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可不是吗,还一个劲说列斯泽克坏,一个劲夸自己好。你瞧瞧现在,除了一些酸文人,谁还怀念那个破临时府政。”贝尔纳也连连点头道。
“还怀念呢,王后都支持咱们列斯泽克,靠自己的劳动生活了,他们还怀念个什么劲。就是亚历山大陛下活到现在,他也得为现在人们的生活感到自豪,感到高兴。”中年人看着窗外的市景说道。
“以后还会更好。”贝尔纳也抬着头打心底为列斯泽克而自豪的说道。
“其他国家解放了,我就把烧鸭开到其他国家,我得陪着革命军,得看着所有的这样的狗白匪被消灭掉!”
......
法鲁伯公国 阿金纳特城
危急不止在阿赛克尚爆发,法鲁伯公国内也已经是一片暗流涌动的模样,一向热爱自由的法鲁伯人民们就要无法忍耐这种苛责的压迫,即将为了他们心中的自由而奋斗了!
576法鲁伯人民
自由的法鲁伯人民,勇敢的法鲁伯人民,受尽苦难的法鲁伯人民。
战争的胜利对法鲁伯人民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带给一千三百万法鲁伯人民的只有苦难和伤痛,只有数不清的压迫。战争导致一个个家庭破灭,导致税收节节增高,导致粮价居高不下,导致农民的生活更为困苦。
法鲁伯在战争上是胜利了,确实是结束战争并且取得马罗地区的主导权了。但在经济与内政上他却是败的一塌涂地,因为常年累月的战争和大规模征兵而导致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一塌糊涂,城市市民受到高税压迫,乡下村民则在贵族的土地上每日忍受压榨没有任何的盼头。自由农民早就成了一种传说,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故事。
税并没有因为战争的结束而降低多少,法鲁伯需要工业,需要更多的金钱以供建立兵工厂和热武器体系。为此法鲁伯大公只能再苦一苦农民和市民,将税收只放低了半成而继续维持战时的高压征税方法。市民们依旧需要缴纳高额的税收,在贫苦与饥饿的边缘上挣扎。而乡下的村民们呢?他们更是根本没有享受到这施舍一般的半成,因为贵族们发现农民在高税下依旧能勉强挣扎着活后也就心安理得了起来,干脆把那半成吞掉,继续实施战时的征税制度了。
这种压迫带来的反弹是激烈的,城市市民们是第一个站起来反抗,要求降低粮价与税收,给大家一个生活的机会的。农民们是紧随着站起来的,他们无法再忍受这种随时都会饿死的生活,于是再一次揭竿而起,掀起了一场场不同规模的农民起义,将一八二九年农民大起义的火焰重新点燃,公然与法鲁伯府政对抗了。
自由是法鲁伯的一贯传统,是无数法鲁伯人刻在心底的追求。伴随着战争结束,经济一片荒芜,自由的思想从东方不断传来。法鲁伯人民们终于再也无法容忍这种不断加深的压迫,决定要与大公与权贵们彻底决裂,重新取回自由的权利了。一位位法鲁伯的列斯泽克谠人或者自由民主人士走上街头开始呼吁,反抗权贵,反抗高税,建立一个自由的共和国。暗流很快变成了激浪,最后就要爆发出来,形成海啸一样的浪潮打向整个法鲁伯公国了!
……
法福兰克城,法鲁伯公国的都城。
“你看过今天的粮价吗?”
“看过了,比前天又高了,这下可好,打完仗反而过的更苦了,更没盼头了。”两位中年运输工人在街边边搬运米袋边谈论到。
“打仗时说好了,拿到的赔偿会给我们抚恤。结果呢,我弟弟站死了我到现在都没拿到抚恤。而且说好的分地呢?说好了打完仗就分土地给我们,结果呢?什么都没有,都是骗子,到处都是谎言。”那个工人生气的骂道。
“你能指望他们割自己的肉给我们?我早就猜到啦,就知道他们肯定会这样装傻充愣。”另外一个工人又扛起一袋米来说到
“瞧瞧吧,整整一牛车的粮食,在他们嘴里却成了欠收导致没有粮食可买。这群王八蛋,谁不清楚他们就想敲诈掉我们口袋里的最后一个字儿,好去开工厂去搞他们什么所谓的枪。”那个工人又愤怒的说到。
“怎么,在谈论什么呢?又在抱怨了?”一位同样衣服打满了补丁,满脸黢黑的工人走过来笑着问到。
“过不下去了!”一位工人不满的坐在牛车上挥拳道。
“我每个月拿到的铜币还不够那些权贵的一顿饭多。老婆孩子都在等着我发工钱,然后继续过那种交了税后在饥饿里打滚的日子,我说,我忍不下去了!”那位工人又十分愤怒的对其他工友说到。
“听说明天就要再征一个新税,至少得交两枚碎铜币。”运输工人之中一位穿的较为体面,外套上补丁比较少的工人叼着烟斗叉着腰说道。
“为什么?”
