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游骑兵们穿过大道在接近村子门前时便降低了速度开始观察情况,外面没有一个岗哨,看模样是那个地主老财把家丁都收回大院了。忽的一声,村子里忽然传来了枪声与火光,有位姑娘提着锄头跑了出来朝他们招手,呼喊着他们进村支援,帮助战斗。
“快!地主就在他的大院里!他手里火枪多,还有好几个家丁,乡亲们打不进去!”那位姑娘急忙跑过来喊道。
“不用急同志,我们这就进去。”诗得纳同志低头安慰道。
“同志们,准备手掷炸弹和燃烧弹,做好强攻大院的准备。”诗得纳同志又严肃的对骑兵同志们说道。
“是!”保夫卡等其他同志立刻敬礼道。
游骑兵同志们立刻俯身策马冲入村子里,他们在乡亲们的挥手欢呼声中策马向前,拔出转轮手枪围绕着那个巨大的由砖石垒成的地主大院展开进攻。这些地主大院修的宛如一个碉堡或者堡楼,靠寻常办法根本无法攻破。同志们在射击一轮后迅速撤出拉开距离,在安全的地方下马,又俯身散开在掩体下靠近,准备换一种更有效的作战武器。
同志们从腰部的武器袋中拿出了一个个黑漆漆的圆形东西,用火柴点燃后又起身用力投掷了出去。地主大院里顿时响起一阵爆炸声与哀嚎声,当同志们又这样的反复投掷了两次后地主大院里着了火,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又过了二十分钟,浓烟越来越大,显然是那个地主并未扑灭这场烈火,最后也只能从正门举着手和他的那些家丁一起灰溜溜的出来投降了。
“喀朗台被抓出来了!乡亲们快看啊!”一位农民激动的大喊道。
“果然是他!这个王八蛋!我杀了他!”又一位村民仔细打量后挥舞着农叉就要上去,满脸愤怒的冲着那个地主骂道。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他,我爹今年也不至于熬不过冬天!”
“不能饶了他!""
“对!不能饶了他!”
乡亲们群情激奋的站了出来,一拥而上的围在了那个地主和他的家丁身边,满眼的愤怒和仇恨仿佛要把这个地主撕碎了一样。这些地主在得到临时府政的委任状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们看谁不服就扣一个农匪的帽子,打死打残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他们为祸一方在以前与军阀勾结,后来又和临时府政一起强征粮食与壮丁,现在又和土匪一起残害农民,农民们对他们的恨就是用一筐子纸也是难以写完的。
“不要这样!乡亲们!不要激动!”带领这个纳尔达村反抗的地下谠同志连忙挡在喀郎台前面挥手示意乡亲们冷静道。
“这个混蛋为祸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轻饶了他!”那位同志又挥拳说道。
“对!一定要枪毙掉!”乡亲们立刻挥舞起农具和简陋的土火枪激动的回答道。
“但是,我们的列斯泽克谠是讲究法律的,我们要处置他一定要按照法律来处置,而不是性情冲动,只是在他的身上匆忙的打几个眼就结束了。同志们受到的苦我们接下来要一一记录,他侵占了我们多少土地,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也要一一的算出来,一件也不能少的,再将他判处!”那位同志越说也是越激动的干脆把帽子丢在地上喊道。
“对!就这么办!”乡亲们立刻支持的喊道。
“王八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下可没有人能继续庇护你作恶了!”刚才那位拿着农叉的村民对着喀郎台怒骂道。
......
