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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大冒险家,怎么不再多喝两杯了?”
带着懒散的语气,丽莎走到顾白身边,然后慢悠悠地坐下。
“就知道瞒不过你。”
“我还以为你会说,刚醒酒不久,这还算一个像样的借口。”
“省点力气不好吗。”
“嗯,我喜欢这句话……麻烦取一下我的帽子,就在后座。”微笑着对店员小姐说了一句,丽莎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处,“来说说看吧,怎么回事,到底是买醉的动机,还是偷听的理由。”
“恐怕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单纯是我吃完饭才发现没带钱包。”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还是当作不认识你比较好,你觉得这样合理吗——单纯是我回来拿东西的时候走错座位了。”
丽莎以可怜地目光打量着对方。
随后她接过递过来的帽子,轻轻笑了笑。“多谢。”
又打了个响指,一个绣着蔷薇图案的紫色钱袋从半空中出现,掉在手中,从中拿出几个摩拉,丽莎递给站在一旁的店员,“等临走时再找钱。”
等到店员识趣地退开,她才敛去笑容,挂回了那副优雅而慵懒的表情:“刚才那些记得还,不然算在琴的账上,还有,现在可以说了,都听到了什么?”
“忘了。”顾白觉得这才是最合适的答案,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但这一次他却猜错了魔女小姐的意思,丽莎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
“种子与肥料?”他顿了顿,又试探地问道。
“你就这么想被栽进骑士团后面的花园里面吗?”
“好吧。”
泄气地回了一句,他把附赠的蛋糕推到丽莎面前。
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是乖孩子。”她拿起勺子,挖起一小勺奶油,享受地含入嘴中,“明明都跟琴说好了,她来点一份,我只吃一小口,结果最后谁都忘了。”
“其实咱俩差不多大,我是说年龄。”顾白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道。
“那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每次见面都是这样,说起来我好奇很久了。”她组织着言辞,“就像是……小老鼠见到猫一样。”
“不算紧张吧,有点放不开是真的,对了,琴呢?”顾白回头看了看。
“在外面,我告诉她帽子忘拿了,回来取一下。”
“她也发现了?”
“你觉得呢,既然你从头听到了尾,难道她会在披萨上错的时候就揭穿你?那也太难堪了。工作之外,琴也是一名普通的少女,要不是顾及她的心思,谁会专门回来跑一趟。”
丽莎顿了顿:
“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坐下来聊聊,而且我希望能坦诚一些,不管是你,还是我……”
“这态度是不是好过头了,让人感觉不像真的。”
“这样才能尽量显得我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掉,哪怕只是表面上。”
“嗯,是熟悉的语气,果然又回来了。”
“少耍嘴,我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主要是之前被吓到了。”
他指的是那天中午在骑士团那次,要不是可莉及时走进来,不知道要在她嘴里死多少回。
“哦,你说那次,的确违背了一名淑女的准则,但你也知道,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才故意那样说得,我还以为你会理解。”
“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丽莎轻飘飘地摆摆手,又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口中,她明明说过只吃一口。
随后魔女小姐又说出了自相矛盾的话,“雪山上怎么样?”
这不还是过去的事吗……
“还好,也不太好,所以今天回来了。”
“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盯着看,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哦,说到哪里了……”她有些揶揄地勾起嘴角,“因为害羞一气之下出走?”
“如果把害羞换成难为情,我想我会勉强接受。”
“难道真的在不满?”
这时候的丽莎像是以为关系良好的女性朋友坐在身边,给出的耐心足以让人落泪,虽然依旧没有多少。
“这倒没有。”
顾白端起打开后一直没喝的酒,放到嘴边,“但说真心话,当时不怎么高兴是真的。”
他干脆聊起那晚的事:“那时候你带着可莉走了,我就四处去找她,打听了不少消息,把这些信息拼凑起来,得知琴换了身很少穿的长裙、专门化了淡妆、然后……”
“心里一紧?”
“是有点,虽然很混蛋。”
“那可真是够混蛋的。”
顾白没接这句话,继续说道: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找了她一下午都没找到,等到太阳落山我才回去,当时站在办公室门口,正好看到她急匆匆地走进来,提着一个礼盒,因为担心被我看到,又赶紧藏在身后。”
“藏在身后?”第三勺蛋糕停在半空,丽莎想了想,“继续。”
“然后她就小声告诉我,这是一件很私人的事,眼神躲躲闪闪的。”说到这里顾白笑了笑:“所以麻烦我不要看,最好能站远点,我就照做了,等她把盒子藏好才让我进去。”
“哦,是这样吗?”丽莎饶有兴趣地将手撑在脸边,“好可爱。”
“等后来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确实是有点。”顾白叹了口气,“但越是这样,越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你那天在宴会上,不是还把她盘子里的披萨吃了吗,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手足无措。”
“那是喝醉了,平常肯定不会这样的。”
“所以说是潜意识里的想法?”
“或许吧,所以我才说自己很混蛋,没什么立场和资格,却还是想关心她的事,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她把礼盒藏起来以后,故作随意地问她去干什么了,其实心里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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