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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猜到的?”
两个窟窿之上,没有毛发的软肉皱在了一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要做实验,手却伸向了空处,记错了烧杯摆放的位置。这对他那种性格的人来说,是很反常的一件事。”
“他发现了你的存在,但不一定能猜出你的身份,毕竟那时雪山上的局势很复杂,愚人众,或者盗宝团,都不是没有可能。”
“而你要做得,就是尽力把嫌疑从身上洗清。”
“没错,我是要避开他,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但你不觉得,这与你之前做出的一些举动,差得有些远吗?”
“你冒充了阿贝多,喂我喝下了那支药剂,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营地中,而在营地的另一头,扎住了一群骑士,他们第二天早上就要随着阿贝多前往污染的源头。”
“但是,在这个前提之下,你是怎么做得?”
“除非你现在告诉我,我刚才的推测是错的,其实你不怕阿贝多,他的反应对你而言无所谓。”
“不过不用着急回答这个问题,就先按照无所谓的逻辑往下推理。”
“老实说,在逃亡的过程中,因为这一环环的算计,我一度将你认为成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反而忽略了你本身,为什么要通过这些阴谋巧合来达成目的。
“假如你真的有冒充成他还不被识破的能力,谋划了这一切,但你知道吗……”
顾白慢慢说道:
“你的谋划越趋于完美,就越再暴露出一个事实,你,很弱小。”
“而证明就是,在我跳下悬崖后醒来、连呼吸都吃力的时候,你才肯走到台前。”
“你所做的一切,第一眼看过去,会令人感到眼花缭乱,但第二眼,则是自相矛盾。”
“那么,你到底是强大到可以漠视一切,还是弱小得只敢委身幕后呢?”
“两种截然相反的形象,如果你是属于前者,便和你的所作所为自相矛盾;而如果是后者……”
他轻轻笑了笑: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矛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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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
安柏抱着优菈,看着凯亚从帐篷外走回来,拍打掉肩膀上的雪沫。
“还好,丘丘人全追着阿贝多的方向去了。”说着凯亚看向优菈:“她怎么样?”
“头很烫……而且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呢喃着什么。”
安柏把躲在凑在优菈唇边,仔细听了听,又摇摇头:
“听不清。”
“总之……没事就好。”
事到如今,他能想出的安慰只有这一句。
“被吓到了?”
这是指的假顾白被杀死的事。
“没有,但看到一个认识的人那样子……多少有些……唉。”
安柏叹了口气,抚平优菈的眉头:
“不知道荧怎么样了,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随后她认真地合起手掌,喃喃道:
“希望他们能赶得上。”
如果不是阿贝多一个人就相当于无数人的存在,再加上还要照顾优菈,她恨不得也一起跟过去。
帐篷里安静下来,派蒙在一旁静静的睡着,即使处于睡梦中,小脸上也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她跟着荧在雪中走了一天一夜,如今已经支撑不住了。
“真是无妄之灾。”
半晌,安柏盯着地面,失落地说道。
她来之前只是猜测会有意外,但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
“是啊,我也没想到,它一开始就是奔着顾白去的。”
“那你觉得,阿贝多想到过吗?”
“不清楚,他或许对那个人的身份有所猜测,所以才要去往愚人众的实验室,如果那里有关于骗骗花的研究,那就说明是愚人众干得。”
“但反过来讲,如果没有,事情就严重了。”
两人小声说着话,安柏又想到了什么:
“来的路上没空说话,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凯亚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这个,让我想想,还要从昨天早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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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矛盾的地方在于,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蒙德城里,变成阿贝多的样子,给他的学生布置了课题。”
“要解释的话当然也有理由,你为了不引起阿贝多的注意,要想方设法将嫌疑引到其他地方,比如出现在城里,就是为了告诉他,你想对蒙德出手。”
“但前面说过了,你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一个从头小心到脚的人,做出这种事,简直等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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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接到阿贝多的情报,信里说,有人在蒙德冒充了他,还找到他的学生,请骑士团务必提高警惕。”
“然后呢?”
“然后我把事情安排下去,和送情报的骑士去吃早饭,在一旁的餐座上看到了两个小孩。”
“其中一个,想吃另外一个盘子里的香肠,他先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走,但只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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