“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时候我的村子获得解放也是这个样子。”保夫卡与其他同志救完了火后又倚在树旁,看着农民们在那几位同志的带领下诉苦喀郎台的罪行感叹道。
“我在想,要是西蒙哥哥能看到这一天就好了。”
保夫卡摘下了他的棉帽,将那已经显得破旧还打着补丁的灰色帽子放在了手上细细的端详起了起来。这个帽子曾经属于一个伟大的人,他在胜利的曙光到来之前牺牲,倒在了篝火燃起之前。他一如千万的不知道姓名的同志那样,或许他的名字不会有几个人知晓,但他的事迹,却是永世长存,并且被后来者永远的传承下来的。
530解放运动
东部地区的解放是至关重要的,这里是沟通南北的重要地方,处于整个东南战役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位置。临时府政一直打算趁着革命军立足未稳之际把东部地区夺回来,他们动用所有的土匪与地主,利用所有还滞留在东部地区的顽固分子继续留下来和革命军‘搏斗’。与革命军战士和前来此地的革命同志进行较量,嘴里叫着兵能进,官能进,农匪的法令不能进的口号,还以为东部地区是他们的天下地盘。
东部地区的军事解放要与民生解放一同进行,在革命军战士解放东部地区时,许多的革命同志也从西南、中南两地跋涉前往去了东部,建立东部軍事革命委员会负责土地改革、工厂改制、府政重组等工作,继续他们的解放征途了。
这里面有很多同志是从中南去了西南,又不远万里从西南又奔赴东部的。同志们总是热情似火,尤其是对待同样的穷苦人民,大家更是用着质朴的级阶之情,去尽可能的帮助着他们。东部地区所遭受的苦难历历在目,仅仅只是解放东部地区当月里就至少有三千多位老同志报名前往东部地区支援建设,将火种带向东方。
东部地区受毒害之深是难以想象的,这里在反帝战争期间以游击区的形式战斗着,在东部战役期间又遭受了干涉军的荼毒和贪官污吏们的压迫,以及无数土匪和地主的抢掠,已经是一片充满了苦难的地方。在一八三零年的那个寒冷冬季,不知道有多少人没能熬过冬天而惨死街头,再也看不到春日的太阳。
据革命军的不完全统计,东部地区在开战之前约有一百三十万人口,重要城镇加上三大城市总共十五个,府政的基本框架保持完整,大路等基础设施较为完善,还保持在一个可观的水平。而在革命军解放东部地区之后所统计到的数目可就让人毛骨悚然了,仅仅就人口来算就减少了三十-三十五万左右,几乎是东部地区的四分之一。
这个数字恐怖和夸张到不管那位同志看到这份文件后都没敢相信,不管是奥克多、毛奇、米高奇、佩涅,还是苏马罗科夫或者远在天边的孙劳尔雷比奥谢尔曼等同志,没有一个敢相信白匪居然如此兽性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唯一对此有心理准备的也就只有史特南同志和孙伯阳总计了,他们是多少了解一些白匪的可能的,对于这个数字虽然也是一样的震惊,却也迅速反应了过来立刻组织起救援,支援东部地区的人们。
三十多万人,就这样的被白匪冻死饿死了。这则消息一经革命报报道便引起了全解放区的哗然,让更多的学生青年义愤填膺,争着抢着要当革命军把白匪军打倒。根据军改部同志和軍委会同志的调查,绝大多数死者都是农村的普通老百姓或者城里的底层手工业者,土匪们抢走了农民的一切东西,干涉军将整个城市劫掠的不像话。一场冬天下来又没有地处寻吃的,三十多万人,就这样的命丧自诩正统的临时府政之手了。
尽管临时府政一再喊着这些都是农匪的谎言,假话,却也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愿意相信临时府政的辟谣了。东部地区逃难向北的老百姓大有人在,革命谠又在不停的报道情况,这些都是稍微留神打听就能探到的消息,压根就压不住。
尤其是一些临时府政内的官员还刻意透露给报社消息,散播对奥列格的不利言论,计划着用这个事情来冲击奥列格的统治,换上一位更倾向他们的人,比如马克西姆副统领,或者叶菲姆大臣。他们在内部争权夺势,丝毫没有要齐心协力的样子。临时府政内也是多种派系纵横,有靠着奥列格起来的獨裁专政派,自然也就有孟克维克谠出来的老资产派,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让奥列格一直的执掌政权,獨裁不过是为了对付列斯泽克谠的妥协产物罢了。
