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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在正式道别之前,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把我自己一个人丢下不太好?”
“你也想去?”
“嗯……”顾白托起下巴:“说很想的话不准确,但要说一点都不想也没有,其实我……”
“那就别勉强了。”
“额?”
其实我就是想矜持一下……
荧妹学坏了,她笑眯眯地拜拜手:“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原本是想喊你去的,但我们是约好了去逛街,大包小包挎在身上,还要走很久,你确定要去吗?”
“还那是算了。”
顾白不无遗憾道。
去了也是当工具人的命。
这一世,他认识的女孩子们逛起街来可没有体力的限制,是真的能累死人那种。
“别忘了吃饭。”荧又嘱咐道。
“嗯,明白,你们好好玩,我自己到处走走。”
“对了,用不用帮你挑身衣服?”临走前荧转过身,“之前那身穿不成了。”
她口中的那件是指去雪山前帮自己买的风衣,但经历了种种意外后,已经变成了一身破布。
“不用吧。”顾白低下头捏了捏衬衫:“有好几件,太厚的也穿不上。”
“外套呢,我记得那些全是黑色的,不觉得很单调吗。”
“我觉得还行?黑色还挺好看的。”
“亏你叫顾白。”
顾白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脸黑线,“那还真是抱歉啊莹,幸好我不叫顾绿更不是顾紫。”
可惜这里没有纸笔,荧只是弯着眼笑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改了的事实。
他在笑声中挥挥手走远,来到街道的拐角,暂时没想好要去干什么。
这下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会干点什么呢……找凯亚喝酒?
还是别了,他最近有点酒精过敏,何况看见对方的脸就牙痒痒。
尽管并不缺乏独处的经验,打发时间的手段有很多种,但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排在首要的就是琴。
三天前的那场宴会,从结果看很是圆满,但他总觉得未免有些仓促。
好像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虽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天总会想起她,也想和她坐下聊一聊,或者说仅仅看到就足够了,但又不太想面对她,大概就是这么一种别扭的心情。
好吧,必须要承认的是,确实是有点难为情在里面。
他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拿出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琴。
但纠结归纠结,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已经冷静了好几天,总归是要去见一面的。
顾白开始在心里排练,有关于待会见到琴的反应:
比如:
“下午好,最近怎么样?”
不行。
“这几天在忙什么,晚上有安排吗?”
不行。
“那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感觉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
还是不行。
……不然直接拉着她去旅馆看看?
这个好像可以。
顾白摸出阿贝多交给他的口袋锚点,正愁没有话题,完全能用这个当作开场白。
再或者,他又想起了空间里的人体工学椅,自从回来后一直忘了拿出来,如今当作礼物送给琴也不错。
而这种情况分为两种,一种是琴不在办公室,他可以直接把椅子换好,给她一个惊喜;
另一种,就是琴正坐在桌子前,可以先问她,你是不是经常腰疼,然后开始卖关子……
顾白突然停下脚步,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怎么这些想法都像小孩子一样。
自己是不是无形中变傻了不少?
难道龙脊雪山上的寒风真的可以把人吹傻——这当然是胡扯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承认,这种变化是因为琴引起的。
心情很乱,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的时候还是……算了,他懒得去想了。
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想到了,大概是那天夜晚琴悄悄打量着骰子上的数目,脸色微红地告诉自己“我觉得孩子生一个就够了……”的时候。
深呼吸几下使自己冷静下来,顾白摸出了之前买的咖啡,到现在还没有送出去。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那他一定在不争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子而已,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可犹豫的。
总不能……是害羞吧?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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