“凭什么?”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工人们激愤的凑过去问到。
“因为占领了布里塔亚,奥利维亚也由我们监管,我们的大公也因此觉得自己行了,觉得自己可以像阿塞克尚大公那样给自己加个王冠了。”那位工友冷笑的说到。
“就因为这个,我们还得给他交个当国王的钱?”一位工人愤怒的摘下帽子来一把扔在地上问到。
“路易斯,你最有本事,想个法子,能不能帮帮大家,让大家安稳的过过这日子?”一位工友出声向那位叼着烟斗的工人问到。
“办法是有的。”路易斯摘下烟斗扫视大家一圈说到。
“我们所谓的伟大的公国,战胜了宿敌,打败了敌人,带回来的又是什么呢?是贫穷,饥饿,与死亡。”路易斯对围绕着他的工人们说道。
“打仗前他们说是为了防范阿赛克尚,打仗时他们说是为了公国的荣耀,打完仗后他们又说要有工业,所以必须继续维持税收。那么他们答应我们的东西呢?战死战伤者的抚恤?没有了。应该分的让大家成为自由农民的田地,没有了。说好的降低的税收呢?没有了,这些答应我们的都没有。”路易斯继续对工人们说道。
“这是在说什么呢?”旁边的路过的路人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去听听。”路人互相交谈的靠过去说道。
“这些东西,他们贵族、他们这些权贵只需要剩几个字儿,剩下一点残羹剩饭就足够让我们喘口气了。可是他们没有,这是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无论是大公,还是权贵们,他们都是一伙的,想让他们强行掏出一点字儿给我们比登天还难,但他们朝我们伸手要钱却是轻松多了,因为他们手中有刀,我们的手里没有。”路易斯继续说道。
“是啊,他们手里有刀啊,你就是不想交也得被架着脖子交。”工人们唉声叹气的说道。
“但是,难道他们手里有刀我们就不能反抗了吗?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忍受欺负吗?那个以自由为信条的法鲁伯人去哪了?难道真的被压垮,已经无影无踪了吗?”路易斯又问道。
“东边的勇达利姆和罗波蒂亚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工农当然可以反抗,而且我们这些低贱的人,我们这些工人和农民也可以建立国家,也可以过上好日子。在勇达利姆,那里的人已经分了田地,人人都有田种,人人都能吃上饱饭,甚至还能供孩子上学。那些大人老爷们才能用的火柴、纸烟、棉衣、灯具都已经是工农都能消费的起的了。看看他们,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的工人与农民,但是日子却是天壤之别的!”路易斯又继续说道。
“这是真的吗?”
“我当兵的表哥说了,勇达利姆和罗波蒂亚现在确实是没有国王也没有大公了。”
“是不是以后我们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工人们互相讨论的说道。
“他们也建立了工厂,却并没有向我们伸手要钱,而是把税降低,降低到大家都根本不敢想的程度。你们能相信吗?他们那的普通工人,就是像我们一样的运输工,一个月工作下来能拿到五百块工农币,换算下来相当于足足五十枚铜币。”路易斯对大家比划的说道。
“五十枚?!我的天啊,我工作三个月才能有这么个工钱!”
“人家收的税肯定也比咱们低,真算下来咱们得四个月的工钱才能顶人家一个月!”
“对,就是这样。”路易斯点头激动的握拳说道。
“勇达利姆证明了,工人和农民也可以建立共和国,建立起一个不受压迫和剥削的国家。法鲁伯的人民是自由的,我们不会甘于被奴役,不会甘于受到压迫与剥削,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都应当站起来,去勇敢的反抗这一切!”