三十多万人因为临时府政而死,或者在严寒中冻死或者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还有的被干涉军和土匪抢掠杀死的,府政抓壮丁在途中累死的。这是一场多么可怕的灾难,是一场堪比当年大旱灾一样的人祸。除此以外东部地区的十五个主要城镇中有四个被几乎摧毁,道路多数被蓄意破坏,工厂带不走的也全被特务炸坏,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府政的框架更是几乎为零,在革命军解放东部地区前夕,不少府政官员或者潜逃或者辞职,只给革命军与解放区府政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和窟窿。可越是这样我们的同志反而越是打起了精神,毫不在乎的开始积极准备建立解放区府政。不就是一穷二白和从零开始吗,同志们见的多了。
在建立解放区府政的工作中,土地改革始终是工作的重中之重。尤其是时节已到开春,又到了耕种的日子,土地改革也就刻不容缓,必须即刻准备开始进行了。许许多多的村集体负责人响应号召前往东部地区协助土地改革,帮助东部地区尽快的从阴霾中走出来,建立新时代的土地生产关系农村关系。土地改革可不是单纯的分一分地就能完事的,这是一个艰难而又阻碍重重的事业,是容不得任何马虎的。
如果单纯的一纸告令下去,分一分地就能实现土地改革,那想必整个曙光大陆百分之九十九的国家都已经实现这一目标了。土地改革中的村集体负责人数量与农民的比例差距极大,普遍在一比一百到一百五之间,还有大量的土匪骚扰与地主打黑枪。每位同志的工作环境极其恶劣,在很多时候别说搞土改了,就是生命安全都有很大的问题,随时都有可能牺牲在岗位上,或者在某个夜晚死在火场之中。
东部地区是这样,中央省南部,曾经的西南、中南也都是如此,想要实现土地改革绝不是几位同志带头振臂一呼就能解决的,而是靠所有农民们一起参与其中,自下而上的进行改革。土地改革不是恩赐,更不是给予和包办。只有领导普遍农民进行教育,让同志们具有思想觉悟才能实现这一伟业,真正的让土地改革的成果永远的稳固下去。
发动群众,真正的摧毁旧农村体制,建立新的列斯泽克农村社会。根据孙伯阳总计下达的农村改革注意中,对待地主要详加的仔细分辨,倾听广大农民的诉说,再对地主进行不同程度的处理。依照农民们的诉说与看法,或者只是思想教育以及对其土地农具农畜进行分配,或者是进行体力劳动教育和处罚赔偿,亦或者罪大恶极的直接处决枪毙,都有着非常标准的依照农村改革法的评判原则。
这种办事方法是公平的,只要你确实没有欺压过农民,没有勾结土匪和官员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多数地主只是需要按照最低原则,与农民们算清不合理的旧账赔偿农民,再分配农具、农畜、农田即可。可就是这样的严明调查方式反而引起了东部地区绝大多数地主的恐惧,他们拼了命的与土匪勾结,拒绝同志们的土地改革,肆意枪杀革命干部,做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在东部地区这样的地方,能评为最低标准的地主可能都没有几人,就是有过大多也被旧官员自己欺压破产了。绝大多数的地主都与土匪、旧官员互相勾结,压迫农民,欺压百姓。也怪不得他们这样害怕革命同志们的严格执法,要知道,如果同志们进行土地改革只是情感用事他们反而不怕,情感的标准模糊不清,非常容易用钱来糊弄了。可要是严格依照改革法进行,那他们就要失魂落魄的嚎叫起来了。
革命军同志们在东部地区组建了几十支农村民兵队,在老革命军的领导下与当地新发展的民兵同志们一起进山剿灭土匪武装,清缴掉这些地主的爪牙。千百年来他们与地主互相勾结,地主给他们提供保护伞,他们充当地主的爪牙。现在这些地主的爪牙一被去掉,那些原本叫的凶的地主也就忽然开始沉默不言,在农村开始逐渐失去威信了。
革命军在东部地区的土地改革政策一经宣传便受到了农民的巨大反响,无数的农村盼望着土改队赶紧到来,期盼着新生活的到来。地主-土匪-旧官员所构成的东部地区旧农村体制,在革命军同志们与无数农民的努力下逐渐开始瓦解掉了。
农民们在土地改革中获得了土地,不再受到地主的压迫从旧社会的枷锁中解放了出来。他们热情似火的参加革命军队伍,积极的支援革命军的战斗,与军队和谠组织一齐打心眼里决定要把白匪赶出勇达利姆。与其他地方的农村一样,这里的农民也将迎来新生,拥抱直起腰来做人的新社会,将那一切旧的沉破的,应当毁灭的,腐朽的发臭的,该摧毁的东西,统统埋葬!
