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去看看?”魏客纳回头向珊莎问道。
“不会有危险吧?”珊莎还是有些害怕,她怕会有设套的。
“我感觉不至于,就是看个戏而已,反正我也有钱。喏,拿着,给你了。”魏客纳把手中的花束递给珊莎,也拉着珊莎走过去说道。
“慢点,我感觉胸闷。”珊莎脸上充满着喜悦,但身体却吃不消。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起来,曾经爬上高山只是稍微气喘的她,现在爬山必须休息许多次才行了。
“我会给你找个好医生的。”
魏客纳看着珊莎难受的表情,心里一咬牙,决定大不了就不走了,给珊莎看个医生花多少钱都行。
“怎么,这位女同志身体不舒服?”年轻人也看到了珊莎的异样,连忙询问说道。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胸闷,气喘。”珊莎笑了笑回答道。
“我们孙伯阳总计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得注意身体健康才是。我说同志,如果你们不急着走,不如去白洛恩医生那里去看看。我们这的医院都是很合适的,不会像皇鬼子统治区那样,漫天要价,病没逼死人,钱反而要逼死个人了。”年轻人摊手说道。
“我再看看。”魏客纳没有全信年轻人的话,他感觉这简直是胡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地方?中南府政到处都好,人人都有活干?看病也便宜?他不是很相信,即使是到现在,他也觉得孙伯阳只是比其他军阀贵族之类的强一些,善于政z而已。
看病便宜,人人有便宜房,工厂也给所有人都提供工作。这么多好事魏客纳还是不太信,实在是外面的府政区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那边每个农民的脸上都写满了贫穷与愁苦,即使是城里的人,大家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疲惫。乞丐到处都是,逃荒的人也遍布各地的路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的是外面的真实写照。
“到啦,就是这。走吧同志们,带你们看看,我们中南的剧。”年轻人非常高兴的走入简陋搭起来的大院子。不只是为自己的中南骄傲,他其实还很开心,又逃了买花的任务,能光明正大的来看剧了。
“今天的人好多啊。”年轻人看着里面人挤着人也有些惊讶,寻常这里人不少,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啊......
"哟,安其罗你也来啦。"一位同样工装裤打扮的年轻人乐呵呵的上来打招呼,与带着魏客纳两人的年轻人拍手说道。
“布尼尔你也逃出来了?来看戏了?”年轻人哈哈的说道。
“是啊,今天有新戏,怎么能不来呢。”被称作布尼尔的年轻人笑着回答道。
“可不是说吗,听说今天有新戏,我老早就想来了,还特别请了今天休息。唉,可没想到,我妻子非得让我替她卖花,自己倒跑来看戏了。”安其罗是一脸的无奈摊手说道。
“唉,可不只是新戏呢。”布尼尔神秘兮兮的对安其罗指了指前面。
“你看,那是谁?”
“谁?”安其罗努力的踮了踮脚,好在他个子高,倒也真的看到最前面了。
“那不是!”安其罗看了半天,忽然惊讶的说道。
“对啊,是孙伯阳先生。”布尼尔也十分激动的说道。
“谁?孙伯阳大人?”魏客纳也来了劲,连忙问道。
“外乡来的?”布尼尔听魏客纳的说话称呼便问道。
“对,外乡来的同志,买了束花我就把它们领来了,完成任务嘛。”安其罗笑眯眯的说道。
“同志,我们这边不行喊大人,你叫孙伯阳先生大人,要是孙伯阳先生听到,准会不高兴的。”安其罗又对身旁的魏客纳解释道。
“那该喊什么?”魏客纳实在是想不出来比大人更好的词了,那可是一地的总长,按照控制面积来看,要是在王国时期至少是个伯爵,甚至是侯爵。
“喊同志,或者总计都行。”布尼尔说道。
