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你!”杰克逊被戳到了身份这一软肋,不由得愤怒的想要举剑把眼前的这位王后干脆杀死。
“不许杀我妈妈!”罗林陛下跑出来张开手对杰克逊说道。
“唉,慢着。”老袁呵呵笑着对杰克逊制止道。
“王后殿下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替您们保管罢了。”老袁点了点头冷笑道。
“我从来不是那种奸诈的小人,您这样对我实在是不太合适。”老袁又回过头去对军官们说道。
“王后失德,祸乱朝纲,怂恿陛下与摄政王作对。应当为陛下另寻老师教育,与王后分离,避免受到王后的毒害。现,请陛下前往冬宫居住!”老袁的表情十分凶狠的对军官们下令道。
“放肆!”卡珊戴王后紧紧的抱住罗林陛下大喊道。
如狼似虎的军官将领们立刻一拥而上拉开卡珊戴的手脚强行与罗林陛下分开,一时间罗林陛下与卡珊戴王后的哭喊声哭闹声响彻夏宫的大殿门前。这对母子拼命的互相抱在一起,避免被这些强壮的军官掰开从此再也不相见面。几乎是明确的,如果罗林今天与卡珊戴王后分开,那恐怕是到死都没法互相见一面了。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一对柔弱的母子与一群虎背熊腰的军官。军官们轻轻松松的就把罗林陛下抱在了怀里与躺在地上的卡珊戴王后分开,向后面快步走去,在老袁的带领下向冬宫迈去。
“还我儿子!”卡珊戴王后躺在地上哭泣的说道。
“妈妈!妈妈!”罗林陛下那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他才是个十一岁出头的孩子,被眼前的一切惊的流出了眼泪,拼命的伸手挣扎,想要脱离出杰克逊的大手逃回去。
“你们这群逆臣!把陛下还回来!你们怎么敢的啊!”宫廷总管老霍恩急忙跑出来,迈着蹒跚的步伐向老袁他们奔去想要把罗林陛下抢回来。他伸出老手拉扯军官们的衣角要他们停下,想要把被杰克逊抱着的罗林陛下抢回来。老袁身后的其中一位军官被霍恩弄得不耐烦了,干脆回身攥住霍恩的手用力一捏捏的他的手骨咔嚓作响,又猛的给了霍恩一脚把他踹了出去跌倒在泥土之中。
霍恩总管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因为剧痛与被踹断了肋骨而喘着粗气在地上爬动,还想着接近老袁一行人做最后的挣扎。那位军官看到霍恩滑稽的动作,鼻子上不断冒出的鼻血与口中的粗气而笑了起来,又打算的再给这个不识趣的老家伙一脚,送他去见帝波罗得了。
“勇者大人。”
女人的声音从夏宫的门口传了出来,这熟悉的声音让老袁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回头看向哪位女士。
“爱莎公主。”老袁平静的问候道。
“姑姑!姑姑!”罗林陛下也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样挥手哭着说道。
“请您照顾好我侄子,不要让他受到伤害,也不要因为未来的打算而害了他的性命。”爱莎公主,曾经的前勇达利姆陛下,正身穿一身粉色的宫廷长裙冷静的看着老袁,对这位是位极人臣的勇者说道。
“我会的。”老袁点了点头说道。
“还请您乘坐马车离开夏宫,您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老袁继续点了点头说道。
“您不打算饶我姐姐吗?”爱莎公主脸色惨白的说道。
“您这是说什么话。”老袁笑了笑谦逊的说道。
“那我就要住在夏宫。”爱莎公主又坚定的说道。
“不行。”老袁摇头也十分坚定的否决道。
“备车!”老袁回过身去最后瞥了爱莎公主一眼,旋即就带着其他军官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罗林陛下看着母亲渐渐模糊的身影再次留下了泪水,他虽然小但也明白,这次一分别,只怕是要永远没法与母亲再见面了。
“过几天带人伪装成革命谠。”老袁冷冷的对杰克逊下令道。
“除了卡珊戴王后不能活之外,就是掘地三尺,焚烧夏宫,也要把王国授印找出来!”
......
中央省上密布阴云,但中南这边却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原因很简单,革命军中的十分英勇的佩涅同志,今天就要结婚了。
难得的大喜日子,这还是这一年以来的唯一一次大喜事。许多的列斯泽克谠员都出席了这场婚礼,参加了这对新人的结婚典礼,祝贺这位新人长长久久,甜甜蜜蜜到永远。
“佩涅!你这家伙,决定结婚居然只提前两天就喊我!太不仗义了!”
