我突然对你有点失望了。”
阿贝多不再看他:
“那我换个问题,雪崩发生的时候,你们旁边有人在吗?”
“还是说我一直藏在附近,在制造雪崩之前,还要确保有人出去、有人病倒……”
“可如果病倒,是能够控制的呢?”
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将话打断,阿贝多转过脸,收起笑容。
他直直地盯了顾白一会,又将目光移向他的胳膊,伤口处血肉模糊:
“看来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你已经猜到了。”
“不如说是感受到了。”
顾白捂住头,脑海里还有一道道声音纷杂地响着:
“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到底该怎么把这么多的事联系起来……其实很简单,在雪山上,只要生病,就会需要药物,而只要将这个控制住,周围的一切自然会围绕它来转动。”
“而控制的方式,仅需制造一个伤口就好了。”
顾白缓缓从岩石上滑落,如今的他只剩下讲话的力气:
“第一次见到阿贝多的时候,他跟我讲过一把魔剑的传闻,腐殖之剑,由龙的指甲与毒血铸成,所有触碰过的人都会发疯,换句话说,这柄剑就是另一具残骸。”
“现在我明白那些人发疯的原因了,如果摸到它,冒出来的声音还要比我脑子里的大一千倍、甚至一万倍,换谁都会直接崩溃的。”
优菈手臂上的伤口是被丘丘人抓伤的,而魔物只是一个媒介,它们发狂的源头正是杜林的残骸,被其影响的魔物,只需要用指甲划破人的皮肤,就能达到传染的目的。
“发烧,感冒,这一切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生病,自始至终都是魔龙力量侵蚀的结果。”
这也是他在悬崖上才明白过来的事,脑海里冒出许多声音,这样的症状下,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被魔物抓伤。
而这一切的目的……
上一篇:原神:提瓦特剑神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