“同志,同样的志向的人的意思,我想同志你来这边,估计也是抱着同样的志向吧?”布尼尔又补充道。
“啊,...算是吧。”
魏客纳摸了摸后脑勺,这样倒也勉强算是,毕竟他好孙伯阳都是文人...魏客纳虽然勇于投入到地理工作之中,但思想还不是很开放,社会观念依旧是老一套的君臣父子礼节。
让布尼尔和安其罗十分熟悉的弦乐声与小鼓声再次出现,两人连忙向前挤着看去。大伙都放下了自己的小板凳,他们两人来的匆忙,只好就近找了块枯木树干就地坐下。
“同志,能看到吗,不行就再往前一点。”安其罗对魏客纳说道。
“能的,我视力挺好,也不是很远,还能看到。”
魏客纳把自己的随身小马扎给了珊莎,也席地而坐的说道。
“那就好。”安其罗不再说话,和布尼尔一同沉浸在了戏剧之中。
"那就是孙伯阳先生?"魏客纳侧头向前面端坐着的中年人看去,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他还是看到了孙伯阳的侧脸和周围。他看到孙伯阳的左右身边一左一右的坐着年轻的男女,大概是保镖一类的人。他也看到孙伯阳的前面坐着一位蓝头发的小女孩,乖巧的趴在孙伯阳先生的腿上看着台上。
“要说看相貌,也没什么奇特的。”魏客纳暗自想到。
“发际线有点靠后,留着一点胡子。眼神很有力,一看过去就是很利索的那种人。”
“论身高,还没有旁边的保镖高。但一看整个人的气质,投过去目光就难拔开。”魏客纳继续打量的想到。
“只是坐在那就让人感觉与众不同,但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啊?我记得书上不是说,这样的大人物都是有王侯将相气的吗?”
孙伯阳在和坐在亚克身旁的那位年轻人谈话,这位中南府政的领导ren压根就没什么架子,就好像一位朋友一样与那位穿着普通的青年聊着天。这也让魏客纳越来越心痒痒,想要去见见孙伯阳,和他聊几句。
190文化与下一代
在那台子上,几位年轻的男女穿着朴素的农家衣服伴随着音乐走了出来,先为面前的人们鞠了一躬,才缓缓开口说道。
“根据我们谠的文化普及倡议,为广大的工农兵同志带来适合我们的艺术与戏剧。从阳春白雪,真正做到下里巴人。”
为首的褐色长发女演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大家说道。
“还有士兵?”魏客纳向那边张望,果然看到了一些身穿白军装的士兵正在席地而坐目不转定的盯着上面。
“本次演出为试验,请广大同志们积极评价与探讨,纠正剧中的错误与不足之处。”一旁的男演员也弯腰非常诚恳的说道。
“这两位都是你的同学?”
孙伯阳微微侧身子,对旁边的身穿普通灰色衬衫的年轻人问道。
“是啊孙伯阳同志,这两位都是我的同学。我们曾经在魔法师学院就读同一个班级,只是后来我回了中南,他们两人选择了去皇城继承父母的工作,也就是唱舞台戏。”
年轻人的头发很茂盛,粗看大概至少比孙伯阳年轻了十一二岁。整个人很精神,除了比孙伯阳年轻比孙伯阳头发多外,年轻人的个子也比孙伯阳要高一头。孙伯阳的身高在一米七一左右,而这位年轻人,粗看大概有接近一米八了。
两人边聊天边下意识的想要掏出纸烟,两人的手刚掏出一半就停下了,又将口袋中的纸烟放了回去,互相笑了笑心领会神的选择了不抽烟谈话。
不在妇女和孩子面前抽烟,是孙伯阳的‘潜’规则之一。这点,熟悉孙伯阳的人都知道。
“那怎么后来又回来了呢?”孙伯阳又笑了笑一手揉了揉莉达的头发问道。
“在那边,他们也过的很不如意。皇鬼子征税,闹得剧院都开不下去了。开不下去,就只能减工资,这样,也只能来咱们这了。”年轻人也乐呵呵的说道。
“再加上我这两个朋友也很倔强,又看不下剧院里那些人的作风。我在得知咱们这边需要文化人员的时候,索性就给他们写了封信,邀请他们回来了。”
“是很好的,如果有更多的这样文化工作者回来就更好了。现在我们还缺少这样的知识分子,在文化上、政z上、科学上,都非常需要他们的存在。”孙伯阳点了点头说道。
“毛奇同志,现在你不能责怪我邀请你和你的稿子一起回来府政镇了吧。”孙伯阳话锋一转又笑呵呵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