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异世界赤潮 第260章

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孙伯阳一手撑着讲台,站在讲台的侧面另外一只手叉腰的对大家说道。底下的人们可真所谓是人满为患,不管是懂列斯泽克的,还是不懂列斯泽克的。支持列斯泽克的,不支持列斯泽克的,都来听这场演讲了。大家都尽可能的保持着安静,听着台子上的那位发际线‘略微’后移的中年人说话。毕竟虽然有新任警卫员夏娜给孙伯阳别在领口上的扩音器灌输魔力以提高声音,但能保持安静,还是需要安静的。

“我们列斯泽克谠则显然是不能这样的,解放之所以称之为解放,正是在于推行更先进的制度,让生产的水平,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向上走,脱离旧社会的繁琐沉重的各种限制,积极的向前看的。”

“因此,我们就要根据我们中南府政的法律,我们会对土地与生产工具统一收回,然后进行平均的再分配,确保所有人都有地种,所有的农民都有自己的田地。我们会禁止各种各样形式的土地交易,严格的防止土地的兼并。我们也会对工厂进行改制,我们会收编一部分工人,又会监管部分工厂。这是为了保证广大的工人们享受到他们应有的福利,如正确科学的工作时常,最低工薪,工伤医治等。”

下面的工人和农民们听到孙伯阳这样说都不由得喜上眉俏,他们互相开心的打着劲,庆祝着翻身的这一天。虽然土地改革与工厂改制的工作已经全面开展,但从孙伯阳的嘴里亲口说出,又是格外的让大家感到高兴。让大家真正的扬眉吐气,有不少人腰都挺直了,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做了会人,以后也不用怕着怕那了。连孙伯阳总计都说自己是农民与工人的先锋,那他们这些农民和工人,不就是和孙伯阳总计一家子的吗?

“我们中南城内的商人与其他职业者们,也是与这场起义密切相关的。我的朋友们,同志们。他们,或者说你们其中所最具代表的小商人小资产级阶,位居府政最底层的小吏,以及部分小手工业者。他们也是同样属于被压迫的人群,同样在遭受封建主义与资产派的剥削。在这个角度上说,所有人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为了反对自己被压迫的境地,而勇敢的站出来战斗的,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同志。”孙伯阳又伸手的对大家讲到。

“或许就因为我们列斯泽克谠的制度,以及我们宣言中所提到的,消灭一切剥削,消灭私有制的话,会有些这其中的朋友们感到疑惑和不支持。他们大概会以为,他们刚赶跑了欺负他们的人,就又要被列斯泽克谠给‘无产’了。那岂不是什么都没干成吗?”

“那么我就要给大家解惑,要让大家清楚的意识到这样一件事。在这其中的大多数,或者绝大多数,拥有一点的资产,雇了几个人,有一点点权势,有一点钱的,这些人的资产、雇的人、权势、钱,一切都来自与大资产派的‘心情’而存在的。当资产派们心情差的时候,又如他们需要的时候,那他们就要搞兼并,搞垄断,去独自的控制着一切,去剥削掉吞噬掉这些所谓中产的财富,他们才不会想让人瓜分他们的财富,只会想着独自占有的。”

而到他们觉得不可以的时候,又如他们觉得危险的时候,那他们就要把所谓中产重新祭出来,施加一些小恩小惠,就要他们感恩戴德,去主动的与更底层的人们对抗。他们自觉的可观的财富,完全是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的。只需要资产派或者国王爵士们动一动手指,那他们就又要沦落到与我们为伍咯。”

孙伯阳与工人农民们一起笑了起来,他们纷纷拍手叫好,为孙伯阳的精彩演讲表示支持。在场的不少小商人级阶的人也敬佩的鼓起掌来,像孙伯阳这样点的十分透彻的,一针见血的演讲,也确实是把他们其中的不少人点醒,认识到他们所谓身份的虚浮了。

“因此我要说,我们的革命与解放事业正在于此,正是关键在这。”

