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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你说。”
“就是、就是,那个……”正要开口,荧却犹豫起来。
“是什么?”
“可能有点奇怪,但你不要介意啊。”
“我知道了。”安柏竖起耳朵,连带着头上如同兔耳般的发带也挺了挺,小脸严肃起来。
“那我要说了啊……”
“我准备好了!”
荧捂住脸,转到一边:
“……我们每个月是不是都会有几天不太舒服。”
安柏恍然大悟。
然后呛了一下,噗地笑了出来。
“别笑别笑,严肃点,我们可是在说正事好不好。”
这样说着,荧的表情有点扭曲,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她揉了揉因为憋笑而发酸的脸:
“好吧,虽然现在的气氛这样比喻不太合适,但我感觉顾白他的状态真的和这个一模一样。”
“好有画面感。”安柏下意识把手放在小腹上,“突然觉得好……可爱?”
“可爱……”荧想了想顾白的面孔,自言自语道:“是这样吗?”
随后她认同地点点头,“好像还真有点,非要说的话,就算不这样比喻,他在我心里也一直是这个样子。”
“以前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感觉,现在总算有了,可爱……”
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弯起眉眼笑了笑:
“就这么决定了,等会儿我就去问问他,觉得自己可不可爱。”
说着荧回过神来,清清嗓子:
“咳咳,不过还是先说正事要紧,总之,就像刚才说得那样,他现在心情肯定谈不上多好,但也没到生气啊、不耐烦啊之类的地步。”
“呼,那就好。”安柏彻底放下心,“我刚才安慰了优菈好一会,还担心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都说了不要紧张,这次多亏了你,安柏。”荧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向安柏道谢道。
“没事没事,大家不都是朋友吗,只要能好好相处就行了,尤其是优菈,她那种性格,老是让人放心不下。”
安柏叹了口气:
“虽然我能理解她,但这一次的确是她不好,说真的,如果我是顾白,肯定控制不住自己和她大吵起来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差点死了一次,面对这种事,还能忍住不发脾气,我是真的很佩服他。”
说到这里,两人的心情又有点沉重。
因为眼下可不是普通的闹矛盾,而是在顾白险些丧命的前提下发生的。
死后余生,可以说怎样的心态都不过分。
而这件事真正令人为难的地方在于,尽管是优菈做得不好,但看到她那副自责难过的样子,又不忍心去真的指责她什么。
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心中的在乎并不比顾白要少,甚至可以到付出生命的地步。
在见到顾白的那一刻,她肯定也不想生气的。
一方面是对自己的自责与痛恨,另一方面是看到顾白躺在那里心疼得要死,明明想要紧紧抱住他,但事情还是发展成这一步。
她也不想这样做的。
问题正是出在这里,她并不想这样做,心里比谁都难过和后悔,但即使明白自己的心意,仍然无法控制。
她从小的经历,致使她为了保护自己所形成的那种性格,犹如一枚种子,已经生长出扭曲的根茎,彻底扎根在体中。
所以,当她想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无助地发现,她似乎不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了——
为了不再受到外界的伤害,她在自己的周身立起了一面面锐利的盾牌;
但等到有一天,她第一次想要卸下防护、鼓起勇气走出去的时候,反倒被那些盾牌困住。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事物,被盾牌上的尖刺一点点刺穿。
就如同她看到顾白的那瞬间,在自责、庆幸、痛恨、心忧,以及无能为力,这些种种情绪的包裹之下,几乎失控般地将情绪爆发。
甚至于事后补救,也下意识地选择了引起顾白注意的方式。
其实优菈也知道这一点,并深深讨厌着自己的性格,甚至于问安柏她是否很恶心,在其中倍受折磨。
荧和安柏能理解她的痛苦,顾白当然也懂,放在平时他会过去抱住她,默默地包容这一切。
但在这一次,或许是险些死掉,身心俱疲的缘故,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而是选择了冷处理的方式。
也正是明白这点,对于安柏来讲,插不插手都是一个难题。
一方面,顾白很无辜,她并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去原谅什么;
但另一方面,看着两人的关系破裂,她也知道这不是他们的本意,为了事情不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而尽力修补。
想到这里,她捧起脸,盯着脚尖,兔耳般的发饰也跟着耷拉下来。
如果说刚才的比喻令气氛活跃了少许,现在则是又落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荧。”安柏抱歉地说道:“看得出来顾白他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但我还是鼓励优菈去找他道歉,但如果不这样,我……”
荧拍拍她的手:“没事,他会理解你的难处的。”
“希望吧。”
“虽然我很不想这样说,但……”荧的语气复杂了一些:“他会理解,但不代表事情就会因此变好。”
“如果只是心情不好,其实都不需要我们插手,等他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说不定就没事了,可这一次,他的状态和以前不太一样。”
“怎么了?”安柏担心道。
荧把手中的菜一旁,手指缠在一起:
“我也不好形容,嗯,干脆换个方式,我问你,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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