米高奇兴奋的穿着一身军装,与身穿西装的佩涅猛的拥抱一下问候道。
“啊,伊温妮姐姐,你今天可真漂亮,简直就像个仙女一样,让人羡慕极了。”
新晋的警卫员夏娜摸了摸伊温妮的白裙子角,十分羡慕的眼冒星星的说道。
“你以后也会有这一天的,小夏娜。”伊温妮羞涩的握住夏娜的手安慰的。
“佩涅!我早就猜到,你和伊温妮同志有点关系,果不其然,你们最后真的走到一起了。”费奥多也哈哈大笑的走过来与佩涅拥抱说道。
“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好好准备吧。”佩涅点头笑着对费奥多说道。
“我不急,孙伯阳总计都不着急,那我着什么急。用孙伯阳总计的话说,我是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革命事业之中,无暇兼顾爱情生活了!”费奥多模仿孙伯阳的话语笑哈哈的说道。
“谁啊?是那位同志在模仿我说话?”
孙伯阳轻笑着与其他同志走了过来,在费奥多的额头上弹了个脑崩‘批评道’。
“我以总计同志你为榜样,我光荣!”费奥多还十分骄傲的挺胸说道。
“你啊,你小子。好的不学坏的学。”奥克多无奈的笑着对费奥多说道。
“什么叫,好的不学坏的学。我的情况,是特殊的特例,不能套用在别人身上的。”孙伯阳辩解道。
“佩涅,伊温妮。”孙伯阳又笑着与佩涅和伊温妮握手说道。
“革命是重要的,但你们这样真挚的爱情也是我们所提倡的。我们谠一向号召和提倡自由恋爱,你们这正是做了很多同志的表率啊。”
“我无比的支持你们的婚礼,你们可也要给我们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啊。”孙伯阳含蓄的笑着要求道。
“答卷是什么?”佩涅懵懵的问道。
“是什么?”孙伯阳与其他同志互相对视一眼,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265向西南迈进
“没想到,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孙伯阳看着前面的这对新人感慨道。
记得佩涅那时候还是瘦的像根干柴一样,浑身脏兮兮黑乎乎的,一直干着挖煤的工作,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是这样,佩涅都因为不满煤矿老板制定的工资,而被赶了出去流落在街头。如果不是后来托利亚斯克钢铁厂招收工人,佩涅大概就熬不过那个冬天了。
说实在的,这几位部队内的同志鲜有出身好的,甚至有不少都没有家庭和长辈。从雷比奥同志和谢尔曼同志往下的大多数部队内同志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多是当年灾害时逃难到王城去的。
这些年轻又出身贫苦的新一代,在与孙伯阳接触后就迅速投身到了行动之中。说起来轻巧做起来难,如果不是这里本身就已经濒临资产派革命,且流动人口极多,恐怕换成奥苏斯帝国,孙伯阳现在还是位普通的工厂主罢了。
他们早期或许还只是带着一些感恩的想法,只是想帮孙伯阳做事情。但现在,没有一人还有着陈旧的观念了。孙伯阳所构架出的理论体系与谠组织结构极其明了,不管是谁,哪怕是曾经的阿杰丽娜阿姨,也已经深入的投身到工作之中了。
佩涅与伊温妮的婚礼极其简朴,或者不如说是简陋。他们的婚礼就在府政城内新分配的房子里举行,只是一栋简简单单的小房子,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小小的阳台,做饭依旧是要去楼道内做。屋子里没有任何装饰,客厅只有一方桌子和三四把椅子,唯一墙上挂着的小壁钟,还是孙伯阳前几天掏钱送来的礼物。
如果在北方,或者中央省说,这就是一军之中师长级军官的家,那大概是没有任何人敢相信的。师长级别的大官,就住这种破房子?就和那些工人一起住在一块?这简直是胡扯一样的说法。他们应该是住在大大的别墅,有着宽广的庭院,还得标配三四个仆人伺候着才对嘞。哪能像这样,蜷曲在不足窄小的小房间里。
可事实就是如此,甚至不只是佩涅这样的军官,几乎所有的的府政工作人员,除了少数家本来就在府政城内的之外,全部无一例外都是住着这样的房子,与工人同志没什么两样的朴素的小房子。贫穷不是列斯泽克,但在当前的条件下,不求最好,这种房子已经是极优的了。
许多中央省的官员会嘲讽列斯泽克设计的这种房子丑陋又不美观,但他们并不知道,中南地区的城内工人们却是极其喜欢这种房子,甚至经常以住上府政分配的房子为荣。就像那句何不食肉糜的话一样,在中央省的工人们甚至都要为了窄小的房子去付昂贵的租金,这样的房子吗免费供给,就是再丑又能如何呢?难道他们以前住的房子就好看了?就精致了?
伊温妮的老父亲正紧张又欣喜的站在楼道的过道上,拿着一包中南第一制糖厂制造出来的硬糖,见到一位宾客来就笑着送上一个。伊温妮家经过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今天终于是过上像样的生活了。他的这位女儿出息了,也成了家,甚至孙伯阳总计还来亲自祝贺,这怎么能不让这位诚实的老农民感到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