“我们不会像劫匪一样的收走人们合法的,合于人民利益的财富,但同时,我们也绝对不可能要这种如空中楼阁的级阶继续存在,我们是一定要改变的,要构建起平等、自由、且民主的更为先进的社会结构与府政结构,从根本上摆脱这古怪的社会情况。”孙伯阳按着讲台深情说道。

280广场论政

“你说,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一位商人小声的向身旁的人问道

“我看是有的,他说的话还是很明了的,我也觉得很是有道理的。”身旁的商人抱着胳膊回答道。

“我们的新式改革,在曾经的府政镇上就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曾经的国都时,广大的国都内小商人们团结了起来,一起与工农同胞们反抗大商人官员的压迫,团结的为未来而战斗。在府政镇,我们也并没有禁止市场存在,就要大家不能摆摊,不能开店,不能互相买卖。并非如此,在府政镇和早先解放的中南地区,不止有着市场存在,甚至还欣欣向荣的,我想问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孙伯阳环视一圈向每个人问道。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商人对身旁的人问道。

“我知道一点,但不知道对不对,所以还是不说了。”抱胳膊的商人摇头说道。

“失去了大资产的压迫,失去了大商人与官员勾结的盘剥,自然是要变好的。”孙伯阳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现主张,以公有和集体所有构成整个市场的主要主体,再由自由商人们在广大群众的监督下填补其他的他们所更擅长的空缺。我们不会说就要大家老老实实的在田里,或者只能在工厂中。三百六十行,行行为革命。只要是为了革命与人民的,合法且受到广大群众监督的,大家要做什么,都是值得鼓励的。”

“不,不对,你的话是不正确的!”

一个愤怒的喊声打断了孙伯阳的演讲,所有人都朝声音的主人看去,想要看看是谁在这样粗鲁的说道。三个穿着黑衣的身影从人群中硬挤了过来,走到了孙伯阳的前面,一脸怒容的说道。

“你的说法是错误的,是不正确的。你简直是在妖言惑众,是在胡言乱语,中南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给我离开中南城!”为首的戴单片眼镜的先生拿着拐杖指了指孙伯阳说道。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

“神经病!真像是个疯子!”

“你别打岔,干嘛打断先生的演讲!”

所有人都不满了起来,纷纷挥手想要把这家伙轰出去。孙伯阳先生正说到关键,忽然蹦出来个这样的神经病来打岔,真叫人生气,他就不知道礼貌吗?

“瞧瞧,一群暴乱的下层民!你们都被他洗脑了!完全的被他所蛊惑了!”那个先生还不服气的大喊道。

“大伙看看,连下层民这种话都出来了。嘿!我说,你是那个工厂主,又或者是那个被免职了的官员?怎么气不过跑着撒气了?”一位工人嘲讽的对他说道。

“我们是下层民,那你就上层了?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就上层了?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两脚日不行半里路,那就高贵了?”另外一位留着长胡子的老魔法师也不屑的反问道。

“你这家伙,经胡说八道!我们听得先生说的好好的,你跑出来打岔什么?我们是下层,但我们自己用劳动挣的钱,自己知道清白,不像你这样的,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人家,‘偷’了多少人家的救命钱!”一位面庞黝黑,穿着轻甲背着斧子的冒险者也站出来对他大喊道。

“同志们,同志们,不要吵嚷,不要生气!”孙伯阳用力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之后又主动走下来说道。

“孙伯阳总计。”菲利希亚稍微拦了一下孙伯阳用眼神示意道。

“没事的,这位先生既然愿意站出来讨论,探讨现在。那我也相信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他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孙伯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你还算有胆识。”那个带单片眼镜的先生点了点头同意道。

“我说实话,要是说反对国王,反对贵族,我比你们都早,都要积极的很。我是很早就反对国王的,你们按照辈分,可是该叫我前辈,或者先驱的。”先生哼哼气后又颇为自得的说道。

