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每名工人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权利,在旧时,在封建的统治下。国王与贵族们总是讲究压制这种天性,避免广大人民有表达自己权利的能力。要我说,这何其荒唐?国家的所在,就是在勇达利姆的千万人民,在工农之中。一个国度,只允许帝王将相讲话却不允许所有人发表看法,那就是所谓的家天下,正所谓,国王之国家,并非是天下之国家。”孙伯阳挥手说道。
“于是我们就在工厂内实行,每名工人都有决定工厂发展的权利,都有决定工作指标的权利。我们摒弃曾经的老板厂长和工头就能决定全体工人想法的结构,将工人们接纳其中,参与这至关重要的工作中。比如,工厂内会开会表决决定生产与工人工作情况,工人们会建立起自己的组织结构,监督工厂的运行运转。包括我们的农田农民同志也是一样,旧的生产关系必须摒弃,不能因为一些情况而与旧势力合作。那样,只会导致更大的祸患的。”孙伯阳看了一眼威斯等人说道。
“唉。”威斯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却也没有任何话反驳。孙伯阳说得对,与旧势力合作只会招致后患,轻则腐化谠,让谠的目标不再那样纯洁。重的则就是甚至颠覆谠,直接将谠改变,取而代之。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东南并没有实施向中南一样根本的改革,从大起义之中守旧势力力量就巨大,至今省内还有许多军阀坐视风云起。省内各种力量纵横,就是谠内也不团结,内部声音巨大。而且在此细分的话他们甚至还能再继续分,激进派内也有派系,有支持与中南全面联合的,也有建议东南增强领导地位的。可以说,如果一周换一个派系加入,那你在德默科特谠内是绝对不会重样的。
德默科特谠的建立从最初就不牢固,维克多本人也是擅长骑墙,更是有严重的支持资产派倾向。几位最高领导中,除了提彻仁先生以外包括奥列格、小维克多在内的多人都不是激进派,都是有很重的妥协倾向的。
这也是孙伯阳坚定要去东南一趟的原因,在这个北伐的关键时候,维克多绝不能摇摆不定,必须把维克多牢牢地稳固住,防止他出现意外。综合各种情况,这次的东南之旅可以说是势在必行了。
“就像这些火枪一样,大家每人都领一把,作为这次大会的纪念。我希望同志们一定要坚定而又谨慎,为解放事业做持久的工作。”孙伯阳把枪给各位同志们分发到。
“告辞了。”几位同志在城市外互相握手或拱手的告别到。
“两位兄弟,我将要去东部之后转战北方,去尝试在北方发展工作啦。”辛普森对其他两人拱手道。
“我还是回我的西部,那里的同志们还在等着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呢。”萨克顿斯与辛普森握手道。
“我就继续留在中南,还是为水利工作做贡献。两位同志,再见了。”年纪最小的富兰克林激动的握手道。
“等下次大会,我们还聚在一起。到那时候,我就带北方的好酒来,与你们两位同志在外面共同饮酒,怎么样?”辛普森又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再回。”几位同志又严肃起来都互相点头,旋即上马背着孙伯阳给他们的火枪,奔赴他们的工作方向,他们的重要事业之中,一去不复返也。
“同志们此去一行,”孙伯阳站在道路的一旁往前看去,背着手对身边的毛奇同志说道。
“可不知,将有几人能再归来啊。”
298八十七年,义无反顾
“总计同志,我是很乐观的。要我看,以同志们的胆大心细,肯定是都能全身而退的。相信,等几年之后的大会,这些同志一定会一个不落的回来的。”毛奇同志手指夹着烟笑着说道。
“那样是一定最好的。”孙伯阳也深吸一口点头道。
“总计,你说,我们的解放工作,到底还得打几年,要打多久,才能最终实现呢?这已经一晃自民主诞生有四年了,四年四年,人生,又能有几个四年啊。”
毛奇与孙伯阳两人走到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他们二人伴着朝霞的景象,吞云吐雾的谈论到。
“四年不长,也不短。毛奇同志,你知道吗?在另外一个世界上,为了实现从封建社会走向民主共和,走向列斯泽克主义,这其中总共花了多少年吗?”孙伯阳披着大衣笑着问道。
“有...十年?或者十五年?不能再多了,一般的寻常朝代更替,也不过就是这个时间。”毛奇侧着头问道。
“不说别国,只提一国。从封建到民主共和,足足花了49年啊。”孙伯阳感叹的说道。
“四十九年?”毛奇吓了一跳的问道。
“对,就是四十九年。”孙伯阳点点头道。
“从这个国家因为一场战争而开始接受时间资产派思想,然后是轰轰烈烈的农民大起义,再到民间自发的救亡图存农民运动,国家内的失败改革,一直到南方的十八省民主革命,历时足足四十九年矣。”孙伯阳比划着数字眯着眼说道。
“近半个世纪,居然相隔这么久?”毛奇也感叹道。
“世道艰难啊。”
“历次的变化推动的时代发展,之后的民主革命成功,又旋即迅速就被军阀窃取,然后就是登极至尊,逆流而行。再然之后,就是如我们这样的北伐,攻伐窃贼,就在北伐即将成功之际,动乱才兴。合作又破,同室操戈,之后五次大战,转战四方,外敌入侵,最后之解放。此后又是三十八年,天下清明,红日初生,人间改头换面了。”孙伯阳望着那一轮红日含蓄的笑着说道。
