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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说不上是谁的错,但也确实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迎上凯亚和安柏询问般的视线,她正想说什么,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确实还算不错。”
顾白举起酒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最起码不是苦的。”
几人摸不清他的意思,顾白顿了顿,又说道:
“我一直觉得感受最重要,除此之外的东西都是添头,酒不酒的无所谓,庆祝又不一定要喝酒,开心地时候喝点糖水也挺好的。”
“当然了,想痛饮一场的时候碰到这种事确实挺扫兴,但生活嘛,或许就是要有些缺角才能令人印象深刻,况且这又不是残缺,只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还是回想起来只会觉得好笑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其实挺好的,你们想,等许多年后,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忘了今天的事,但一提到蒲公英酒,此时的记忆又会突然涌现上来。”
“所以我才说,就像派蒙说的那样,你们都应该开心点。”
派蒙迅速点点头,动作又被荧的眼神压制回去。
而凯亚和安柏问题只是同时叹了口气。
“就算没能听进去,但反应上好歹掩饰一下吧,说真的,看见你们这种反应,我都不敢说话了。”
顾白好笑地说道:
“虽然酒没喝成,但大家干脆都当自己喝醉了,有什么心事说说看吧。”
“我们……”
安柏纠结地扯了扯蝴蝶结,很想告诉顾白他们根本没为酒的事发愁,而是你和优菈的矛盾啊。
但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别想多,其实我们单纯就是为了灌醉你?
拜托,两个当事人可都还在对面坐着呢。
而且,虽然这些小小的“算计”是想帮帮他们两个,但又不想让顾白察觉到这一点。
一些事可以在暗中做,换座位也好喝酒也罢,这些举动都和一个小玩笑类似,就算顾白不接受也没什么,大家都还有台阶下;
但要是把“能不能原谅优菈”这句话当面讲出来,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无论他是否接受,这其中多少都有些“被迫”的意味,很容易变了性质。
想到这里,安柏求助性地向凯亚看去,凯亚摊开手,给她了一个眼神,然后又拿起酒瓶递到嘴边,看向顾白:
“对,心情最重要,刚才确实是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这时许久没作声的优菈站起身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聊。”
随后快步朝一旁的空地走去。
凯亚手停在半空中,朝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把酒瓶放在地上:“各位,干脆就直说了吧,不然一直闹到现在,谁也不痛快。”
“嗯。”安柏默默点点头。
优菈的离开只是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虽然喝酒的事没有和她提前商量过,只是凯亚突然想起来的办法,但她当然也能看出来几人的用意。
大家都在为着自己的事费尽心思。
这也是不久前干杯时,她眼睛又开始发红的原因。
而现在看到几个人有些纠结,她索性找个理由离开,把谈话的空间留给顾白他们,这样不管说什么也能放开一些。
就算结果很差,她不在这里,最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随着优菈的离开,荧安柏凯亚几人相互看了看,决定趁这个机会把所有话说开。
“顾白,优菈她……”安柏组织着语言。
“我知道,麻烦大家了。”顾白还看着优菈消失的方向,随后把酒倒在身后的积雪上:“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故意说一些话给你们听了,还有,这东西真难喝。”
他叹了口气:
“抱歉,我也没想把事情搞成这样子,让你们都围着我转。”
“别这么说,不怪你的……”
“这点我早就跟荧说过了,怪谁不怪谁的不重要,事情的关键不在这里,但情况又和那时不太一样。”
他出神地盯着篝火:
“那时候我是觉得她心情不好,没法交流,所以归咎谁的责任没有意义。”
“优菈她已经知道错了。”安柏闻言急忙说道。
“嗯,她是没事了,但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现在轮到我心情不太好了。”
说完他抬起头:
“这样说可能有点幼稚,像小孩子赌气?但我的感觉确实是这样。我也知道事情解决起来没想象中那么难,她想找我道歉,我只需要站在那里听她说完就好,然后再告诉她没事,对吧?”
“但……”顾白停了一会,“不想做。”
“你们可能觉得我不正常,但不瞒你们说,今天我就是什么话都不想讲,即便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可就是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待着。”
“可能是死后余生综合症?但管它呢,不管是什么事情导致的,我就是有点累,想发会呆。”
“所以,看到你们这样,一整天都在围着我转,一方面我很感动,另一方面,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刚才还在想,既然这样,就干脆顺着你们的意思来吧,你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大家都会开心,至于会发展到哪一步就顺水推舟……但你们看,我确实是打算喝醉的,结果酒是假的。”
荧低下头,小声道:“我的错。”
“说什么傻话,怎么会是你的错。”顾白坐到她身边,“你想听一句真话吗,荧?”
不等荧说话,他狠狠说道:“从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憨憨的,现在看果然没错!”
荧有些傻眼地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白的声音低下来:
“所以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好受,都跟你说了,这件事你不该牵扯进来的……”
他顿了顿,语气又恢复正常,随后摇摇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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