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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好了。”
长剑噗地刺入阿贝多的脖子,将其贯穿,他自己也因为猛地发力而从岩石上跌落下来。
顾白仰倒在雪面上,又吐出一口血,艰难地喘息着。
终于结束了。
从悬崖上开始,做出当时能做的防备,随后跳下去,找准时机通过元素爆发减缓自身的冲击力;
再到苏醒,在山谷的入口见到对方,随后与其接触,等待力量渐渐复苏。
整个过程中一直在拼命地思考,找住对方的破绽,找住拖延生机的可能,可直到最后一刻,传送的能力还是没有恢复。
本来是想直接传送走的。
好在元素战技正常了,他让对方将自己拉起来,就是为了对准要害。
结束了。
能做到的一切全部都做了。
这一刻,就连他也在惊讶于,自己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那些伤和血并不是伪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至于那个残次品……长剑贯穿脖子,火焰将皮肤烧焦,还能问道一股股臭气,他握紧剑柄,感到些许安心,趁着意识变得恍惚之前,支撑起身体。
还要再确认一遍。
要确保对方死透,他才能真的放心。
脑海里想着回去后的事,比如荧和优菈,估计会难办,突然不知道该什么面对她们,还有旅馆,以及蒙德的一切,酒馆、风车、被窝……
想着这些可以使自己的精神振作一些,他咬着牙将胳膊撑在身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直到终于能慢慢抬起上身的时候,顾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我说了……顾白,所有的事我都有准备。”
一道身影,在岩石后面,同样缓慢地坐起来。
视野中,对方脖子上的伤口正不断愈合。
“原来你在等这个,但有一点你不会知道,对于人造人而言,只有一处是要害。”
他指了指胸口:
“在这里,心脏的位置。”
“除非这里被直接击穿,我和不死没太多差别。”
他轻声说着,走到顾白面前,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拿起了他手中的剑。
“我发现无论怎样逼你,你都会在背后藏着另一套备案,这点我很欣赏。不过我也很好奇,还有吗?”
“看来是没有了。”
他看着对方,在一片血污中,红与白的颜色共存,像是绽开的花朵,而名叫顾白的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合上了双眼。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将剑放在对方的脖子上: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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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淡淡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认命地闭上眼,双手垂在地上。
是啊,这一次,是真的要结束了。
从踏上这座雪山开始,事情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发生,他做到了能做的一切,但没有办法,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脖子间冰冷一片,呼吸变得更加艰难,他开始因窒息而感到模糊。
模糊后却是一阵清明,在最后一刻,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去关注面前的事。
所想的,其实是另外一件。
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啊……
谁都是如此。
他这样想着,将身体放松,虽然身体已经失去了掌控。
愤怒、伤感、不甘?
不,此时的感受,只是有些遗憾。
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黑暗向脑海深处袭来,在无边无际的漆黑中,耳边仿佛响起一道尖锐的风声。
风声……
应该是风声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临死前会听到风声。
那和记忆中温和的样子截然相反——
风声划过空气,似乎迅疾到擦出星星火光,如箭矢般从脸旁掠过。
接着是宛如炮弹炸开的闷响。
在一片急促的喘息声中,脖子倏然一松,他感觉身体像是离开了地面,顾白艰难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血色。
等视觉恢复,他看过去,先是一怔,随后慢慢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猜到了一切……整件事的原委目的手段……什么都猜到了,但唯独没有猜到,会是你……”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自己被抱紧,脸庞有些湿润,耳边响起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是我。”
那道声音吸了吸鼻子,带着庆幸与难过,最后只是说道:
“终于……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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