577一八三二年马罗大革命
法鲁伯的人民们是不会甘于被奴役和压迫的,前几年的农民大起义还历历在目,一场场声势浩大的起义就在不久之前发生,给广大法鲁伯人民做出了榜样,鼓励着人们反抗这一切。在一八二九年的农民大起义中,法鲁伯大公和权贵们为了平息这场声势浩大的大起义而不得不许下了种种承诺,就包括前文中所提到的分田地、降税收。这样他们才勉强平息了起义,勉强能集中精神去对付阿赛克尚了。
可在战后他们又再次食言,拒绝履行之前的一切承诺,并且开始大肆搜捕起当初组织起义的农民和工人,开始打击之前参加起义的人们。他们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告诉人们他们决定要反悔了,并且不打算履行之前的承诺了。这种行为无疑是激起了法鲁伯人民的空前愤怒,在革命思想越传播越广泛的今天,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再次爆发一场起义,乃至于革命......
以前的农民大起义的失败往往是因为被分而击之,或者被利益诱惑放下了武器,转而投到了压迫者一边。现在不同了,列斯泽克谠在马罗的运动范围在逐渐扩大,谠员的数量也在激增,完全有能力领导一场大起义。法鲁伯的这次大起义无疑是不会向上次那样被大公和贵族们轻易的平息下去了,人们经过上次的食言已经明白,想要让大公履行承诺,那就只有动用武力这唯一的途径,才能迫使他重新审视这些许久被轻视的人民们。
起义先在各地的农村爆发,在一八三二年的五月,人们总是能听到那个地方的贵族被愤怒的农民们杀死的消息,总是能听到那里又爆发起义的声音。为了应付这种应接不暇的‘叛乱’,法鲁伯府政不得不放出军队下乡镇压,去与那些农民,那些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农民们战斗。或许农民们的武器不如府政军,素质不如府政军,但他们依旧无所畏惧,在一些‘神秘人’的组织下与府政军打游击,制造火药和武器,顽强的与这些下来剿灭他们的府政军对抗。
所谓的神秘人对于法鲁伯府政军和府政来说其实并不神秘,毫无疑问的,他们无疑是法鲁伯列斯泽克谠和勇达利姆或者罗波蒂亚的列斯泽克谠,绝对是他们在暗中支持着暴动的人群,支持着这些贱民与府政对抗。也只有列斯泽克谠能把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们组织起来,并且带着他们上山下河打游击,带着他们做出火药和武器,制定出一条条严格的规定带着这些农民足以和正规军队抗衡。这群该死的列斯泽克谠,他们居然真的把火烧过来了!
是的,起义已经发生了,并且很快就要演变成一场革命了!
一八三二的农民大起义中农民起义军们的纲领有着非常浓厚的列斯泽克色彩,是个明眼人就能明白是列斯泽克谠在领导他们,明白这不是一场起义,而是一场如勇达利姆革命一样的大革命。法鲁伯的大公和贵族们开始恐惧起来,畏惧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调动越来越多的军队开始围剿这些农民军,想要把他们绞杀在摇篮之中。但很可惜,他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忘记了这样一件事情,那就是城市,城市的浪潮也即将要翻涌着席卷而来了!
罢工这个词开始在法鲁伯第一次出现,此起彼伏的工人罢工让法鲁伯府政的情况火上浇油,全地区的大起义让法鲁伯公国很快陷入了动荡,让局势迅速糜烂迫使法鲁伯大公不得不将主要精力用于处理这些乱民,然后才能考虑维持法鲁伯公国的马罗地位了。
在轰轰烈烈的大起义中,工人与农民的要求越来越激进,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要求降低税租和分配田地了,而是朝着法鲁伯大公最恐惧的方向发展起来了。他们开始要求取消贵族和大公,取消现在的一切特权级阶,建立一个自由的法鲁伯共和国,不再允许压迫存在。这种发展方向无疑是恐怖的,现在他们只是要求建立一个共和国,要求自由与民主,但在法鲁伯大公眼中明天他们估计就要在共和国前面加上人民两字,在自由和民主后面加上平等一词了。