531第三批实验武器
在轰轰烈烈的革命事业之中,冒险者与魔法师同志们是发挥了很巨大的作用的。他们是最早也最乐于接触革命的人群,在中南的早期,冒险者们是与贫农一样处于被压榨的最狠的那些人,也是对旧的腐败秩序最反感的一群人。早期的游击队以临时府政的名义强行改组冒险者协会,大多数冒险者也就是那个时候倒向革命军与列斯泽克的。
冒险者们在一日日的工作中受到协会与府政的双重压迫,每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一次任务便需要缴纳高额的税收,留下来的钱仅够勉强的生活与修补装备。他们在协会改组中最积极最投入,也是最先站出来反抗旧社会的一批人。
在这之后的数年里,冒险者们参与着解放区的各种重要工作,比如维护边境安全,建立民兵组织,重新编入公安队伍等。他们的自由天性在解放区完美的得以实现,不再需要担心生活费与装备修补费不够,终于可以像一些文人写的小说那样的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解放区的一切了。
普遍的魔法师们是更热爱解放区府政与新的社会关系的,旧的关系下绝大多数魔法师的处境与冒险者一样凄惨,吃穿生活都是一个大问题。而在解放区的管理之下,魔法师协会与冒险者协会一同进行了改组与重建,实行民主制度尽力的为魔法师们的工作做帮助。魔法师们可以在协会中选择深入学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魔法特点经过协会的介绍去工厂工作。协会内民主投票选举会长,一切的协会权力都已经归占绝大多数的普遍魔法师,而不是归于少数几位高阶魔法师与府政官员一言九鼎了。
魔法师这个行业在多方面获得了解放,正处于一个高速发展与进步的状态之中。或者应该说,不止魔法师与冒险者,在旧的秩序下所有的行业都在被枷锁缠绕着,寸步难行又压的人喘不过气。勇达利姆的各行各业在革命军的强力推动下,全部都进入了一种生机勃勃的状态。工业革命与列斯泽克革命的双重注力下,时代在飞速的发展着,在蓬勃着......
也就包括科学技术的进步。
几年的国内革命战争促使着科技飞速发展,从最初的原始火枪与魔法大炮,再到后来的燃烧瓶与开花弹,规模前膛武器与非魔力击发火炮,再到线膛武器、象鹫空气球,手掷炸弹,以及后来现在备受革命军队伍中追捧的后膛枪和转轮手枪,这一切只不过经过了六年就发展到了今天的模样,可以说是进展神速了。
后膛枪与转轮手枪进一步拉开了两军之间的战斗力,也让革命军有了更多灵活多变的作战方法。当然的,科学的进步不只是表现在武器装备上,他也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后勤的运输,与通讯的便利化。
......
“这是最后一段了?”一位老同志站直身子巢军棉衣上抹了把汗问道。
“对,最后一段了!”旁边的另外一位同志放下铲子回答道。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调动工兵这边挖土,而且还是在后方挖土。你说说,这仗正打的激烈的时候居然把咱们调回来在这挖土坑,唉,我看到其他老战友去前线打仗我就郁闷,不就是之前在前线负了点伤吗,就那些白鬼子,我这个样子照样一个顶仨。”那位老同志十分无奈的抱怨道。
“嗨,咱们的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同志们在前线打仗是为革命出力,咱们在后面挖土也是为革命出力。连长同志可是亲自交代了,这些铜线就是咱们的第二条命,那就不用说了,咱们现在做的这个工作肯定是有大用处的。”旁边的那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同志干脆坐在地上边休息边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