“那我们,大概也是同志了,是反对封建主义的同志。”孙伯阳伸手笑了笑说道。

“谁和你同志?这什么怪词?我从来没听说过。”先生侧了侧身子叉着腰一副没有听过的样子拒绝握手道。

“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一套,在我眼里都是一些歪理。我当年的理论,那才是真正的真理,要现在王城内的很多官员都信服的。为此当时国王甚至把我关到了监狱里,一直到我们资产派举行起义,才把我放了出来,重获自由。”先生自夸的说道。

“听您的意思是,您连《大宪章》都不承认咯。”孙伯阳叉回腰继续问道。

“大宪章,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还是值得学习的。但你的这些歪理,可是纯纯的胡说八道。”先生哼哼的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大宪章也是孙伯阳先生起草的?”费雷克斯强忍笑意问道。

“大宪章也是你写的?”先生愣了一下问道。

“是我,怎么,你看宪章时没有看看起草人的名字吗?”孙伯阳也忍笑的问道。

“我只看到了维克多、奥列格,还有个叫卡斯耶夫的。莫非,卡斯耶夫是你的姓?那他们为什么在直呼你的名字?”先生又摸着头疑问道。

“先生,我的全名是孙伯阳.卡斯耶夫,很高兴认识你。”孙伯阳再度伸过手去笑着说道。

“至于他们为什么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姓氏,我想以后您会很快明白的。”

“我叫奥古斯丁.琼纳斯。”先生非常不情愿的伸出手去还是捏着鼻子与孙伯阳握手了。

“奥古斯丁先生,您不妨说一下您的理论,和我一起上台,给大家听听,让大家瞧瞧?”孙伯阳又单手叉腰一手向前摊的问道。

“好,那我就讲讲真正的道理。”奥古斯丁哼哼了两声,又刻意清了清嗓子,与孙伯阳一起重新站在了台子上,环视围在这里的人们说道。

“我要纠正你的错误,你的话语之中,字里行间都带着对商人们的瞧不起,与对官员的不信任。我说这位先生,你实在是走错了路,实在是往岔道上走了。你可得知道,只靠这些农民,这些工人,这些没有读过书,不识字,也没什么见识的家伙是没法真正的统治一个国家的。”奥古斯丁按住讲台的一部分对着孙伯阳说道。

“该靠的是谁?是谁领导所有人?应该是我们这些有学问的人,是我们的大商人们,是我们富有远见卓识的官员们。我们从小就识字,就学习,懂得多见识的也多,也是生来就要治理国家的。你这样的偏袒那些农民,那些工人,显而易见,是与当年的勇达利姆王与勇达利姆初代勇者犯了一样的错误啦。”奥古斯丁不屑的摆了摆手。

“你说的有学问的人,商人,官员,他们是识字多懂得多不假。但我也并不认为工人与农民就是愚笨的,不能参与国家治理的。”孙伯阳平静的说道。

“农民和工人,他们或许是不识字的,是不懂历史和知识的。但奥古斯丁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不识字,为什么不懂知识?”孙伯阳又反问道。

“是教育,广大的农民与工人同胞得不到受教育的权利,又没有能力接受旧社会时期的花费高昂的教育,自然是不懂知识也不识字的。千年来的无数个年间,无数的工农一辈子都没有能力去读书识字,也就因此被自视甚高和天生富贵的贵族官员们贬低为愚笨者,粗鲁的家伙。可在我眼中却不是这样的,你所说的农民与工人没有用处的话,是完全不对的。”孙伯阳伸手比划的说道。

“农民与工人,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体,是构成这个勇达利姆的主要部分。我们吃的,我们穿的,我们使用的一切,有哪些不是他们生产出来的呢?一个国家可以离开国王,可以离开贵族,可以离开官员,这样他都还是一个国家。但如果国王贵族与官员离开了工农,那他们就不再是什么有地位的上层人了。”

“工厂的工人们离开了资产派和大商人可以活,可大商人们离开了工人却不能活,这点,奥古斯丁先生,你是不能反对的吧?”孙伯阳又问道。

“好啊,孙伯阳先生说的话!”

“真是一针见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