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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就想起来了。”
这样故作随意地说着,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这是一句谎话。
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事出有因。
她想起那天上午,顾白和优菈从帐篷里走出来,问过自己的一句话,虽然听起来很荒唐,却一直挂在了心上。
大概是在问自己对他和优菈的关系怎么看。
她也不太清楚。
那时候顾白刚醒来不久,她不想再看到他因为和优菈的矛盾而耗费心神,所以就过去调解。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但等到两人和好后,本该是松一口气的,却有种亲手将他推远的感觉。
两人的距离好像远了些,所以她才会想两人的关系究竟如何,自己对顾白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能多帮到他一些,或许就会显得自己重要一些。
但想来想去,发现真正帮到他的事情没几件,这才是有些失落的原因。
走神中,顾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胡思乱想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就是你,对我来说,你就是荧,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比不过这句话的含义。永远都是,这样说能明白吗?”
说完他看到荧侧过脸,背对着他伸出一只白净的小手,然后握成拳头,只露出一截小拇指。
顾白见状也伸出手,拉成勾甩了甩,“无论你做什么,又或者什么也不做,在我这里都是最特殊的一个,谁也取代不了。”
对我来说,你也是。
这句话她只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遍,随后将脸埋在臂弯里,小声道:“那说好了。”
“嗯,说好了。”顾白将手搭在椅背上,望着月亮,两人静静坐了一会,他又问道:“现在好点了吧?”
“你不要问……”荧露出眼睛:“好难为情的,你问了又不好了……”
“肩膀借你用一下好了。”他轻轻揽住荧的肩膀,荧也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好多了。”
她安心地闭起眼,过了一会又睁开,突然道:“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自寻烦恼?”
“憨憨的荧是这样的。”
“不许再这样说了!”荧生气地拿头撞了他几下,又靠在上面不再动弹:“好吧,是有点。”
“其实说出来挺好的,你不说我也发现不了,早点发现早点解决,今晚大家都能睡个好觉,对不对?”
“嗯。”
“我可不希望哪天一醒来,看到你带着派蒙走了,只给我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等我闭关修炼五十年后会回来找你的,一定要等着我巴拉巴拉……”
荧一下笑起来:“怎么会,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干。”
说完她感到额头被弹了一下,顾白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我刚给琴留了一张纸条。”
这次她开心地笑出声来。
她的发丝挠在脸边,让人感觉有些痒,顾白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在夜色中静静相处。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身上开始发冷,荧才支起身子:“回去吧?别感冒了。”
“嗯。”顾白刚要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旅馆的横匾还没挂呢。”
“不是说等回去后好好设计一个吗?”
“以后是以后,但现在不挂上名字,总觉得不圆满。”
他说着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房门大小的木板,扛在肩上,而这同样是凯亚做桌子留下来的木料。
被他捡回去认真刻上字,如今用来做临时的招牌。
顾白抱着木板走上二楼,来到外面的晾台上,窗户上方已经镶好了一排挂钩,不算太费事。
但这次他没有自己站上去,而是交给荧:
“你来吧,我在下面帮忙确定位置。”
说完他跳下去,用手比量了一下:
“你站在栏杆上应该正好能够到。”
荧便依言站上去,踮起脚尖,将木板举在头顶,娇小的身子看上去随时要被压倒,她回过头:
“这样行吗?”
“往左一点,注意脚下面,站稳……”
“高了,而且有点歪。”
“又偏右了……”
“好了,就是这里!”
荧闻言松口气,用力一托,将木板挂上。
正要跳下去,顾白却连忙说道,“你先等下,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嗯?”
“仪式感啊!很重要的,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说着他快步往后跑开,来到喷泉前站定。
他清清嗓子,面前是耸立在夜色中的旅馆和站在二楼的荧,像是自我介绍一样:
“初次见面,旅行者,我想要开家全提瓦特最棒的旅馆,你能帮我……”
话未说完,荧便疑惑地望向自己。
顾白解释道:“刚才只是示范一下,本来是想跟你这么说的,但现在旅馆都建起来了,再说这些就太迟了。”
有种孩子都有了却还没表过白的即视感
这样一来,原本想好的很多话都用不上了。
比如说:
“吃了吗旅行者,这附近有个矿点,没吃的话请帮我挖些矿石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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