“此间共计八十七年,人民站起来这句话才真正得以实现。毛奇同志,我是早就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准备了。解放即使不能在我这一代看见,在你那一代看见,也要让下一代坚定不移的去做,绝不能轻言放弃。我们坚信,解放是一定要实现的,他值得我们去抱着一切信念去坚定的做。将来,要是我没法看到那一天,你也一定要继承下去,再将火把,传递给又下一代,一代一代星火相承,让现在的中南一隅野火燃遍世界,燃遍山河万朵。”孙伯阳自信的说道。
“总计,你才三十六岁,肯定能看到的。”毛奇也笑了起来。
“是啊,我是一定要看到的!”孙伯阳站起来笑着说道。
“这才几年,苏马罗科夫同志今年大概得有一百多岁了,以他的勇者体魄,活到一百五十岁都是轻轻松松的。我可一定要给他送一程,可不能让他反送了我。”孙伯阳打趣道。
“解放战争要打多久,打几年才能实现,我看不要由我们做决定。就由那些动反派们决定,他们要负隅顽抗多久,我们就和他们打多久。就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也和他们打下去,一直打到,完全的解放胜利。”
“好,好。”毛奇看着孙伯阳的脸庞愣了,过了好奇他才两眼放光的激动点头道。
“去东南的这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吧。”孙伯阳又提议道。
“我看你和那位威斯同志聊的很不错,可以与他沟通发展,支持帮助德默科特谠的这部分谠员。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很危急,老实说,我很担心他们,很担心那边的情况。这次我们去,一定要帮助他们稳定信心,不要让他们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孙伯阳与毛奇边向回走边说道。
“他们的分裂很严重,谠内并不团结。我从奥克多同志那里得知,这一年来脱离德默科特谠加入我们列斯泽克谠的人越来越多了。总计,德默科特谠这个样子,我们绝不能放任不管,一定要先下手才是,避免他们出现问题而破坏北伐大业。”毛奇的手夹着烟比划道。
“对,这是一定要做的。我们必须要对德默科特谠的情况进行一定的立场支持,从而防止那种事情的发生。要是他们出现变动,背叛北伐,事实上最先倒霉的反而不是我们,而正是那些德默科特谠内的激进谠员。德默科特谠现在有五万多谠员,从中央、北方、西部来的民主人士全部汇聚在那里,这些人与激进德默科特谠员构成了德默科特谠的大基础,一旦出现问题,十里面能不能存一。”孙伯阳伸手比划又摇头道。
“难说。”
......
“爸爸,瞧瞧这梅花,长得多好看,多艳丽。正是在祝福您大病初愈,祝贺您身体健康。”
小维克多正扶着维克多元帅在元帅府内的花园中赏花,父子两人其乐融融,一副亲密无比的父慈子孝样子。维克多经过近半年的调养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许多,也能处理正常的军政事务了。正逢着进步大会即将召开,维克多此时恢复身体健康也就显得格外宝贵,格外的重要起来,让人们恭维起来了。
“嗯,白梅花,确实好看。儿子,你也有心,这花只在北方有,以前北方的官员也曾经献给咱们家一株,你现在能移植过来,我是很开心的。”维克多拄着拐杖笑着说道。
“爸爸要是喜欢,还有大粉色,粉紫色的,等我几日后一并移植过来,都给爸爸看。”小维克多大喜的说道。
“唉,没必要,有这一种就很好了。”维克多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正值冬日,现在省内还安定吗?我们接管的天阳城现在怎么样?”维克多又站在亭子内问道。
“天阳城,我叔叔并没有抢夺的心思,现在一直交给一些谠员掌管,负责那边的工作。省内也还安定,那些军阀也没有动静,官员们也很信服,就是......”小维克多又迟疑的说道。
“就是什么?”维克多皱眉问道。
“没有的事情,爸爸。”小维克多连忙否决道。
“我叫你说!”维克多生气的说道。
“你爸爸我还没病到糊涂的地步,还没到什么事情都没法干的地步,现在我大病初愈,有什么重要的军事,都快点告诉我!”维克多用拐杖戳了戳地说道。
“是,爸爸。”小维克多面露难色的低头,却又掩盖住眼睛中的狂喜说道。
“最近谠内的脱谠情况严重了,而且提彻仁先生,也似乎,和我叔叔走的越来越近了。”小维克多苦着脸说道。
“这是正常的。”维克多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片刻后又叹气道。
“爸爸,这样子,是不是该制止了?我们德默科特谠也不差叔叔的列斯泽克谠,我们也该防止这种势头扩大,让谠内人心不稳,导致祸患啊。”小维克多又连忙说道。
“你叔叔的谠派,能吸引更多人也实在是没什么奇特的。尤其是那些冲着改善民生来的年轻谠员,他们看到我们迟迟没法从根本上有建设,失望的离开也是正常。”维克多摇头道。
“唉,要是咱们父子的德默科特谠,也能如列斯泽克谠一样,民主进步,没有那些军阀和官员拖后腿,咱们现在的声望也不会低于现在的,以后我必然也是以民主共和第一人的身份写在史书上的。”维克多又羡慕的说道。
“爸爸,爸爸!”小维克多急忙按着维克多的肩膀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